宝贝儿 :契诃夫创作短篇小说

更新时间:2024-09-20 19:14

《宝贝儿》是俄罗斯作家安东·巴甫洛维奇·契诃夫于1898年创作的一篇短篇小说。《宝贝儿》讲述了俄国外省的一位普通女性奥莲卡一生的恋爱、婚姻和家庭生活的经历。这篇小说具有典型的现实主义创作的外观。而且主观意向表现得十分鲜明。《宝贝儿》是契诃夫后期的代表作之一,在俄国乃至世界范围内引起了很大反响。

作品简介

按时间顺序,奥莲卡情感生活的“历史”分别与四个男性发生关联:他们分别是剧团经理人库金、木材厂经理普斯托瓦洛夫、军队兽医学斯米尔宁和兽医之子萨沙。

她对先后两个丈夫、一个情夫百依百顺,投入了全身心的爱。奥莲卡没有自己的思想,甚至没有自己的语言。丈夫的事业就是她的事业,丈夫的思想就是她的思想,丈夫的话题就是她的口头禅。她的第一位丈夫是剧团经理,她便视剧团生意为至高无上的事情,替丈夫管账发钱,学着丈夫的腔调,用丈夫的观点评论戏剧与观众。她的第二个丈夫是位木材商人,她便同丈夫一样,贬低戏剧,把木材生意看作是顶了不起的事业,替丈夫算帐、卖货。她的第三个丈夫是位兽医学,奥莲卡的口头禅当然又变成了家畜的疾病。虽不能替丈夫给牲畜看病,却少不了给情夫的同行们斟茶做饭。总之,不管丈夫是什么样的人,有无可爱之处,从事什么职业,奥莲卡都全身心地爱丈夫,全身心地投入丈夫的事业。

创作背景

1897年3月下旬契诃夫因病住进莫斯科一家医院。经过1897年这场大病,契词夫已经不适合在莫斯科过冬。1898年的冬季,契诃夫是在南方的雅尔塔度过的,在那个温暖的海滨城市他创作了小说《宝贝儿》。1899年1月,契诃夫在《家庭》杂志上发表了《宝贝儿》,原有副标题《安东·契诃夫的小说》。后来,作者取消副标题,并在文字上稍加修改后,收入他自编的文集第九卷。1905年,列夫·托尔斯泰把《宝贝儿》编进《每日读物》,并为它写了《跋》。

角色介绍

奥莲卡

奥莲卡被人唤作“宝贝儿”,在她的世界里不能没有爱,不然就会空虚无聊,甚至连任何见解都没有了。她爱过自己的父亲、法语老师、姑母。后来她又爱上了寄住在她家院内的剧团经理人库金,并和他结了婚。可惜婚后的幸福生活很短暂,库金在离家的时候不幸病逝。度过三个月的空虚生活后,她爱上了做木材买卖的邻居,很迅速地又结了婚。幸福生活六年后,木材商人同样不幸病逝,奥莲卡又守了寡。不过,这次她很快就爱上了一个结了婚的兽医学。可是这幸福没有维持多久,兽医跟随军队离开了,她再次孤苦伶仃,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直到兽医携全家返回,奥莲卡的生活又有了新的乐趣,因为她爱上了兽医正在读中学的儿子———萨沙。她无微不至地照顾萨沙,将他视为己出,奥莲卡的母性感情越燃越旺,那么无私地、那么快乐地付出自己的爱,甚至愿意交出她整个的生命。

作品鉴赏

主题思想

契诃夫的这篇小说具有典型的现实主义创作的外观,而且主观意向表现得十分鲜明。但是实际上,契诃夫创作后期的现代性特征却深深潜入到这篇小说的底蕴中。

奥莲卡的软弱无能与缺乏自强不息精神,其实和她的庸俗相辅相成,即奥莲卡的软弱无能、缺乏自强不息精神和自我缺失、庸人哲学构成了一种因果关系。换言之,正因为她软弱无能,所以才丧失自我。如前所述,奥莲卡性格的主要方面是“老得爱一个人”。诚然,这种对亲人、亲戚和老师的爱本无可厚非,但问题是在这“温顺”的爱的背后却隐含着她自我缺失的环境因素,因为“温顺柔和”的奥莲卡同时也被所有人喜爱。她是丈夫、邻居、员工和周围一切人的“宝贝儿”。可以想象,如果没有周围人的称赞和喜爱,奥莲卡也不会无条件地爱一切人;正是在这种众星捧月的呵护中,奥莲卡才享受到了满足和陶醉感,而这种满足和陶醉终究成了她扮演“乖乖女”角色的动力源泉。久而久之,奥莲卡就在自我满足和陶醉中失去了自我,而把他人的生活当成了自己的生活,这种以自我人格的丧失为高昂代价的应声虫式生活,正是小人物形象庸俗生活的具体体现。

从奥莲卡的生活经历中,读者既看到了一位温驯善良的女性,同时也感受到了她心甘情愿成为丈夫生活影子的悲哀。尽管契诃夫没有把奥莲卡塑造成反面角色,相反,她的心地是善良的;但是契诃夫针对这个善良女人庸俗地终其一生所给予的针贬却是一以贯之的。契诃夫有很清醒的自我意识,他对小人物形象的刻画,对庸俗现象的针贬,是和唤醒人的自我意识、尊严意识、自信心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契诃夫通过奥莲卡这个小人物形象“描写了束缚常人的生活之阴郁的忧愁、庸俗的心理和小市民习气,描绘出一幅两个世纪之交俄罗斯社会各阶层生活的广阔画面,这画面就其实质而言是尖锐地批判的,是否定事物的现存秩序的。作者奋起反对庸俗的世界,憧憬光明的生活和美好的人类个性。

艺术特色

“宝贝儿”,在某种程度上规导了这部小说的性别评定指向。具体地说,“宝贝儿”被确定为小说的篇名和对女主人公的称呼—这一“去名化”的叙事策略表明:叙述者为界定女主人公的性格及其价值范畴拟定了基调。“宝贝儿”一词属于低级的修辞层级,具有强烈的表情色彩(亲昵性特征)。这一称呼在原初意义上指涉儿童或婴孩,称呼者和被称呼者之间并不具有平等关系。在它可被引申为对具有亲密关系的人的称呼时,前述关系得以模拟。“孩子应该是天真无邪的,这一点我同意。但是当这一形容词运用到男人或者女人身上时,它只不过是软弱一词的礼貌的说法。”

在小说文本中,称呼者(隐在的叙述者以及小说人物)位置(视角)的“俯瞰”特征,标示出自身相对于女主人公的主导地位(主要是在智力层而上的主导地位)。与之相应,“宝贝儿”作为被称呼对象则显示出“幼稚”或者“不成熟”的确定品质,称呼者的“命名”所隐含的、被温和掩盖的轻慢语气凸现出特定的倾向。进而,在小说文本中,奥莲卡的命名—“宝贝儿”所喻指的地位决定了她的“被看”态势:在男性视角中,“男人要是看见她那胖嘟嘟的红脸蛋儿,看见她那生着一颗黑痣的、柔软白净的脖子,看见她一听到什么愉快的事情脸上就绽开的、天真善良的笑容,就会暗想:“对了,这姑娘挺不错……”,值得注意的是,在第一任丈夫库金的视角中奥莲卡的“被看”结果:“等到他挨近她,看清她的脖子和丰满结实的肩膀,他就举起双手轻轻一拍,说“宝贝儿。”在此,男性视角针对女性所特具的非知性的“身体意向”指示出小说文本的总体意旨。男性一叙事者“不仅创造了生命,而且是按照他自己的意愿创造了女性的生命—柔顺、随和、纯粹的肉体”。

作品影响

中国台湾作家陈映真深受契诃夫的影响,短篇小说《唐倩的喜剧》就受到了《宝贝儿》的影响。

作品评价

苏联作家马克西姆·高尔基:这简直是最佳的杰作。他把女人爱情的本质描写得多么细腻透彻啊!语言多么优美啊!无论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伊万·屠格涅夫,还是我,我们当中谁也写不出这样好的作品。奥莲卡体现那种最崇高、最美好、最使人接近雅威的事,即爱情的事,为所爱的人献出自己的一切,这件事,优秀的妇女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做得那么出色,那么自然。

俄罗斯作家列夫·托尔斯泰:这个短篇正因为是无意中写出来的,所以才如此出色。

参考资料

专访|童道明:错过契诃夫,是这个时代阅读的遗憾.百家号.2023-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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