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国 :闻春国

更新时间:2024-09-21 00:02

闻春国,安徽合肥人,资深翻译,西南科技大学产业教授,中国翻译协会专家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四川省翻译协会理事,绵阳市译协副会长兼秘书长,九三学社社员。20世纪80年代开始诗歌创作,后专注于外国文学翻译,尤其是微型小说。近十多年来先后在《百花园》、《译林》、《世界文学》、《青年参考》、《啄木鸟》、《故事会》和《科幻世界》等国内大型报刊杂志上发表了译作360多篇,180多万字,许多微、短篇小说被《读者》、《青年文摘》、《英语世界》、《微型小说选刊》、《小小说选刊》、《意林》、《视野》、《微型小说月报》等数十家报刊竞相转载,或被国内外国文学专著《中外经典微型小说大系》、或文集《最受中学生喜爱的100篇故事》等数十种文集收录。出版有(英汉对照)《幽默微型小说》、《天堂之门》、《金色的拖鞋》、《幽默微型小说》(第2辑)等个人专著,此外还结集出版有《2001年度美国最佳科幻小说选》、《谢克里最佳科幻小说集》(续)、《美国最佳科幻小说年度选》(第21辑)和《弗洛•文奇科幻小说集》,合作出版《军情六处》、《森林报》,审译英国古典名著《勇敢的船长》。

正文

竞选会长

作者:玛丽·麦克科鲁凯斯   译/闻春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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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爸爸宣布他将竞选俱乐部会长时,妈妈听了为之一怔,正要下锅的鳕鱼失手滑落到地上。

“你不能参加竞选,约克,”妈妈说道。由于惊恐,她的脸色变得煞白。

我和妹妹目不转睛地盯着爸爸。“爸爸,你不是头脑在发热吧?”弟弟丹尼大声嚷道。

“这就是你们的大力支持吗?”父亲满怀伤感地说,“没有大家的全力支持我无法竞选。”

“爸爸不是头脑发热,他是当真的。”哥哥迈克说着,轻轻地吹起了口哨。

的确,爸爸不是说着玩的。15年来,爸爸一直是他们工人俱乐部的会计,俱乐部的会长每4年改选一次。会长可以会见市议会议员、高级市政官员以及一切来访的上流人物,而会计只是一种幕后工作。爸爸希望在他剩下的几年里置身于俱乐部的中心舞台。

不久,爸爸起草了一份会长竞选计划。

“孩子们,这份计划其实很简单,”他把我们叫到一起,“我的这次竞选将是干干净净、光明而磊落的。”我们每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爸爸,对竞选寄予厚望。

参加竞选的另外两位候选人,一位是脱手镖队的经理安迪·布拉奇。他是一位年轻人,初出茅庐,大家对他知之甚少。爸爸最强的对手就是现任会长约翰尼·罗格斯。在工会的那些日子里,他俩就是一对冤家。那时,他们在一家老汽车厂开始角逐车间工会干事一职。第一年,约翰尼赢得了胜利。但是,随后爸爸击败了他,并连续6年赢得了这一工会差事。从此,哟翰尼一直跟爸爸势不两立。这一次,他自然是不愿意失去到手的美差。

约翰尼长得一副瘦长身材,年轻时颇具魅力而又自视甚高。不过,在喝得烂醉时,他也像阿飞一样的低贱、庸俗。而据观察,约翰尼在过去几年中,一直在不停地喝酒。

“我们为什么不在他的杯子里悄悄地加点伏特加呢?”迈克问,

父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次竞选应该是光明磊落的。”

爸爸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他的竞选之中,早早便开始筹划起俱乐部的星期六舞会。

纸牌游戏之后,乐队便开始演奏。爸爸恭恭敬敬地守候在那里,他首先跟朗德太太跳了一曲。

“朗德太太有5个儿子,”他告诉丹尼。朗德太太无权投票。那时候,只有男人有权在俱乐部参加投票选举。不过,她的几个儿子可以投票。

当我在舞池看见爸爸时,我和凯蒂一样满脸通红。朗德太太比我的爸爸高出6英寸。她在舞池里带着爸爸,脸上毫无表情。

母亲左手拿着一杯苏格兰威士忌酒,右手拿着一杯苦啤酒。她把那两杯一股脑都喝下了。

10分钟后,约翰尼·罗格斯来到舞池。他跳了一曲狐步舞。随着一阵轻快的舞步他转到我们的桌子旁,双臂灵巧地拥着朗德太太。照例是朗德太太领舞。约翰尼向后轻快地迈动舞步,不时朝众人微笑。

“你看那老家伙。”母亲说道。在舞曲声中,约翰尼快速舞动,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甚至在经过我们身边时,还不停地朝我的母亲点头。

战斗就这样打响了。我们开始各就各位、严阵以待。聊天和跳舞对我来说着实是勉为其难的差事,但是我还是要尽力而为。丹尼本来是可以从他们运动队那里拉取选票的——他是一个顶级脱手镖选手,但他对竞选并不热心。他竟然还对另一位会长候选人安迪寄予同情和支持,而且他又不愿意为了竞选而与同队的其他队员过于近乎。

“安迪真是好样的。他是一名运动能手,王牌选手,”丹尼的话语中充满亲密感。“他会成为一名优秀的会长。”

“闭嘴,丹尼。小心别让爸爸听见。”妈妈厉声斥道。不管怎样说,丹尼对竞选就是无法热心。不过,迈克倒是可以大大地弥补这一点。他用的是过激方式。

“投我爸爸一票,好不好?”他大声嚷道,那阵势就像一只随时出击的警犬一样。

当然,他们都满口答应。这几年来,迈克的指节铜套已经在许多人的脸上留下过印痕。他的脾气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了。只有母亲还保持着她的尊严。她坐在酒吧里,微笑着向每个照面的人招手示意。

“明天,小兄弟们,”她在与玩台球的小伙子热情地打招呼,“别忘了投上一票。”

选举的那个晚上,爸爸把我们叫到门厅,排成一队,进行战前检阅。他穿着他的那套最好的海军西装、一件白衬衫,扎着妈妈为他新买的红色海军领带。兄弟俩也是同样的一身打扮,我和凯蒂则穿着新买的夏装,看起来就像要参加一个舞会。

最后,母亲沿着楼梯款款走了下来。她穿着漂亮的藏青色涤纶礼服,外罩一件参加表兄维的婚礼时穿的那件白短上衣。爸爸对着妈妈审视了一会儿,为她得体的装束感到骄傲。

“准备好了吗,约克?”她问爸爸。“准备好了,夫人。”爸爸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就像是临战前的乔治·巴顿

当我们到达俱乐部时,大厅里黑压压挤满了人,令人呼吸都感到困难。安迪·布拉奇站在脱手镖板那边,旁边围着一群小伙子。他似乎不太着急,仍像往常一样微笑着。约翰尼·罗格斯已经坐在酒吧里,被他的支持者簇拥着。罗格斯穿着参加葬礼时穿的那套黑色西装,看起来像一位殡仪员。而他那瘦弱的妻子佩吉,则穿着一件黑边衣服。

“瞧,俊男美女,漂亮的一对,”丹尼悄声地说,“只是看上去像两具阴魂似的。” “穿得真是滑稽好笑,迈克随口附和道。” “小点声,臭小子,”爸爸大发雷霆,吼道,“快点进去展示魅力。我们赶快行动。”

于是,我们呈扇形散开,我们跳舞,面带微笑,我们与人握手,我们融入并且展示魅力。

“真希望这场选举早点结束,”妈妈说,“你爸爸肯定紧张得很。”

我们一起朝爸爸那边望去。只见他站在大厅中间,忙着与众人握手,看上去快活极了。

“他倒是好,受罪的可是我们;再来一杯。”

于是,我们又喝了一杯,整个晚上我们都在喝着。我们给认识的或许多不认识的人送上饮料。我看到丹尼为全体飞镖队买来了一大盘饮料。他紧咬着嘴唇,将盘子举过头顶,小心翼翼地端到休息室,不让它漏掉一滴。男人们在投票区来回走动。我们试图从他们的脸上猜测他们是否会投给爸爸一票。只要谁朝我们挥手、微笑,我们就送上饮料,尽管没有充分的把握。因为,投票是在秘密状态下进行的。

当主持人准备宣布获胜者的名字时,我敢说我们全家没有一个人敢正视前方。

阿伦·马斯腾,酿酒厂的代表走向麦克风。他的手里握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这次选举的结果。

“女士们,先生们,”阿伦提高嗓音,“重要的时刻来到了。”

母亲一连喝下两口苏格兰威士忌,妹妹此时紧张得要命,她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迈克是一脸的严肃,又有几分担忧。丹尼也是一样。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今天有386位会员投了票,”雷·阿伦说着,朝周围的每个人微笑,他对今天的选举场面颇为满意。

“阿伦,快告诉我们竞选的结果吧,”后面一个声音高喊道。

“好吧,那么,现在我就宣布。女士们,先生们!竞选的结果是:约翰尼·罗格斯……125票。”

众人欢呼起来。父亲咧开嘴朝我们大家笑着。他正准备举起拳头,作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约克·麦克德莫特……130票。”

爸爸放下了举起的手臂,皱起眉头,迷惑不解。我们大家立即开动那几根尘封已久的大脑神经,做起了数学运算。

“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阿伦大声宣布,“获胜者,安迪·布拉奇……131票!”

人群沸腾了。爸爸看着母亲,他张着嘴,显得有点目瞪口呆。妈妈已经在开始庆贺了,爸爸推了一下她的手臂,她才停下,意识到事实的真相后,便不再言语了。迈克不停地摇头,伸出的双手捏成拳头然后又松开了,好像要把那双拳头落到谁的脖子上。

我为爸爸感到难过与尴尬,听到凯蒂发出一阵阵失望的叹息声。我瞅了一下丹尼,不由得又看了一眼。我发现他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表情:嘴巴吃惊地大张着,眼睛瞪得圆圆的。我明白那种神情。上一次,他在偷吃巧克力饼干被我抓住时,就是这种神情。这是一种负罪感。当他看见了我在注视他时,便转过身去。于是,一切我都明白了。

“你没有?”我低声问他,把他拽到了一边。

他开始摇摇头,但是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他又低下了头。

“他妈的,我真没想到安迪会获胜。我还以为没人会投他的票,”他说,“假如那样实在是太可怕了。没人投他的票,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问题……噢,去他妈的。请你不要……”他哀求道。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我别告诉爸爸。

“我不会的,”我答应了他。丹尼一下子搂住了我,我也搂住他。然后,我走过去搂住爸爸。

“爸爸,你表现不错。”

“玩了一个障眼法,”迈克心里还在忿忿不平。

“但你打败了罗格斯,约克。”妈妈安慰道,“你打败了那个老家伙。”

爸爸淡淡一笑,随后又陷入失望之中。

“是的,这我做到了。对了,现在我得过去了。我还得发表一个演说,向获胜者表示祝贺,向我的全家以及我的支持者表示感谢。”

爸爸向讲台走去。身材矮胖、迈起步来有点踉跄的他在不停地向他的朋友以及他的对手挥手致意。我们在大厅的后面注视着爸爸,咽下我们的眼泪。

“这是一次光明磊落的选举,你们说是吗?”妈妈问道。

我们一致点头,默默无语。

(马瑞摘自2002年3月6日《青年参考》)

The Rose

By 莙荙菜 Midler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ching need.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and you its only seed.

It's the heart afraid of breaking

that never learns to dance.

It's the dream afraid of waking

that never takes the chance.

It's the one who won't be taken,

who cannot seem to give,

and the soul afraid of dyin'

that never learns to live.

When the night has been too lonely

and the road has been to long,

and you think that love is on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just remember in the winter

far beneath the bitter snows

lies the seed that with the sun's love

in the spring becomes the rose.

玫 瑰

美国贝特·迈德尔

有人说,爱是一条小河,

无情地将那柔弱的芦苇淹没。

有人说,爱是一把利刃,

无情地把你的灵魂刺破。

有人说,爱是一种饥渴,

一种永远不会满足的求索。

而我说,爱是一朵花,

而你就是它唯一的果。

害怕破碎的心灵,

永远也迈不开快乐的舞步。

害怕惊醒的长梦,

永远也不会给你带来成功。

不愿付出的人们,

永远也得不到收获。

那惧怕死亡的灵魂,

永远也不会快乐地生活。

当长夜凄凉而孤寂,

当道路漫长而逶迤,

当你认为,

爱只为幸运儿和强者而坠。

请不要忘记,在那冬天,

在厚厚的积雪下,

还埋藏着那颗果子,在阳光的沐浴下,

到了春天,一定会绽放出鲜艳的玫瑰。

(李霞/译 闻春国/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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