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照常升起 :美国作家厄内斯特·海明威著长篇小说

更新时间:2023-05-22 19:02

《太阳照常升起》(The Sun Also Rises)是美国作家厄内斯特·海明威创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于1926年首次出版,小说讲述了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一群青年流落巴黎的生活际遇。小说的主人公为杰克·巴恩斯,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受重伤失去了性能力,战后在巴黎的生活缺乏目标,靠酗酒帮助自己暂且忘却生活的痛苦。小说女主人公勃莱特也受到战争的创伤,企图在放荡的生活中忘记自己的痛苦。巴恩斯和勃莱特相识相爱,但却因为自己的性无能无法与之结合。虽然两位主人公的生活放纵而堕落,但二人都并未放弃与命运的搏斗,他们在观看了斗牛士的表演后,从斗牛士身上看到了无惧痛苦与死亡的硬汉精神,并因此认为自己找到了生命的真谛。

作者在小说的题词中写道“你们都是迷惘的一代”,这是对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人们的称谓,他们战后的生活看似纸醉金迷,内心却缺乏精神支柱,苦闷迷惘,战争摧毁了他们的价值观、道德观念和人生理想,然而他们却无力改变现实。小说中的所有人物都属于“迷惘的一代”,作者通过对他们生活和心理的描写,一方面表现出他们的空虚堕落,一方面又透露出人物内心的坚韧和乐观。

《太阳照常升起》发表以后,“迷惘的一代”文学快速传播至欧洲,产生了大量描写战后人们生活与精神状况的文学,形成了一种文学流派。

成书背景

社会背景

20世纪20年代,美国正处于经济大繁荣时期,社会上消费享乐之风兴起。然而这一时期的繁荣实际上是虚假繁荣,国民经济增长,但国民收入极不平衡,偷税漏税成风,且出现了大量投机活动。有学者将这十年称作经济繁荣、讲究物质享受和玩世不恭之风盛行的十年。生活在这一背景下的年轻人,远离伊斯兰教的道德约束,离开美国到欧洲生活,他们依靠美元强大的兑换能力过上了休闲自在、沉溺于消费享乐的生活。然而,在物欲纵横的社会寻求刺激和快乐的同时,另一方面他们又对自我认知存在迷惘。《太阳照常升起》是对人们精神迷惘的写照,太阳的升起和落下不会因人类而改变,作者借这一标题表现出人类在世界上的渺小。

1920年,美国妇女获得选举权,传统的两性关系发生变化,女性开始追求权利和自由。女性在社会上呈现出崭新的姿态,从衣着服装到行为举止都摆脱了传统女性的束缚,和男性一样抽烟喝酒,出入各种娱乐场所。伴随着经济的繁荣,原有的道德规范迅速瓦解,社会道德面临转型。在这一转型过程中,人们的价值观念和精神支柱逐渐崩塌,知识分子的内心充满矛盾,但同时他们也保存了老一辈人身上的传统美德。作者在小说中也对这种社会道德的塌表达出迷惘,通过塑造勃莱特这一人物,呈现出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新女性的特征和她们面临的困境。

作者背景

厄内斯特·海明威出生于1899年,出生在美国芝加哥的一个医生家庭,于1918年志愿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往意大利战争前线,却在战争中受重伤。关于战争的生活经历给作者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却也成为其创作的源泉,作者在小说中对战争进行了大量的描写,《太阳照常升起》的主人公杰克·巴恩斯身上也有作者的影子。欧内斯特·海明威从战场负伤回到家中,进入了没有生活目标、无所事事的生活状态。20世纪20年代,他与第一任妻子哈德莉旅居法国的岁月里,多次去西班牙看斗牛,也是在此期间开始了这部小说的创作。1925年8月,海明威给《小评论》编辑写信,称自己不再满足于创作短篇,而是希望自己可以像列夫·托尔斯泰那样探索长篇小说的写作。在这部小说的创作过程中,他的婚姻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1926年5月,海明威的妻子发现他和宝琳关系暧昧,于是质问海明威。欧内斯特·海明威对此不予否定,却也并未承认,并且和妻子大吵一架,导致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二人在分居一段时间后离婚,最终海明威和宝琳在1927年5月结婚。

经历过战争的作者内心是悲观的,他用小说展现了战后青年迷惘的精神状态,揭露了战争给人们带来的身心两方面的伤害。而作者在西班牙参加潘普洛纳圣费尔明节的经历在小说中也有所体现。

出版历史

在《太阳照常升起》出版前,海明威所创作的都是一些短文。1923年,《小评论》收录了他的6篇短文。《小评论》是巴黎最具影响力的英语类小杂志,欧内斯特·海明威的短文能发表于此实属不易,这些短文也为他在文学创作领域积累了名气。然而,海明威知道,自己想要取得真正的成功,还需要一本书,并且要和知名的大出版商合作。在与鲍尼与利夫赖特公司商议合同时,海明威明确表示,他会授予出版商三本书的出版权,但其中至少有一本必须是小说。然而,1925年年底,海明威收到鲍尼与利夫赖特公司拒绝出版其作品《春潮》的消息,于是在1926年年初,海明威来到纽约,与斯克里布纳父子出版社公司联系,商讨出版事宜,该公司的编辑麦克斯·潘金斯答应出版海明威的《春潮》和正在撰写的《太阳照常升起》,并且给出了丰厚的报酬。虽然斯克里普纳公司出版的《太阳照常升起》被视为权威版本,但詹姆斯·辛克尔在1986年指出,该出版社并未尽到编辑的责任,成书与欧内斯特·海明威的原稿多处都存在差异,不同之处竟多达4000余处,且在拼写方面也存在差错。他认为,该公司的编辑均未认真核对过这部小说的原稿。尽管如此,小说出版后还是得到了作家和评论家的广泛好评,评论家对他的写作技巧表示肯定。然而,虽然该书受到青年读者的热烈欢迎,但在老一代人看来却是大逆不道之作。海明威的父母对这部小说感到震惊和迷惑不解,他的母亲表示自己的儿子写了本年度最下流的一部书。海明威对此十分气愤,在给母亲的信件中给予了回应。

内容情节

主人公杰克·巴恩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受伤,失去了性能力,战后在巴黎做记者。闲暇时间,他常去酒吧和咖啡馆娱乐,在酒吧认识了罗伯特·科恩。科恩的生活一直被女人掌控,他的婚姻并不幸福,在他决心抛弃自己妻子的时候,妻子却抛弃了他,跟一位画家出走,后来他又被弗朗西丝掌握。科恩前往美国的一次经历让他的眼界大受改变,他的性格也变得不再老实厚道。

杰克和科恩常常在一起活动,出入酒吧和咖啡馆,他们在酒吧认识了勃莱特。勃莱特因为战争丧夫,再婚后生活不幸,开始了放荡不羁的生活。她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和男人们打成一片,很快让科恩和杰克都为之着迷。勃莱特和杰克互生情愫,但杰克的疾病却导致两人无法结合。杰克为了弥补自己生殖能力上的缺陷,并不干涉勃莱特纵情的生活。

然而勃莱特生活放荡,和多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她和伯爵的关系只是逢场作戏,她也不爱自己要与之结婚的男人。在一行人前往西班牙观看圣费尔明节的过程中,科恩向勃莱特表达了爱意,甚至和勃莱特发生过关系,但勃莱特并不爱他,嫌弃科恩太过沉闷。后来她爱上了年轻的斗牛士罗美罗,并在杰克的帮助下与罗美罗私奔。在罗美罗要求勃莱特为了自己变得更女性化时,勃莱特选择了离开。在勃莱特的生活遇到困难时,依旧是杰克前来相助。勃莱特真正爱的还是杰克,最终,勃莱特选择和杰克在一起。两人在斗牛犬表演中看到了冒险精神和不屈的生命力,认为找到了生命的真谛。

人物角色

杰克·巴恩斯

小说中,杰克·巴恩斯是一位迷惘的抗争者,是“迷惘的一代”的典型代表。他在战争中失去了性功能,在巴黎认识了勃莱特并与之相爱,但战争留下的伤痛却让他无法与勃莱特结合,这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更多的痛苦和无奈。失去生殖器的杰克会控制不住自己地不断想起过去的自己,他也因此产生了性别认同上的困难,生理上和心理上都很难再接受爱。他的这一缺陷使他在追求勃莱特的过程中屡屡碰壁,令其对爱情充满了恐惧和焦虑。虽然杰克和其他遭受战争创伤、生活放纵的青年一样喝酒、享乐,但杰克心中仍保留了传统的道德观念。他爱勃莱特并愿意帮助她和斗牛士私奔,但也会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怪罪自己。然而纵使生活缺乏目标和理想,杰克仍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坚强地与之抗争,并在观看斗牛犬的过程中找到了生命的真谛。

勃莱特

勃莱特是战争的受害者,她在战争中失去了原本的爱情和幸福生活,再婚后她的生活并不幸福。她把自己的不幸归结于战争,并且通过道德上的堕落和放荡的行为摆脱现实的苦痛。勃莱特是一个既有男性的刚强又具备女性传统道德的角色,是20世纪20年代美国“新女性”的代表,欧内斯特·海明威本人也称勃莱特是小说中最重要的角色。

勃莱特具有男子气质,留短发、穿男式服装,和男性称兄道弟,甚至拒绝为自己心爱的人留长发。她深爱杰克,但她的性意识十分清晰,毫不掩饰也并不压抑自己的欲望,并不会为了杰克放弃自己的性欲望,这也导致两人的爱情只能是悲剧式的。同时,她关爱身边的人,资助迈克、照顾杰克,带有传统女性身上的母性特征。她虽然纵情声色,但却不会为了钱而与人发生关系。作为新女性,她重视自己的自主权,不认同传统家庭的价值观。这种对女性性别角色的彻底重新定义决定了她永远不能缓解杰克的痛苦或为他提供一个家。勃莱特虽然具有先锋女性的特征,但仍对男性具有依附性,在经济上依赖于男性的支持。

科恩

罗伯特·科恩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是一名犹太人,在大学期间曾是中量级拳击冠军。他的家境殷实,在进入大学以前并未因自己的犹太人身份而受到区别对待,大学后却因自己的犹太人身份受到同学的嘲讽。他不喜欢打拳击,但仍一丝不苟地练习,希望能以此获得尊重,结果却是无力改变他人的敌视和偏见。

科恩尚未感受到真正的爱情是什么就与一名女子结婚,婚后生活的不幸福使他变成了冷漠无情的人。离婚后,他又被另一位女士弗朗西丝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在纽约遇到了几个对他好的女人,变得不再老实厚道,回到巴黎后不再满足于自己当下的生活。他和迈克、杰克、勃莱特等人一同享乐,却并未真正融入他们的群体,在与同伴的相处中常受到嘲笑和讽刺。后来他被勃莱特的魅力所吸引,然而勃莱特倾慕的是具有阳刚之气的斗牛士。在斗牛士面前,科恩脆弱而阴柔,无法将之击倒。他外表强大,内心却怯弱,他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言行、价值观都与时代格格不入,被社会所抛弃。

罗美罗

罗美罗是一名斗牛士,是小说中作者所塑造的硬汉角色,他的勇气是战胜死亡的象征。罗美罗具有完整的精神品格,年轻有活力,为人坦诚。他与勃莱特相爱,他虽然坚守传统道德,但为了爱情仍选择与勃莱特私奔。科恩对勃莱特抛弃自己而选择与罗美罗在一起心怀不满与愤恨,于是将愤怒发泄在罗美罗身上。科恩体格健壮,一次次把罗美罗击倒在地,但罗美罗并未放弃,仍从斗牛场上站了起来。他打不倒的坚韧内心是希望的象征,正是他让杰克和勃莱特看到了生命的真谛。

主题思想

迷惘的一代

小说所描述的巴黎青年中除了科恩,其他人都曾经历过第一次世界大战,都是“迷惘的一代”的典型代表。这一代青年受到当局对战争的宣传蛊惑,毅然投入战争,最后却发现政府宣扬的不过是一场谎言,战争带给人的是流血和死亡。杰克在战争中失去性能力,勃莱特在战争中失去了丈夫和原本的幸福生活。他们的理想信念破灭,失去了希望和梦想,传统的价值观被摧毁。正是这些缺失定义了这一代人,他们无法在混乱的情感和关系中获得一种完整的感觉。小说中的这些人物是“迷惘的一代”的缩影,小说通过对这一群侨居巴黎的青年的描写,表现出这一代青年的迷惘、苦闷和心理困境,揭示了战争使人迷惘的主题。

呼吁新生

《太阳照常升起》是带有悲剧色彩的小说,但并不是一部悲剧。小说的主人公杰克虽然对生活有悲观态度,但面对困难仍选择坚持到底,仍在与生活抗争。他在迷惘中探索生活的意义以对抗自己的精神空虚。女主人公勃莱特也并非自甘堕落,她也曾试图从宗教寻找生命的意义,从大自然寻求精神慰藉,但这些努力都失败了。最后,杰克和勃莱特在观看斗牛犬的过程中感受到了斗牛士直面生与死的勇气,看到了生命的真谛。由此可见,作者对生活的态度并非完全消极,而是仍保留着对生活的信念,希望在迷惘中寻找生命的意义,实现自身的价值。

性别身份

20世纪20年代的美国,女性获得选举权,经济地位和政治地位得到提高。这一时代的新女性不再满足于传统道德和价值观对女性的定义,逐渐打破两性之间的壁垒。小说中的勃莱特就是这样的新女性,她抛弃了传统女性贤惠温柔的特点,衣着打扮和行为举止都向男性靠齐。这一新女性形象挑战了男权社会男性对女性的霸权地位,体现出社会中两性特征的流动性。他与勃莱特的相处模式颠覆了传统的男女关系,在这样一种性别转换中,杰克变得更具女性特征,而勃莱特则变得果敢、有责任心。作者对杰克和勃莱特性别转换的描写表现出作者对男尊女卑和社会陈规的批判,同时也表达了对女性身份认同的思考。

艺术特色

象征

欧内斯特·海明威用象征的手法表现主题思想,以性无能象征精神上的软弱和贫乏,以杰克在性生活中的失意象征迷惘的一代的精神危机。海明威在小说中刻画的是人物群像世界,象征手法的运用使其展现的不再是简单的人物世界,而是给读者展现出一代人的信仰危机和精神崩塌。

小说的题目源自《旧约——传道书》,太阳象征着命运和历史发展,无论世界如何变化,太阳都每天照样升起。这一题目象征着人在世界中的渺小,体现出悲观色彩。小说中勃莱特的帽子象征着男性气质,斗牛象征着生活中人们会面临的苦难。而斗牛犬这一过程本身也体现出生命的意义和对生活的抗争。

小说描写的是在巴黎侨居的青年群像,他们本身象征着迷惘的一代中的不同类型的青年。巴恩斯因为战争留下的伤病无法与所爱之人结合,他的空虚迷惘是战后青年的典型精神特征。科恩抛弃自己的未婚妻选择与勃莱特同居,却最终被抛弃。科恩象征着有理想和浪漫情怀的传统青年,在社会中处处受阻,与他人格格不入。勃莱特象征着20世纪20年代的新女性,她们摆脱传统价值观的束缚,争取和男性相同的社会地位,却也在这一过程丧失了道德。斗牛士罗美罗是小说中英雄角色,面对挑战有着打不倒的勇气,象征着希望和生命的意义。

隐喻

欧内斯特·海明威提出了文学创作的冰山原则,强调只提供给读者八分之一的信息,冰山之下的信息需要读者自己挖掘。因此,作者常以简洁的语言传达深刻的思想内涵。作者隐藏了人物丰富的感情和作品复杂的主题思想,给读者留下思考的空间。冰山理论的艺术手法之一便是隐喻,海明威在小说中用隐喻的手法传达出深刻的思想内涵。在表达人物内心的迷惘时,他往往不是直接对人物做大量心理描写,而是通过人物的语言、行为,以隐喻的方法表达深层含义。作者隐藏了人物丰富的感情和作品复杂的主题思想,给读者留下了思考的空间。小说中,勃莱特抛弃科恩后,科恩将其称为喀耳刻——希腊神话中的女巫。这一称呼带有隐喻色彩,因为瑟西是阉割女性角色的原型,在小说中用来表明勃莱特是阉割性的角色,所有接近他的男性都会受到阉割,即丧失部分男性特征。此外,杰克在小说中的形象透露出对同性恋的鄙夷态度,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对立面,这一点作者虽并未直接言明,但却通过杰克的态度进行暗示,以此揭示性别分类和性别角色并不固定,而是社会文化的一部分,会随着社会条件的变化而变化。

作品影响

美国影响

《太阳照常升起》是“迷惘的一代”文学的典型,是欧内斯特·海明威的成名作。这部小说突出了战争给人们带来的伤害,揭示了“迷惘的一代”所面临的生活困境,使这一代青年的迷惘、堕落有了“合理性”。同时,小说所呈现的人物顽强的生命意志和呼吁新生的主题,也鼓舞了青年人坚韧不拔地追求生命的意义。

20世纪30年代,由于美国出现了经济大萧条,社会问题突出,人们对这部小说并没有太多关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批评界对这部小说论述日益增多,学者针对这部小说展开了热烈的讨论。20世纪50年代后,学者对该小说的研究更具专业性,开始以新的理论和道德标准而非个人生活经验来评价小说中的人物,并对小说的主题、叙事等进行多方面的解读。随着研究的日益深入,有学者由衷地感叹:“《太阳照常升起》的确是美国小说史上的一座丰碑。”

国际影响

小说发表后,“迷惘的一代”文学的影响扩展到各欧洲国家,促使这一流派在20世纪20年代产生了一批优秀作品,如英国作家理查德·奥尔丁顿的《英雄之死》和德国作家埃利希·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等。虽然该类型小说通过揭示战争给人们带来的伤害表明了战争的黑暗本质,表达出作者对战争的憎恨,但小说中仍具有较强的悲观色彩。这种矛盾导致该类型小说在20世纪30年代逐渐消亡,反战题材的小说受到读者欢迎。

作品评价

极简的写作风格使欧内斯特·海明威的小说独具特色,在文坛上影响深远。学者对《太阳照常升起》的评价和关注重点经历了多次变化。受美国一战后特定的社会背景的影响,小说发表之初,学者的评价多集中在迷惘的一代这一主题,将作者视为迷惘的一代的代言人。随着研究的日益深入,学者对该小说的评价更加正面,海明威研究专家詹姆斯·纳戈尔认为该小说是美国小说史上的一座丰碑。

海明威简洁的写作风格一开始并没有得到一致认可,当时有学者认为该小说语言贫乏、坚硬。20世纪40年代起,随着学者对该小说的研究日益增多,学者的评价也更加多元化。此前人们对小说中的人物的评价都是消极的,而艾德蒙·威尔逊首次对小说人物做出正面评价。他认为小说中的人物具有操行准则,而亨利·赛德尔·肯拜却坚持认为小说中的人物毫无意志力。詹姆斯·B.科沃从新的道德标准出发,将该小说视为表现战后爱情死亡主题的寓言。20世纪50年代末开始,学者对《太阳照常升起》和托马斯·艾略特的长诗《荒原》之间的关系产生较大兴趣,认为《太阳照常升起》在多方面受到《荒原》的影响。随着解构主义、性别身份相关理论的发展,这些视角也被用于这部小说的评价,学者戴布拉·A.茉迪尔莫认为该小说揭示了传统性别身份观念的局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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