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 :小说《九重紫》的男主人公

更新时间:2024-09-21 11:05

宋墨,男,虚拟角色,是吱吱所著小说《九重紫》中的主人公,英国公世子。面容昳丽,年纪轻轻却城府极深,深爱窦昭。父亲宋宜春,母亲蒋惠。

人物出处

《九重紫》

人物介绍

宋墨,字砚堂,乳名天赐,英国公世子,自小师从名家,胸有沟壑,五官精致无暇,眼眸深而幽静,气度高华,遭遇凄惨,身世坎坷。前世,舅父定国公府一家蒙冤满门覆灭,母亲被害致死,自己也被父亲陷害逐出家门,后弑父杀弟,沦为辽王刽子手,声明狼藉。今生,因遇到窦昭,命运改变。

他冷静理智,具有无坚不摧之气势,矜贵而冷漠;他运筹帷幄,腹黑深沉;他手段果决,心狠手辣;却唯独对窦昭宠溺爱护。宋墨有足够的权势、才华和能力护窦昭一生,文中并不是没有其他男配,可只有宋墨是最适合窦昭的,最重要的是,他细心体贴,尊重并支持窦昭的想法,给了她足够的信任和空间,深情专一,想她之所想,爱她之所爱,替她阻挡身前一切狂风暴雨,两人并肩,羡煞旁人。

前世,繁华落尽时,他位高权重,身边美女如云,侍卫如林,却如置身荒漠,始终孤身一人。

今生,自遇窦昭开始,他的人生走向另一条道路,无论前路如何艰难,终有一人相伴相依。

书中有关节选

他正蹲在前院的庑廊下认真地听着茵姐儿说话:“……它就叫狗尾草,你看,它像不像狗尾巴似的摇来摇去?”

大雨倾盆而下,如一道道水帘,将庑廊和抄手游廊分划成了两个世界。

他穿着了件玄色的粗布深衣,衣裳的四周镶了白色的粗麻,通身不见一件饰物,古朴典雅。细致白皙的面孔如上了釉的白瓷,在暗淡的光线中散发着雍容淡雅的光泽,幽墨的眸子仿佛明亮的宝石,熠生辉。

重甲在身的护卫林立在院子里,沉默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地任雨水涮洗着身上的盔甲。

茵姐儿稚嫩的声音如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清晰地回荡在院子里面。

他倾耳聆听着茵姐儿的童言稚语,仿佛天下间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不仅如此,他还不时地点头附和着“是吗”,“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

她当时就惊呆了。想也没想地做了手势制止了丫鬟、婆子的呼叫声,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女儿因激动而两颊通红的面孔,因快活而闪闪发光的眸子,不忍发出半点声响,仿佛那样都会破坏了眼前唯美的画面,会让她遗憾不已。

“我和娘亲去给妥嬷嬷奔丧,你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女儿眨着大眼睛问他。

他笑着用手拨了拨女儿手中举着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像喝醉了酒似的左右摇晃。

“我去祭拜我妹妹!”

“你为什么不带着你的女儿?我娘亲走到哪里都带着我!”

“我没有儿女。”

“你为什么没有儿女?每个人都有儿女。”

“我就没有儿女。”他轻轻地抚着茵姐儿的头发,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仿佛茵姐儿是个易碎的瓷娃娃,眼底却闪过浓浓的悲怆,“并不是每个人都配为人父母的……”他说着。突然展颜一笑,笑容如夏日般璀璨夺目,让院子都亮了几分,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茵姐儿的肩膀。温柔地道:“好了,快回你娘亲那里去吧,小心她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茵姐儿用力地点头,蹬蹬蹬地沿着庑廊朝后院跑去。

他静立在那里,目送着茵姐儿的身影消失在了庑廊的转角这才转过身去。面对着满院的护卫背手而立,肃杀之意顿时弥满整个庭院,让窦昭不由打了个寒颤。

两辆黑漆马车和几匹马停在院子中间,陌生的护卫正冒着大雨将油布搭在马车顶上,那么大的雨,那几匹马却纹丝不动地站那里。

段公义正陪着个少年站在东厢房的庑廊里,望着庭院中忙活的护卫说着话。

那少年背对着她,天色太暗,看不清楚穿了件什么颜色的衣服,中等个子,略显清瘦的身材挺拔如松,猿背蜂腰,线条十分优美。

他身边那个文士打扮的男子却正好面朝着她的方向。

他年约四旬,相貌平常,一双眼睛却比星子还要明亮,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看见窦昭,他低头对那少年说了句话。

少年和段公义等人纷纷扭头朝她望过来。

天空中突然炸起一道闪电,把院子照得亮如白昼。

少年那乌黑的眉毛,深邃幽静的眸子,略显苍白的面孔,精致到无暇的五官都一一映入她的眼帘。

窦昭觉得自己好像被那道闪电击中了似的,耳中轰隆隆巨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有人慌乱地喊着“四小姐”,用一双温柔而坚定的手扶着她的肩膀。

“宋墨,”她惊恐地喃喃自语,“我怎么会遇到了宋墨?我是不是眼花了……”

他望着窦昭的目光中划过一道流星般璀璨的光芒。

“窦四小姐,”宋墨突然站了起来,左手负背,右手攥拳弯肘置于腹间,态度随意而优雅,一向冷清的面容也露出几丝笑意,像冰雪消融春回大地般的温煦,“既然如此,就烦请陈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陆鸣,”他喊着身材瘦小的男子,“你这段时间就留在窦家,负责保护窦四小姐。”

宋墨不再说什么,见一道汤翠绿可爱,舀了一勺。

只是汤一入口就有种怪怪的味道。他不由皱了眉头:“这是什么?”

“是咖啡黄葵汤。”窦昭笑道:“田庄山上的野菜,能清热解毒,可以治恶疮、。天气热,你又风尘仆仆地从平安京赶过来,吃点这个。对身体有好处。”

宋墨点头,一口一口地把汤喝了。乖得像个孩子。

窦昭窘然。

她原来是想整整宋墨的……

窦昭落荒而逃,在厨房旁的小耳房用了午膳,喝了茶,定了定神,这才去了厅堂。

她高声地喊着“宋墨”,道:“我在后院种了很多的菊花,现在正是花季,我准备在院子里搭个菊山。你帮我搭把手吧?”

“什么?”宋墨错愕。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来没有人这样理直气壮地使唤过他。

可莫名的,他又感觉到一种率直的亲切。

“我说。你帮我把后院的菊花移种到花盆里去。”窦昭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想听不清楚都难,“然后把花盆搬到前院来,搭个菊山。”

她慢条斯理地又说了一遍。

合抱粗的陶瓷花盆在宋墨手里不值一提,可如果满满地装上土,再种上一株高大的开满了杜鹃花的大树杜鹃县又不能伤及它的花叶时,搬动起来就有点吃力了。

宋墨忍不住道:“不是说移栽菊花吗?怎么又要搬杜鹃树?”

“如果仅仅是把菊花摆在圆锥型的架子上就叫做菊山,杨进台凭什么称大师?”窦昭头上搭了块蓝布头帕,蹲在花田里挖菊花,她头也不抬,悠悠地道。

宋墨为之气结。

他的一个护卫见状就要上前,却被陈核拦住。

他狠狠地瞪了那个护卫一眼,示意他不要乱来。

静默地站在一旁的素心眼观鼻,鼻观心,全当没有看见。

倒是跟着窦昭一起在花田里劳作的婆子心痛宋墨,“哎哟”地道:“看你这细皮嫩肉的就知道没做过事,快放下,快放下!我们来搬就行了。”

“他一个后生,难道还不如你们?”窦昭抬起头来望了宋墨一眼,又低下头去挖菊花。

宋墨咬牙切齿,照着窦昭的吩咐搬完了杜鹃搬茶花,搬完了菊花搭木架,太阳偏西的时候,已是浑身上下汗水淋漓。

白色的木芙蓉正对着他盛放。

他发现那花蕊是淡黄色,乍眼一看,好像是全白的。

为什么要插白色的木芙蓉?

这个时候也是茶梅的花期。

大红色的茶梅,艳丽似火却又优雅超逸。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张面孔。

白玉般的脸庞,入鬓的长眉,明亮的杏目,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睿智而飒爽。

像茶梅。

明明那样优雅,偏偏给让人觉得艳丽。

明明应该骄傲,却平和率直。

不知道她种的花开了没有?

宋墨轻轻地念了一句“窦昭”,在心里道:我还知道你的乳名叫寿姑……

他笑。

昳丽的五官如初升的朝阳,温暖而和煦。

而他眼前,却是一片漆墨。

宋墨淡淡地道:“现在不是看御医的时候。让段护卫再给我几颗药吧。”

“这……”

“我知道。”宋墨道,“我的伤这么重,能让我感觉不到痛。这药肯定霸道,而且可能会有副作用。但总比丢了性命强吧?”他风轻云淡地看着陈曲水。

陈曲水看着宋墨的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敬佩之色。

六天五夜不眠不休的疾驰。伤筋断骨的殴打折磨,丧母的悲痛,父亲的绝情,都没能消磨他的心志,一清醒过来就开始了解自己的处境。

意志之坚,实属罕见!

再过几年,何愁不能支起一个门户?

宋墨面无表情,慢慢地走了过去。

原本守在厢房里的两个护卫畏缩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救饶。

宋墨沉默地望着陈氏两兄弟,轻声地问夏琏:“找到余简了吗?”

“找到了!”夏琏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还有无法掩饰的悲怆。“不过,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

宋墨点头。眼中只有一点点尚未干涸的水份,残留在了他的眼角,没有了温度。

他柔声道:“都杀了吧!”

夏琏一怔,道:“都。都杀了?”

两个护卫睁大了眼睛瞪着宋墨,满脸的惊骇,一时间忘记了磕头求饶。

宋墨点了点头,看也没看那两个护卫一眼,闲庭信步般从容地出了厢房。

“家里进了贼嘛,”他淡淡地道。“失手杀死了几个人,这也是常事。”

夏琏低头恭声应“是”。

宋墨微微地笑,道:“你上次跟我说。田庄有食用野菜,是不是就长在这后山上?我怎么一株也没有看见?”

窦昭忍不住道:“你认识野菜吗?”

“认识啊!”宋墨笑道,“我从前不认识,回去之后让人采了些回来……很稀有的不认识,一般的都认识了。”

不至于吧!

窦昭眨了眨眼睛。

宋墨却很认真地朝她点了点头。

窦昭朝四周望了望,拔了一株长着椭圆形叶片植物折了回来:“这是什么?”

“这……”宋墨没见过。顿时额头冒汗,喃喃地道:“应该……是……叶蓼?”

还真是用过功的!

窦昭心里嘀咕着。

“不对!”她肃然地道,“这是酸模。”

酸模和叶蓼长得十分相似。不过一个的叶子窄长些,一个的圆润些。

宋墨窘然地擦着汗。

窦昭哈哈大笑。

那笑容,带着几分促狭几分狡,因而有种恣意的飞扬,明亮了宋墨阴郁的心。

他不由跟着笑起来。

笑容让宋墨的眉眼变得柔和起来。显露出些许少年的昳丽。

宋墨不由扬眉而笑,道:“想知道?那就爬上来呗!”

大热天的,谁有精神陪你玩!

窦昭在心里腹诽着,笑道:“我今天穿着件白色的挑线裙子,不想把裙子弄脏了。”

宋墨有些傻眼。

这,也可以成为拒绝的理由吗?

他不由哈哈大笑。

笑声惊动了随身的护卫,大家纷纷朝宋墨和窦昭瞥了一眼。

十一

宋墨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她,不是窦昭。

那窦昭呢?

她到哪里去了?

宋墨刹时心悸病如鼓擂。

她身边有陈曲水,有段公义,谁能动得了她?

宋墨片刻也呆不下去。

他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就要朝里闯进去,却被顾玉一把抓住:“天赐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都是汗啊?”

十二

“窦昭,”他睁大了眼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如果我们有缘,能结为夫妻吗?”

天边的鱼肚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淡淡的紫色,好像是那躲在云层后的瑰丽的霞光,有些迫不及待地露出些许的锋芒。

宋墨的脸庞,在晨曦中透着莹润的光泽,如上好的美玉,乌黑的眸子闪闪发亮,如夜空的星子。

窦昭望着眼前早已褪去了青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昳丽少年,不禁有片刻的恍惚。

十三

窦世英在书房里来来回回地踱了一个上午,这才叫了高升进来。

“英国公世子除了你说的杀人之事,那陶器重所言可还有其他不实之处?”他郑重地问高升。

“没有!”高升摇头,“大家都说,英国公世子颜如宋玉,貌比潘安,文武双全。”

“哦!”窦世英更加不愿意就这样轻易地放弃了,他想了想,决定亲自去趟避暑行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一个人到底怎样,要看过了才知道!”

十四

窦世英昏头昏脑地想要坐起来。

车帘一撩,有人探头:“先生,您怎么样?”然后伸手扶了他。

那声音,如泉水般的舒缓悦耳。

窦世英不由抬头。

就看见了一张清风朗月般昳丽的面孔,特别是一双眼睛,仿佛凝聚了星辰的精华,皎皎不输月色。

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眼前的人是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笑容和煦,神色稳重,举止优雅,既有世家子弟的从容,又有功勋贵胄的气度,让人一见难忘。

书上所谓的“貌比潘安,颜如宋玉”,就是指这样的少年吧?

十五

窦昭一眼就看见了穿着身大红色吉服的宋墨。

那鲜艳夺目的颜色,映衬着他洁白的面庞像初雪般的无暇,又仿佛映进了他的眼睛里,让他的眸子如骄阳般的明亮。

窦昭一愣。

这样的宋墨,她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一如既往的含蓄笑容,陌生的,却是他那夺目的丰姿。

如鹤立鸡群,让身边的人都黯然失色!

什么时候……宋墨变得这样好看?

十六

窦昭,终于顺顺利利地和他拜堂成了亲!

可还没有等他的心落定,赵太太突然大喊着“高升啦!高升啦!”

宋墨一愣。

他知道岳父最体己的管事叫高升,可他成亲,与高升有何关系?

宋墨就看见赵太太手捷眼快地一把夺过他拿在手里的红盖头。

他不禁朝窦昭望去。

窦昭忍俊不禁,别过脸去。

赵太太是让宋墨别坐下……

宋墨神色茫然。

赵太太和陆大奶奶看了,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陆大奶奶就走到了宋墨身边,悄声解释道:“你要把盖头坐在臀下!”

“哦!”宋墨回过神来。伸手就要将赵太太手中的盖头夺过来,“我不知道还有这规矩……”

赵太太出乎宋墨意料之外的手一扬,让他落了个空。

“这可不行!”赵太太笑道,“您刚才没有坐,现在可不能坐了!”

正想伸手再夺的宋墨询问地望向陆大奶奶。

陆大奶奶就笑道:“这不过是个采头罢了——若是新郎把盖头坐在了臀下,婚后就能压新娘子一头了!”

宋墨不由讪笑:“那,那就不坐呗!”

屋里的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陆大奶奶望着长眉入鬓,英气逼人却明艳夺目窦昭,不禁有些唏嘘。

英雄难过美人关!

宋家表叔那样冷清的一个人,见了新娘子。竟然说出这可的一番话来!

她嘱咐宋墨:“快从弟妹头上摘绒花插往高处插。”

宋墨却要问个缘由,好像生怕窦昭吃亏似的。

窦昭却有点傻眼。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宋墨会有这么的时候……

窦昭低下头去,只当什么也没有看见!

陆大奶奶却是又好气又好笑。道:“是夫妻好合,早生贵子的意思!”

宋墨这才面色微地从窦昭头上摘了朵绒花,又问陆大奶奶:“插到哪里?”

“随便插到哪里都行!”陆大奶奶吸取了教训,笑道,“插于上方生子,插于下方生女”。

宋墨望着糊了双喜字暗纹银花的白色墙壁,不由暗忖:怎样才算是上方?怎样才能算是下方呢?若是儿女双全,又应该插在哪里呢?

一时间很是犹豫,踌躇不前。

汪清淮的夫人可看出点端倪来了,她小声提醒宋墨:“不如插到喜神的方向。”

放喜神的方向是风水先生算过的。是对新人最吉利的方位。

宋墨恍然大悟。朝着汪少夫人投去感激的一个眼神,将绒花插在了正中的位置。

陆大奶奶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照宋墨这么磨矶下去,有可能就会耽搁敬酒

十七

风吹着倾盆大雨如潮水般一阵阵地涌过来,抄手游廊像被水洗了似的,更不要说走在上面的人了,鞋袜和衣裾立刻会被淋得透湿。

大家披着蓑衣穿着木屐。

窦昭比平时又高了几分。

素心吃力地帮她打着伞。

“我自己来吧!”窦昭笑着,伸手去接素心的伞。

却有双晶莹如美玉般的手伸了过来,赶在她前面接过了素心的伞。

窦昭愕然地抬头,看见宋墨淡淡面孔。

“我来吧!”他不动声色地持伞,揽着窦昭的肩膀朝外走去。

给宋墨执伞的陈核不知道如何是好,愣了半天才追上去。

窦昭齐宋墨的耳根。

她略倾,就可以靠在他的肩膀上。

两世为人,窦昭从来都是那个持伞的人,何尝有人这样为她持伞?

她半天没有回过神,懵懵懂懂地朝前走着,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站在了门前的马车前。

车夫已放好了脚凳。

宋墨略一犹豫,扶了窦昭的手,道:“快上车,小心淋湿了衣裳。”将伞移到了脚凳上,竟然要亲自服侍窦昭上马车。

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宋墨的脸上。

窦昭忙弯腰钻进了车厢。

陈核跑了过来,双手高举着桐油伞,为宋墨挡风遮雨。

宋墨把伞递给了身边的武夷,上了马车。

素心几个面露异样的表情,低下了头,鱼贯着上了后面的马车。

十八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

宋墨扶窦昭下了马车。见到马车前有一洼水,吩咐陈核:“指个做事仔细点的车夫给夫人用。”然后带着窦昭绕过水洼。上了台阶。

陈核,马车夫,还有大门口当值的全都像被施了定针术似的,直到窦昭和宋墨进了门,才回过神来。马车夫拉着陈核直喊“冤枉”,陈核哪有时候听他啰嗦,直接吩咐身边的小厮:“给他另安排个差事”,急急地追了上去。大门口当值交头接耳,一片“嗡嗡”声。

十九

窦昭抿了嘴笑,问宋墨:“花棚盖在哪里好?”

因这里是世子居所,布置偏于硬朗而少了几分柔美,不像英国公府上房后面那个带小佛堂的花园,是英国公夫人居所,不仅有花房,还有太湖石叠成的假山,汉白太砌成的九曲桥,临湖而砌的戏台,无一不彰显精致。

宋墨指了水旁的一弄岗报春苣苔:“那里如何?”

窦昭仔细地看了看,只有盖在那里不至于破坏了眼前的美景,这决不是他临时想起来的,恐怕是早就来看过,拿定了主意。

清冷孤傲的人流露出体贴温柔的时候,就特别让人感动。

“还是别动那一畦芍药了。”窦昭的声音不知不觉中透着出几分雀跃,“等到明天春季,我间种些牡丹和茶花进去,就可以一年四季花开不败了,在那里盖座花棚可惜了。”

宋墨苦恼道:“那盖在什么地方好?”

他现在才觉得颐志堂有些小。

窦昭笑道:“厨房后面不是个小小的退步吗?我寻思着不如就把那退步改成花棚好了。若是种出了水萝卜和小黄瓜,正好送到厨房,也免得跑这么远来摘。”她开着玩笑。

宋墨却认真地想了想,笑道:“这个主意好。那就这么办好了!”他高声喊了陈核,吩咐他去买石料,找工匠。并让他打听哪里有水萝卜和小黄瓜的秧苗卖,并道:“贵些也无妨,只要能赶上这季的庄稼。”

在陈核看来,这纯粹就是没事找事。

五百文一筐的水萝卜,一百五十文一筐的小黄瓜,想什么时候吃就让丰台区那边的瓜农送来就成了,何必又是盖棚子,又是找种子这样的费事?而且还不知道能不能种出来……恐怕还得请几个仆妇专门照顾这棚子……

但他还是恭敬地应“是”,退了下去。

二十

他想到这里,心就像被针扎似的,细细密密,隐隐的痛……却忘了当初被窦昭挟持时的惊讶。

这件事,与父亲有没有关系呢?

宋墨的脸色渐渐有些发青。

发肤受之于父母。

父亲可以伤害他,却不能伤害窦昭!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团火在跳跃。半晌才道:“我夫人可曾受伤?”

窦昭在内院,就算是受伤,这么短的时候,侍卫也很难打到,可他就是想问一句,好像这样,他的心才会好受些。

侍卫不由抬头望了宋墨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困惑。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英国公府只伤了四个护卫。怎么大人还问他的夫人有没有受伤?

但宋墨是他的上属,宋墨开了口,他自然得回答。

“没有听说夫人受伤的事。”

明明知道侍卫会这样回答,可当他听到的时候,心里却像击起了千层浪似的。眼角眉梢也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戾色,心中却暗暗后悔。

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应该去丰台大营的。

二十一

英国公府从胡同口就开始戒严。

所以宋墨没有任何减速的意思,纵马冲地英国公府胡同的时候。撞倒的不是京都的黎民百姓,而是五城兵马司军士和顺天府的衙役。

可大家没有一个人敢吭吭的。

出了这种事,他们的脑袋现在都挂在裤腰带上,是死是活,也许就是英国公世子的一句话了。

宋墨跳下马背。直奔颐志堂而去。

天色已经大白。

宋墨目光清亮,神色平静,可他抿着的嘴却透露着种无情的冷酷,让看到他的仆妇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这,远远就眼眉顺目地贴墙站着,生怕自己落入了宋墨的视线里。

听说宋墨回来了的吕正带着两个小厮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世子爷,世子爷!”他拦着宋墨。“请留步,顺天府尹在花厅和陶先生喝茶,您是不是去打个招呼……”

他一句话没有说话,宋墨“啪”地一马鞭就抽在了他的脸上。

吕正“哎呀”一声捂住了脸。随后才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

他身后的小厮却看得分明,吕正的右脸肿了起来,一道鞭痕从他的右眼斜划到嘴角,皮开肉绽。血淋淋,十分狰狞。

不仅挨了一鞭。还破了相。

小厮吓得脸色一白,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跪下!”宋墨冷冷地开口,清明的目光寒光四射。

宋墨从来不指使宋宜春身边的人。

吕正诧惊,就流露出些许的犹豫确。

宋墨的鞭子抽在了他的肩上。

他疼得咧牙,不敢再有丝毫的怠慢,忙跪了下去。

宋墨一脚踢开了挡在他面前的吕正,径直朝着走。

吕正这才感觉到了钻心的痛。

宋墨已进了颐志堂。

“世子爷!”

“世子爷!”

颐志堂的护卫向宋墨行礼,却依旧各司其责地守在原地。

宋墨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也不管这些人只不过是颐志堂的护卫而已,急急地问道:“夫人呢?”

“夫人已经歇下了!”有护卫笑道,“说是早上要去英国公府那边,把妇仆们召集起来说几句话,严先生吩咐我们等会陪着夫人一起过去。”

宋墨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全是汗。

已有护卫忍不住道:“世子爷,可惜您不在家,没看见。夫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只带了几个小厮和群内院的妇人,严防死守,硬是没让那几个贼人闯进垂花门……”

宋墨心中一跳,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几个护卫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什么放火示警,什么开水烫人……一个个说得眉飞色舞。

有这样的世子夫人,他们也觉得脸上有光。

宋墨脸上慢慢露出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灿烂的让天边的刚刚升起的朝霞都自惭形秽。

护卫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墨,不由得个个目瞪口呆,说话都没有了条理。

作品简介

窦昭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了。

她这些日子总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坐在开满了紫藤花的花架子下摆动着两条肥肥的小腿,白白胖胖像馒头似的乳娘正喂她吃饭……可当她真的回到小时候,人生又会有怎样的不同呢?

《九重紫》,讲述一个重生的故事!

作者简介

吱吱,起点当红网络作家,代表作有 《锦心似玉》、《花开锦绣》等。

笔名:吱吱

主要作品:《穿越以和为贵》、《好事多磨》、《庶女攻略》、《花开锦绣》

参考资料

九重紫.豆瓣读书.2024-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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