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奉仁 :游戏《天地劫》系列中的人物

更新时间:2024-09-21 01:30

应奉仁,虚拟角色,男,游戏《天地劫》系列中的人物,本性不坏,但性格较为软弱,自尊心强,是中原三大派之一天玄门的掌门,御剑之术高超,是《神魔至尊传》男主角殷剑平的师傅,《寰神结》男主角殷千炀的师兄,在《天地劫:神魔至尊传》、《天地劫外章:寰神结》中均有出场,在《天地劫序传:幽城幻剑录》中亦有提及。

人物简介

其人本性不坏,但性格较为软弱,自尊心强。在《寰神结》中由于见其师方震岳偏爱二师弟殷千炀因而对殷千炀抱有成见,后在周崇和朱浩的教唆下逼走殷千炀,并造成殷千炀妻子胧夜死亡,殷千炀伤断一臂。其后悔悟因而收留殷千炀之子殷剑平,内心很喜欢殷剑平但又担心殷剑平知道身世后对自己报复,因此一直对殷剑平不假颜色并因为一件小事将殷剑平逐出师门。后经磐天岭一战后一病不起,在死前幡然悔悟要求其女应灵华将殷剑平迎回师门并担任天玄门掌门。

游戏语录

《寰神结》中

【天玄门中】

方震岳:....出来吧,奉儿,为师会不知道你在么?

应奉仁:....是。

方震岳:你想说什么,说吧!

应奉仁:....师父是要师弟去取镇魂令吧?

方震岳:......

应奉仁:弟子不明白,为什师父不遣我去完成此一重大任务?二师弟他刚愎自用,我行我素,只怕会坏了护剑的大事......

方震岳:你认为自己胜任得了么?

应奉仁:既然师弟可以,我身为天玄门大弟子,焉有不能之理?

方震岳:既然这样,那为师倒问问你:你明白九仪天尊之威,但剑在你的眼前时,为师却叫你将之丢弃,你做得到么?

应奉仁:这....师父的命令,奉儿自当遵从。

方震岳:那要是又有其他人,告诉你这把神剑力量无敌,绝无仅有,说你是神剑最适合之主,那你如何决定?

应奉仁:我..我....

方震岳:不必回答了。

应奉仁:师父

方震岳:奉儿,这就是你无法胜任的原因。

应奉仁:可恶....

【阳城 悦新客栈前】

-- 穆宗时等从左边走来--

殷千炀:不好!是紫云派的人,我们快朝另一个方向走!

-- 应奉仁等从右边走来--

高皇君:是大师兄!?大师兄怎么也来了?

穆宗时:殷师侄果然少年英杰,能够在短时间内破解靳台之谜,尊师应当以你们为傲。

殷千炀:殷千炀拜见穆师伯,师伯过奖了......

李恒时:不用客套,那么剑匣呢?快快将它交给我前去阳之剑冢封印,以免误了时辰。

殷千炀:这........

穆宗时:怎么支支吾吾的?莫非你是不想交出剑匣?想占为己有么?

应奉仁:穆师伯,这一点我可以帮师弟做证,他倒是没有私自藏起剑匣。

穆宗时:哦?那么....

应奉仁:他只是把它送给了美娇娘,所以当然没有东西可以交出来。

殷千炀:!!!........

高皇君:!!!........

穆宗时: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殷师侄,你倒是解释个清楚!

殷千炀:是....是晚辈无能,遭到一名女子下了迷药骗走......

高皇君:......二师哥....

穆宗时:好个迷药!我看你是被美色媚惑了心智吧!

殷千炀:........

高皇君:不是的,穆师伯,我是跟二师哥一道的,我们真的是被那女子藉共乘一船之由,下了迷药而失去意识的......

穆宗时:哼!你们明知护剑乃重责大任,需得一心全意,谨慎为要。而你们居然还让陌生之人共乘一船,分明就是意态散漫,了无戒心!如今神剑丢失,天玄门与你师尊颜面皆被你们丢尽,这次饶是方老儿脾性再怎么好,也非被你气到大动肝火不可!

殷千炀:....晚辈知错,晚辈一定会负起寻回神剑的责任!

穆宗时:哼,这件事本就该你全权负责,否则要是神剑一旦遗失,落入人世,你可知道将会引起如何严重的后果吗?

殷千炀:晚辈誓以性命将神剑找回,否则....否则将自绝以偿此罪!

穆宗时:....哼,这是你自己要发的毒誓,可不是我教唆威逼你的。最好十天内能够将神剑寻回再次封印,否则被封印的力量将会逐渐觉醒增强,到时就不是你我等能够压制得了的,你最好记住!我们走!

殷千炀:恭送穆师伯....

-- 穆宗时率紫云派离开--

应奉仁:师弟你也忒冲动了吧?天下茫茫,你要上哪儿找一个人?就算你找到那名女子,难道她就会承认是她拿走了神剑么?

殷千炀:大师兄何以也在此处?

应奉仁:是师父遣我先来此拜候穆师伯,免得你万一误时未到,或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也好向穆师伯先行知会致歉。

高皇君:那大师兄怎么知道神剑被窃之事?

应奉仁:我到濮阳市后,皆有派师弟们轮流到渡船口盯哨等候,你们下船时就不见剑匣在身,二师弟又由船夫与师妹搀扶至客栈,想当然尔是神剑被窃才至如此,有何奇怪?

殷千炀:那大师兄何以知道是被女子所窃?

应奉仁:......嗯?这个....问船夫不就一清二楚了?....你们这是在质询我?

殷千炀:....师弟不敢,多谢大师兄的"护卫",我要尽快找回神剑,先告辞了。

-- 殷千炀离开--

高皇君:二师哥等等我!

应奉仁:......哼──

【洛阳城东 福满楼门前】

殷千炀:大师兄?

―― 应奉仁出现――

应奉仁:哦?你们动作倒是快,我本以为还得在洛阳市等上你们一阵。

高皇君:其实我们早就到了,还降服了作乱的精怪呢!

应奉仁:....哼,降妖伏魔本就是天玄门徒之责,有什么好值得拿出来说嘴的?

高皇君:是......

殷千炀:....怎么只有大师兄一人?师父呢?还有其他诸派呢?

应奉仁:....我长途跋涉来此,已经累了。我要先到客栈去歇息歇息。

殷千炀:大师兄?你还没说....

-- 应奉仁走进客栈--

殷千炀:大师兄?....

胧夜:殷大哥,不用追了,依我之见,你们这位大师兄,现在似乎对你颇为嫉恨......

殷千炀:....胧夜姑娘何以如此认为?

胧夜:唉~他的心中满是怨妒之念,我就算刻意不去感受,也已经满溢到俯拾可得了。恐怕他是故意不理会你....

高皇君:什么意思....难道是大师兄有事情,却故意不跟我们说?

胧夜:怕是如此,否则他也不会留在洛阳市了,恐怕尊师有事要他交代殷大哥,但是他想故意拖延,好使得殷大哥受责....

殷千炀:又是如此!一再公报私仇,挟怨误事!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这就去跟大师兄把话说清楚....

高皇君:不要啊!二师哥,你这样跟大师兄争吵相,你想师父他老人家会有多伤心?至少大师兄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殷千炀:....是啊,以前的大师兄的确不是如此。咱们三人自小一起习武生活,情同手足,虽然大师兄严肃些,但也是处处呵护咱们,究竟....何时变得如此......

高皇君:..嗯,还记得师父有时下山伏魔,会带些好吃的糕饼小点回来给咱们,大师兄总推说自己年纪较长,不爱吃,其实他都忍着,只为让给咱们俩吃个足........对了!我有个法子可以试试!

高皇君做了一只熏鸡送给应奉仁

【福满楼门前】

高皇君:原来是斋女交给他这张下了飞升之术的符,要我使用这张符带大家立刻到嵩阳门支援,

那么看来其他诸派与师父,应该是直接前往嵩阳门了。

殷千炀:大师兄他....想起了那件事了?

高皇君:二师兄也记起了吧?

殷千炀:嗯....

胧夜:....一定是很令你们难忘的事吧,因为我似乎感觉不到你们大师兄的怨气了。当作是我好奇,可以说给我听么?

殷千炀:....师妹,这你来说吧。

高皇君:嗯....那是我八岁那年,有一户贫苦人家,因为师父去帮忙除魔,一心想要表达感谢之意,却因为贫穷拿不出什么好东西,遂忍痛杀了一只自个儿家养的鸡,做成了一道熏鸡送来山上,那只鸡其实是他们过年节唯一的好菜,但因当时我们年纪小,不明白他们穷苦,师父有交代不可偷吃,他会亲手送下山去还给他们,可是那时那熏鸡实在太诱人可口,我和二师哥忍不住就偷吃起来,大师兄本欲喝止我们,但看我们俩吃得满足,不忍阻止,后来师父发现熏鸡被吃光,非常生气,但我们俩害怕受责,都不敢承认....

胧夜:你们大师兄代你们受过了?

高皇君:是啊....结果大师兄被师父重罚,足足一个月都不准吃晚餐,到了时间就得去面壁思过,我们也都不敢去承认....

殷千炀:....那时的大师兄,在我们眼中是个可敬的兄长,但是曾几何时....对我的成见却日益加深?

胧夜:人心本就会逐渐变化,你们大师兄本性其实不坏,只是耳根子软,性子较为软弱犹豫,但自尊心却颇强,这样子的人最受不得别人言语讽激,我想....他是交了恶友所致。

《神魔至尊传》中

第零幕 独行

看着狼狈的众人应奉仁不禁大怒,骂道:“哼!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曲曲夜魅就弄成这个样子,叫我天玄门日后如何见人!“应灵华见状不敢辩解,只叫声:“爹,大师兄,你们来啦!“便向殷剑平猛使眼色,殷剑平也未想到形势这般狼狈,又见小师妹如此,忙劝道:“师父请息怒,师弟们临敌经验太浅,这也不能全怪他们。依这形势看来,洞内还有夜魅盘踞,弟子以为还是先让小师妹和师弟们撤到洞外比较妥当。“看到自己的这个大弟子如此懂事,应奉仁脸色温和了许多,说道:“也好,看来这第三代弟子之中,就你的武艺还能派得上用场……”说罢,话音一转,又道:“好!平儿留在这里,灵儿和剩下的都赶快给我出去!“应灵华说了句:“爹,大师兄,你们要小心哦!“便如蒙大赦般的带着互相搀扶的天玄弟子迅速的撤到洞外。

此时洞内又传来夜魅的吼叫,叫声未绝又有四只夜魅出现在两人视线中。应奉仁见状冷哼一声:“又来了吗?”殷剑平怕师父有个闪失,忙道:“师父,请容弟子上前掠阵!”应奉仁看了一眼殷剑平道:“你自己小心,战阵之中我也未必顾得了你!”殷剑平应道:“是!师父。弟子知道了。”

应奉仁此时已把功力提到极致,浑身上下散发著强烈的杀气。寻常妖魔早已见势逃逸,就连平日跟师父经历无数战阵的殷剑平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这四只夜魅虽也有恐惧之状却未有退却之意。应奉仁不禁大奇,心道:莫非洞内另有变数,还是速战速决为妙,免得夜长梦多。念已至此,先下手为强,出手即是四道凌厉的剑气。夜魅本已怯战,但不知为何又不逃走,所以一照面四只夜魅便被剑气透体而亡。殷剑平见状,甚是佩服师父的深厚功力,心想不知何时自己才能修炼到师父这种程度。应奉仁虽是全力出手,但又不愿显露出来,遂道:“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妖魔,真是自寻死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殷剑平,见其若有所思,便问道:“平儿,你在想些什么?”殷剑平答道:“弟子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这些夜魅明知不敌,却仍然不顾性命的死守着洞窟……”应奉仁听罢甚喜,心道自己这个徒弟果然是可造之才,他这番话甚合自己心意,只是自己不便明说。口中道:“这还用得着多费心神么!瞧着洞窟遍地残骨,分明是遭妖魔毒手的百姓遗骸,此等毫无人性的入魔妖物,行事岂有一般循规道理可言?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到得瞧瞧到底有些什么古怪!平儿,快随我进洞去!”说罢转身大步向洞内走去,殷剑平应道:“是!”即紧走两步跟在应奉仁身后进洞。

此洞并不太深,师徒二人走了一会儿便来到尽头,只见洞内尸骸遍地,与洞口处并无二致。只是在洞窟中央有一个显非天然形成的草垛,殷剑平上前小心的拨开草垛,却见里面有三只刚出生的小夜魅,便转头向应奉仁问道:“师父,这莫非是……”应奉仁不等他把话说完便道:“哼,原来不过是夜魅的孽种罢了。反正留着也只是危害世间……平儿,一剑把他们除了!”殷剑平为人忠厚善良,见几只小夜魅刚出生不久就要被杀,于心不忍,便道:“可是……这些夜魅还如此幼小,弟子…弟子不忍下手。”应奉仁不禁怒道:“妖魔之辈向来残民害人,何需同情?快动手!”殷剑平听罢手握剑柄,望着几只小夜魅犹豫了片刻,终是没有拔出剑来,转身向应奉仁小声说道:“师父,弟子…弟子还是下不了手。”应奉仁见状急怒攻心,钢牙一咬恨声道:“下不了手?你身为我座下的大弟子,将来要继承天玄门掌门之位,怎可如此善恶部分?莫忘我天玄门向以除妖伏魔为己任,你若不敢对妖魔下手,便没有资格呆在我门下。”殷剑平本是是个孤儿,自小由师父抚养长大,授武恩同父母。平日里殷剑平对应奉仁惟命是从,从不为拗。今日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在应奉仁盛怒之时还小声的抗辩道:“师父,弟子明白妖魔可恨可憎,然而他们出外伤人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繁衍后代,和我们并无二致。我们若不思与妖魔和平相处之道,光是一味滥杀妖魔,这仇恨只会越结越深,永远也化解不开。”应奉仁一听到“与妖魔和平相处之道”心中一惊,不禁回想起一段往事。便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哼,你到教训起我来了。”殷剑平连忙回道:“弟子不敢,只是……自从出这趟门以来,弟子便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期能想出两全其美之解决方法……”应奉仁只听殷剑平越说越不像话,便怒道:“哼,好狂妄!人魔相争始于太古,至今仍争斗未息,千年来多少前圣先贤解决不了的问题,凭你就想得出来?”殷剑平见状忙道:“弟子愚昧无知,妄自主张,还望师父息怒。”应奉仁见殷剑平嘴上虽说服软,眼中神色却是坚定异常。便知自己这个徒弟并没有放弃刚才的想法。想到自己二十几年来精心调教出如此徒儿,不禁心灰意冷,自己亲自动手用剑气杀了小夜魅之后,长叹一声道:“罢了!我天玄门之中没有同情妖魔之人,让你这种人待在本门,只会让同道们贻笑大方,你已不是天玄门的人了,这二十年来养育与教导的功夫,就当我瞎了眼罢!”殷剑平闻言面色苍白,问道:“师…师父,您此言……”应奉仁至此心念已绝,面色转冷,不显喜怒,声音更是冷得可怕,说道:“回到天远峰之后,你就收拾自己的东西下山吧!我话说了就算,你不必再来多说求情。”殷剑平急忙道:“师父!弟子……”不等殷剑平说完,应奉仁手一挥,不让他再往下说,自己接着说道:“你已不是天玄门的弟子了,今后要不要庇护妖魔是你的事情,但教撞在我手里,刚才那些孽种就是你的榜样!”说罢拂袖而去。殷剑平看着应奉仁的背影,叫了声:“师父!”却见应奉仁头也不回的出了洞,便知他心意已绝。遂长叹一声,随后离去。

第十一幕 故人

几日后的正午,在磐天岭上四象门派的山门前,有两批人马在互相对峙着,一方是四象门下,人数众多且结阵而立,包围着另一伙人数较少的人马,而另一伙人正是前来拜山的天玄们众人,为首一人正是天玄门掌门应奉仁。只听他言道:“我刚才说过,天玄门一行只是求见贵派掌门灵山前辈,有要事想与他老人家求教商议,此外并无他意不轨,咱们照着道上规矩正式拜山,就算你们不想放我们上山,也用不着兵刃相见吧?”四象门下的为首之人却甚是嚣张毫不客气的言道:“少罗嗦!掌门师兄言道,我四象门正值多事之秋,不许旁人擅近磐天岭,否则不管何门何派,一概格杀勿论。你们既然上得山门来,就别想活着离开。”应奉仁见事无善了也不再忍气吞声,遂道:“哼,好个四象门,竟然如此蛮横无理!应某倒要看看你们能否阻截我等下山!”四象门下阴笑道:“嘿嘿,那便让你见识见识。”应奉仁转头对应灵华道:“华儿,爹和师兄们留下断后,你快沿原路下山通知周师伯和朱师伯,就说磐天岭上确实有变,请他们立刻登岭强行攻山,不需要再犹豫迟疑。”应灵华却急道:“爹,那您呢?”应奉仁道:“爹且战且退,慢慢离开此地。你别担心爹,快去通知周师伯和朱师伯他们,不然只怕要迟了。”应灵华忙应道:“嗯!我知道了。”遂运起轻功,向山下奔去,而此时正有一群人向此处行来,正与应灵华迎个正着。且说来人正是殷剑平等众人,在远处就已看到山门前人马众多,封寒月不禁奇道:“咦,好像有人先来了,瞧他们的服色……”话未说完就听殷剑平急道:“那是我们天玄门的道服!那是……那是我师父和师妹!”应奉仁毕竟功力深厚,听到了身后远处的谈话声,他不禁喝道:“是谁?”遂转头观望,而此时应灵华已来到了殷剑平等众人处,自然是看到了殷剑平,便答道:“爹,是大师哥!”殷剑平也已看到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不妙,便急忙问道:“师父!师妹!你们没事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应奉仁见到殷剑平顿时面露喜色,不过这喜色却是随转即逝,令人不易发觉,应奉仁道:“平儿……不!殷少侠,别忘天玄门现已与你毫无瓜葛,在称谓上可得改一下……”说这突然脸色一变厉声道:“怎么?尊驾也是来与天玄门为难的?”殷剑平忙道:“弟子万万不敢!师父……师父何出此言?”应奉仁怒道:“在你身边的不是灵山老人的爱徒封寒月吗?你离开忘剑峰不过月余,便勾搭上了四象门,难道还想装痴卖傻?现下情势与我不利,你只需和这些四象门人前后夹击,天玄门便会尽数覆灭于此,你岂不就立了一大功劳?”殷剑平忙说道:“启禀师父,封姑娘是和弟子在途中相遇,弟子和四象门实无关系,只是为了向灵山前辈请教才上磐天岭来。不知师父何以和这些四象门人动上了手,其中原由经过,还望师父见告。”应奉仁听了脸色渐好,但还是怒声道:“哼,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些家伙不但不许我们上山,还不许我们生离此地。既然他们蛮横至此,大伙儿也只有刀剑上见真章了。”应灵华深知父亲脾气,不愿多做解释,便道:“大师兄,前些日子紫云派的周师伯,峒派的朱师伯遣使来告,说四象门本坛所在嵩山磐天岭上黑气大作,似是有人在使用邪法妖阵,因此联络三派一起问个究竟。咱们天玄门早到了些,本想先上山拜见灵山老前辈,不料刚到山门就被这些四象门人阻住……”话未说完封寒月却已惊道:“磐天岭上有黑气?这不可能,师父虽然精通正邪两派术法,但从不为损人利己之事,我在磐天岭住了十八年,并未见过他用任何阴毒法阵,你们想必是看错了。”应奉仁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灵山老人不是在上面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为何不惜动手杀人灭口?这分别是做贼心虚,不问可知。”殷剑平忙道:“封姑娘,这些四象门人也算是你门下师弟,可否先令他们收手罢斗,其余纷争,待会再评道理如何?”封寒月答道:“他们都是我大师兄的手下,我未必号令的动他们,而且他们眼中都带异样红光,显是被某种妖术所惑。我相信师父不会做伤天害理之事,但由这种种事端看来,磐天岭上定然有变,我得去查个清楚。”殷剑平遂道:“既是如此,我们必全力助你。”封寒月又言道:“嗯,我们一行交情非浅,要带你们上山自无问题。但你师父和师妹既是外人,一伙人留在这又会碍手碍脚,不妨先叫他们下山等候我们消息。”殷剑平道:“可是我师父和四象门人一触即发,此刻他们便是想退,只怕也不容易。”封寒月遂道:“那些门人所中的妖术应非一时三刻能解,眼下情势危急,我们只好也入阵冲杀一番,让你师父和师妹等乘机退走。至于那些门人,只好算他们倒霉了。”殷剑平毕竟关心师父和师妹的安危,也不多说,便道:“既然封姑娘这么说,就这么办吧!”说吧扬声道:“师父,磐天岭之变弟子定会设法查明,只是留在此地诸多凶险,请师父待会边战边退向此地,四象门人等就交给弟子一行对付。”应奉仁思量了一下,便道:“好,我就信你这一次。华儿,你赶快下山报讯,有你大师兄在后面掠阵,你大可不必担心。”应灵华遂道:“嗯!大师兄,那么爹就拜托你了!”殷剑平也道:“小师妹,我一定会全力护得师父周全的,你就快去吧。”应灵华便道:“我明白,大师兄,你自己可也得小心些。”殷剑平答道:“嗯,你放心吧!”应灵华也不再多说,飞快的向山下奔去。四象门下为首之人疯狂的叫道:“嘿嘿,又来了一群送死的,都给我杀!杀……!”应奉仁喝道:“大家凝神应战!不要丢了我们天玄门的脸!”这边殷剑平也言道:“烦请诸位助阵,我们上吧!”双方立时混战在一起。中了妖术的四象门下果然厉害,立时便有几个天玄门下弟子受了伤,应奉仁见势不妙便道:“这里有我挡着,你们先撤退到山下去。”说着便全力出招,护着门下弟子后撤。四象门果然有伏兵前后夹击,可殷剑平等人也不是易与之辈,经过一番混战,解决了几拨四象门的援兵之后,众人终于击退了四象门下,护得天玄门人安全下山。应奉仁面露感激道:“平儿,今日蒙你和你的朋友之助,我们才能平安脱险,真是多谢你们了。”殷剑平忙道:“师父,这本就是弟子所应为之事,不过此地不宜久留,请师父快带着师弟们下山去吧!”应奉仁问道:“你们待会还要上磐天岭么?”殷剑平答道:“是的,弟子答应过要帮封姑娘查明此事,待真相水落石出之后,弟子必会向师父详加禀告。”应奉仁便道:“好,这个你就先拿去用吧,咱们随后磐天岭见。”说着把身后的佩剑取下交给殷剑平,殷剑平跟随师父多年,师父从来只是以剑气伤敌,身后的宝剑却是层层包裹,备而不用,因此殷剑平也从未见过此剑,此时见师父递给自己,忙接剑道:“啊,谢谢师父!”应奉仁又仔细看了一眼殷剑平便道:“好,咱们随后磐天岭见。”说着便带领门下弟子下山去了。

第十三幕 真相

就在此时,有很多脚步声向九曜大厅而来,众人不禁都转身观看,只见中原三大派紫云派,崆峒派,天玄门掌门带领门下众人来到四象门总坛。各路人马进到大厅,刚站住脚,紫云派掌门朱浩道:“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说罢来回观看大厅内的遍地死尸,眼中目光闪烁。崆峒派掌门周崇接口道:“看来磐天岭上有一场大乱,此刻四象门由谁做主?”言罢回应了周崇一个眼色。封寒月站起身来,擦干眼角的泪珠,答道:“小女子封寒月,刚刚接任四象门掌门一职,各位长辈师伯光临磐天岭,不知有何职教?”朱浩道:“刚刚接任?难道前掌门灵山老人已经……”封寒月答道:“门内有奸人为乱,恩师清理门户,不意却遭了敌人毒手……”天玄门掌门应奉仁此时开口道:“原来如此。灵山前辈乃当代奇才,外学内修均臻化境,惊闻他老人家仙逝,我道中人莫不惋惜抱憾……”封寒月道:“多谢应师伯。小女子年少无德,今后掌四象门门务,还望各位师叔伯们多多关照。”周崇阴阳怪气的答道:“关照是可以……但凭你这一介年由弱女,如何承继这掌门重任?如何让门内弟子心服?只怕不用一年半载,灵山前辈苦心建立的基业就要烟消云散,可惜啊可惜。”朱浩接口道:“是啊,况且四象门开派十余年,也和中原诸派惹下不少仇怨,如今灵山前辈已然仙去,这些仇怨要如何清算,可要着落在你头上了。”封寒月见二人所怀非善,还口道:“两位师叔伯说话咄咄逼人,是何道理?四象门遭此变故,中原三大派不施援手,反倒联手来欺负我这个孤女,岂非落井下石的行径?”周崇道:“哼,灵山老人孤傲自大,向来没把我们三大派看在眼里,四象门和我等积怨过多交情,便要落井下石也是合情合理。今日灵山老人归西,你们又自相残杀,正是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朱浩也道:“今日三派齐聚山下,原就是要兴师问罪,四象门向来正邪不分,在磐天岭上设这要命的邪阵,实在令人发指,依我浅见,不如今日合三派之力,一举挑了这罪恶渊蔽,也可为天下除一大患。”殷剑平见情势不妙,忙对三人言道:“师父,两位师伯,这邪阵乃外道妖邪所设,与四象门并无关连,弟子可以为证……”封寒月打断他的话,道:“殷大哥,这些人本就不怀好意,他们趁着师父去世,本派元气大伤之际,对我威逼恐吓,想占这现成便宜。既然他们本心如此,那么和他们多说也是无益。”周崇狞笑道:“嘿嘿,你知道就好,那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只要你既刻解散四象门,归入我三派门下,并乖乖交出诸般秘藏法宝,就饶了你们一干人众的性命。否则的话,今日中原三大派剿灭四象门,踏平磐天岭,灵山老鬼地下有知,只怕会气得吐血。哈哈,哈哈!”封寒月怒道:“师父临终之际传我掌门大位,我岂能有负他老人家的依托?要我散派献宝,除非我死!”朱浩狂言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此时,上官姓远再也忍不住,插口道:“喂,你们这是什么中原三大派?只会趁人之危,欺负一个女孩子家,你们还算是男子汉大丈夫么?我第一个看你们不起!封姑娘你放心,这些兔崽子若敢对你动手,我上官远一定助你!”鲜于超也道:“假仁假义,枉负侠名,看了就令人有气。我刀下向来不留卑鄙小人,封姑娘,待会也算我一份。”朱浩看了他们一看,不可一世的道:“嘿嘿,谁敢帮这妖女,便视同妖魔一伙,一并除灭!”殷剑平对应奉仁道:“师父,四象门与三大派间确有许多过节,但均非深仇大怨,若您老人家肯出力,居中斡旋排解,定可消弭这场杀戮惨祸。”应灵华也接口道:“爹,大师哥说的有理……”岂料应奉仁却不回答殷剑平,反倒转头对应灵华喝道:“这等场合,女孩儿家不要插嘴多言。”殷剑平继续道:“师父,弟子从小蒙您教诲:为侠居仁,持心守正。明辨细察,勿无枉纵。这些教诲弟子从不敢忘,今日之事错综复杂,原非一时三刻可以说明,但大家尽可慢慢谈个仔细,如此大伤和气,多伤人命的不智之举实非必需。”见应奉仁仍然默不作声,又道:“师父,弟子自小相信您是个谦和明理之人,就算四象门昔日确有不是,两位师伯如此恃强相逼,要封姑娘散派献宝,难道就不是盗匪的行径?师傅您生性清高,自不会与他们两位一般见识,弟子求您做个公道,劝两位师伯收兵罢斗罢。”应奉仁还未答话,一旁的周崇言道:“应掌门,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徒弟,说话口舌伶俐,大有道理,可惜却偏袒妖邪一行,你说这却该如何?”应奉仁答道:“……周兄,他已经被我逐出门下,不再是我天玄门弟子,他的言语行止皆与我天玄门无关。”朱浩道:“到底是你一手带大的徒弟,怎能说和你无关?我早就说道,这等邪魔之后当初就该一剑杀了,留他下来终会成为祸端。当日若不是你发了善心把他养大,今日就不会有它来和我们作对……”应奉仁脸色微微一振,像被针扎到一样,道:“朱兄,当日我们不是约好了,决不再提此事么?”朱浩道:“事隔多年,还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不再像当日那样心软,待会咱们就将在场的全都杀了,包管一了百了。”殷剑平在旁却十分疑惑,像应奉仁问道:“师父!朱师伯刚才……刚才说的‘邪魔之后’是什么意思?”朱浩直接接口道:“嘿,这个就由我来说好了。你母亲是地界的魔姬,你爹不知怎的迷恋上了她,所以才有了你这个孽种,当日我们联合三派好手杀了他们夫妇俩后,你师父忽然大发善心留你一命,还扶养你长大,收为大弟子。嘿,应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可真是你的不是了。”殷剑平闻言大惊,感到难以置信,喊道:“……不,我……我不相信!师傅说过我爹是他的同门师弟,和我娘因为急病双双去世,所以才由师父将我养大……”周崇笑道:“嘿嘿,你师父诳言骗你,难道你还深信不疑?你师父现下就在这里,你何不自己去问他?”应灵华也深感震惊,向应奉仁问道:“爹,这是……这是真的吗?你是因此才把大师哥逐出师门的吗?”应奉仁已经十分不满周崇、朱浩二人说出此事,只是不敢发作,转头喝道:“闭嘴!此事与你无关!”应灵华答道:“就算这是真的,大师哥也决不是妖邪之流!我自小和大师哥一起长大,知他一向刚毅守正,磊落无私,莫说我自己,本门的师弟们也都很服他,况且大师哥处事向来宽宏仁厚,若论人品胸襟,只怕还在这两位师伯之上……”应奉仁一口打断她的话,喝斥道:“住嘴!你可知你刚才所言有多失礼么?”周崇出言讽刺道:“应掌门,原来不独你的高徒,连令千金也口舌伶俐啊。”朱浩转身道:“嘿,多说无用。封寒月,刚才我们说的要求你到底答不答应?”封寒月朗声答道:“我早就说过了,要我散派献宝,除非我死。”周崇露出狰狞的笑容,道:“嘿嘿,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封寒月转身看了殷剑平一眼,缓声道:“殷大哥,我情知你十分为难,此战若你能两不相帮,我便十分感激,若你要帮你师父师妹,那我也无话可说,反正我是下不了手伤你的,只求你一剑将我杀了,省得……省的我多受这些苦楚……”殷剑平望着封寒月那哀怨的眼神,答道:“我,我怎能杀你?”面色一变道“……好,三大派如此相逼,与下三滥的盗匪无异,我也羞与他们为伍。我殷剑平既已是天玄门弃徒,今日就扬弃正派,当个真正的邪派罢!”此时紫枫道:“殷公子,你千万不可自暴自弃,私图在战阵中一死了之。虽然事已至此,所谓天无绝人之路,总还是有方法可以圆满解决的。”上官姓远接口道:“紫枫姑娘说得好!大家听好了,待会咱们先挑了紫云派和崆峒区派的杂碎。天玄门人只伤不杀,逼他们退走即可,免得殷老弟左右为难。”

正在双方一触即发之时,突然掌门石座方向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嘿嘿,何必为这些废物为难?”话音未落,只见从空中飞出两道黑色剑气,势不可挡,从周崇、朱浩二人身后贯胸而过,速度之快令在场众人皆未做出半点反应,而转瞬之间周崇、朱浩二人的性命已然赴上黄泉之路。过了少许时刻,崆峒弟子才叫出声音来:“……师父!师父?!”应奉仁喊道:“是谁?”就在此时,掌门石座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来,此人满面煞气,披头散发,全身笼罩着强烈的妖气,正是竹林中一击重伤紫枫的那人。那狂人也不理会众人,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韩无砂,言道:“贱人,还用得着装死么?”只见倒在地上的韩无砂勉强撑起身子,道:“……盟主!您……您怎么来了?”殷剑平不禁大惊:“啊?!韩无砂你……你没死?”那狂人道:“哼!要真是这样轻易就被击毙,如此废物还配在我手下做事么?不过你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妥,本座还用得着你吗?”韩无砂面露惧色,求饶道:“啊……盟主,贱妾知错。请盟主……饶了贱妾一命……”那人不屑道:“哼!不过难得三派的兔崽子齐聚一处,正好一网打尽,省得本座四处奔波,能有这等千载难逢的良机,算是让你将功折罪。”此时崆峒派的一个弟子颤声道:“这妖人……是这妖人杀了师父和紫云派周师伯!咱们一起联手,杀了他为师父和周师伯报仇!!……”鲜于超道:“你们的师父身为一派之掌,尚且被他一剑斩死,两人的修为相比有如云泥之差。师父都这个样子了,你们这些徒子徒孙有个屁用?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待在原地罢。”那弟子无言以对,只得道:“可……可恶……”紫枫正色道:“在竹林之中,承蒙阁下剑下留人,不意今日又在此地相见。阁下这回光临,不知有何指教?”那狂人笑道:“嘿嘿,本座今天虽然只是来杀这些兔崽子,不过令本座意料不到的是,今儿却听到了一件与本座大有关系之事,可得问个清楚不可,师兄,你说是不是啊?”说罢转头看着应奉仁,应奉仁答道:“恭喜你练成了无上飞剑之法啊,师弟。”上官姓远闻言一愣:“嗄!?你……你是应掌门的师弟?”那狂人也不答话,道:“师兄,听周崇和朱浩那两个废物之言,眼前这少年时本座的儿子,是么?”应奉仁恨声道:“……哼,当日一念之仁,留下了这个祸根……”那狂人大笑道:“哈哈哈,师兄不必强作此言,你的心思我清楚的很。当日你连同外人围杀我夫妇俩,想必事后心中也是十分内疚,才会留下我儿子一命。只可惜当日我重伤后在地界静养了七年,之后又忙于一统天地众魔,无暇去管天玄门内动静,不然我父子俩也不用等到近日方才见面。”殷剑平十分吃惊,向应奉仁问道:“师父!他……他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应奉仁沉默不答。殷剑平继续言道:“弟子这些年来始终觉得,师父您对弟子处处提防,从无慈色,即使弟子练功有成,师父您也冷言冷语,让弟子心灰意冷……难道……难道都是为了这个?”应奉仁再也忍耐不住,答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殷剑平,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抚养你长大成人,就算清偿我欠你爹的债罢,但今后你若投入魔道,你我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你听清楚了么?”殷剑平顿时沉默无语。这时那狂人道:“师兄,我是感念你抚养平儿之恩,这才饶你一命,怎么这会儿又开始绕起舌来了?就算你豁出了性命,你这一干徒子徒孙的性命还要不要?”应奉仁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既已堕入魔道便是我天玄门之敌。祖师爷曾说‘除妖灭邪,大义不辞’,倘若天玄门今日要在此覆灭,那也是天意如此。”那狂人道:“嘿,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我剑邪倒给你们瞧的小了!好,就先拿崆峒派和紫云派的兔崽子来血祭立威!”说罢站起身来。就在此时,殷剑平对剑邪说道:“这位前辈……爹……”剑邪道:“好儿子,你想求本座饶了这干人等?那当然行,不过你得随本座回地界幽都,以你的天资修为,当可成为本座的左右手,远在这办事不力的四邪之上,韩无砂,你说是么?”说罢看了一眼身旁趴着的韩无砂,韩无砂忙答道:“……盟主说的是,公子武功了得,贱妾是很清楚的。”殷剑平道:“爹,孩儿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入魔道的,若您当真以无辜之人的性命相逼,孩儿也只有以下犯上,战死即便了”剑邪笑道:“呵呵呵!好孩子,你的性子就和本座年轻时一个样。本座也知道威逼你是不成的,所谓正派的嘴脸今日你也看得很清楚了,这段时日我就让你好好考虑。至于这一帮兔崽子的性命,看在你的份上就暂且饶了他们。”殷剑平拱手道:“……多谢爹不杀之恩。”剑邪道:“平儿,咱们后会有期,希望下次相见之时,可以听到令本座满意的答复。”言罢一挥手,便与韩无砂消失离去了。殷剑平不禁沉默起来,封寒月见此,担心的问道:“殷大哥……?”殷剑平抬起头来,言道:“封姑娘,别管我的事情,你现在已是四象门之长,该当收拾这乱象残局,至于天玄门门众,我还是有话想和我师父谈一下,请你以礼相待。”封寒月答道:“……自当如此。”然后面色一变,朗声道:“崆峒派和紫云派的兔崽子们,快快带着你们师父的难看尸首滚下山去,不然叫你们尽数陈尸在这磐天岭上。至于天玄门的朋友们,请你们稍候片刻。崆峒派弟子听了直犯愣,旁边的紫云派弟子一捅,道:“……走罢!”上官姓远开怀道:“哈哈哈!封掌门已经有当家的架势了,我们这些外人是否也得一样滚下山去?”封寒月有些不好意思道:“上官大哥,您别这么说嘛,看来收拾善后得忙上一阵子,这几天就请大家住在西厢好好休息,磐天岭胜景不少,大家可趁这几天慢慢观赏。”紫枫道:“游玩事小,让这许多事务全落到封姑娘你一人身上,只怕你吃不消呢。这几日大家能帮的上忙得就出点力,别让封掌门累坏了。”上官远也道:“紫枫姑娘说的事,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封姑……封掌门宁可千万别客气。”封寒月答道:“别叫我什么封掌门了,乱拗口的。我……我在此谢谢大家了。”转身又担心地望着默不作声的殷剑平,轻唤道:“殷大哥……”

磐天岭之战已经过了一天,次日傍晚,封寒月来到揽月阁外,因为一整天都不见殷剑平的踪影,心中十分挂念。夜凉如水,正值风清月朗的时节,白色的花瓣一片片飘零着,飞旋着凋落,在深蓝的夜空映衬下既有几分娇美,又略带几点凄凉之色。来到赏月亭,封寒月清唤道:“殷大哥——你在这里吗?”话音未落,便见月光之下亭子中殷剑平的身影,不仅长舒一口气,快步上前来到殷剑平的身旁,道:“……啊,你果然在这里。”见殷剑平眺望远方,沉默不语,又道:“殷大哥,原来你在这里,我问过了大家,都说不知道你上哪儿去了,我有点担心……”殷剑平依旧沉默不语,于是封寒月也扶亭向远方眺望。过了一会儿,殷剑平才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来这里赏月散心罢了。”封寒月见殷剑平终于开口,问道:“今天你师父一行要下山时,你小师妹跟我说,你和你师父谈过话之后,脸色很是难看,要我好好劝劝你。到底……到底你师父说了些什么?”但见殷剑平又陷入沉默,不禁有些失落,低头道:“连我……都不能说?”殷剑平转头望了一眼封寒月,道:“我问师父……我真正的身世。”封寒月问道:“他怎么说?”于是殷剑平便缓缓的道出这段发生在十余年前上辈的故事来:“他说……我的母亲,是地界掌统妖魔的幽都之长,名叫幽姬。她为了消弭地界与人间之争,来到地上探查人间的虚实,结果却撞伤了我爹,两人一见钟情,于是……就有了我。”封寒月道:“原来如此……”殷剑平继续说道:“我娘虽然修为十分高超,但怀了我便法力全失。我爹怕那些自以为是的正派中人加害于她,于是将她藏在天玄门内院中。当时我师祖还在世,他老人家心胸广阔,并不忌讳正邪之分,并因为我爹和我娘这一对可以化解地界人间千年来的争斗,因此同意隐瞒此事。岂知……岂知已近分娩之日时,师祖忽然去世,临终前未及交待继任掌门的人选。师祖三个弟子之中,以我爹悟性修为最高,我师傅虽是大弟子,但向来不受师祖喜爱。当时众皆相信,师祖会让我爹继任掌门之位,师祖骤然去世,等于是给我师父一个机会,他只要对外泄漏我娘的事情,我爹便成私通妖魔之人,绝无可能继任掌门之位……”封寒月听到这里,不禁感到这和四象门的情况十分相似,沉默不语。殷剑平继续道:“岂知崆峒和紫云派的周浩与朱崇两人听说此事后,居然想以我娘为质,威逼地界幽都投降献宝,就跟……就跟那天在九曜大厅一样。他们约了不少散人同道,要趁我娘分娩后,元气大伤之际联手合击,而我师父受他们胁迫,连想罢手也已不能。而我那位师叔不齿自己师兄所为,遂在一天夜里离开了忘剑锋……是日,彼等拥众闯入门中内院,威逼我娘就擒。我娘知道落入这些小人手中必定无幸,于是和我爹拼死抵抗。然而敌人实在太多,我爹战到力竭,一不留神竟被斩下一臂。我娘眼见如此,便舍命使出绝天禁法将敌人烧杀净尽,我爹拼着重伤背起我娘的尸身冲了出去,竟然无人能挡得住他。”封寒月听罢叹气道:“唉,中原正派之中尽是些卑鄙小人。也难怪你爹深恨中原三大派,尤其是朱周两人,他们被你爹飞剑所杀,的确是罪有应得。”殷剑平答道:“是啊。他们本想将尚在襁褓中的我一并杀了,幸而师父挺剑相护,这才保住了我的性命。师傅当日一念之差,造成如此结果,我想他内心是很懊悔的,也难怪我越是勤练武功,师父就对我越是猜忌疏远,因为他这个心结一直没有解开,他始终怕我有朝一日得知往事之后,会找他来寻仇。”封寒月道:“殷大哥,你师父真是多虑了,我知道你最是感念你师父的恩德,决不会为这种事就翻脸报仇的。”殷剑平叹气道:“是啊,只是此刻那些崆峒派和紫云派弟子,想必已将我是妖魔之后的事传遍天下,师父也不可能再重收我入门了,而堂堂两派掌门死在我爹手中,中原正派也必定不能容我。唉,从此岭观天下,方知天地如此辽阔,而我则与当日初下山时一般,不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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