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践是西汉戴德《大戴礼记》中的一篇文章，讲述的是姬发刚登基时，向姜子牙询问治国之道的故事。

周武王登基三日后，召见姜太公询问：“姜子牙，你说这三皇五帝的治国之道，经过了商汤六百年的传承和帝辛的毁坏，是否还存在呢？”。姜子牙听完武王这么问，就知道自己需要向他答疑解惑了，不然若让这个思想继续下去，认为三皇五帝之道已经不存在，那么就没有制衡和引导他为君王该有的德行，肆意而为的结果必然是“百姓遭殃、生灵涂炭”，如纣王是。

姜太公回答周武王的治国之道，有这两个方面：“一是‘敬、怠’——凡事江山社稷大事，必须保存敬畏、虔诚之心，才能使江山社稷平顺吉祥；若有轻慢、懈怠的思想，那么很快就会呈现灭亡的景象。二是‘义、欲’——行仁义、去欲望，只有仁义治国才是国家长治久安的办法，若欲望横生，定然使国家陷入凶途。世间上所有的事，不强健就会邪曲生，不心存敬畏就会失去正义；只有注意到这些问题，把那些影响国家治理的邪曲的事物废除掉，对生民及万物有虔敬之下，才能使国家万世长存。”

一番道理讲下来，直面厉害关系，存亡废立之道昭然若揭。对于刚刚登基的姬发至少起到了点醒作用，据记载，周武王听完了这个答对后“惕若恐惧”。这个事情，就是被取名为《武王践阼》的历史名臣奏议里的经典对话。

原文

武王践阼三日，召士大夫而问焉，曰："恶有藏之约、行之行，万世可以为子孙常者乎？"诸大夫对曰："未得闻也！"然后召姜子牙而问焉，曰："昔黄帝之道存乎？意亦忽不可得见与？"师尚父曰："在丹书，王欲闻之，则齐矣！"

王齐三日，端冕，师尚父亦端冕奉书而入，负屏而立，王下堂，南面而立，师尚父曰："先王之道不北面！"王行西，折而南，东面而立，师尚父西面道书之言曰："敬胜怠者吉，怠胜敬者灭，义胜欲者从，欲胜义者凶，凡事，不强则枉，弗敬则不正，枉者灭废，敬者万世。藏之约、行之行、可以为子孙常者，此言之谓也！且臣闻之，以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百世；以不仁得之，以仁守之，其量十世；以不仁得之，以不仁守之，必及其世。"

王闻书之言，惕若恐惧，退而为戒书，於席之四端为铭焉，於机为铭焉，於鉴为铭焉，於盥盘为铭焉，於楹为铭焉，於杖为铭焉，於带为铭焉，於履屦为铭焉，於觞豆为铭焉，於户为铭焉，於为铭焉，於剑为铭焉，於弓为铭焉，於矛为铭焉。

席前左端之铭曰："安乐必敬"；前右端之铭曰："无行可悔"；后左端之铭曰："一反一侧，亦不可以忘"；后右端之铭曰："所监不远，视迩所代"。

机之铭曰："皇皇惟敬，口生〈口后〉，口口。"鉴之铭曰："见尔前，虑尔后。"盥盘之铭曰："与其溺於人也，宁溺於渊，溺於渊犹可游也，溺於人不可救也。"

楹之铭曰："毋曰胡残，其祸将然，毋曰胡害，其祸将大。毋曰胡伤，其祸将长。"杖之铭曰："恶乎危？於忿疐。恶乎失道？於嗜欲。恶乎相忘？於富贵。"

带之铭曰："火灭修容，慎戒必恭，恭则寿。"履屦之铭曰："慎之劳，劳则富"；觞豆之铭曰："食自杖，食自杖！戒之，憍则逃。"

户之铭曰："夫名，难得而易失：无勤弗志，而曰我知之乎？无勤弗及，而曰我杖之乎？扰阻以泥之，若风将至，必先摇摇，虽有圣人，不能为谋也。"牖之铭曰："随天之时，以地之财，敬祀皇天，敬以先时。"

剑之铭曰："带之以为服，动必行德，行德则兴，倍德则崩。"弓之铭曰："屈伸之义，废兴之行，无忘自过。"矛之铭曰："造矛造矛！少闲弗忍，终身之羞。""予一人所闻，以戒后世子孙。"

译文

秦武王即位三天，召唤士大夫而问他，说：“哪有藏的约定、行的行，万世可以为子孙永远的吗？“众大夫回答说：“不知道的！“然后召唤师姜子牙，问他，说：“从前黄帝颛顼之道在于？意思也忽然不见与？“姜子牙说：“在丹书，您想知道的，就齐了！“

武王斋戒三天，端帽，师尚父也端着官冕手捧书本而进入，负屏风而立，王下堂，面朝南而立，师尚父说：“先王之道不向北！“王行西，折向南，面朝东而立，师尚父西面道书的说：“敬胜过怠慢的吉，懈怠胜过恭敬的了，正义胜过私欲的人从，要胜过正义的凶，所有的事情，不努力就枉，不敬则不正，邪恶的毁灭，尊敬的万世。藏的约定、行的行，可以为子孙永远的，这句话的意思！而且我听说过，以仁而得到的，以仁守之，他们根据世代；以不仁得到的，以仁守之，他们根据十世；以不仁得到的，以不守的，一定要和他的世界。“

姬发听了他的话，胆战心惊，退而为戒书，在席的四端书写了，此机当铭记，在借鉴上写了，在洗手盘上写了，在间写了，在杖写了，在带写了，在鞋上写了，在觞豆写了，在家写了，在窗户上写了，在剑上写了，在弓写了，在矛写了。

在左前方的铭文说：“安乐必敬”；右前方的铭文说：“没有让人后悔的行为”；后来左端的铭文说：“一个相反一侧，也不可以忘记“；右后方的铭文说：“如不远，看近处所取代“。

关键的铭文说：“皇敬重，口活〈口〉后，口杀口。“镜子上的铭文说：“见你以前，考虑以后。“洗手盘上的铭文说：“与其沉溺在人的，宁可淹死在水中，淹死在水中游的还可以，沉溺于人不能救了。“

间的铭文说：“不要说不残忍，其灾祸将要发生，不要说什么危害，其灾祸要大。不要说胡伤，其灾祸要长。“杖的铭文说：“怎样危险？在对疐。怎样迷路？在欲望。怎能相忘？在富贵。“

带上的铭文说：“火灭修容，慎戒必恭，恭则长寿。“鞋鞋的铭文说：“谨慎的辛劳，劳动是财富“；杯豆的铭文说：“吃自己杖责，食物从杖！戒的懦，懦就逃。“

户的铭文说：“那名，难得而易失：没有勤劳不志，而说我知道吗？没有勤劳不到，而说我打他吗？干扰阻碍干扰的，如果风就要来，一定要先摇晃，即使有圣人，不能为计划的。“窗上的铭文说：“顺天时，用地的财，敬祀上天，我来之前。“

剑的铭文说：“带他做衣服，动不动就行德，道德是兴，违背道德就会崩溃。“弓上的铭文说：“屈伸的意义，废兴的行为，不要忘记自己过。“矛上的铭文说：“矛矛造造！少闲不忍心，终身的耻辱。“”我一个人所听到，以告诫后世子孙。“

参考资料

大戴礼记 武王践阼第五十九.国学导航.2018-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