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荷 :临荷

更新时间:2024-09-21 03:27

临荷,浙江省温州人氏。诗人,作家,主要从事诗歌及散文写作。著有诗集《开往春天的地铁》等。新汉诗运动的核心骨干成员,重要代表诗人。

简介

这里我们先拿出关于临荷诗歌的两个具体、简洁的诗评,以为抛砖之意吧。总的来说,临荷的诗,充满了女性——南方女人的柔情、深情,从而,在诗质上呈现出了一种幽静、文雅而又不失隐秘与激情的水墨写意的韵致。

第一、在题材上,爱情诗占了相当一部分,其实大都市是爱情的杀场,后现代的历史混杂际遇,让爱情变的象快餐那样快享速忘:“一见钟情”变为“一见终情”,身处这样历史环境下的现代女性的爱情关注,一个是对于生命本身的内在自省,一个是对于现代社会异化过程的一种思想抗争,是一种暂时从现实将自己拔离出来的轻逸向往:“是谁果决的手/绕过那些荆棘/取怀中安静的火焰”——那其实只是自己想象力暂时的悬空伸展,最终落实的还是“端坐尘世,打开自己”,轻享一刻安宁的冥想:“我听到启程的脚步临近梦的草叶/风声四起位置不偏不倚”。

第二、在手法上,临荷的诗充满了动感,充满了时节、场合的率动、悸动,她关注副词,关注于动词性主句的位置和轻重,比如:“轻扣远山”、“羽翼动”“幸福的新叶昂立枝头”等,这使得她的诗具有一种灵动的节奏,她的线索不复杂,不搞多线交错、多声部混唱,她始终保持一种固执的细腻的女性的线形叙述,不求开阔,但求深入、转换,说出什么的同时又隐藏了什么,让读者随着一条小溪流转、轻吟,最后在这个小溪消失的地方揣度、回想,比如《木栅栏》:

转过一个山坳,我看到它

挺立风中,试图将一小块

春天,圈在里面

——此处是第一转,一小片独立的风景,并在风景里展示了作者最初的意蕴:“试图将一小块/春天,圈在里面”。

从春天到冬天,它坚持的

姿势,让我屡屡落泪

但我无法绕过风,将鲜红的

玫瑰,开上它的额头

——到这里第二转,从“物”或“物心”转入“我”或“我心”,实现了以景入情、以情化景的审美心理的渗化。

我参与了最初的破坏,

一棵树被肢解

我感觉到锯齿,划过

身体的利痛。刀的切割。

刨的亲吻。雨的洗礼

——到这里第三转,“物”和“我”、“物心”和“我心”逐渐合一,同疼共殇。

我们分担了这一切,却不能

分享重建后的幸福

我不是你的春天,

你不是我驻足的家园

——到这里第四转,“物”“我”分离,作者恢复了诗人身份,栅栏也恢复了其本来身份,它只是山坳后,一片带有人类活动痕迹的风景,它是守护?是排斥?木栅栏不仅带有古典意蕴的物象,(它很容易叫人想起“竹篱茅舍月光筛”的意境来),更重要的是,它既是遮蔽,也是敞开。它的矗立宣示着一种隔离、孤立,它的空格也展现了它的内部的繁花、零落,也成为一种敞开和交流。在这种矛盾的间离中,正可以打开诗意的空间。诗就是这种“说出什么的同时又隐藏了什么”的出神状态。

如果说动词性的句式有什么避讳的话,我以为就是叙述的次序,没有倒错,肯定是不行的,也不符合人类观察事物的自然过程,但是,倒错的没有新意,或过于频繁,就会显示出它的混乱和矫饰痕迹了。再有就是“于”的使用,如:“放歌于夕阳的余辉”。它往往在一种被动语态和介词之间早制一点小混乱,文言气息比较重,过重的文言气显得迂腐,过多的被动语态显得西化痕迹明显了,汉语中以简洁、丰富的顺叙为主。介词也是诗歌中需要慎用或少用的词类,古典诗词中一般是没有介词的,“小桥流水人家”没有一个介词,而层次和秩序依然明晰可辨,反之,如果过多的介词,反倒限制了语言表达的模糊性、游离性。确定、准确——这只是论文和说明文的基质,不是诗的,诗人是语言边界的开拓者,帕斯卡说:“不要责备我们的不清晰,这是我们的职业性”。迪兰·托马斯解释道:“作家之所以晦涩并非因为凝炼,而是因为他们拒绝说破。”——这是大有道理的。

第三、在意象的运化上,临荷听雨是一个有着相当古典修为的女性诗人,尤其是宋词的影响显而易见,如这样的词汇:“莲花吐蕊”、“渺远的幽香”、“次第苏醒”、“引眸北望”、“素白”、无华的“裙裾”等,运用的适当合度,并经过一定的顺序轴上的重新组合,散发出一种悠远、杳渺的淡淡古意,如古刹晨钟,荒城暮笛,回声和回响,让诗歌湿润并充满了沉静、饱满的品质。

当然,我不是主张采古意入诗,毕竟,那个延绵了数千年的农业文明已经结束,历史以不可回逆的趋势进入了现代化,甚至部分的后现代化了,所以,诗歌说到底是需要对现代说话的,作为传统的东西,它的生命力更主要的是“变”的胃口和能力,所以,对古典,更科学的态度应该是“化”,在“生境”和“死境”之间的一种游离和穿越,不是服从和追赶,是“化古”而非“泥古”,是变化,不是回溯。老约翰·沃尔夫冈·冯·歌德说的好:“当你还没有懂得?这:变与死?你就只不过是?黑暗大地上模糊不清的过客。”

第四、浪漫主义的情怀。这是个很敏感的话题,在当下,浪漫主义似乎成了失期的“旧船票”,历经象征主义、现代主义、乃至后现代的冲刷,浪漫主义几乎成了一种诗人躲之惟恐不及的东西了。其实,每一个诗人都是一个浪漫主义者,那是血液,是生命的一种气味,只不过在表现的方式、烈度、向度上有了更为丰满的当下语境和当下的感受,甚至,那种看似故意的返归,都是一种逃避和忠诚。在这种语境里,诗人(尤其是女性诗人)更多的是一种投入幻觉的主动,是一点意念的自动对焦和自我放大:

为了给你送一件合适的礼物,

我徒步在深山跋涉,

穿梭于凶猛的虎豹与狠毒的蛇蝎;

有了对你的爱意做剑,

我挥荆斩棘所向披靡,

浑不管衣裳褴褛血迹斑斑。

这是一种引导词语攀上至高处的孤绝和引落,它不是让你“信”,而是让你“看”,不是要展示它的“真实”,而是要表现她的“不可能”。如同电影《霸王别姬》那里的,古装之下的现代的隐秘心境,内心溢出的一种呓语:“不疯魔,不成活”!

当然,没有任何一种道路是保证成功的,失败无处不在,即便是你用了现代意致,也不可能保证你就必然成功!同理,这种激情洋溢的叙述也存在着极大的危险——稍一不甚,即成滥情,这是诗人尤需注意的!既如这首诗《一个两手空空的赴宴者》的后半部分,过于粘滞这种情绪,没有即使跳转,从而也就冲淡了前边的激情宣泄中呈现出来的力量了。

但是整体上,我承认,这种激越的浪漫主义依然显示了它悠长的魅力:“我已固守成那一片芦苇荡/候你如期而至/将倦飞的翅膀/埋进我如雪纷飞的长发”,她象一个等候了几个世纪的约会,叫人想起来了玛琳娜·茨维塔耶娃的句子:“我将迟到,为我们已约好的相会/当我到达,我的头发将会变灰……”

诗人是个美学动物,也是想象的动物,而诗是人类想象的边际,真正读诗的人,其实是在参与一种想象,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的——一定是美丽的。既然是想象,就允许它的不确定性、不重合性,不重复性,这既是对诗歌疆域的拓展,也是诗歌生长和流传的基质。

诗歌研讨

云外野鹤:在这里,我选择了几首诗,先以自己眼睛的方向做了个扫描和重构,我意图显示的不是批评、不是赞美,甚至不是方向,我意图显示的是——诗可以很多途径进入。相信各位诗友已经找到了更多、更美的路径进入临荷的世界了,但开怀畅叙,碰击之中,让诗意更广阔的展开。

临荷:首先非常感谢云外老师这么细致中肯的评论!其实对于诗,我是个“门外汉”。三年前误打误撞进入这个领地后,被诗歌的魅力所吸引,涂鸦了一些文字——更多的是心情的记录吧。日前听说牧夫要在潮流举行我的诗歌研讨会,实在是诚惶诚恐之至。力辞,未果。转念一想,或许可借此机会广泛听取批评意见,则对我来说,也不是一件幸事吧。

诗人的义务是发现美、感受美与传达美。对于美的向往,拥有美的快乐与失去美的伤感,始终是我写诗的主旋律,这也使得我的主题有单一化的倾向。我想今后应该多关注下身边的人与事物,而让自己不再狭隘。另外,因为我是非得有亲身感受才能写诗的,每一首诗的完成都是极其痛苦与漫长的过程。再加上才气的有限,辞不达意的苦恼,技巧与专业知识的匮乏,只凭真情与热情去写诗,这使得我的诗在很大程度上与真正意义上的诗歌拉开了距离。我并不拒绝古典,事实上我常常会读一些唐诗宋词。我想在古典与现代之间应该可以找到一种相互溶通的途径,即将古典的美与现代的思想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这也是我以后努力的方向吧。

另外有一点要补充的是,云老师对于现代爱情的看法我有些不敢苟同。我对爱情的态度是极其认真的,我在诗中反复写到的也是关于对爱情的执著与伤感。再次感谢云老师,让我学到了很多。

云外野鹤:诗人的义务是发现美、感受美与传达美。当然没有错。关注下身边的人与事物也没有错,生活诗学和浪漫诗学都是通向精神秘地的途径而已,都有其便利和禁忌,都不可以保证你的成功与否。诗歌,说到底是语言艺术,最终落实到的还是语言层面。

亲身感受才能写诗的,是一种方法,但不是全部方法,(比如格奥尔格·特拉克尔,终生潦倒,未婚,也没有一个实在的女人爱他,但这不能成为他能否写情诗和写好情诗的保证或限制),谁也不能说:写监狱的必须当过囚犯,写死亡的必须死过,是吧?毕竟,人类还有“想象”这个伟大的手!

人们处在不同的角度,会有不同认识,甚至对于语言,你是处在语言之下(语言主体论)、语言之上(语言工具论)、与语言平行(语言存在论)等?都会得出不同的结论。毕竟说诗和说诗人不是一回事,评论也不应当是琐闻侦探学,更应该是借空飞翔吧。

乌衣婷:临荷,你好!在我的阅读经验中,你是我很少可以遇见有古典修为的女诗人之一,但你的诗歌文本又似乎看不到企图用诗句去维护古典理念的痕迹,相反,某些作品有时候甚至是顺应内心想啥写啥,令诗歌充满了现代社会的内在秩序――正如你在诗歌《初夏的割草机》所言:“这是生活需要的秩序”。请问,“古典”与“秩序”,这些跟你的阅读经验甚或人生经验是否有必然的联系?

临荷:先问好。你谈到阅读经验与人生经验,这正是我写诗时所倚仗的两个基本要素。事实上我的很多诗作都是在阅读过程中引发的共鸣与个人生活体验相碰撞的产物。我读的书很杂,各方面都会涉及一些,但我的生活经历却很简单,所以我一直在找寻一种兼容并蓄、博采众长的写作方式。中国古典文化中对意境的营造,言在意外的含蓄,都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而作为一个现代人,我又有着自己区别于古人的独特的生活体验。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在两者之间找到一种溶汇的契合点,那将是一种新的扬弃——属于自己的,有个人特色的。这也是我的诗亦古亦今的原因之一。当然,我还在摸索与完善之中。

是的,我感到了“秩序”的压力,在你提到的那首诗中,我在前面场景的呈现后(那更多是古典的),对现实提出了质疑,而结尾又归到另一个场景,从而传达出一种情绪。回答有不到之处,请多多指正,谢谢!

香心静:你认为一首诗中情重要些还是理重要些?

临荷:诗言情,情是基本的,象有些抒情诗全都是言情的,但也很美。不过在情的基础上,再加入理的成份,会让一首诗有更多回味。现代人因为生存环境的日益严峻,会对社会与自己的命运做更多的思考。所以我觉得,很多现代诗都偏于理的一面多。但若是理性的成份过多,也会破坏一首诗的美感而偏向于说教了。

乌衣婷:你作为江南女子,在诗歌文本里随处都可见一种柔雅的韵致,诗风大体上时而隐秘又时而波澜起伏,很具江南水墨画的质地。那么,从审视自己作品的角度出发,你个人认为诗歌与地理有无关系?

临荷:我是个江南人,我喜欢江南。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觉得,地域对一个人性格的养成有着非常重要的影响,这种对家乡水土的眷恋直接左右着一个人的审美观与喜好观,反映在诗歌里,便是一种对这种美的赞美与向往。当然我并不是说所有诗人其写作都具有地域性,但至少我认为自己是的。

乌衣婷:你最喜欢的诗人有哪些?你认为评判诗歌优劣的标准是什么?

临荷:我喜欢的诗人很多,古代的有王维陶渊明孟浩然,近代的有徐志摩舒婷李金发,现代的有余光中洛夫海子,外国的人博尔赫斯、伊迪特·索德格朗、波德莱尔、艾米丽·迪金森

至于评判诗歌优劣的标准,就我个人理解,一首好诗,它首先要情真意美,其次它要包含深刻的思想,要用独特的诗歌语言表达出来,要让读者可以介入,一种心智的互动,一种审美的观照,从而得到一种美的享受与心灵的启迪。个人看法。

香心静:感觉你的诗需要有一定阅读经验的人才能完全进入你的诗情。请问你在写诗时完全是为表达自己,还是考虑一下这诗会不会让更多的人理解接受的因素?

临荷听雨:你这个问题提得很好。刚开始写作时,会只想着表达自己,被一种情绪所推涌着,只想一吐为快,很少想过会不会让别人理解,或者说也顾不上让别人去理解。但随着写作时间的推移与写作经验的积累,慢慢地会在表达自己的同时有一种渴望他人共鸣的感觉,这样就会注意到诗意的个性化转而向共性化发展。这方面我还要努力了。

天淡云闲:问好临荷!你认为怎样才是一首成功的诗?

临荷:关于好诗的标准,历来没有一个可循的规律。我觉得大体可分为三种:一种是公认的,千古流传下来,经过了时间的考验;一种是小范围认可的,包括诗歌专家认可的,某个流派认可的,或是只有大众认可的;还有一种就是你自己认可的,你觉得它写出了自己的心声,自己被它感动了,我觉得,这也是一种成功。

冷落清秋节:你是否认为诗歌在表象和内在都应该存留一条线,也就是说,现代诗歌都应该把内在情感藏于表象之下?

临荷:你说的是朦胧诗与抒情诗的区别吧。诗歌的情感不管是直白的还是隐秘的,只要它是真实而感人的,它都是美的。现代人因为生存环境的关系,倾向于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体现在诗里便是朦胧诗的大行其道,这也是一种主流吧。我倒觉得有自己的个性便好,不必拘泥于什么,象我认识的一个诗人石灵,他便是写十四行抒情诗的高手。

风依云:现代诗歌和古诗在文采上文字的选择上是有区别的,而你是怎样把握和拿捏分寸的呢?如果太过现代化了,文字好像就失去的诗的韵味,可是如果只是运用古诗中用惯了的意境和词汇,又不能体现现代生活,姐姐认为怎样的结合才是完美的呢?

临荷: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方面的结合我一直在想,也一直在做,怎么样才能结合得更圆润些。首先是语言,如果照搬古典诗词中的词汇,那肯定无法出彩。我就想,如何在保持古典意境的基础上,将语言做一些异质性的处理,找到语言的陌生感与新鲜感,这样就会赋予古典一种新的活力。其次,语言只是表象,它所承载的思想却是现代人的困惑与追求。将这样的思想纳入异质化了的古典体系,需要在两者之间找到一种共通点,才能达到两者之间的和谐。我想,这个共通点,就是古往今来的诗人都具备的对人类自身命运的悲悯吧。一点小思考,供参考。

云外野鹤:传统是一种血液性质的东西,是几乎看不见的,比如你看见我领带,金色的,长方形……,但是你看不见我的血液,它是一种思维方式,一种节奏、一种说话的语气和倾听的姿势,看的见的几乎就是扶植的伪传统了。传统就是可以发展的历史,是无处不在,有看不见的东西!等你霜鬓斑白,猛然回头,感觉到的一种声音或气味,那就是传统了!

临荷:云老师说的很形象。传统的东西,当你一步步深入它的美的时候,那种气质会慢慢濡浸到你的血液里。表面上,你还是一个现代的人,有着现代的骨架与面容,但你的一抬手,一举足之间,都会有一种古典的气韵在流动。我想,好的诗也应该有这样的魅力吧。

原野牧夫:从临荷所展示的部分作品,我们就足可以对她在诗歌道路上所做出的努力给予最充分的肯定:无疑,在潮流诗歌论坛也好,在所有网络诗坛也好,在当前整个诗歌界也好,我敢说,就是把她的作品和任何一位优秀的女诗人相比,都是毫不逊色的。当然,我还不能够把她仅仅只当是女诗人这样一个角色来看待,她的作品耐读、耐品,有着极大的渗透力和穿越性,她是最优秀的新汉诗代表诗人之一。

说了这些,我也忍不住不得不再说几句.都说诗人就好比登山者一样,一个优秀的诗人就是一个诗歌珠峰上的挑战者,每攀越到一个制高点,就会想着下一个制高点是多高?所以,我想问一下,临荷对自己的最后的制高点是多高?在这方面有怎样的考虑?

临荷:先生过奖了!如你所说的,一个好的诗人,是会不断地向自己挑战。他的最好的诗永远是下一首。所以我不会给自己定制高点。但也应该可以有一些小目标。作为一个现代人,对生存的困惑,对美好事物流逝的伤感,对理想的执著与追求,一直是我诗中的主题,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找到一种更好的方式去表达。为此我阅读了很多中外名诗人的作品,还有很多当代的代表作,我发现他们在一些方面是共通的。象诗歌的外在美与内在美的呼应,共性化了的个人体验,思想的内涵与深度等等。所以我以后的方向便是要致力于诗歌外在美与内在美的溶合上,即如何用诗歌的形式将我的思想通过诗性的语言,完美地呈现出来,让读的人达到一种共鸣。

原野牧夫:其实一个优秀的诗人永远都没有自己的制高点,只有不断的超越自己。“做为一个现代人,对生存的困惑,对美好事物流逝的伤感,对理想的执著与追求,一直是我诗中的主题,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找到一种更好的方式去表达。”这句话说的非常好!我觉得作为一个诗人,尤其是一个优秀的诗人,不单单是让自己处在诗歌王国里盛典之下一个抒情的位置,更重要是要以一颗悲悯的心来关注现实和生活,并让自己的文字直接介入到现实和生活当中去.这需要一种广博的知识真诚的情感和纯真爱心的投入,更需要语言的切实把握和找到属于自己独有的介入其中的唯一途径。想知道临荷在这种探索过程中,有何感想和收获?

临荷:先生提到悲悯,这我很有同感。我觉得,一个好的诗人,他刚开始的写作也许可能是无意识的,或者说只关注到他个人的小世界,但随着他写作的深入,他的眼光会变得越来越深沉。首先他有不同于常人的敏感,常常会看到事物背后的东西,因为固有法则的无法更改而悲伤,其次他是真善美的拥有者与坚持者,因为它们的流逝而痛苦。这样的一种悲伤与痛苦,其实是人人都有的,他通过自己的诗歌,将它们表现出来,从而达到一种普遍意义上的共鸣,这就是悲悯。这方面我还在摸索中。

(以上选自:《第一届潮流新汉诗代表诗人临荷在线研讨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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