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女 :张抗抗小说

更新时间:2024-09-21 08:49

《作女》是中国当代作家张抗抗创作的长篇小说,首次出版于2002年6月。小说以卓尔为代表的一群京城女性的故事为主线,描绘了新世纪背景下女性的独特心理与意识。小说通过对女性“作”的表象与“真”自我的描写、对女性爱的追求的探讨、对都市文明的矛盾等的阐析,对新时代下女性究竟应有怎样理想的生存状态进行深入思考。2004年7月,改编自《作女》的电视剧《卓尔的故事》播出,由马进执导,徐萌编剧,袁立田海蓉苗圃等主演。该小说以鲜明的女性立场,生动而细腻地呈现了女性世界,具有独特的艺术价值。

创作背景

进入21世纪的自由经济时代,城市女性的境遇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商业和物质的极大丰富,为女性带来了更多的发展机会,同时也使女性面临着来自外部世界以及女性自身的严峻挑战。近20年来,张抗抗发现在自己周围,有许多女性朋友,越来越不安于以往那种传统的生活方式,她们的行为常常不合情理、为追求个人的情感取向以及事业选择的新鲜感,不断地折腾放弃;她们不认命,不知足,不甘心,对于生活不再是被动无奈的承受,而是主动的出击和挑衅。她们更注重个人的价值实现和精神享受,为此不惜一次次碰壁,一次次受伤,直到头破血流,精疲力尽。在张抗抗看来,如今“作女”的横空出世,是女性的自我肯定、自我宣泄、自我拯救的别样方式;是现代女性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对自己能力的检测与发问。“作女”作为中国20世纪90年代—21世纪的新现象,恰恰是中国女性解放的标志之一。女性的进一步解放,无法跨越女性个体盲目和狂热地“作”的这一历史阶段。“作女”群体的崛起与涌现,绝不是一种偶然的现象,而是社会发展变革的必然。社会的进步诱发了女性强烈的“作”欲。这是对几千年男权社会,所制定的种种戒律和道德规范的颠覆与反抗。封建社会的文化传统和纲常伦理,在商业时代的逐渐弱化,给女性带来了巨大的飞翔空间与更多的梦想。但由于女性整体的能力和素质不足,女性身体和生理的局限性,使得女人只能以冒险精神和非常规的做法,对压抑束缚她们的一切作出本能抑或是极端的反应。她们的力气不够顶开头上沉重的盖板,所以只能一点点拱动,拱动就成为女人“作”的姿态与形状,恰如女人的身体曲线。“作”的欲望来自女人的身体深处,是女人与自己进行的持久战争。正是因此,张抗抗创作出了长篇小说《作女》。

作者简介

张抗抗,女,生于杭州市,祖籍广东省。1966年杭州市第一中学(现为浙江省杭州高级中学)初中毕业。1969年赴北大荒农场上山下乡八年。1977年考入黑龙江艺术职业学院编剧专业。1979年调入黑龙江省作协从事专业文学创作至今。现为一级作家、黑龙江省作家协会名誉主席。中国作家协会第七、八、九届副主席。第十届、十一届、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2009年被聘为国务院参事。已发表小说、散文作品共600余万字,出版各类文学专集90余种。代表作有长篇小说《隐形伴侣》《赤彤丹朱》《情爱画廊》《作女》等。曾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优秀中篇小说奖、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二届中国人口文化小说金奖、第二届蒲松龄短篇小说奖,三次蝉联中国女性文学奖,多次获东北文学奖、黑龙江省文艺大奖、精品工程奖、黑龙江省德艺双馨奖,以及全国各类报纸、杂志奖。2015年获第四届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版权保护金奖。有多部作品被翻译成英、法、德、日、俄文并在海外出版。曾多次参加中国作家代表团出访南斯拉夫王国德国法国美国加拿大俄罗斯马来西亚日本印度,进行文学交流活动。

文章目录

第1章 你就“作”你吧

第2章 你不也曾挺“作”的吗

第3章 要是都像你这么个“作”法儿

第4章 原来京城暗藏着那么多的“作女”

第5章 你不“作”我“作”

第6章 把爱给“作”没了

第7章 这算不算是“作”呢

第8章“作”使我的人生有声有色

第9章 现在不“作”更待何时

第10章 男人“作”怎么就不叫“作”呢

第11章 好好的,又“作”起来了

人物介绍

卓尔集团

在小说中,与卓尔有关系的男人不下于五个,但是各个被卓尔击败。她的前夫刘博,每天只吃醋溜白菜,东西必须放在固定的位置,对于这样一个墨守成规的刘博,卓尔毅然放弃了拥有美国绿卡的机会与刘博离婚。那个被她当作“理疗机器”的老乔,对她俯首称臣,可她硬是爱不上老乔。他们之间的性关系只是为了满足卓尔生理的需要。郑达磊是商界的精英,有钱、有地位、有修养,是众多女人心目中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可是,在面对郑达磊这个不速之客到来之时,她主动要求“女上位”,致使郑达磊在三分钟内不堪一击。在与她一见钟情的观鸟人那里,她说出了“我要你”三个字,这个千百年来,从来都属于男人专用的话语,从她口中蹦了出来,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最后毅然拒绝给观鸟人号码。

在卓尔的设置中,张抗抗则颠覆了男性对女性的想象。她不再把她的女主人公设置成光艳照人、惊心动魄。卓尔短发、健康、精力充沛,像个男孩。她的平凡样貌、男孩气质,是对文学和极力将女性定位于性感尤物的企图的有力反驳。同时卓尔亦不屑于孜孜以求于自己的容貌,她的自信来自于自身的智慧、才情、丰富的内心世界及独立意识。卓尔从来不将自己的幸福托寄于男性身上。男人,或者仅是解决单身生活的合适伴侣,或者是创造事业的伙伴,或者是心灵相通的灵魂之友,他们是生活的一部分,却从来不是卓尔生活的目标和动力。卓尔总是与男性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却始终保持自己的完整和独立,她也会化妆打扮,但却不是为了男人,只为自己高兴。

陶桃

陶桃是与主人公卓尔并驾齐驱的角色,就像小说中所写:“陶桃应该算是她最亲近最知己的女友。”陶桃的鲜明之处是她善于从女性易见的外部颜值和女性的柔软之处迎合“娱乐至死”时代男性的眼球,这个女性深深懂得用所谓“女性的特质”去挽留男性,她的最大爱好就是翻看卓尔杂志社的《周末女人》,小说在开头不久就写到“陶桃一向是《周末女人》最热心的读者”,“这些年来,陶桃一直固执地教导着、试图引导卓尔怎样做女人——一个像陶桃那样含蓄温柔、优雅贤惠,被人称作淑女、类似小资,有着含而不露的欲望和魅力的女人”,她的最终理想就是找一位外表、事业、长相都不错的男性嫁了。

作品鉴赏

性别意识

在《作女》中,女主人公卓尔身边一直围绕着数位男性,如火锅店老板兼性伙伴老乔、温柔体贴的男性朋友卢荟、激情邂逅的不知姓名的观鸟人、闺密男友兼上司郑达磊以及回忆中的前夫刘博等,都和卓尔有着或亲密或疏离的情感关系。从这一人物关系谱系中不难看出,卓尔毫无疑问地处于两性关系的中心地位,围绕在其身边的男性人物各司其职,共同参与了卓尔的现实生活和情感世界。通过对上述五组人物关系的梳理,不难发现在作者精心构建的以“作女”为核心的女权主义话语的背后,隐藏的是对于传统男权话语的模仿和复制,男性中心主义以女性中心主义的方式重新出现,本质依然是一种性别对另一种性别的压抑与支配。

两性关系

对性爱的态度往往是一个作家观照、解剖其笔下主人公精神意识的一个方面,也是读者旁观作者对女性生命态度的绝佳视角。张抗抗的小说颠覆了传统的性爱观,女性在本能的心理驱动与社会参与关系中,不再背负传统被动的心理压力。《作女》加入了女性在寻求自身解放、确定新的自我身份中所包含着的人类自由生命形态的形而上意义,如卓尔寻求快乐事实上是通过模仿男人找乐子来排除自身的生理需要,陷入情欲却又不想被男性控制。女性们开始尝试颠覆和反叛传统的男女关系模式,卓尔和刘博的婚姻生活也充满了搞笑的成分,一次令卓尔愤怒的夫妻生活,也让刘博一声长叹:“我真服了你了……你竟然还能看书。”为了却朋友芦荟的母亲临终时的一桩心愿,卓尔甘愿冒充儿媳妇,芦荟一家非常感谢卓尔的善良侠义,而当卓尔“受到鼓励,干脆好人做到底,戴上黑纱站到了亲属的行列。”卓尔的情感生活是苍白的,面对两性废墟,喧闹的都市生活也难以掩盖她内心的痛苦。但是女性通过性爱所展示的蓬勃、健康的生命活力,不仅可以看成是作者对现代商业社会中男性逐渐丧失的生命力的补偿性描写,也是作者对其笔下的女人们永远求新求变的活力和充满神秘色彩的野性魅力的肯定,是对都市中新出现的这群作女洒脱奔放的情感形式及对其独立自由的人格的认同。

作品影响

2003年12月,《作女》获第二届中国女性文学奖

作品评价

卓尔是这个时代年轻女性的“运动”先锋,也是这个时代以求一呈的冒险家。我们不知道卓尔为什么要“作”,她的“作”用世俗的眼光看来是难以作出解释的。她有稳定的工作、稳定的收人,有良好的教育背景。她完全可以平静地对待生活,找个爱人安分守己地过日子。但这一切恰恰是卓尔厌倦或不屑的。我们不知卓尔要什么,我们知道的是卓尔就是要“卓尔不群”,与众不同,在自我的想像中不断构造自己不知所终的人生之旅。(文学评论家孟繁华评)《作女》以极具现代感的笔法和内容为读者塑造了一群现代女性形象,这里既有迎合男性视野的陶桃,又有害女性同类的G小姐,而其中的卓尔属于“另类”,这是一个对于男性世界和传统女性世界都有颠覆意义的形象。作品对于当下女性处境和出路的展示和反思具有启示意义。(陕西理工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王芳评)张抗抗以一个作家的视角,通过自己对生活敏锐、独到的观察,把“作女”这样一个正在“萌芽”状态下的新事物揭示给我们,并对这一存在现实进行了冷静的分析和探讨,对未来社会的生活和走势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作出了自己的预测。在这部小说中,张抗抗不仅重新梳理了女性的生理、心理和情感特质,还重新探讨了女人的优点和弱点,让读者从中感受到现代都市白领女性的张狂迷惘与尴尬。(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中文学院副教授郭海鹰评)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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