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中国台湾当代作家林奕含所著长篇小说)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中国台湾女作家林奕含发表于2017年2月的处女作，也是她唯一一部长篇小说。小说于2017年获Openbook年度好书，于2018年获首届梁羽生爱情都市类文学奖，经导演洪川改编的同名舞台剧于2019年正式演出。

小说改编自林奕含曾在高中遭到补习班老师诱奸的这段真实经历，讲述了房思琪从13岁起遭到语文家教老师李国华长达五年的性侵，最终精神崩溃住进医院的故事，同时也叙述了同样被李国华侵犯的女孩饼干和郭晓奇，以及遭受家暴的伊纹等女性的不幸遭遇。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表达了对过度文艺包装现象的怀疑，用创伤叙事的方式解释了男权文化的性别差等社会现象的内在实质。自出版以来引起社会极大关注，该书作者林奕含因遭受过小说中的类似事件而患上重度抑郁症和思觉失调症，小说出版两个多月后，林奕含在家中卧室自缢身亡，年仅26岁。

成书背景

创作背景

2008年，17岁的林奕含在台南女中读高二，被诊断出重度抑郁症。高二下学期，林奕含在同心补习班认识了语文老师陈国星，补习课程于6月结束。同年8月，病情尚未得到缓解的林奕含遭到陈国星的诱奸，但林奕含并未向亲友明确表明自己被性侵一事，在此之后林奕含病情加重，并患上了思觉失调症。

林奕含的心理医生曾经用越南战争、纳粹集中营、核武器爆炸这样的大型屠杀事件来描述林奕含的经历，而林奕含对书中房思琪的经历更是发出这样的控诉：“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屠杀，是房思琪式的强暴。”但林奕含并没有将小说的定位提升到更加伟大的高度，她认为即使她希望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件，然而现实情况依然糟糕，类似的事件依然会在全世界不断发生，并且不会因为自己的努力而减少。在这种无力改变社会现状的情况下，林奕含还表达了对文学内涵的质疑，而林奕含也借刘怡婷之口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她恍然觉得不是学文学的人，而是文学辜负了他们”。

林奕含曾表示，《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这部小说一直都是她想要写的东西，一直都是她想要诉说的故事。在正式写作之前，林奕含为这部小说酝酿了很久，她认为自己之前的生活、每天的阅读，都是为了写出这个故事而做的准备，也正因如此，她正式开始创作《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时间相对比较短暂。

2016年，一直都想要诉说这段遭遇的林奕含决定正式开始创作，并将自己的亲身经历和遭到侵犯后的心理状况写进小说里，改编成一个13岁的热爱文学的女孩，因为长相漂亮而遭到50岁的补习班语文老师诱奸的故事。在写作过程中，由于林奕含长期受到重度抑郁症的折磨，过度的投入以及这个故事本身跟林奕含的现实经历太过贴切，每天在咖啡馆固定八个小时的写作让她的身体状况变得更加糟糕，她会反复出现厌食，会不断地情绪崩溃，一边大哭一边创作，甚至为了不影响别人，逐渐学会不发出声音地流泪。林奕含正是在这种极度痛苦的状态中完成了这部小说的创作。

内容情节

乐园

13岁的房思琪和刘怡婷是住在同一栋楼的邻居，两人关系密切，是灵魂上的双胞胎。她们与楼上的邻居钱一维的妻子许伊纹姐姐相交甚好，三人经常一起读书，讨论文学。然而婚后不到一年的时间，许伊纹就遭到钱一维的家暴，甚至不幸流产。而房思琪由于一直默默忍受补习老师李国华的诱奸，在成长过程中与刘怡婷渐行渐远，升入高中前，刘怡婷误以为房思琪和李国华是以情侣的关系在一起，因此对她恶语相向，并对此感到十分不解。高中毕业后不久，刘怡婷收到警方电话，在山中看到了已经疯掉的房思琪，刘怡婷这时才开始了解这五年来房思琪的经历，她透过房思琪的日记本，得知了五年前李国华诱奸房思琪的真相，故事从五年前她们刚刚遇到李国华开始说起。

失乐园

李国华一家三口刚刚搬来房思琪所住的大厦，就给所有邻居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只有许伊纹对李国华戒心很重，不怎么愿意和他往来。偶然一次李国华在电梯里遇到房思琪和刘怡婷，他看中了漂亮的房思琪，于是从那时起便开始谋划如何诱骗房思琪。他得知房思琪和刘怡婷经常去许伊纹那里读书，于是让二人每周交一篇作文给他，并且引诱二人岔开时间来他家批改作文，以此达到自己和房思琪单独相处的目的。李国华利用房思琪对文学的热爱和自尊心，性侵了13岁的房思琪，他笃定房思琪因为自尊心不会向任何人说出这件事，并且用虚假的文学来哄骗房思琪，让她误以为这就是爱。

然而这并不是李国华第一次做出这种事。二十年前，三十多岁的李国华在高雄市开补习班时，性侵了班里的女同学饼干，饼干将这件事告诉男朋友后，却遭到男朋友的厌恶。二十多年来，李国华就这样长期引诱班里的女学生与他发生关系，并哄骗她们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李国华所在的补习班班主任蔡良利用自己女性的身份，让女学生降低警惕，多年来一直哄骗女学生，把她们送去补习班其他男老师那里，住在李国华台北市的秘密公寓里的郭晓奇就是这样被哄骗过来的。房思琪和刘怡婷去台北上高中后，李国华担心房思琪和郭晓奇同在台北会暴露，便抛弃了郭晓奇。郭晓奇从此一蹶不振放纵自己，她的父母得知了这些事后对她破口大骂，并且去向李国华夫妻道歉。郭晓奇只好在论坛把李国华对她做的事全都发布出去，然而得到的却是网友的谩骂和嘲讽。李国华得知这件事后十分生气，于是用房思琪的照片去恐吓郭晓奇，但房思琪却因李国华强迫她拍照片的暴力行为而疯掉。

复乐园

房思琪疯掉以后，被父母送往台中的医院治疗，刘怡婷和许伊纹拿着房思琪的日记本去找律师想要起诉李国华却没有证据。同住一栋大楼的邻居们将房思琪发疯的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李国华依然是他们心中备受尊敬的李老师。刘怡婷前往台南上大学，从此她背负着房思琪被毁掉的人生，连同房思琪那一份替她好好活下去。

人物角色

房思琪

房思琪和父母生活在金碧辉煌的大厦里，她和挚友刘怡婷一起长大，两人都热爱文学。但在13岁那年房思琪遭到新邻居李国华的诱奸，在李国华的言语哄骗和房思琪强烈的自尊心下，房思琪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遭遇，而是把一切都写在日记本里。李国华对她的侵犯一直持续到她18岁升入大学之前，在李国华的暴力下，房思琪最终疯掉，被送进精神病院疗养。

在无力改变事实的前提下，房思琪为自己找到一个忍受侵犯的借口，她不断说服自己，让自己“爱上”老师，只有爱，才可以缓解与此相关的罪恶和羞耻感，“我要爱老师，否则太痛苦了。因为，你爱的人要对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不是么？”日记呈现出房思琪作为一个受害者默认侵犯行为的心理逻辑。房思琪曾经试探性地和父母说过这些遭遇，但妈妈冷漠的回答让她从此断绝了向外界寻求帮助的念头。林奕含在文中设立的所有女性角色都是房思琪一人的化身。饼干是有男朋友的房思琪，郭晓奇是反抗过的房思琪，许伊纹是步入婚姻的房思琪，刘怡婷是幸存的房思琪。在她们身上，林奕含为房思琪设想过了生命的种种可能，但没有一种让房思琪走向人生的出路。房思琪从热爱文学的少女变成精神病人，不仅是侵犯暴力的结果，而是亲友的不理解、周围人的冷漠合力酿就的悲剧。

刘怡婷

刘怡婷是房思琪的挚友，灵魂的双胞胎，两人有着共同的兴趣爱好，在李国华搬进来之前她们几乎形影不离。刘怡婷喜欢李国华的学识渊博，甚至因此而嫉妒房思琪和李国华在一起，直到房思琪疯了以后，刘怡婷才得知房思琪糟糕的经历，为之前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也为房思琪的经历感到痛苦不堪。相比于长相好看的房思琪，刘怡婷没有迷人的外表，成绩也逊色于房思琪，林奕含对刘怡婷这个角色的解释是：“怡婷她是一个平凡人，她有的是一个平凡人的反应。”所以当刘怡婷得知房思琪和李国华在一起，她的第一反应是指责房思琪，而不是站在她的角度理解、安慰她。林奕含曾表示，借刘怡婷的人物形象她想要传达的是：无论再怎么样亲近的人，始终都会有二度伤害。”

许伊纹

许伊纹长着一张鹅蛋脸，大眼睛长睫毛，高鼻梁，家境优渥，攻读比较文学博士。钱一维的邻居张阿姨明知道钱一维家暴成性，却还是将许伊纹介绍给钱一维。嫁到钱家后，许伊纹经常念书给房思琪和刘怡婷，三人一起讨论文学。钱家人对许伊纹要求极其苛刻，而钱一维总是在酒后对她家暴，许伊纹只好整日穿着高领毛衣，以此来掩饰自己身上的伤痕。在遭到一次严重的家暴后，许伊纹流产，即使钱一维极力挽回，但许伊纹依然坚决选择离婚，并逐渐跟珠宝店的老板毛毛走到了一起。许伊纹是林奕含假设房思琪没有遇到李国华，正常长大后的样子，她的身上寄托了林奕含对女性的期望，即女性应该是美丽、坚强、勇敢的。林奕含借助许伊纹与毛毛的感情，传达出希望那些遭受创伤的人能够在相爱之人的陪伴下走出阴影的期盼。

李国华

故事开始时，李国华是一名50岁的补习班语文老师，据房思琪和刘怡婷的形容，他深目蛾眉，状如愁胡，既文既博，亦玄亦史。李国华知识渊博，喜欢刘骜宠爱赵氏姐妹的故事。他还喜欢收集古董、龙袍，给妻子买古代皇后、嫔妃的服装，以此展现自己对女性的占有，表现出自己的帝王渴望。在邻居眼里，他是温和的家教老师，值得信赖的好邻居。但私下里，他利用老师的职权诱骗、侵犯女学生，长达二十多年。

李国华利用幸福的家庭帮助自己更好地在社会上树立自身形象，但实际上，他与妻子并没有传统观念上的爱，只是出于责任二人才结婚。李国华对传统师道观的叛逆，体现在他用自己畸形的伦理观解构了中国传统的师道观，在李国华的伦理观中，名利是教书的附加价值，诱骗女学生才是最终目的。李国华凭借社会地位、资源，解构了侵犯者与被侵犯者之间不平等的关系，她将自我放在道德生活的中心位置，将自己的利益看作是不可侵犯的存在，一切都以满足自身利益为主，他的价值体系中始终贯穿着利己主义思想，这就造成了个人价值观与主流价值观的错位。小说中，李国华明知社会的道德底线，却置若罔闻，屡次逾越社会禁忌。对于老师与学生之间的界限，他视而不见，利用职务之便侵犯学生。甚至淡然地为自己开脱，“那时候你是小孩，但是我可不是”，在李国华心中，自我利益才是评判一切的价值标准。作者通过塑造李国华等一系列补习班诱奸女学生的老师形象，披露利己主义者自私冷漠的面孔，展现人性中的丑恶。林奕含曾表示，在房思琪刚刚开始建立起自己关于文学、性、爱情等一切事物的思想时，李国华却把这一切都打断。许伊纹是房思琪长大后可能成为的样子，但李国华扼杀了这种可能性。

主题思想

文艺包装假象

在李国华的暴力行为实施过程中，文学上的语辞美感对痴迷文艺的房思琪构成了巨大的诱惑，让房思琪在这些话语中迷失。暴力的侵犯行为被李国华用语言艺术包装成了“爱”，比如李国华看着淋雨后的房思琪会说：“你现在是曹衣带水，我就是吴带当风。”李国华利用天真的房思琪对文学的幻想与对他的爱慕来满足自己的欲望，这是对房思琪的亵渎，映衬出李国华侵犯行为的血腥残酷。

林奕含曾表示，整个故事里最让她痛苦的是李国华对中华文化的背叛。她笔下的李国华是一个中华文化素养极高的角色，但李国华巧言令色地用房思琪所信仰的文化哄骗了她，以巧言令色的文艺方式为自己的罪行开脱。林奕含借《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表达了对传统文化艺术是否真实、经典爱情故事是否真诚的怀疑。

男权意识形态

在房思琪所生活的台湾地区社会遵循着男尊女卑的传统封建观念，而贞节标准更是男尊女卑社会下男权伦理至上的体现。男权主义下人们会将女性贞操与女性个人价值捆绑在一起从而禁女性的思想，这种封建的伦理规范下所产生的“性禁忌”使得受害者房思琪不得不“爱上”强奸犯李国华来自我欺骗，房思琪在被诱奸后在日记里写道：“我不能只喜欢老师，我要爱上他。你爱的人要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房思琪试图用“爱上”李国华的方式来回避父权制意识形态，却最终精神崩溃无处可逃，由此反映出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生存环境的艰难，揭示了女性长期被男权文化观念控制的程度之深，以及男权意识形态对女性自我内化的深刻不良影响，以至于女性反抗的方式与程度也大受影响。

耻感文化弊端

在性侵事件中，施暴者往往会不断打击受害者的自尊心，把所有错都归结于受害者，从而让受害者心里滋生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小说中李国华之所以决定向房思琪下手，理由正是他笃定了房思琪有强烈的自尊心，房思琪身上强烈的伦理耻感，为李国华长期施暴提供了机会，也成为封闭她的枷锁。李国华屡次利用女孩的羞耻感为自己的长期性侵行为提供便利，并且对女孩因为传统伦理道德而屈服于他感到沾沾自喜。小说暴露出了真实的耻感文化弊端，警惕人们小心利用羞耻感对个体自我进行束缚的无耻行为。

艺术特色

虚构美学

由于媒体公众对小说之外社会事件的关注，以及扉页强调的“改编自真人真事”，使得作品的阅读成为一种复合式阅读，读者更容易将作者林奕含与房思琪等同，通过书中的叙述猜测作者所遭遇的经历。林奕含选择了虚构性较强的小说创作的方式，这说明她想寻求的是文学的真实性和受难少女的真实境遇，以小说的形式控诉真实发生的暴力，用文字控诉诱奸犯李国华的罪行。而关于房思琪是不是林奕含这个问题，林奕含曾公开表明过，自己并非房思琪。林奕含之所以在《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扉页强调小说“改编自真人真事”，是以此来给读者设定一个心理预期，让读者在读到令自己不舒服或痛苦的段落的时候，能感受到书中的痛苦是真实的，并且像她一样与房思琪同情共感，站在房思琪的角度去思考。林奕含认为，虽然《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是虚构小说，但是它比任何真的新闻都更加真实。

创伤书写

“创伤”本意是指“外力给人身体造成的物理性损伤。“创伤叙事”以揭示创伤形成的原因和特征为主，并寻找创伤疗愈的方法。”“精神创伤”，指的是现实中突发的灾难性事件给主体心理带来的巨大伤害，使得个体心理出现混乱不堪、梦魇侵扰、孤立自闭等严重精神障碍的症状。林奕含曾经所遭到的补习班老师的诱奸这一创伤性事件，便对其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创伤，林奕含无法摆脱这种心理阴影，将其书写到了小说之中。

郭晓奇和房思琪一样遭遇李国华侵犯，当她告诉父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之后，却被父母指责痛骂，认为她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当郭晓奇决定上网揭发李国华的罪行时，却遭到网友的冷嘲热讽，父母唾弃的态度和网友的冷漠对郭晓奇造成了二次伤害，这种世俗偏见加剧了郭晓奇的心理创伤。

叙述视角

林奕含在小说里主要使用三种叙事视角来叙述整个故事，即全知叙事视角、第三人称人物有限视角、越界视角。这三种叙事视角的结合，增加了故事真实性，也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全知视角指的是叙述者从文本之外的上帝视角对文本进行全貌解读。比如，当房思琪默默承受李国华的诱奸时，好朋友刘怡婷却表达出对老师李国华的仰慕之情，而知晓房思琪所有痛苦遭遇的叙述者则在此时对刘怡婷的无知作出批评。第三人称人物有限视角，指的是叙述者以故事中人物的视角来观察其他人物与事件。比如，当房思琪第一次拜访李国华时，李国华就被穿着粉红色裙子、像小公主一样的房思琪所吸引，李国华视角下所看见的房思琪的模样，揭示了李国华内心畸形的欲望。越界视角可以补充读者对故事文本生动性与真实性的感受。比如，在李国华拜访伊纹家时，全知视角下揭露了李国华的虚伪，表面上他对摆设的古董杂陈夸夸其谈，实则脑子里尽是肮脏污秽的念头。

作品影响

社会影响

2017年4月27日，26岁的林奕含自杀身亡，林奕含在高中三年级遭到补习班老师陈国星诱奸造成巨大身心创伤一事也随之曝光。这一事件引发台湾社会舆论哗然，各界都在呼吁严惩陈国星，补习班的管理乱象也引起台湾教育部门的极大重视。台湾舆论认为，由于管理混乱，近年来补习班教师性侵学生事件层出不穷，补教业包庇违法者的乱象必须全面解决。基于这些现象和事件，台湾教育部门决定建立补习班教职员工的资料查询平台，所有经补习班聘用教师都须检附警察刑事纪录证明文件，并由教育局进入全台湾不适任教育人员系统进行查询，让各县市教育部门核查使用，加强补习班不适任教师的管理，在职补习班教职员工个人资料均可在网络查询，了解到其是否有性侵害、猥亵的记录，严禁有前科者在补教界授课。即使补习班教师实名制授课，但对于全面解决补教业黑洞和死角，仍不够充分。教育部门认为有必要针对补教业在师资质量、学生权益、整体环境安全性和财务透明等层面进行彻底检讨。

林奕含离世后，脸书网友每到她的生日都会发起“#林奕含小姐生日给她吃块蛋糕”活动，以表对林奕含的纪念。

奖项

作品出版以来，获Openbook年度好书（2017）、首届梁羽生爱情都市类文学奖（2018）、亚马逊中国Kindle付费电子书畅销榜前十（2018）、亚马逊中国Kindle付费电子书新书榜前十（2018）等奖项。

衍生作品

出版信息

关于《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出版，林奕含生前曾投稿多家出版社，宝瓶文化出版社和游击文化出版社都在洽谈名单之中，最后游击文化出版社在2017年2月出版《房思琪的初恋乐园》。2018年2月，简体版《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在中国大陆出版。2020年7月，中国大陆出版精装版《房思琪的初恋乐园》，其中收录了林奕含婚礼演讲原文，手写版读者来信及独家导读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