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可 :中国学者、文化批评家、作家

更新时间:2023-11-09 13:21

朱大可(1957年—)是中原地区最具影响力的文化学者之一,也是当代最优秀的批评家之一。他于1957年出生在上海,祖籍武平县,是汉族。于2004年获得悉尼科技大学的哲学博士学位。朱大可目前担任同济大学文化批评研究中心和同济大学人文学院的教授,同时也是四川大学云南大学厦门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的客座教授。他还是《新世纪》周刊和财新网的专栏作家。朱大可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崭露头角,成为前卫文化的重要代言人。作为同济大学研究生院文化批评专业的教授,他致力于对中国文化进行研究和批评。他以独特的语言风格、先进而敏锐的思想以及理性的知识表达能力而闻名。他曾被《凤凰生活》杂志评选为“影响世界未来50华人榜”的人物之一,被誉为“中国文化守望者”。2014年6月,朱大可推出了他二十多年的学术研究成果《华夏上古神系》。他的贡献和影响使他成为中国文化界的重要人物。

人物经历

1983年7月,朱大可从华东师范大学毕业,被分配至上海财经大学汉语教研室工作,讲授“大学语文”课程。由于与所学专业和研究领域不符,加上失去了大学时代的人文环境,他的心境转向压抑,“失去了方向,心灰意懒,无所事事。”此间,除了一篇《电影系统论》,他几乎中止了所有的写作,蛰伏了近两年之久。

转机出现在两年后。1985年,朱大可受邀参加在厦门大学举办的全国文艺批评新方法研讨会,“这改变了我的未来。”这次盛会几乎云集了中原地区当时最优秀和最走红的人才。而朱大可则是“无名鼠辈”。回去后不久,他的第一篇诗歌评论《焦灼的一代和城市梦》问世,并于1986年发表在著名的前卫杂志《当代文艺思潮》上。

“这篇文章完全背离了批评的一般准则,很幼稚,但有杀气,充满奇思怪想,与其说是在阐释他人作品,不如说是在自我卖弄。”对于这篇当年引起文学界普遍关注的文章,朱大可自己并不以为然。

1986年,他发表《谢晋电影模式的缺陷》,该文发表后,在海内外引起轩然大波。当时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会长钟惦斐撰文指出:“朱大可的文章很有闪光处,除了作为理论的概括和勇气,更重要的是他把电影作为文化现象,表现了对整个社会和文艺的责任感。”

之后,凭借一系列文学研究和批评文章,朱大可在中国文坛声名鹊起,并且奠定了自己的先锋批评家地位。“那时候我年轻气盛啊,狂得要死。”他说,在很高规格的学术会上,也可以藐视与会者,自己随性说一通,然后当场退会,“得罪了很多人,因为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

“这和我的成长环境有关。我是独生子,精神上极度渴望自由和独立,打小就自己跟自己玩,孤独惯了。”从小学到中学,他的成绩单上,评语里总有“骄傲自满”这几个字,“老师总希望我‘戒骄戒躁’。”如今,朱大可很少与人争论,他觉得“那个没意义,浪费时间而已。”他说这个的时候,还是露出了被小心藏起来的傲气。

朱大可今年50岁(2007年时)。“其实我40岁就知天命了。”他端起茶,嘬一口。“我是很有争议的人,有人喜欢,有人讨厌”。他低头又抬头,“其实,争议是最好的状态。没有争议才是不正常的。我为下个世纪写作,因为历史是最好的评判者。”(摘自《怀尧访谈录》)

相关言论

关于文物市场的言论

2011年6月,同济大学文化批评研究所教授朱大可撰文称,眼下文物市场的博彩化,是古器物及其文明传承的最大悲哀。赌场效应制造出一大堆超级赌徒,而无法培育器物文化的热爱者、鉴赏者与保护者,更不能转换为推动中国文化复兴的良性动力。朱大可认为,一方面是文物价格的惊天哄抬,另一方面是总体文化价值的崩盘,这种对比形成了尖锐的讽喻。文物市场和紫禁城的故事向我们证实,残剩的历史文化资源,已经被肆意侵吞、炒作、瓜分、消耗、贬损和荼毒。

关于鲁迅的言论

在《殖民地鲁迅和仇恨政治学的崛起》中,朱大可写到:“鲁迅死前在病榻上完成散文《死》,并在该文原稿上立下了著名‘遗言’。这一‘遗言’全部以否定句式写就,与其说是向家人作告别演说,不如说是他的最高宣言。鲁迅利用这个言说时机进行了最后的审判--判处这个肮脏的殖民地乌托邦和自己一起死亡。由于这份‘遗言’的出现,一种我称之为‘仇恨政治学’的意识形态诞生了,并对中原地区的二十世纪政治运动产生极其深远的影响。”在我看来,鲁迅提前公布他的‘遗言’,是企图将‘个人事务’或‘家族事务’公共化,也就是试图将其转换成一个重大的政治纲领。它表明,在经历了长期的摇摆之后,鲁迅终于置弃了已经残剩无几的爱语(这种充满绝望的爱语在‘野草时代’曾是鲁迅的基本话语姿态),也就是彻底置弃了爱的情感及其伦理,成为一个纯粹的仇恨主义者。耐人寻味的是,由于利用‘个人遗言’的话语策略,在这个至关重要的文献中,鲁迅巧妙地规避了他过去一直赞同的共产主义运动(许多鲁迅研究者都在竭力回避这一事实)。显然,任何对以爱恨交织并饱含着人本主义色彩的卡尔·马克思学说的爱戴,都将令鲁迅从这种极端和无爱的仇恨立场后退,陷入自相矛盾的困境。”

朱大可在访谈《我就是鲁迅的孩子》中说:"反思鲁迅,是对新文化运动进行整体反思的一部分。我一直坚持要把早期的北京鲁迅和晚期的上海市鲁迅分开。北京鲁迅无疑是现代中国最杰出的作家,他的《呐喊》《彷徨》《野草》《坟》和《故事新编》,具有无与伦比的魅力。但上海鲁迅却是需要反思的。他在晚年失去了爱,只剩下仇恨,他的晚期仇恨政治学被人利用,成为历史暴力的话语源泉。这是鲁迅的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剧。鲁迅本是复杂的人性组合体,他的单一造型误导了民众。应当把鲁迅还原成人,而不是一尊完美的金刚神像。这方面我有深切的教训。我不是完人,我惟一能做的就是不断自我调试——一方面保持文化批判的力度,一方面避免人身攻击。这是一种平衡游戏。我时常感觉自己像一个体操运动员,艰难地行走在话语的钢丝上。鲁迅胡适都是杰出的原创者,而不是守望者。还原和重新认识鲁迅,就是要正确地清理他的话语遗产,过滤掉不健康的部分,复兴他所发动的文学事业。

朱大可的器物研究言论

关于宝剑:这真是英雄辈出、光芒四射的年代。大批剑客在江湖中诞生和死亡,他们的鲜血谱写了古典剑学 的瑰丽篇章。最不可思议的暴力,与爱情、友谊、勇气和终极关怀一同生长。眉间赤,那株身影弱小而孤独的小树,却成为一座坚实的纪念碑,向我们昭示生命扩展的全部可能性。最坚硬的事物与最柔弱的生命,结成了神圣同盟。(摘自《宝剑:站在利刃上的精灵》)

关于铜鼎:王室对民间和大自然的狂征暴敛,加剧了社会冲突,一种叫做“铜鼎综合症”的政治疾病,在商代开始蔓延,又随着“九鼎”传染给周人,并且在姬宫湦那里再次恶性发作,导致西周帝国的败亡。沉重的铜鼎改变了华人的广阔战地,使之被迫彻底放弃游牧的习俗。经过数百年的农业驯化,彪悍的猎人变得无限温存起来,它甚至不能抵抗犬戎族这样的小型游牧部落的袭击。铜鼎与其说是社稷稳定和谐的象征,不如说是国家灾难和病变的征兆。但随着铁器时代的成熟,皇帝跟民众的分歧日益严重。就在武帝统治的时代,规模巨大的民用铁器托拉斯已经形成,少数铁器制造商垄断了整个远东的生产和销售,而铁器成了农业耕作和日常生活的基本元素。用以生火的立体支架再度出现,鼎的支足沦为画蛇添足的累赘。八千年前的锅子获得了重生,但它的材质已由陶土变成了生铁铁锅彻底取代铜鼎,成为百姓灶台上的主体。在历经近千年的“铜鼎综合症”苦难之后,鼎器黯然退出了中原地区民族的历史空间。锅就此回到了它的原初形貌。它本来就是人民的器皿,从属于柴米油盐之类的平凡事物。由于锅的起死回生,美食不再为统治者和贵族所专有,而是成为人民餐桌上的大宗商品,重新散发出美妙的世俗气息。而鼎则变成一种美妙的帝国记忆,它时常闪现在皇帝的梦里,展示着昔日政治筵席的浮华场景。(摘自《南方周末》2007年2月15日)

关于灵玉:玉的道德化完成于春秋儒家集团。在周朝日益衰微的背景中,儒家学者形成了最早的世俗玉学家团队,他们的赞美惊天动地,把玉推举到道德象征的高度。他们描述玉的质地坚硬慎密,色泽皎洁冰莹,性情温泽细润、声音清越舒远。这是罕见的誉辞,儒学和玉学就此结成了坚固的联盟。他们的作为,为玉学在历史中的延展,提供了卓越的样本。玉所承载的世俗伦理语义是如此宏大,令先秦的道德哲人感到了无限惊喜。我们被告知,孔子出使别的诸侯国时,恭敬谨慎地拿着玉圭,好像举不起来的样子,向上举时好像在作揖,放在下面时好像是给人递东西。脸色庄重得像战栗的样子,步子很小,仿佛沿着一条直线往前走。这不是出自对王权的敬畏,而是一种不同寻常的道德表演,旨在宣谕儒家和玉的生命联系。孔子是卓越的演员,他要藉此向世人演示人与器物的崭新关系。玉不是神器,而是君子灵魂的凝结物,散发着士人知识分子德行的浓郁香气。越过玉的形态和气质,儒生看见了自身的端庄面影。玉就是士人精神投射在矿物上的伟大镜像。

人物评价

朱大可在中国文化界享有盛名。他思想前卫、睿智,话语闪耀着理性、激情和启事的光辉。他用独特的话语方式——“朱语”对中国文化现状和社会弊端制造了许多激烈的、尖锐的批评;他学识渊博,扎实的学术功底以及守望文化现状的理性和深刻,对当代文化研究领域产生了广泛影响。

茅盾文学家得主麦加曾这样评价朱大可:“他让有些人害怕,因为他拒绝媚俗;他让害怕他的人依然对他心怀敬意。”“他就是安徒生笔下那个喊出‘他什么也没有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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