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孩子全跳舞(日本当代作家村上春树创作的短篇小说集)

《神的孩子全跳舞》（日语：神の子どもたちはみな踊る）是日本当代作家村上春树的短篇小说集，1999年开始在《新潮》杂志上连载。该系列包括五个短篇作品：《UFO飞落钏路》《有熨斗的风景》《神的孩子全跳舞》《泰国之旅》和《青蛙君救东京》。2000年以《神的孩子全跳舞》为标题集结成册出版，在原有五篇作品的基础上增加了未在连载中出现的一篇新短篇小说《蜂蜜派》。

小说均以1995年阪神大地震为背景，所描写的情节构成了九十年代中期日本人的一幅阴郁的全景图。《神的孩子全跳舞》是村上春树第一次全面采用了第三人称的叙事方式进行创作的作品，六个短篇从不同角度和层面描述了阪神大地震对日本人民产生的诸多影响，从肉体到精神。另一方面这本小说集也通过身体体验展现了现代社会中人的异化和精神的荒芜，强调了个体生命的价值和责任意识。该作品自发行以来便在日本国内外引起强烈反响，同时也被视为村上春树作品风格转变的一个转折点。

《神的孩子全跳舞》出版后在日本国内获得了极大的关注，多位评论家在关于村上春树的专著当中特别为这本小说集留了一个章节来谈论。由于美国恰逢九一一袭击事件，因此《神的孩子全跳舞》在美国出版后很多当地读者在这部小说集当中找到了共鸣。在中国这本小说集也获得了广泛的读者认可，在豆瓣上收获了超过2万条评价。小说集当中的故事也有被改编成了电影和舞台剧。

创作背景

时代背景

1995年，1月发生了7.2级的阪神大地震，造成三十万人无家可归，死亡人数超过六千四百人。两个月之后，邪教组织奥姆真理教制造了东京地下铁沙林毒气事件，造成14人死亡，数千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地震摧毁了日本抗震技术的神话，而沙林毒气恐怖袭击终结了日本社会安全的神话。

两个事件给村上春树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并且他认为两件事之间存在着关联性。在之后他的对谈集《村上春树，去见河合雄》当中村上春树坦白了自己的创作理念的改变，认为这是从“抽离”变成“联系”，从而像挖井一样穿透不可能的墙去与他人产生联系，了解那些隐藏的族群。在《神的孩子全跳舞》当中，村上春树特意将故事发生的时间定在1995年2月，即大地震发生之后和下一场灾难即将来临的中间时间段，在两场灾难之间的创伤和恐慌成为了日本大众精神层面的主要基调，从而再次反映在小说当中。

另一方面，在20世纪70年代，日本人的精神层面并没有跟上经济高速增长，这种丰富的物质生活和匮乏的精神境界的落差，引发战后日本社会的精神危机。一股崇拜新兴宗教的热潮在一批以年轻人为中心的社会群体中席卷开来，虽然最终这股热潮在日本经济泡沫破裂后有所消退。因此宗教也是贯穿这本小说集的重要主题。例如在《神的孩子全跳舞》中主角善也与宗教的关系同样可以看成是日本人的宗教信仰的一个缩影。

个人背景

村上春树虽然生于京都，但出生不久就迁到阪神地区兵库县的西宫市，在那里过完了高中生活，可以说西宫市也是他的故乡。接连发生的阪神大地震和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促成了村上春树创作上的转型。此前他更多地以“超然物外”的姿态展示其文学想象力，从1995年开始，村上春树开始尝试面对现实当中的人际关系，以一种积极介入的态度去打开自己文学创作的全新领域。1995年3月，四十六岁的村上从美国临时回国，特别关注了地铁毒气事件，并独自采访东京地铁毒气事件受害者，后又采访奥姆真理教教徒。在完成了关于东京地铁毒气事件的报告文学写作后他继续尝试写关于阪神大地震的作品，村上春树认为只有将两起相继发生的灾难结合起来写，才能对日战后五十年的历史有个完整的交代。

创作过程

在创作《神的孩子全跳舞》之前，村上的《地下》和《地下2：应许之地》可以被视作是一个尝试。1997年和1998年村上春树针对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先后完成《地下》与《地下2：应许之地》两篇纪实文学作品，在那之后，他开始设想尝试写一部关于阪神大地震的作品。由于阪神地区是村上春树的家乡所在地，如果像毒气事件一样去采访，势必会有沉重的心理负担和压力，在心境还有情感上难以继续采用非虚构手法，所以他想用和之前不同的切入点来描述这次大地震。

从1999年开始，村上春树在《新潮》杂志8月号到12月号上连载了副标题为“在地震之后”的五篇系列短篇小说，后又加上新的短篇小说《蜂蜜派》，最终在2000年2月以《神的孩子全跳舞》为标题由新潮社出版。

内容情节

UFO飞落钏路

故事当中主人公小村的妻子连续五天盯着电视上地震的报道，之后给丈夫留下一封信便离开了家，无奈的小村决定带薪休假调整心情，得知此事的后辈让小村带一个盒子去钏路给后辈的妹妹圭子，即便小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是他依然接受了请求。在机场，小村遇到了来迎接他的圭子与她的友人岛尾，三个人在吃完拉面后一起住进了酒店，但是圭子中途离开，只留下岛尾和小村二人，小村和岛尾聊到了岛尾驱赶熊的经历，小村不辞而别的太太，还有那个盒子的秘密。岛尾告诉小村盒子里装的就是小村的内心，这让小村暴怒甚至差点殴打岛尾，但是同时小村也意识到了自己心灵上的空虚。

有熨斗的风景

故事发生在茨城县的一个小镇上，顺子和三宅作为好友经常一起相约在海滩看篝火，这次与他们同行的还有顺子的男友启介。三个人在海滩上一边捡浮木升篝火，一边喝威士忌看海，中途启介因为腹痛而提前离开，剩下的顺子和三宅开始聊天，他们谈论到死亡，梦，还有作家杰克·伦敦关于篝火的小说，之后顺子聊到了三宅画的画——《有熨斗的风景》。最终顺子向三宅倾诉自己内心的空虚以及寻死的打算，在三宅的安慰下进入梦乡。

神的孩子全跳舞

故事主要是在一对母子之间展开。主人公善也自幼被母亲和教友田端都告知自己是神的孩子，同时母亲也讲述了她和一个没有耳垂的妇产科医生之间的故事，因此善也自认为那个没有耳垂的妇产科医生就是自己的父亲。在母亲离开家去神户参加地震救济活动的一天善也在回家的路上遇见了一个没有耳垂的人，他怀疑那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善也下意识地去跟踪但是最后还是在一个棒球场跟丢了那个男人，这时善也如醒悟一般在那个棒球场上跳起了舞来，同时想起了和田端临终前的对话。

泰国之旅

这个故事发生在主人公早月前往曼谷参加世界甲状腺大会的时候。此前她在底特律的医院工作了近十年，但三年前因为生育问题和美国的丈夫离婚回到了日本。在曼谷经过朋友的推荐早月认识了导游兼司机，泰国人尼米特。在尼米特的带领下她在一个小村落里见到了一个预言家老妇人，老妇人告诉早月会有一条蛇在梦中吃下她体内的一颗石头，并且同时告知了早月她所在意的那个人的情况。之后早月与尼米特又几次谈到了“人的语言”和“死亡”这些概念，最终在返回日本的飞机上，睡去的早月等待梦里蛇的到来。

青蛙君救东京

故事主人公叫做片桐，是一名银行职员，一天他下班回家时遇到了突然出现的青蛙君，青蛙君告诉片桐东京将发生大地震。为了阻止地震的发生，青蛙君试图说服片桐和他一起进入地下与一个叫做蚯蚓君的敌人战斗。在青蛙君的百般说服下片桐终于答应加入执行计划的行列，但是执行前夜片桐突然在歌舞伎町晕倒，最终在医院醒来的片桐再次遇到前来探望他的青蛙君，青蛙君向病床上的片桐诉说了在地下的战斗经过，两人成功地进入了地下并竭力和蚯蚓君战斗，但是青蛙君和片桐依旧难敌强大的蚯蚓君，最后青蛙君不得不靠自杀式的方法和蚯蚓君缠斗在一起勉强打成了平手，但是青蛙君也被蚯蚓君的毒液所侵蚀。

蜂蜜派

故事主人公淳平的愿望是成为一名小说家，进入大学后不久，他与同系的男性高槻市和女性小夜子成为了朋友，他们关系紧密，经常三人一组旅行。淳平三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小有成就，出版了自己的小说和翻译的作品，而高槻市和小夜子在大学毕业后结婚成为了夫妻，但是之后他们却又离婚，留下一个女儿凯琳由小夜子抚养，虽然如此三个人还是会带上莎罗每周小聚一次。看着独自抚养莎罗的小夜子，淳平一直在考虑是否要向小夜子求婚，但他难以抉择。阪神大地震后淳平再次拜访了小夜子和莎罗，高槻市正好不在，那天淳平听到了莎罗讲述自己梦见“地震人”的经历，淳平也向莎罗讲述了两只熊做蜂蜜派的故事，看清了自己内心的淳平下定决心要向小夜子求婚并且认真对待她们母女二人。

人物角色

善也

《神的孩子全跳舞》中的主人公。善也在缺失父亲的环境下成长，从小被告知自己是神的孩子，懂事后毅然不顾母亲反对抛弃了神。善也的性格特征就是在一直努力探寻精神困境的突围。村上春树通过善也对生父身份的执着和对母亲的欲望，表现了主人公试图逃避现实、逃避自我，时刻叩问着心灵的窘境，而他最后的舞蹈又是敢于直面自己的内心寻求精神困境突破。

小村

《UFO飞落钏路》中的人物。小村对待妻子如同空气一般，甚至在妻子离开后，依然沉浸在自己空虚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村上春树笔下的小村是颓废和被动的。仿佛心灵空虚的小村“正站在势不可挡的暴力的悬崖峭壁之上”。小村和妻子之间的问题是一种观念上的矛盾，即使没有地震，他们的关系也可能因为其他原因而破碎。村上将小说人物投掷到这种偶然性和必然性的矛盾之中，试图唤醒他对的生命意识。

三宅

《有熨斗的风景》中人物。三宅和顺子在海边篝火中敞开心扉，相互取暖。在这温暖中对顺子说，他时常梦到自己被关在冰箱中，苦苦挣扎很久慢慢窒息而死。作者一方面通过“冰箱”恐怖的梦境隐喻了三宅对身体被禁的恐惧，对自由的向往，另一方面通过与顺子对“篝火”的探讨，诞生出了与他人产生联结的“生命之火”。

早月

《泰国之旅》中主人公。早月在老妇人的启示下，认识到自己体内存在的石头和蛇，“石头”隐喻了早月的创伤。老妇人鼓励早月勇敢地抓住大蛇并让大蛇吃掉石头。村上春树通过“蛇吞石头”比喻修复创伤的过程，在创伤面前，早月通过选择宽容而成功地与过去的自己和解。在这里早月的生命叙事始于身体和精神的创伤，最终在直面身体之后获得了重新出发的力量。

片桐

《青蛙君救东京》中的主人公。片桐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个随时会被巨大社会机制吞噬的悲情人物。但是正是这样的小人物却帮助青蛙君战胜了蚯蚓君，使东京免遭地震的破坏。片桐在拯救东京的英雄壮举中体现了生命的价值以及个体的力量，小人物与大英雄这种戏剧冲突则凸显平凡的力量。

淳平

《蜂蜜派》中的主人公。淳平通过与沙罗、小夜子共同讲述熊与蜂蜜派故事，理清自己的的感情并反思了自己的懦弱。他向小夜子求婚，为写了一半的童话故事找到了合适的结尾证明了淳平重拾并正视自己感情所作出的努力，他放下执念在自我体验中与世界和解，最终获得了保护她们的力量。淳平在反思当中用爱作为疗愈创伤的办法，使个体生命得以成长。村上对生命意识的彰显和表达在这里得到了升华。

主题思想

创伤与疗愈是村上90年代以来文学创作的两大方向，而阪神大地震和东京地铁沙林毒气事件恰恰是让村上春树行动起来的契机，从而诞生了《神的孩子全跳舞》以及他更早的两部纪实文学作品《地下》和《地下2：应许之地》。《神的孩子全跳舞》与另外两本之间蕴含的“地下性”和“暴力性”由村上春树巧妙的时间设计所联系起来，以地震作为一个核心的背景诠释在巨大的负能量当中所传递的“生命意识”。在《神的孩子全跳舞》当中，即便地震是一种自然界的不可抗力，但是人心当中所潜藏的负能量和创伤还有其携带的暴力性依旧会被释放，疗愈内心的伤便是村上春树在《神的孩子全跳舞》当中着重刻画的地方。在村上春树的笔下这个疗愈方法就是寻找内在的“生命意识”，小说集里每一篇短篇都以不同的方式让故事主人公唤醒自己的“生命意识”，例如《UFO飞落钏路》当中小村的内心空虚和漠视造成了妻子的离家出走；《泰国之旅》当中的早月发现内心的憎恨正将自己带向死亡；《蜂蜜派》当中淳平意识到需要全心全意地付出所有爱才能保护自己关心的人。

创作特色

叙事语言

在《神的孩子全跳舞》之前的村上春树小说作品当中，故事往往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所展开的，但是在这部小说集当中则是完全使用第三人称。村上春树虽然没有直接地去描写地震带来的影响，但是通过第三者之间对话的碎片和间接的影响让读者去思考地震到底给大众带来了什么。另外第三人称在创作形式上也强化了作品的客观性，同时更审慎地表现了重大历史题材，这种多种叙事的方式帮助村上春树改变了以往第一人称叙事在处理重大历史题材时视角狭窄的弊端。

叙事结构

《神的孩子全跳舞》以平行蒙太奇的方式将六篇小说设定在同一个时间线上，将不同故事主角的遭遇还有感悟联系在一起，强调了在灾难当中的共时性，最终小说集把六个看似无关的故事联结成了一幅地震之后普通人生活的全景图。

叙事手法

村上春树使用了他一贯的写作风格，将大量隐喻串联，共同呼应主题。《有熨斗的风景》当中，篝火在顺子眼中象征着温暖和宽容，暗示她对安稳的家庭关系的渴望，而在三宅眼中却象征着自由和奋斗；《神的孩子全跳舞》里，善也在所站立的棒球场投手踏板象征着切实的地震这个事件；《UFO飞落钏路》当中小村带到钏路的盒子对应他内心的空虚。此外，早月身体里的石子、青蛙君和蚯蚓君，熊和蜂蜜派的故事，在作品中都有不同的隐喻和象征意义。

作品影响

本土影响

村上春树本人在《村上春树全作品1990—2000》当中对这本作品的理念做出了解释，他希望在遭受地震和恐怖袭击的打击下人们必须寻求某些新的价值，即：自身的形象。这种强烈的希望在他写《地下》的时候就已经存在，某种意义上《地下》是一个里程碑而《神的孩子全跳舞》则是跨过它的全新开始。

《神的孩子全跳舞》在日本本土出版之后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小说集出版后第二个月，文学评论杂志《Eureka》（日语：ユリイカ）出版了《解读村上春树》特别增刊，其中包括明治大学教授堀江敏幸对这本小说集的评论文章《已经无法和神通电话》。2004年日本学者加藤典洋撰写的《村上春树的黄皮书2》（日语：イエローページ村上春樹 Part 2）和2007年日本评论家黑古一夫撰写的《村上春树论》（日文：村上春樹論）都用了一整个章节来解读《神的孩子全跳舞》。其中最高的评价来自东京大学教授沼野充义，他在《每日新闻》发表文章赞誉《神的孩子全跳舞》是一篇“将村上春树特有的轻快的童话笔调、文学情趣和骇人听闻的幻想巧妙熔于一炉的杰作”。

国际影响

在海外，哈佛大学教授杰伊·鲁宾（Jay Rubin）认为《神的孩子全跳舞》是村上春树较为传统的一部作品，他指出小说集当矛头直指日本泡沫经济之后人的空虚还有对现实即将产生的幻灭感。而地震带来的破会则迫使人们直面这些空虚和幻灭。恰巧《神的孩子全跳舞》在美国出版之前不久，美国遭遇了九一一袭击事件，经历过这个事件之后的美国的读者难免将此与村上春树影射的阪神大地震关联起来，同时也产生了共鸣，一些读者评价村上春树的这部作品是 “来自恐怖之后的文学”。《神的孩子全跳舞》在中国一经出版也受到了广泛关注，在豆瓣上海译文出版社三个版本的《神的孩子全跳舞》获得了总计超过2万人的评价。中国的文学评论家尚一鸥和孟庆枢认为这本小说集不仅仅通过艺术的表达对人生的意义做出深刻思考，同时也是理解村上春树文学创作历程的摘要一环。

小说仅在中国发行的就有数个版本。2000年，中国台湾译者赖明珠翻译的繁体中文版版本在香港特别行政区以《天国子民在舞蹈》的译名由博益出版社出版，在中国台湾译名为《神的孩子都在跳舞》的版本则由时报文化出版。2002年，中国译者林少华翻译的简体中文版版本在中国大陆以《神的孩子全跳舞》的译名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并在2009年和2021年两次再版。由哈佛大学的学者杰 ·鲁宾翻译的英文版在2002年以译名《地震之后（After the Quake）》在美国出版。到2022年为止这本短篇集已被翻译成多国语言在世界各地出版，包括阿拉伯语版，法语版，德语版等版本。

作品改编

2007年，该小说集被翻拍成同名电影《All God’s Children Can Dance》并在美国等地区上映，由美国导演罗伯特·罗格威尔（Robert Logevall）执导，陈冲、Jason Lew、Sonja Kinski等出演。电影故事背景与小说几乎一致，只是将所在场景由日本搬到了美国，母亲变成了中国人，儿子变成了混血儿，其中值得注意的是电影女主角由美籍华人演员陈冲扮演。目前此片在美国电影评分网站IMDb上获得5.1/10的得分，在豆瓣上得分6.5。

2019年，舞台剧版《神的孩子全跳舞》在日本公演，标题为《神の子どもたちはみな踊る after the quake》，根据美国剧作家弗兰克·加拉蒂（Frank Garraty）的剧本改编，由古川雄辉、松井玲奈、木场胜己、川口觉等出演。舞台剧版的剧情包含了《青蛙君救东京》和《蜂蜜派》这两篇当中的故事内容，剧本将《蜂蜜派》当中的淳平设定为《青蛙君救东京》的小说作者，使得两部作品当中的故事在舞台剧当中平行展开。

2022年上映的日本动画电影《铃芽之旅》（日语：すずめの締まり），导演新海诚在采访当中也指出在剧情设计上主要是受到了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和《神的孩子全跳舞》短篇集当中的《青蛙君救东京》这一篇的启发，尤其是人物设定，不管是主角团队的形象设计还是电影中主角最终面对的敌人：地震和地震的具象化形象“蚯蚓”都与《青蛙君救东京》有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