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振京 :山东文登市姜新庄籍抗战老兵

更新时间:2024-09-21 10:06

谭振京,1927年5月生,文登区铺集镇姜新庄人。贫雇农出身,读过数年私塾。1942年参加八路军,历任东海军分区警卫连战士、独立营政治指导员、保卫干事、军法处干事。1952年转业到山东省寿光市公安大队任指导员、队长,1956年春转业到国家煤炭部西北技工学院任党委书记,1958年调西安科技大学地质处任党总支书记,1970年调西安机电公司电工制造厂任车间党支部书记,1974年调西安微电机厂任保卫科长,1979年调西安缝纫机厂任行政厂长,1983年任西安缝纫机总厂视察员。1985年离职休养。其抗战事迹多次在《西安晚报》连载,著有个人回忆录《抗战老兵的记忆》2005年9月9日被西安晚报读者评为心目中的“西安十大抗日英雄传奇”人物。

创作经历

2007年2月,年逾80岁高龄的西安标准缝纫机厂离休干部、文学名著《苦菜花》人物原型之一、抗战老兵谭振京,自1985年初从西安标准缝纫机厂行政厂长位置上离休后,一直赋闲在家。随着年龄的增长,一股思乡怀旧之情油然而生。特别对于当年洒满抗战将士鲜血的故土,更加思念,更加眷恋。尤其进入新世纪后,他每年都带着部分子女回故乡胶东半岛过年。早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他即拜读过冯德英同志《苦菜花》初稿,对书中的所有人物原型均能“对号入座”,其中有不少原型是自己的兄弟姐妹、亲戚朋友,有较深的《苦菜花》情节,曾萌生过把自己的传奇经历也写成书的想法。但由于当年工作繁忙,加上文化水平有限,一直未能如愿。离休后,这种想法开始占据老人的脑海,搅扰老人的心灵,发展到后来,以至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经过数年思想准备及文字整理,老人克服了重重困难,最终如愿以偿,创作出了四十多章24万字的革命历史回忆录《抗战老兵的记忆》,2005年初,经出版社三审后送印刷厂排版。

谭振京的故乡——乳山县姜新庄梧桐庵,孤零零掩映于丛林密布的西山脚下,周围隐隐约约散布着三两户人家。这里,山高,坡陡,草深,林密,山路崎岖,溪沟纵横,人迹罕至,是一处非常隐蔽的所在——当年,中共胶东特委,就是选择这里作为胶东地下党秘密地下交通、情报站!谭老故居远看依然保留着上世纪初胶东半岛乡间民居的旧貌:坐北朝南的低矮堂屋,东西两边残破的厢房,飞檐斗拱的古朴门楼,披草挂苔的简短石墙,显出久无人居的荒凉和沉寂。

老人指着小院中几间低矮坦塌的西厢房说:“当年我7岁时记事。父亲谭如其,是胶东特委地下党乳山市、文登县两县交界的地下交通情报站的负责人。当时,中共山东省委书记黎玉、郭洪涛,胶东特委书记理奇,独立团团长于得水——《苦菜花》中为于得海,先后多次在此召开对日斗争会议。还有你的伯父郭长信、父亲郭长灿等,来文登区、乳山执行交通护送及情报任务,就多次住在这里。《苦菜花》中德强、娟子从家中逃出后,就是在这里接受地下党帮助教育,拿起刀枪,投入对敌武装斗争洪流的……听说《苦菜花》中娟子的原型娟子如今还活着,90多岁了,住烟台市某干休所。还有娟子的对象姜永泉,就是我们姜新庄人……”

说起《苦菜花》中的人物原型,谭老如数家珍,皆能道出真名实姓,以及她们后来各自的结局。据老人讲:《苦菜花》这部著作,有真实的时代背景,真实的故事内容,真实的生活场景和真实的人物原型,虚构的成份很少,几乎是原汁原味的再现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他们这一带的真实存在。

苦菜花》中冯德强一家,住冯家镇王观庄。电视剧外景是从冯家镇拍摄的,这里的“王官庄”只是一个三四百户人家的小庄。虽然是个小庄,但因为有了作家冯德英,却演绎出一部让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国人家喻户晓的《苦菜花》、《迎春花》、《朝阳花》——人称三花的优美故事!“三花”使中国胶东半岛人民的抗日斗争精神和爱情故事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战斗经历

1944年4月,中共山东省委领导的牟海县独立营一侦察员得到消息,日军有两辆军车第二天要出城。根据判断,每年4月是日军换装的日子,即将出城的军车极有可能装载大量的军用物资。于是,上级果断作出了沿路伏击的决定。

谭振京当年17岁,是牟海县独立营1连2排5班的战士,接到命令,他们全营连夜赶赴一个叫松柏树村的地方,近400人在营长龙飞的带领下,隐蔽在日军出城的这条必经之路上。清晨6点时分,松柏树村外的高地上,埋伏了半夜的战士们,果然看到驶来的日本军车,尾随军车前进的日伪军数量也在估料之中。一阵密集的枪炮声过后,营长龙飞一声令下,战士们立即展开冲锋。当他们将要接近被我军炮火截停的日军军车时,出乎意料的情况发生了——原以为装载着物资的军车上却跳下来数量众多的日本士兵。谭振京此时明白,他和战友们碰上了硬骨头,军车上拉的是准备下乡扫荡的日军主力!和车下的日伪军加起来,数量将近有300人。鬼子也不知道八路军一下就冲到他们跟前了,他们的迫击炮等重型武器起不了作用,只能招架着往后退。敌我两军人数相近,接触又都出乎各自意料,加上日军官兵的战斗力及武器装备通常要超过应征入伍时间很短的八路军,因此,战斗一开始即打得异常残酷惨烈。冲锋中,谭振京将一枚手榴弹使劲投向举刀狂嚎的一个日军指挥官,只听见嗷的一声大叫,日军指挥官见有东西凌空扔来,吓得掉头就跑,但却没听到那颗手榴弹的爆炸声。谭振京事后回过神来,由于过度紧张,他扔的手榴弹忘了拉引信。61年后,79岁的谭振京已是满头银发,说起当年的这个失误,他仍然无法原谅自己。冲击距离进一步拉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清晨6点多钟的光线并不十分透亮,在与对方刺刀见红的生死对决中,谭振京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能根据服装的颜色来判断敌友。他用刺刀连续挑翻了两个小鬼子后,见其他战友也各有胜负,日军大幅退却,又和我军拉开了距离。这时,敌我相距约50米,日军的迫击炮掷弹筒等重型武器开始发挥威力,我军的进攻受到阻击。谭振京和同班战友保持战斗队形一起隐蔽时,一枚炮弹在他们中间猛烈爆炸。在去后方医院的路上,谭振京亲眼看见两个战友牺牲了。一个叫冯岳强,还有一个只记得姓蒋。谭振京对失去的战友很惋惜,因为他们当时也只有十六七岁,和谭振京几乎同龄。

松柏树村战斗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日军被消灭过半,急忙撤回县城,后来一个星期都没敢再露头。我军的伤亡也很惨重,仅谭振京所在的医院就收治了不下100人的伤员,牺牲的更多。据他事后了解,此次战斗中,班里的13个战友,只有包括他在内的3个人幸存下来。

战斗结束一天以后,谭振京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大房子里,其余两间病房里都住着受伤的战友,每间病房内至少挤着30个伤员。由于缺医少药,在稍后的几天里,一些伤重的战友也先后牺牲。看到谭振京苏醒,医生们即拿来了一些木板,用剪刀彻底剪开了他的衣裤,接着固定其头脚,实施麻醉……在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谭振京还是站不起来,于是被安排转院到昆玉山的五烟寺休养。担架途经东海军分区司令部时,司令员许世友专程去看望和他一起转院的战友们。

谭振京现在还能清楚地回忆起当时的细节,“许世友司令员仔细询问了我的伤势,还聊起了我的家乡和生活状况。因为站不起来,司令员亲自扶着我去上厕所。”临离开时,许世友询问还有什么困难需要解决,年少的谭振京提出了两个要求,除了要继续站起来外,还想学习一些知识。许世友当场命令后勤部长解决一副拐杖。当他能独立行走时,继续学习的愿望也实现了。半年后,在护士们的精心照料下,谭振京终于能站起来,腿也可以打弯了。

1956年后,谭振京转业来到西安市当干部,直到1985年初离休。在转业后的29年里,谭振京始终是工作上的积极分子,多次受到上级嘉奖。到2005年7月,已经79岁的谭振京离休在家,他为了写回忆录,躲开城市的喧闹,搬出豪宅,同大女儿潭青住在西安市郊区岳家寨的一个宽敞的大院里,过着清闲安逸的生活。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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