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铁 :化铁

更新时间:2024-09-21 02:14

化铁,原名刘德馨,1925年农历8月18出生于武汉市。出身贫苦,自小赖寡母作佣工为生。抗战期间,流亡四川省,在国民党政府“交通部中央气象局”当小职员。写诗不多,但有特色。出版诗集有《暴雷雨岸然轰轰而至》。属所谓“七月诗人”之一。解放后参军,从事电讯技术工作。

人物事迹

1955年因涉及“胡风集团事件”被捕,他被捕的时候,是南京军区空军司令部的一位气象参谋。在北京参加军委空军的一个气象会议。从此中止文艺写作。1955年以后情况不详,传闻逝世。绿原牛汉编二十人集《白色花》,收其诗三首。

平反后,再度从事诗歌创作。2013年9月12日辞世,享年88岁。

人物经历

1947年,化铁从南京中央气象局调到上海市,在上海西南郊龙华机场从事气象工作。此前的1943年,他在重庆沙坪坝区,考入中央工业专科学校化工科。为了怀念曾有的一段在化铁炉顶上做投料工的经历,他从16岁开始,以“化铁”为笔名写诗,并在胡风主编的《希望》杂志上发表。胡风评价化铁的诗“从一开始,就显出自己的风格”。这样,他就独自去找了胡风,认识了胡风。抗战胜利后,胡风一家回到上海。化铁得以经常从龙华机场去市区看望胡风,成了雷米路(今永康路)文安坊的常客。后来,化铁与欧阳庄合编一本叫《蚂蚁小集》的文艺刊物,共出刊三期,编辑部就设在化铁工作的机场宿舍。每次,欧阳庄混在机场员工中,搭乘机场班车进出,倒十分安全。他俩边看稿边讨论,有时误了班车,就由化铁用自行车送欧阳庄回虹口区住处。一次,胡风妻子梅志拿出两件羊毛背心送给他俩。欧阳庄为了及时交给化铁,就不等班车径自步行到机场。这天机场戒备森严,因为有一架民航机“弃暗投明”,飞往石家庄市解放区了。欧阳庄正好撞上检查的特务,他的手上除了羊毛背心,还有一叠准备编辑的稿件,上面有胡风的名字。自然,化铁的宿舍遭到了搜查。两人被带往市区上海警备司令部审讯室。根据搜到的一堆材料,特务问他们胡风在什么地方,不说就上酷刑“老虎凳”。后来,在化铁供职的气象台、梅志以及在联合国救济总署工作的堂哥陈先生的多方营救下,还找了担保,化铁与欧阳庄才先后出狱。化铁不敢停留上海市,去了苏州市杭州市,还想去四明山国家森林公园打游击。听说南京解放,上海的解放也指日可待,化铁立马从杭州返回,以迎接上海战役

因为,在1948年,化铁以诗人的想象,写过一首关于上海解放的长诗,诗题就叫《解放》——这城市解放了呀/他们排着行军的队伍,打从这城市里最热闹的马路中踏过/阳光明丽地照耀着这盖满了尘埃的城市的高楼大厦/江边的堤岸/它的铁栏杆/以及从它脚下流过多少年的沉默的黄浦江/人们从各处地方奔跑出来/结集了起来/伸着他们的臂膊,尽情地欢叫……这首近两百行的诗歌,一泻千里,气势磅礴。

这首诗,以及其他在解放前创作的《船夫们》、《请让我也来纪念我底母亲》、《他们的文化》等八首诗,化铁编为一集,由胡风列入《七月诗丛》第二辑,取名为《暴雷雨岸然轰轰而至》,1951年由上海泥土社出版。化铁在《后记》中写道:“作为对某一段时间的一些反映,也不难读出曾经过去了的艰难的岁月来的;也不难读出今日的欢欣,找出过去的影子来的。”这本薄薄的诗集,我寻觅很久,一直无缘一睹,只在网上见到一回,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可见诗集的珍稀了。好在京城文友赵国忠慨然相赠,使我了却了心愿。又得文友董宁文相助,让我把诗集寄往南京市,由他转请化铁题签。化铁写道:“这是我的第一本诗集,六十年后才第一次看到。”作品就是作者“十月怀胎”的宁馨儿,新生命诞生后长久未见,可见彼时社会与文坛都处在一个不正常时期。

上海战役初期,气象系统由解放军整体接管,列入部队编制。化铁先担任气象教员,后派往空军组建气象台任台长,随部队参加抗美援朝战争。回国后在南京空军司令部任气象参谋。1950年,化铁曾在上海市梅志罗洛罗飞一起编《起点中文网》文学杂志,可惜只出了两期就夭折了。1955年,“胡风反革命集团案”从天而降。正在北京市参加空军系统一个气象专业会议的化铁突然被捕,被押回南京市,戴上“胡风骨干分子”的帽子。1957年,他被开除军籍。于是,化铁在南京城郊一个住着几十户人家的大杂院里栖身,做过拆城墙的砖工、装卸工,钢笔厂的笔坯压制工,浴室里的沙发修理工,菜场里的拖菜工。他到处做临时工,一直到1981年获平反。那时,受胡风牵连的朋友们劫后余生,平反后到处打听“同案难友”的下落。正如另一“七月派”诗人彭燕郊先生所说,“时间过去了四分之一世纪,音讯不通,有个朋友出现,就有一个惊喜,到后来,想来想去,还少一个,就是他:化铁。”又说,“化铁的诗,是用自己温暖的血哺育着他的诗,是真诚的声音,他的语言散发朴素的香气,泥土的香气。”

上世纪80年代初,牛汉在编选《白色花》时,因无法联系上化铁,就从旧刊《希望》中选了他的三首诗,又写了一段似是而非的简介。说起这些,牛汉曾颇为感慨,“隔得太久,当时对化铁的状况一无所知。”

平反之后

八十年代末,他回到南京市不久,开始给报社写散文写诗,文笔生动幽默。写好后,就骑自行车送来,每次见他,都衣着整洁,衣领从来一尘不染,衬衫的袖口总是扣着的。他很少主动和人说起他的苦难,生活的窘迫(他的退休工资很低,妻子和女儿因为早年艰苦的生活,患了类风湿关节炎,卧病在床,儿子失业)。

2013年9月的一个早晨,化铁起床洗漱后再度入睡,在沉睡中安详离世。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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