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之南 :中国著名画家

更新时间:2024-09-21 01:04

方之南(1911.4—1990.11)青海西宁人。原名方泰兴,别署指南。著名画家。1930年毕业于青海师范,1931年入上海美专,受教于潘天寿等。1933年肄业于上海美专国画系,1934年考入国立北平艺专学习。向齐白石习花鸟,从溥心畬学山水。翌年返西宁市,任中学美术教师多年。1950年任青海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美术组组长。后任青海美协理事,加入中国美协,中国民主同盟盟员。参加过全国及西北区美展。后任青海省文联副主席、

青海省美协主席、中国美协理事。1980年为首都人民大会堂青海厅绘制巨幅国画《巍巍祁连》。出版有《柴达木写生选集》。作品还有《收听藏语广播》、《百花争艳》等。

他是青海西宁人,师从潘天寿诸闻韵、齐白石、溥心等画坛名宿。弱冠之年,画功已深得名家激赏。他的国画《孤亭背岭开》由张大千题款,溥心畬题诗。

人物简介

佐良(青海省美协荣誉主席):他与郭世清、张之纲、周宜遵,并称民国青海四大画家,是青海美术事业开创人之一,是现代青海山水画的先行者,也是热贡艺术最早的发现人之一。

人物经历

他是齐白石大师深以为许的高徒,白石先生为他亲手所刻的两枚印章是对他人品的嘉赞与画作的首肯。方之南先生与郭世清先生,同为青海省当代美术事业开创人,各有建树。郭世清先生以花鸟画见长。方之南先生以传统笔墨,成功表现青藏高原风貌,画前人所未画,是现代青海山水画的先行者。方之南先生1911年出生于青海西宁,1931年考入上海美专中国画系,四年后转赴北京市,考入北平国立艺专中国画系,先生受教于潘天寿、齐白石、溥心畬等大师名家,兼得南宋秀润华滋与北宋朴茂深厚画风的滋养。学成之后,他没有轻车熟路地运用师门成法画名山大川安享名士风雅,而以深厚的传统功力在上世纪50年代就致力于创新探索。他特别重视写生,师法古人,更重师法造化。用速写、素描、水彩等较简便的工具材料下乡写生,归来融会升华,化为中国画笔墨,以现代写实手法最先表现昆仑山脉祁连县、大漠、草原等青海省山川风物,拓宽了中国画山水的题材领域,丰富了中国画笔墨的表现语言。方之南先生兼长花鸟画和人物画,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就有《收听北京广播》《昆仑山下》《露头的油苗》《祁连新貌》等作品频频入选全国美术作品展览、西北行政区美展。作为省文联美术组组长,多次主持筹办省美展与各种美术活动。1959年、1962年与1980年,三次为北京人民大会堂青海厅创作了《巍巍祁连》等巨幅中国画,奠定了方之南先生在青海美术界乃至全国美术界的艺术地位。

方之南先生十分重视下乡深入生活。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下乡,不比如今,公路畅通,遥远的玉树市果洛藏族自治州,亦可朝发夕至。当年方先生他们下乡,从西宁市出发便骑马,马褡裢里带着画具、行李、干粮、马料,去趟黄南藏族自治州海南藏族自治州,路上也要走好几天。一次下乡,短则近月,长达半年,与农、牧民同吃同住同劳动。艰难辛苦可想而知,但深入贴近生活的程度,远非今朝所谓“采风”可以比拟。正是益于方之南先生和他的同事郭世清郑守宽、孙舒勇先生等新中国成立初期下乡特别深入,才发现了黄南藏族自治州隆务河谷地桑格雄、郭麻日等5个藏族、土族村寨民间绘画、彩塑艺术人高度集中,世代相传的艺术现象。自1957年至1963年,省文联美术组和美协青海分会先后多次深入黄南藏族自治州调查研究搜集抢救,送往北京中国美协观摩展览,才使“热贡艺术”走出大山,享誉海内外,成为青海省为之骄傲的艺术瑰宝。

当年“文化大革命”浩劫祸起,方之南先生、郭世清先生与青海文艺界一大批精英被关进“牛棚”。郭先生儒雅谨慎,被迫跳楼自杀;方先生旷达洒脱,以大智若愚的态度熬过了噩梦般的岁月。当年与方、郭二位先生同住“牛棚”的朱乃正先生,曾多次与我谈及方、郭二位。郭先生的遗体就是朱乃正帮着孩子用架子车拉回家的。方之南怀里经常揣着个二两的扁酒瓶,白天应付七斗八斗,晚上背着人们仍会悄悄递过酒瓶:“想开点,来一口。”郭先生宁肯玉碎的勇气令人尊敬,方先生从容达观的修养令人佩服。

记得当年曾有一句十分流行的话:“谁笑到最后,谁就笑得最好!”方之南先生笑眯眯地眼看着有些人“你方唱罢我登场”,笑眯眯地迎来了“天翻地覆慨而慷。”方老先生自己也被时代推上了领导岗位,担任了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省文联副主席兼美协青海分会主席、省人大常委、省政协委员等职务。方老先生一如既往,心明如镜,他虽然认真履职但并不自认是“当了官”。他仍然认为自己是一个画家,始终以饱满的激情与深厚的爱,孜孜不倦地描绘着他的家乡青海高原的人文风物。他的作品深受省内外广大群众喜爱。他关心后学,诲人不倦,省内众多画家皆得益于他的扶持和指点。方之南先生为青海省美术事业发展作出了卓越贡献,赢得青海各族人民和美术界同仁的尊敬和爱戴。我有幸作为方老的属下和助手历时10年,亲得先生的指教,受益良多。1987年9月,为先生隆重举办了“方之南作品展”。当时先生已卧病失语,我到家里向他汇报展览盛况,方老十分欣慰,频频点头微笑。方老一生虽然历经艰辛坎坷,他终于笑到最后,所以他笑得最好。作为一位画家,方老拥有相对完美的人生。

子女评价

方延年(方之南先生长子,青海省美协副主席):父亲是严厉而慈祥的,他影响我一生的教诲是做事先做人、注重品格的修养。同时,在生活上要求我们兄弟姊妹六人自主、独立,因此,我小学四年级时就会用缝纫机了。我因为偶然的机缘,从十几岁时开始学画。那时大姐考入了中央民院艺术系,这对我和二姐都是一种激励,促使我们克服家庭经济的拮据认真学习。16岁时,我的画作发表在当时的《群众艺术画报》上,但父亲没有表现出如我一样的高兴,而是及时劝诫我,不能心有旁骛,要认定选好一门画种,沉潜下去。

父亲患病前一直潜心写生,他和当时省文联美术组的同事下乡时,总是到西门口去买马匹,带上干粮一去就是几个月,回来时黝黑的面孔让我很难忘怀。但更让我难忘的,是他在牧区、草原等地画的多幅写生,难怪他的老师齐白石先生为他还没出的画集题的是“写生集”而不是“画集”。父亲也要求我走写生的路子,所以我的每幅画都反映着青海省的山川风貌。父亲一生的心愿是结集出版他的写生集,但至去世也没出的原因,一是生活窘困,二是他总认为笔下还未尽青海的山山水水。所以,我们几个子女正在着手整理父亲的相关资料,希望能尽可能全面反映父亲的艺术经历。

父亲同时还是一位喜爱文学的人,他借外出写生的机会,写了不少游记文章发表在《青海日报》上,只可惜父亲一向看淡名利,所以这些文章搜集起来很困难。父亲善饮,且酒量很大,喝酒之后,喜唱秦腔京剧,还爱讲《聊斋》等古典文学名著。父亲一生也指导帮助过不少学生,他以助人育人为乐、以宽容悯人为怀。他在我的心中是一座山,是我做人的榜样。

同为学画之人,但我觉得自己很难企及父亲的高度。他20岁时考入上海美专,二十出头时,画作就已得到潘天寿诸闻韵齐白石溥心畬等大师的赞赏与题款,这在当时并不多见。父亲与刘海粟等师长也有往来。刘海粟夫妇带着小女儿来青海省时,节假日也经常来我家作客。1979年,父亲去上海市最后一次拜望了刘海粟老师,刘老非常高兴,当即赠了一首题为《梅》的新诗。我如今也已是60岁的人,但时时觉得父亲的深厚功力令人叹服。更令我敬佩的还有他在农场工作时,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依然不放下画笔的精神。

父亲能在绘画上取得一些成就,除了自身的天赋、颖悟、勤勉外,一部分也来自母亲的支持和大姐的奉献。母亲一手操持八口之家,有时到了借钱买面的境地,但她从不让父亲为这些家事过多分心。而大姐为了帮父亲撑起一片天,放弃了8年学画的基础,为这个家任劳任怨。如今想到这些,真令人慨叹。我们也希望父亲的写生集能够早一天面世,以慰这些年来的风霜雪雨。

在我们的心中,父亲是那样慈祥、宽容、豁达、爽朗。儿时的我们,晚上经常围坐在一起,听父亲讲古论今,教我们儿歌,讲《聊斋》故事,我们常带着对狐仙的遐想、人间的善恶进入梦乡,而父亲和母亲则对坐在昏暗的灯下,为一家人的温饱发愁。父亲疼爱儿女,从不打骂、呵斥。他常讲:“不求你们做大事、当大官,但求正直善良,不管在哪个行业,都要脚踏实地,做个有用之人,品德好是最重要的。”他也讲他的经历,教育我们珍爱生活、努力上进。父亲年轻时怀着对绘画的热爱,千里求学,1931年考入上海美专国画系,受教于刘海粟潘天寿诸闻韵先生;1933年,因日寇侵沪,家乡接济中断,他只得休学返乡,1934年转赴北京市,考入北平国立艺专国画系,在齐白石溥心畬等大师的指导下,潜心研习;1936年毕业时,又遇日寇侵华,不久抗战爆发。而家乡的老父病重,经济中断,只得回乡教学,遂使他的艺术之梦破灭。后来父亲说:“两次遭受战争之害,所学岂能有补于实际。”这艰难的求学经历和不懈的学习精神,时时激励着我们自强不息、真诚做人。

饱经旧时代的黑暗,使他在新时代焕发出崭新的精神。这一时期,他下农村牧区,到油田矿山,画了大量的写生素描。他常拿着这些素描对我们讲述青海省山河的壮美、柴达木盆地的宝藏,农民的质朴、工人的豪放。怀着饱满的激情和深沉的爱,创作了大量作品,他以深厚的功力,大胆创新探索,画前人所未画,画风独树一帜。他画山如刀劈斧凿,画松则苍翠滴绿,用墨至酣畅淋漓,气势雄浑博大。他在画作上继承传统、情怀上常念师情。1955年,他到北京市开会,见到了久别的恩师齐白石先生,白石老人已是之年,但依然记得这个来自青海的学生,忆起当年父亲画的《芭蕉小鸟》老人予以题记之事,十分高兴,欣然题写《方之南写生集》两帧,鼓励他今后努力创作,集结成册。这个题签及白石老人为他篆刻的“方之南印”和“湟水钓徒”印章,都是父亲最珍贵的纪念。

父亲善良、正直,对不平事常怀不平之心,他常讲:“画如其人,画品如人品。”但他也时时坚强、执著。在艰难的日子里,他牵挂着家中妻子儿女,在牛棚中时,有几次能回家几小时,先问遍家中每个人的情况,然后吃一碗母亲匆匆做就的拉面,之后喝一杯热酒,喝完还要给艰难中的同志带点酒去。面对打压摧残,他从不低头、不攀扯,不承认妄加的罪名。这些亲历使我们看到了父亲的骨气和豪气。父亲心地仁厚,对别人的苦难总是心怀关切,有时说起郭世清先生的离去总是惋惜不已、叹息声声……

父亲在古稀之年担任了许多职务,大量的事务、会议占去了他大部分时间,倘有余暇,便伏案作画,对于许多信函和络绎不绝的采访、探望、求画者他都一一认真回复、接待,对求画者尽量满足,从不吝惜。他常讲:“只要人们喜爱欣赏,送人画作,以后还可以再画嘛,今后我还要画长江黄河昆仑山脉、祁连、江河源头、草原牧场,这些是一辈子也画不完的。”时至今日,甘青地区依然有父亲大量的作品被人们喜爱并收藏,想必这应是父亲所欣慰的。

父亲离开我们已16年了,在我们心中却定格着一个情景:在冬日里,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在铺满宣纸的桌案上,火炉上滚沸的茶壶冒着水汽,父亲端着酒杯喝上两口,然后伏案疾笔,脸上洋溢着恬淡的微笑。时有朋友、学生前来访谈,不时传出阵阵笑声,和远客、故旧一起讲叙过去时发出的叹息声声……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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