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碉楼 :红碉楼

更新时间:2024-09-20 23:11

《红楼》是一个作品自选集,收入作者中短篇小说11篇,大部分是近作,也有少数几篇写于上个世纪80-90年代。作品取材广泛,江南与岭南,历史与现实;有人性传奇,也有爱情故事。作者在小说叙述上有所探索,既有民间传统白描叙述,如《都市民谣》、《徽州纪事》;有现代多角度重叠叙述,如《立园》、《谜船》;也有借鉴电影蒙太奇的叙述,如《天使的飞行》、《雪崖》等,作品文学性强,文字充满诗性且富有理性思考。作品具有可读性,适合于各种层次的读者阅读。

内容简介

《红碉楼》编辑推荐:岁月如烟,人生多艰。生命在逆境里抗争,人性在幽暗中对决。尽管芸芸众生的命运犹如浮游的迷船,但总有一种不屈的力量在其中贯穿,遂使传奇永不熄灭……

作者简介

凤群泾县人。现为广东五邑大学文学院教授、作家。上个世纪80年代就学于中国作协鲁迅文学院首届文学班,在国内刊物发表过大量中短篇小说、散文、电影文学剧本,出版过中短篇小说集。文学作品多次获奖,有的选人作品集。

图书目录

红碉楼

立园

小鸟天堂

包装时代

都市民俗音乐

1986年的爱情

徽州纪事

柴窑瓷瓶

雪崖

谜船

天使的飞行

后记

后记

这本《红碉楼》是本人第二本小说集,也是我的一个作品自选集。收入其中的十一个中、短篇小说中,只有少数几篇写于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其余均为2000年后在国内文学杂志上陆续发表的一些近作。

1992年,我从内地江南一所师范大学调到广东五邑大学工作。五邑大学在珠江三角洲西部江门市,这里毗邻南中国海,荔风蕉雨,山环水绕,自然环境非常优美。江门又称五邑,因为地级市江门下辖新会区开平市台山市恩平市鹤山市五个县级区市,故得此名。江门地灵人杰,历史上不仅出过陈献章梁启超这样有名的教育家与思想家,司徒美堂这样的侨领,还出了许多艺术家。仅著名电影人就出了一百多位,如民国年间的黎民伟胡蝶陈云裳,当前走红影坛的刘德华梁朝伟甄子丹等。江门又是著名的中国第一侨乡,至今开平、台山等地仍然保留了一千多座各个时期海外华侨归来建造的碉楼,这些碉楼在那个时代的作用主要是防匪患与水患。其外部形态各异集万国建筑之长,蔚为大地奇观,其中开平碉楼与村落已经列入联合国文化遗产。另外,江门市还是南宋灭亡之地,七百多年前宰相陆秀夫背负小皇帝赵呙跳海自杀的地方,金戈铁马折戟沉沙,一个风雨飘摇的王朝在此灰飞烟灭。故五邑大地历史文化积淀深厚,地方风物人情浓郁,是个特别有故事的地方。我在此已经生活了二十年,所以很自然地将创作的目光从原来的江南转移到岭南这片土地上。在工作之余,陆续写了一些取材于五邑地区的文学作品,其中部分小说已收入到这个集子中,作为我对第二故乡的一种回报。

由于长期在高校工作,教学与科研工作繁重,我的小说创作曾经一度中断,所以在创作思路及取材立意上难免滞后。但有一点仍然是我所坚持的,我始终认为小说是一种关于叙述的文体,写小说不只是给读者讲述一个故事,而是作者需要掌握的一种叙述艺术。故事是属于大众的,而叙述则是属于自己的,这也是作者的个性与才华显露之处。所以写小说时常令我苦恼的是这个故事用什么独特方式去叙述?在这十一篇小说中,本人试图根据题材的要求在小说叙述上进行多种尝试,有民间传统白描叙述、现代多角度重叠叙述以及借鉴电影蒙太奇的叙述等,当然我并没有忽视故事。文坛长期流行一种说法,认为故事是属于通俗文学的,而纯文学则可以忽视故事或淡化故事。但我认为故事与叙述并不对立,把好故事让给通俗文学,似乎不是一种明智的写作行为。通俗文学与纯文学最大的分野之处,应该是通俗文学只注重故事内容,一味追求情节的离奇性,而忽视叙述。纯文学则注重叙述,重视用各种叙述方式与技巧去建构这个故事。但纯文学如果只有叙述技巧而没有一个好故事支撑,同样得不到读者欢迎的,中外文学史上的许多小说大家,在这两方面结合得都非常成功。选入这个集子里的小说,我有意在故事曲折性与叙述多样性两者结合上作了一些有益的探索,希望能适合各个层次的读者阅读。

我的校友、国内著名文学评论家洪治纲教授的序为本书增色不少,在此表示感谢。同时,对本书写作及出版给予大力支持与帮助的我的亲人、编辑、校友、朋友、同事们,表示内心最诚挚的谢意!

希望这个集子能给众多读者带来阅读的愉悦。这年头能坐下来耐心读小说的人已经不是很多了,我也非常感谢你们。

作者

2012年4月

序言

凤群先生是我的文学启蒙老师。1984年秋天,当我迈进大学校园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恰巧遇上了一个文学极盛的好时光。后来,我渐渐发现,在那个年代,校园诗人就像王子一样到处受宠,很多人都对诗歌抱着宗教般的虔诚和痴迷。不写诗是不可思议的,在中文系,写诗不只是最为流行的时尚生活,还是对自我才能的一种终极认证。发表一首诗歌,远比某门功课考了一百分要荣耀得多。

因此,我们对待诗人就像对待天才一样,从来都是持以最为崇高的文学敬礼。几乎每一个人都沉迷于诗歌,每一个人都陶醉在诗人的梦乡里。我也不能例外。于是,我悄悄地将自己的第一首诗投到了校报。感谢凤群老师,他是校报唯一的副刊编辑。记得当时他将我叫到编辑部,给我面授了许多写诗的要领,然后帮我修改了那首处女作,并发表在校报上。

这让我激动了数日,我将之视为命运的酬谢。特殊的年代,让我遇上了特殊的启蒙老师,也让我们从此结下了数十年的师生情谊。事实上,我在大学读书的时候,凤群先生已经是一位相当活跃的青年作家。记得当时的《中国作家》、《青年文学》等杂志都发表了他的小说,其中的《谜船》曾轰动一时,许多中文系的师生争相传阅,我当然也一一拜读过。这些小说留给我的印象至今未忘,现代,神秘,充满了某种轻逸而又灵动的审美气息。

岁月如梭。二十多年过去之后,我们又先后来到了岭南,在不同的高校里都从事现当代文学的教学。所不同的是,为了文学评论和研究,我早已抛却了写诗的梦想,也丧失了写诗的激情。而凤群先生依然坚持做着小说家的梦,并在教学科研之余,陆续发表了不少小说。这本小说集《红碉楼》便是见证。

《红碉楼》收录了凤群先生十一篇小说,是其创作中最为精华的部分。这些作品或伸向吊诡的历史深处,或徜徉在现实的底层,或往返于记忆与现实之间,呈现了作家颇为宽阔的叙事视野。从叙事格调上看,它们依然延续了作家一以贯之的审美特质,轻逸而又温婉,粘稠而又神秘;人物关系若即若离,人物的内心世界却异常丰饶;故事情节大多曲折迷蒙,宛如江南烟雨中的田间小径。这是“凤群式”的叙述风格,它决定了凤群先生的小说洋溢着阴柔之美,温润之美,兼及某种感伤主义的内在韵致。

因此,读凤群先生的小说,我们也许不会体验到燕赵悲歌式的雄浑和苍凉,也难以感受到血性和彪悍的阳刚之气,但是,我们却始终浸润在一种典雅舒缓的意境中,穿行在各种迷离不清的人物命运里.体会一次又一次繁杂而无序的人生碰撞,感受一种又一种命运的无常和无奈。在《立园》中,凤群先生曾叙述到:“西扬在本质上是个诗人,他崇尚古典,时常将自己沉浸在那些杂乱无章且又十分清晰的优美境界里,自己独自一人去品评其中的况味。那些优雅浪漫而具有古典性质的情境,也时常模糊了历史与现实在他心中的距离,使他的意识经常重叠于两个不同的时空而陷于困惑。”在很大程度上,我以为,这句话其实也是凤群先生自我气质的一种写照。

这种贴近古典而又不乏现代意识的审美追求,使得凤群先生的小说既显得细腻、典雅、感伤,拥有宋词般婉约的气质,又充满了某些神秘、奇谲和悖谬的特征,折射了创作主体的现代哲思。譬如在《红碉楼》中,作家以岭南文化中特有的碉楼作为空间载体,将情仇、匪劫、家怨、粤剧、侨眷、自梳女等等,汇聚于一个复杂的故事之中,通过司徒长风、慧仪、十一郎之间的情感纠葛与冲突,展示了民族劫难的大背景下,人性的疯狂与乖张,命运的无奈与无常。《立园》以一位青年画家西扬在立园写生为视点,缓缓地打开了立园里的隐秘历史。它与其说是一个男人与两个女人的情感冲突史,还不如说是中国传统女性曲折的命运史,其中所隐含的伤与痛、悲与怨,缠绕在竹青与梅云的内心,成为她们一生也难以挣脱的宿命,同时也构成了后人解读不尽的人生谜团。《小鸟天堂》则叙述了一段凄美的网恋。它着眼于信任,视心灵的敞开为爱情的基石,从日趋功利和虚伪的现实伦理中,展示了两性情感真诚交流的困境。在这篇小说中,小鸟天堂与纯洁的爱情形成了一种互为隐喻的关系,天堂的树林里只剩下白鹭和苍鹭,就像现实的爱情中只留下欲望和功利。

无论是碉楼、立园,还是小鸟天堂,它们都是广东江门的文化标志,也是岭南侨乡的一些重要符号。凤群先生以此作为叙事对象,无疑体现了他对这片土地的挚爱。他试图从这些具有深厚文化意蕴的载体中,寻找千年岭南的精神血脉,展示一个外来移民作家对本土文化的感悟和思考。

与此同时,在这本小说集中,作家还刻意收录了一些有关故乡徽州的叙事。凤群先生出生于皖南,自幼便饱受徽州文化的熏陶。在很多小说中,他曾经执迷于探讨有关徽州的文化精神。像《徽州纪事》、《柴窑瓷瓶》等,便是这方面的代表之作。在这些作品中,作家并不是刻意去表现某种地域性的文化镜像,而是将之融入人物的内心深处,以人物的性格和命运来诠释这种文化特有的精神气质。

文学是入学,它永远离不开对人性的探索。凤群先生对人性的探讨充满了热情,尤其是对那些非理性的生命情状,对那些像头发一样纷乱的情感意绪,他更是显得极为痴迷。像《都市民俗音乐》、《雪崖》、《谜船》、《包装时代》、《天使的飞行》等,都体现了创作主体的这种审美意愿。无论是在战火纷飞的残酷环境中,还是在欲望横流的市场环境中,各种非理性的人性状态,都在作家的笔下呈现出异常妖娆的景观,鲜活灵动,又耐人寻味。它是原始生命的自然流露,也是人生之所以曼妙而诡异的内在缘由。凤群先生在表达这些生命的存在状态时,从不亮出自己的主观价值判断,这也体现了一个作家对生命的尊重。

就我个人的审美趣味而言,我最喜欢的,还是凤群笔下的女性形象。她们仿佛是一群善良而柔韧的精灵,洋溢着东方传统文化中的某种神韵。她们天生丽质,却又多愁善感;渴望专注之爱,却又屡受伤害;直面尖锐的现实,却又不乏浪漫的怀想。像《天使的飞行》中的安琪、《雪崖》中的芬、《都市民谣》中的阿香、《1986年的爱情》中的刘卉、《红碉楼》里的慧仪、《立园》中的竹青等等,都是如此。可以说,她们不仅彰显了小说内在的阴柔之美,也成功地展示了小说叙事的诗性气质。

我常常想,一个优秀的小说家不应该在现实面前忍气吞声,而应该对一切人类可能性的生活饱含激情和幻想。他的叙事,不是对现实逻辑的简单复制,而必须穿透所谓“客观真实”的经验压制,展示生命应有的复杂和丰饶,典雅和诗意。从某种意义上说,凤群先生的小说一直体现了这种审美追求。

2012年4月2日于广州

(本文作者为著名文学评论家、暨南大学文学院教授)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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