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巩 :黄巩

更新时间:2024-09-20 12:36

黄巩(1480-1522),明朝政治人物,字伯固,号后峰,福建莆田人。弘治进士正德中任刑部主事,后谏武宗南巡请诛江彬。因此被廷杖五十,削职为民。之后,黄巩回归著述,著有《后峰集》(又名《黄忠裕公文集》)。世宗立后,召为南京大理寺丞,但次年因病去世。黄巩一生崇尚正学,反对小人。

人物概述

黄巩(1480-1522)明福建莆田人,字伯固,号后峰。弘治进士。正德中,由德安推官入为刑部主事,迁武选郎中。谏李炎南巡,请诛奸江彬以谢天下。被廷杖五十,削职为民。即归潜心著述。世宗立,召为南京大理寺丞,次年病卒。有《后峰集》。

人物详读

巩有文才口才,为郡士讲学,从学者百人。摄孝感市知县,修建学舍,发展教育。正德四年(1509年),召为刑部主事,公余仍讲学。正德六年(1511年)秋,改职兵部武库司。正德九年(1514年)迁员外郎。进武选郎中。

正德十四年(1519年)三月,武宗皇帝下诏南巡。时江淮大饥,诏下后,百姓恐受骚扰,纷纷挈妻携子远避,受尽流离颠沛之苦。百官交疏劝阻,李炎不听。巩此时为武选郎中,挺身而出,愤慨疏陈六事,要求武宗下诏罪已,罢南巡,发帑赈济江淮饥民,撤宣府离宫(武宗北巡时在山西省所建的行宫),解散边军使归卒伍,纠正以往的谬举,并去幸人,诛江彬等以谢天下……武宗见疏大怒,将巩廷杖五十,罚跪午门5日,下狱月余,又被罢官为民。

巩归里后,安贫乐道,常说:“人生仕宦至公卿,大都三四十年,惟立身行道,斯千载不朽之人。世之人,顾以彼易此何耶?”杜门著述与潜心讲学。世宗即位,改元嘉靖(1522年),召巩为南京大理寺丞。翌年病卒于京师,终年43岁。赠大理寺少卿。天启初,追谥忠裕。明末,巡按聂豹改立诚书院为黄巩祠(位于延寿里上生寺西),以祀祭。

人物事迹

明正德14年春(1519)刘勤余党钱宁、张锐江彬一面与久蓄异谋的宁王宸勾结,一面极力怂武宗南巡,为了到南京市、苏坑湖广寻花问柳、武宗听了奸党意见。朝中大臣坚决谏阻,翰林舒芗(状元),首先联络同僚崔桐等七人联名上疏曰:“陛下大婚十有五年,圣嗣未育,既无太子临朝,又无亲王监国,万一不测,为祸不浅,堪可忧也!且附下两巡西北,人民告祸,今复南巡,恐百姓尽皆逃窜!臣深知言出祸从,顺古则立可显达,但义激于心,为国家和万民计,谨昌死直谏”!丛臣议论纷纷,诚恐祸及走险。

黄巩此时是武选郎中,又是陪正德北巡过他感到舒芬疏稿后尚未尽切,怕皇上不觉悟,又独奏一疏:“如今天下只知有佞幸权臣,而不虑有陛下,宁肯违陛下,而不敢稍抗佞幸。祸本已生,陛下尚不知也。待祸变将起,恐陛下知之晓矣!为陛下计,请:(一)崇正学。臣闻圣人主静,君子慎动;(二)广开言路。言路者,国家之命脉也;(三)正名号及纲纪法度,(四)戒游幸;(五)排除佞幸小人。自古未有小人用事,小亡国丧身者也;(六)建储君;此六则并行尚可杜祸。否则,巩国难已急至眉睫!臣自知此言必为奸佞所不容,斥臣为排谤朝政,但臣宁死直言,谏请陛下勿为奸佞所误”。车驾员外郎陆震联名呈进,结果奏疏落入江彬之手,谗言引起朱厚照大怒,手敕刑部将黄巩陆震等五人下诏狱杖余,罚跪五日,陆震身亡,黄巩万死得生,在打到最后一板时,有杖声而屁股不痛,原来是吕洞宾用拂尘架住责杖,只权到皮不到肉,要不黄巩也就无命了。后被革职为民,回想仙家当初赠龙眼方明“丹下见”就应了今日之难。

黄巩罢官回家时,运回十三个纸箱,因他伤口化浓未愈,乡亲们看了又痛又赞叹道:为官多年,真是两袖清风。既为故里,就在村“宗会亭”潜心著述与讲学。

有一次,他坐船去拜访林俊(2部尚书)舟过濠浦西漳村(现郊下村),忽然忆及弱冠时到天花庵避雨住宿,一夜苟题诗于庵内壁上,中有“尘埃不染乾坤静,钵锡生花天地宽”。使他触景生情,登岸重访西漳庵,却觅旧题诗句犹在,感慨不已又题四首绝句,今录其一:“壁间残照半模糊,肯信今吾即故吾。自古浮名俱如此,子虚乌有任称呼”。

从讨中流露了他弃功名,隐退自安的思绪。嘉靖世宗立(1522),召为南京大理丞,未几卒于启初,赠大理寺卿,谥忠裕。后世宗皇帝准奏把上生寺(在卓坡村)两边的立诚书院改为崇忠祠春秋举行官祭,纪念他为官清正坚贞不屈,忠臣不怕死的高风亮节。

明史记载

黄巩,字仲固,莆田人。弘治十八年进士正德中,由德安推官入为刑部主事,掌诸司奏。历职方武选郎中。十四年三月,有诏南巡,巩上疏曰:

陛下临御以来,祖宗之纲纪法度一坏于逆瑾,再坏于佞幸,又再坏于边帅,盖荡然无余矣。天下知有权臣,不知有天子,乱本已成,祸变将起。试举当今最急者陈之。

一,崇正学。臣闻圣人主静,君子慎动。陛下盘游无度,流连忘返,动亦过矣。臣愿陛下高拱九重,凝神定虑,屏纷华,斥异端,远佞人,延故老,访忠良。可以涵养气质,薰陶德性,而圣学维新,圣政自举。

二,通言路。言路者,国家之命脉也。古者明王导人以言,用其言而显其身。今则不然。臣僚言及时政者,左右匿不以闻。或事关权臣,则留中不出,而中伤以他事。使其不以言获罪,而以他事获罪。由是,虽有安民长策,谋国至计,无因自达。虽必乱之事,不轨之臣,陛下亦何由知?臣愿广开言路,勿罪其出位,勿责其沽名,将忠言日进,聪明日广,乱臣贼子亦有所畏而不敢肆矣。

三,正名号。陛下无故降称大将军、太师、镇国公,远近传闻,莫不惊叹。如此,则谁为天子者?天下不以天子事陛下,而以将军事陛下,天下皆为将军之臣矣。今不削去诸名号,昭上下之分,则体统不正,朝廷不尊。古之天子亦有号称“独夫”,求为匹夫而不得者,窃为陛下惧焉。

四,戒游幸。陛下始时游戏,不出大庭,驰逐止于南内,论者犹谓不可。既而幸宣府矣,幸大同市矣,幸太原市榆林市矣。所至费财动众,郡县骚然,至使民间夫妇不相保。陛下为民父母,何忍使至此极也?近复有南巡之命。南方之民争先挈妻子避去,流离奔,怨烦兴。今江、淮大饥,父子兄弟相食。天时人事如此,陛下又重蹙之,几何不流为盗贼也。奸雄窥伺,侍时而发。变生在内,则欲归无路;变生在外,则望救无及。陛下斯时,悔之晚矣。彼居位大臣,用事中官,亲昵群小,夫岂有毫发爱陛下之心哉?皆欲陛下远出,而后得以擅权自恣,乘机为利也。其不然,则亦袖手旁观,如秦、越人不相休戚也。陛下宜翻然悔悟,下哀痛罪己之诏。罢南巡,撤宣府离宫,示不复出。发内帑以振江、淮,散边军以归卒伍。雪已往之谬举,收既失之人心。如是,则尚可为也。

五,去小人。自古未有小人用事不亡国丧身者也。今之小人簸弄威权、贪溺富贵者,实繁有徒。至于首开边事,以兵为戏,使陛下劳天下之力,竭四海之财,伤百姓之心者,则江彬之为也。彬,行伍庸流,凶狠傲诞,无人臣礼。臣但见其有可诛之罪,不闻其有可赏之功。今乃赐以国姓,封以伯爵,托以心腹,付以京营重寄。使其外持兵柄,内蓄逆谋,以成骑虎之势,此必乱之道也。天下切齿怒骂,皆欲食彬之肉。陛下亦何惜一彬,不以谢天下哉!

六,建储贰。陛下春秋渐高,前星未耀,祖宗社稷之托摇摇无所寄。方且远事观游,屡犯不测;收养义子,布满左右。独不能豫建亲贤以承大业,臣以为陛下倒置也。伏望上告宗庙,请命太后,旁诹大臣,择宗室亲贤者一人养于宫中,以系四海之望。他日诞生皇子,仍俾出,实宗社无疆之福也。

员外郎陆震草疏将谏,见巩疏称叹,因毁己稿,与巩连署以进。帝怒甚,下二人诏狱,复跪午门。众谓天子且出,巩曰:“天子出,吾当牵裾死之。”跪五日,期满,仍系狱。越二十余日,廷杖五十,斥为民。彬使人沿途刺巩,有治洪主事知而匿之,间行得脱。

既归,潜心著述。或米尽,日中未,晏如也。尝叹曰:“人生至公卿富贵矣,然不过三四十年。惟立身行道,千载不朽。世人顾往往以此易彼,何也?”

世宗立,召为南京大理丞。疏请稽古正学,敬天勤民,取则尧、舜,保全君子,辩别小人。明年入贺,卒于京师。行人张岳讼其直节,赠大理少卿,赐祭葬。天启初,追谥忠裕。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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