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 :余华创作长篇小说

更新时间:2023-05-11 14:06

《兄弟》是当代作家余华搁笔十年,继《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之后又一全新之作,小说首次出版于2005年。

《兄弟》将叙事的时空确定在近四十年中,以“改革开放”的前后为界线将小说分为上下两部,上下部的叙述差距,来自两个时代的差距。上部着重讲述“文革”中的故事,“精神狂热、本能压抑和命运惨烈”;下部则着重讲述“改革开放”中的故事,“伦理颠覆、浮躁纵欲和众生万象”。小说向读者讲述了来自重组家庭“宋钢”和“李光头”兄弟二人的故事。在经历“文革”到“改革开放”这以巨大的时代变迁中,兄弟二人的社会地位和生活都发生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实人”宋钢的生活从安稳美满到贫病交加,“滑头”李光头则从少年混混摇身一变成为了小镇的巨富。阴差阳错中,兄弟二人同时喜欢上了漂亮女孩林红,面对李光头千方百计的追求,林红却是选择嫁给了兄弟二人中儒雅的宋钢,但在经历社会的拷打,时代的变迁,林红最后还是和暴富的李光头走到了一起。两兄弟先后经历爱情的磨难,最后创业失败而返乡的宋钢在得知兄弟和妻子的关系后,选择了卧轨自杀结束了自己的一生,李光头也因为痛失“兄弟”而深陷痛苦和自责,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余华创作的《兄弟》在英美世界取得了很大的反响,小说于2008年曾获得了英国英仕曼亚洲文学奖提名。2022年,《兄弟》获俄罗斯“亚斯纳亚·波利亚纳文学奖”的最佳外语作品。

创作背景

时代背景

“文革”时期,意识形态压倒一切。人的自由和欲望都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限制,当时的人们不敢展示自我、表达自我,只能将自己封禁在精神世界中。人们的本能也受到了压制,本能的压制带给人们的是精神的狂热。那是一个暴力横行的年代,理性在非理性的对抗中节节败退,非理性的暴力、杀戮、血腥粉墨登场。

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带来了不一样的奇物、制度和文化,与我国当时被共产主义实践僵化的现实相结合,产生出非驴非马的四不像。这场运动本来旨在帮助中国人尽快摆脱贫困,但文化精神上的准备不足,导致文化事业和文化人陷入经济和社会的双重困境,使得“知识分子”既丢失了精神上的寄托,又失去了物质方面的保障。

余华经历“文革”和“改革开放”两个截然不同的时代,前者是禁欲和反人性的时代,后者是纵欲和伦理颠覆、众生万象的时代,他意识到自己亲身经历的是国外所没有经历过的时代,是千载难逢的时代,便在创作小说中运用了大量细节的描写,希望通过一代人的命运变化展现1960年到2005年这段长达40年中的时代变迁,体现了时代的传奇性。

作者背景

早在1995年余华就有了创作小说《兄弟》的想法,但是没有继续写下去,余华自己解释道,他感觉当今中国的变化不是很大,不知该如何下笔。2000年,重新回归小说领域的余华决定创作一部展现三个家庭从清末年开始跨越一个世纪的命运变迁的巨著,但创作过程不顺利,只能再次作罢。之后余华参加了一场远在美国的学术访谈,余华在和一位外国记者的交流中聊到了自己儿时的生活与当下的生活,记者听完余华的经历感到十分的震惊: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居然经历了两个天壤之别的时代。记者的反应让余华意识到中国已经发生了足够大的变化,重新获得了创作灵感。从美国访问回国后,余华放弃了创作巨著的想法,决定改写一部十万字的小作品,便有了之后的《兄弟》。《兄弟》讲述的是一个人经历两个截然不同时代的故事,这种前后时代的巨大反差和对比,是余华最感兴趣的,所以余华将《兄弟》写成了长篇小说。在故事的创作中,童年记忆更是决定性的,“一个人的世界观在那时就已经形成,后来只不过是做一些修改而已”,“你要想成为一个艺术家,只要拥有一个童年就足够了。”余华因此想到了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他想写这对兄弟在时代剧变中的故事。《兄弟》的写作,让余华又再一次找回了写小说的能力,在“巧”和“方法”的运用上有了质的提高,越写越有灵感。在创作《兄弟》的过程中,余华又冒出了几个写小说的想法,从而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出版历史

内容简介

宋钢、李光头二人各自来不同的家庭,后因机缘巧合两个家庭走到了一起。宋钢的父亲宋凡平丧偶,李光头的母亲李兰丧偶,两个丧偶家庭的结合,让宋钢和李光头在这个重组家庭中成为了“兄弟”。那个思想较为封闭的年代,这样的一个重组家庭注定少不了周围人的流言蜚语,但是他们一家人相处融洽,其乐融融,夫妻二人相濡以沫,兄弟俩更是比亲兄弟还亲。但好景不长,文革时期宋凡平含冤入狱,最后被人乱棍打死于车站。宋凡平的去世导致了这个重组家庭的再一次的破碎,宋钢选择去投靠爷爷,李光头则继续跟着母亲生活,兄弟俩便因此分离。直到后来宋钢的爷爷和李光头的母亲相继离世,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便又走在 一起,再次成为“兄弟”。

长大成人的兄弟两也都相继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工作,李光头成为了福利厂副厂长,宋钢也成为了五金厂的工人。二人同时爱上漂亮女孩林红,最终林红选择了气质儒雅的宋钢,并和宋钢私定了终身,这一选择导致了陷入失恋痛苦中的李光头做出了辞职,去做结扎手术,下海经商等一系列激进决定。最后李光头的经商以失败告终还在外面欠下了一笔债,作为哥哥的宋钢就暗中送粮票又送钱,希望能帮助兄弟度过难关。不甘失败的李光便去县政府大门前静坐请愿,要求恢复自己原来副厂长的职位,因迟迟得不到县政府的答复,气急败坏的李光头往县政府门堆垃圾,却因捡垃圾意外成为了“垃圾大王”,不但还清了债务还积累下了本金,之后李光头又远去日本做起了倒卖服装的生意,因赶上时代机遇,一夜暴富,李光头没有因此止步,反而逐步扩大生意,最后通过旧城改造一举成为县城里的首富。而兄弟宋钢却因下岗失去了稳定了经济来源,最后到码头去做搬运工而扭伤了腰,去搬水泥又再度得粉尘病,贫病交加中,为了让妻子林红过上更好的日子,宋钢不惜出卖良心,到处卖处女膜、增强丸,甚至去海南卖丰乳霜等做各种行骗之事,而李光头则在全国海选处女美女,兄弟俩处境差异越发大。由于赚不到钱便一再拖延了回家的时间,长年一人在家林红投入了李光头的怀抱。最终,宋钢发现妻子林红与李光头的私情后,他选择了以自己的牺牲来换取兄弟和妻子的幸福,绝望卧轨自杀。

人物角色

宋钢

宋钢的父亲宋凡平娶了李光头的母亲,从此和李光头有了兄弟情谊。宋钢父亲去世后,两兄弟分离,在双方亲人长辈相继去世后,宋钢与李光头相聚再度成为兄弟。成年后的宋钢不肯接受李光头的心上人林红的爱,百般推辞甚至不惜自杀来逃避,但最终宋钢还是接受了林红,并与之成婚。婚后二人追求平稳幸福的家庭生活,时代的变迁打破了原本的平静。改革开放后宋钢无法适应变化,下岗后做体力活不仅急性腰扭伤,还得了尘肺病。为了生计,他不惜“闯荡江湖、到处行骗”,为了卖丰乳霜去隆胸,身心疲惫与日俱增。当身患重病的他带着3万块血汗钱回到刘镇时,却发现妻子和兄弟通奸。他没有责怪兄弟和妻子,但自己也因无法承受生命之重而卧轨自杀。

宋钢在整部小说中代表的受难者,隐忍者,代表了中国人传统的善良、忠诚、懦弱。他具有家庭责任感,为了林红幸福,不惜背叛自己的良心跟着骗子到处行骗。他更有兄弟情谊,因不忍看到李光头在大街上挨饿受冻,就偷偷接济李光头。他一直是别人的影子,先是李光头的影子,再是林红的影子,最后他终于独立了,也终于走向了死亡。

李光头

李光头的亲身父亲在公厕偷看女人屁股溺死在厕所中,所以李光头一出生便生活在“偷窥”事件的阴影下。14岁时,李光头因为在厕所偷看女人屁股进了警察局,母亲李兰也因此活在耻辱中。后来母亲带着李光头改嫁宋凡平,李光头与宋凡平之子宋钢成了“兄弟”。长大后的李光头爱上漂亮女孩林红,虽然遭到了林红及其家人的拒绝和打击,但李光头始终不放弃自己的爱情,直至兄弟宋钢的介入,李光头放弃了,让步了。林红爱上宋钢并与之结婚,李光头在二人结婚后去医院做了结扎手术以告慰自己的初恋。李光头辞任副厂长决定下海经商,但以失败告终,只得靠宋钢的救济来生活,山穷水尽的李光头在县政府大院门口收垃圾,成了垃圾大王,发家致富。他还去日本贩卖西装并因此积累了下了财富,最终通过旧城改造的项目成为刘镇知名的巨富,海选处女美女放纵人生。在宋钢外出讨生活时,他帮林红解决性骚扰,调任工作并给与关心,终于得到林红。可是他与林红的私情被宋钢知道,导致宋钢自杀,他因此断了对林红的欲望,也断了自己对生命的欲望。

余华曾说过,李光头是一个混世魔王,但自己仍然喜欢李光头这个人物,喜欢他的丰富和负责,李光头这个角色可以说是时代的产物,他与我们的时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李光头作为中原地区第一批改革开放时代背景下的个体户,代表了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一种生机勃勃。

林红

林红是刘镇出了名的美人,李光头软硬兼施 ,使尽撒泼耍赖的手段也没能把林红追到手。后来林红将爱情给了李光头身边温文尔雅的宋钢,并嫁给了宋钢。婚后的林红省吃俭用,关心宋钢,夫妻二人相亲相爱、其乐融融。改革开放的到来,时代的变迁让宋钢沦为下岗失业的弱势群体,林红一边忍受旁人对丈夫的讥笑,一边忍受厂长的性骚扰,而宋钢为了担负生活的责任,背井离乡做起了推销员,使得长期一人在家的林红倍感孤独。李光头在此时关心起林红,并将林红从工厂车间调到办公室,帮她解除性骚扰的同时,也安慰了她孤独的心。后来林红出轨了李光头。归来的宋钢得知后选择了自杀,林红懊悔不已,心中满是失去亲人和挚爱的恐慌。与宋钢未能生子,李光头也结扎,一生无子的她开了一家做皮肉生意的美发店,沦为一个不形于色的老鸨。

林红由一个纯情少女,一个心中只有的宋钢的贤惠妻子变成了一个和李光头疯狂做爱三个月的疯狂情人,由一个面无表情、深居简出的寡妇变成了一个见人三分笑得发廊老板。代表了在那个浮躁纵欲时代下,一群被欲望死死抓住而不得不步入深渊的人。

李兰

李兰身怀六甲时丈夫因为在公厕偷看女人屁股而溺死粪坑,作为妻子的她倍感蒙羞,但看到襁褓中哭泣的儿子李光头,她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后与宋凡平相爱,但是新婚不久,丈夫宋凡平就惨死于政治风波,李兰为了死去的宋凡平七年未洗头,恶臭难闻。14岁的李光头和他死去的生父一样因为偷窥进了警察局,作为母亲的李兰感到耻辱,独自一人黯然神伤,但不变的是,李兰依然深爱着自己的儿子李光头,在没人的时候将李光头从警察局领会,晚年李兰还骄傲的说,李光头是自己的骄傲,最后带着对儿子的不舍和对宋凡平的爱离开人世。

李兰生于旧时代,却没有属于旧时代的肮脏,在那个暴力横行,灭人性的年代中保持着自身的纯洁与善良。作者用直白的叙述描写了李兰的一生,讲述了在特殊年代下人们不可逃脱的悲惨命运。

宋凡平

宋凡平帮助李兰,将淹死在厕所里的李兰丈夫的尸体打捞上来清洗干净,此举给了李兰尊严;在球场,宋凡平当众拥抱了李兰,也给了李兰自信和超越世俗的安全感。在二人结成夫妻后,为了不给两个年幼的孩子带来太多伤痛,忍着内心和身体上的剧痛依然努力扮演强大的父亲。在文革中被打倒后,宋凡平每天遍体鳞伤却坚持写信给李兰报平安。最后在接李兰出院的前一天,宋凡平死于“红袖章”的屠杀中。

主题思想

时代的演变与社会的转型

《兄弟》被分割为上下两部,“文革”结束到改革开放的情节被一笔带过。“快叙”突显了“改革开放”给个人的生活命运带来了巨大的裂变,人们原本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脱胎换骨,以此来强调某个历史时刻的转折效应。余华着重描写中国社会转型的短促与剧烈,社会前后的巨大转变 、个人和家庭的悲欢离合 、风格粗鄙的民间文化因素、极致化的叙述口吻,构成了《兄弟》的主体。小说不但展示社会转型中个人命运的重复性与既定性,还展现了“旧时代”中社会观念与意识的遗留。小说上部写了一个压抑的年代,下部描绘了一个相对自由的年代,“精神狂热、本能压抑和命运惨烈 ”,以及 “伦理颠覆 、浮躁纵欲和众生万象”,《兄弟》上部,作者用一个个被时代压抑的生命诉说着那个时代人们的精神狂热。人的本能受到了无情地压制,本能的压制带给人们的是精神上的狂热。《兄弟》下部,则是为我们展现了一具具狂欢的身体,作者通过一具具狂欢化的身体写出了时代的浮躁,为读者呈现了一个物欲横流、众声喧哗的世界。

暴力性

《兄弟》书中对暴力的描写可以作为余华前期创作的延续,《兄弟》继承了先锋文学时期的暴力和残酷,由上部的身体暴力变成了下部的情感暴力 、性暴力和经济暴力 。据统计,小说中的死亡人数达到了7人,非自然死亡人数5人,因暴力而死亡人数达到了4人,李光头父亲的淹死,宋钢生母的病死,宋钢父亲的惨死,孙伟的暴亡,孙伟父亲的自杀,为了增加暴力情节的可信度,作者将故事的背景设置在一个理性和秩序都缺失的年代——“文革”。上部中余华对暴力的描写表现的十分克制,同时对暴力的实施者进行了绝对的符号化,如“红袖章”。《兄弟》下部,讲述是现在的故事——“改革开放”,这个故事没有因时代的改变而远离血腥、暴力,反而转变了暴力的方式,由“硬暴力”进入了“软暴力”的时代,作者以一种极端的实验的方法完成了对暴力的演示。小说上部的温情被下部的一种变态的激情和莫名的爱情所取代,宋钢背负着对林红的爱情陷入到生活的困境;与此同时,李光头则是将失恋的痛苦化作疯狂创业赚钱的激情 ,最后又用这份激情去激活昔日的爱情并谋杀了兄弟之间的亲情 。

悲剧性

《兄弟》书中体现了生命永恒悲剧性的主题。小说讲述了个人、群体、社会、时代的悲剧,更讲述了人性的悲剧。《兄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小说中每个人物的一生都是一场悲剧。小说以戏剧化的叙述手段来增加小说的艺术特色,让喜剧在高潮时突然结束并迅速转向悲剧,对悲剧进行聚焦式的描写让悲伤的因素细水长流。让强者更强,再让强者牺牲,突出一种悲壮的美(李光头,宋凡平);让弱者更弱,并在温情中持续这种状态,体现一种悲情的美(孩子、女人、宋钢)。李光头经历千辛万苦,成为了人们眼中的“成功人士”,最后自己的兄弟却因为他而自杀了;宋钢老实本分,心地善良,却被社会和亲人共同推向死亡。《兄弟》是一部社会人生的悲剧,更是人性的悲剧。作者通过对悲剧的描写,为读者再现了那个伦理颠覆、众生万象的时代,同时也告诫了人们可以通过善良和真情超越悲剧,战胜苦难。

艺术特色

喜剧化的手法描写荒诞的现实 

《兄弟》不仅突破了余华长篇中的“长度”,而且在审美上更加突显了喜剧意味和荒诞色彩。小说描写的是两个时代的故事,虽然两个时代相差很远,但都反映了人生的苦难及荒诞的现实。“文革”是精神狂热,命运惨烈的时代,而余华却为《兄弟》的情节加上了一层喜剧化的色彩,以一种幽默重复的笔调让李光头游走在保守封闭的刘镇,让沉重的故事在每每诙谐的叙述中让人发笑并痛心,同时余华在《兄弟》中运用了大量黑色幽默的艺术手法,充满了戏虐和荒诞夸张的意味,不但是对当时时代的一种反讽,也在一定程度上冲淡了因暴力留下的血腥味。《兄弟》中荒诞与真实融汇,悲剧与喜剧相交,荒诞戏谑的作品内容突出了艺术真实的特点,幽默讽刺的艺术表达尽显余华的大家风范。

儿童视角

通过“小主人公”李光头和宋钢这一对非亲兄弟的视角,能看到一个不同于成年人眼中的全新世界,在李光头儿童的视角中,世界是简单的,与成年人眼中复杂、多变的世界形成对比,反照出成人世界和社会的肮脏。伴随着李光头的成长,现实社会对李光头生活的影响逐渐增加,但作者依然保留了李光头单纯的视角,用孩子的视角将一切都简单化,让读者更能体会作者的用意。一方面借助儿童视角来帮助反思成人视角,另一方面儿童视角可以更好地突出现实社会的残忍、无情,同时小说以儿童作为叙述人的呈现功能 ,使成人的性话语、性心理的表露获得了合法的表现场所与空间,通过具象化的生活场景与原生态的世象铺排展现历史原貌。

重复手法

《兄弟》不断进行事件的重复,话语的重复,场景的重复,意象的重复等重复手法,用重复来改变叙事惯常的节奏和逻辑,打破小说的叙事常规,让事件和故事变的丰富。《兄弟》中的人物命运都不会因时代社会转型而发生改变,表现出重复性与既定性 ,余华善于运用重复性叙事手段来推进叙事的过程,用两代人身份的遗传与命运的承继 , 群体无意识的场景再现 ,传统价值理念的重复强调,将上部的“旧时代”与下部的“新时期”相连。在小说中,这种制造重复的叙事手法任然存在,一种是行为上的重复,另一种是意象的重复。每一次的重复都是对历史确定性的根本怀疑,是对存在与不存的界限的拆除,是自我意识的体现。

作品影响

2005年,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兄弟》当日销售了669本,居首日图书销售排行榜之首。仅用短短一年的时间正版《兄弟》销售就超过110万册。上海文艺出版社总编郏宗培曾说过:“我们感恩于余华这样的 兄弟般的作家,他使我们文艺社初步摆脱困境,走向一个良性的循环过程”。

2008年,《兄弟》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提名。

余华的《兄弟》在英美世界受到了社会各界热烈欢迎,小说于2008年获得英国英仕曼亚洲文学奖提名,成为最终入围决选的四部作品之一。2009年《兄弟》的英文版刚一上市,立刻就引起了社会的轰动,受到了英美主流报刊和电台的热烈追捧。余华因此获得“中国的查尔斯·狄更斯”的美誉。

2008年,《兄弟》获法国首届《国际信使》外国小说奖,该奖项由法国著名《国际信使》周刊举办。

2022年,《兄弟》获最俄罗斯“亚斯纳亚·波利亚纳文学奖”的最佳外语作品,余华是获得该奖项的第一位中国作家。

作品评价

正面的声音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郜元宝先生 2005年9月16日在《文汇读书周报》上发表《我欢迎余华的“重复”》来支持余华的《兄弟》。

复旦大学人文学院副院长陈思和先生明确说:“我们希望余华的《兄弟》进入文学史,进入学院”,“我应该毫不掩饰地说《兄弟》是一部好作品。”

《读书》称:“在《兄弟》这部不朽的小说中,余华找回了他的讽刺激情,因为他的小说描绘了一个永远昏睡 、同时遭受红色恐怖主义和野蛮资本主义蹂躏的民族的野蛮画像 。”

解放报》发表题为《中国更富裕了,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夸张》:“《兄弟》的作者具有很突出的才能,他用惊讶但又不失关怀的目光看 待世界 ,读他的作品我们的情绪经历了从冷笑到泪水 ,从滑稽到悲剧 ,从野蛮到全球化的转变。”

美国的《纽约时报》认为《兄弟》是:“中国第一本成功出口的文学作品。”

负面的声音

《兄弟》一出版就受到了评论界铺天盖地的指责和谩骂,部分评论家指出这部小说是余华创作上的一种退化,有的评论家则嘲笑余华“余郎才尽”,还有一部分评论家指出余华的《兄弟》是一部故意迎合市场的媚俗之作。

批评家张柠指出:“《兄弟》的写作是”与通俗文艺产品的相遇”。

北京大学博士,批评家邵燕君在《“先锋余华”的顺势之作》文中直接认为《兄弟》“是先锋作家余华,凭借他多年积累的象征资本向大众兑取经济资本的一次提款”。

中国现代文学馆馆长李敬泽评价小说《兄弟》:“《兄弟》的简单倒是真的简单,简单到以为读者只有一双敏感的泪腺。”

中国作家蒋泥称《兄弟》是一堆文字垃圾。

衍生作品

根据作家余华的长篇小说《兄弟》改编的大型话剧于2007年9月3日在北京举办了媒体见面会。话剧《兄弟》避开了描写“文革”期的小说上部,将故事的重点放在了更有批判力的小说下部。话剧在尊重原著的前提下,做出了一些细节上的调整。将原著中的在厕所偷窥改成了偷看洗澡,也删除余拔牙、童铁匠、苏妈等角色。后又在上海连演15场,受到了各界的好评。

2016年3月30日晚,《兄弟》话剧在日本上演。余华本人专程赴日,和观众们一起观看了表演,观看完之后,余华称赞话剧《兄弟》改编非常成功,情节之间的转化十分巧妙,在对原作中的情节进行删减后,还能保持故事的流畅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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