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月兰 :南开大学教授

更新时间:2024-09-20 20:32

司徒月兰,1894年7月25日出生在广东开平县,汉族人,在外国语文学系任教授。父亲是牧师兼教员,在广州美国长老会所创立的广仁济大街礼拜堂工作,不久调职旧金山某教堂,全家于1895年迁往美国。

人物生平

司徒月兰一家有兄弟五人、姊妹六人,父亲薪水微薄,工作繁重。当时,在美国由于存在着极深的种族偏见和歧视,中国人找不到白种人那样好的工作,大部分的中国人都十分清贫。因此,童年时代的司徒月兰,就饱受贫困的艰难和种族歧视的凌辱。

司徒月兰于1901—1918年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上小学、中学、大学,1917年大学毕业时得文学士,1918年在加利福尼亚大学研究院学习一年获硕士学位。1919年回国,在岭南大学任女部主任,兼高中教员,1922年在张彭春先生介绍下来南开大学任教,做英文教员,1929—1932年又赴美国密西根大学研究院学习,毕业回国后在燕京大学任女部主任;1934年再次来南开大学当英文教员;1937年“七七”事变后,本想随校南迁,为张伯苓校长劝阻.恐其体弱不堪奔波.乃去燕京大学任女部主任.不久即转至上海圣约翰书院任英语系教授。日本投降后,南开大学于1946年复校,司徒月兰又回到南开大学任教。1946—1949年期间,任外文系教授兼代系主任。解放后一直在外国语文学系任教授。1961年12月22日离津去香港特别行政区探亲,1963年移居美国

司徒月兰是基督教教徒,但从未参加过任何宗教政治团体。在美国,她一家人过着清贫的生活,亲眼目睹了美国社会和种族间极为不平等,一面是少数资本家用压榨工人得来的钱,过着豪华奢侈的生活;另一方面,多数人生活十分艰辛,还随时受失业的威胁。1919年她刚回到祖国,看到灾难深重的中国人民生活水平更低,到处是乞丐,少数富人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心情很不平静,企望用教育来拯救中国。因此,她在教育事业上倾注了全部精力。

司徒月兰刚到南开大学时,教师数量很少,到1931年学校已经发展到相当规模,但也只有教师42人。张伯苓校长主张建立一支精干的教师队伍,以使教师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的能量。1936年,英文系教授共有4人:司徒月兰、柳无忌、罗皑岚和梁宗岱先生。司徒月兰主持英语课程,一周内课程也有10个学时之多。

司徒月兰除了担任大一英文和二年级的必修课英语练习课。三年级的必修课和高年级的英文作文课以外,还担任过许多门外国文学课程。如西洋文学人门和四年级选修课《西洋代表人物》,英国文学专题如《弥尔敦》等。她教学态度很认真,对学生要求非常严格。她熟悉每一门功课的教学内容,并达到了炉火纯青的水平,讲起课来出言有章,清楚明白,语言标准确切,板书遒劲有力。

她在讲《失乐园》时,能把长诗的故事情节讲得绘影绘声,引人入胜。在朗读有关英雄人物撒旦的诗行时,她能读得节奏和谐,铿锵悦耳。

她在教高年级英文作文时,先是讲解一些范文,如 DreamChildren(《梦中儿女》),A Dissertation Upon Roast Pig(《烤猪试论》),等等,后是认真细心地批改作文。为了提高学生的写作水平,她往往把学生叫到家中,耳提面命,逐字逐句地指出学生在语言上所犯错误,使其在英文写作上取得明显进步。为鼓励学生写作兴趣,有时还对优秀作文加以润色,使作品在学校刊物或杂志上予以发表。她写的论文 Wordsworth and Coleridge(《华兹华斯与柯立奇》)也让学生试着翻译,并把译文在《人生与文学》杂志上发表。司徒月兰教授在语言学方面造诣颇深。她学过英、德、法、俄、拉丁五种语言,以英语最好,书写通畅,会话流利,发音准确。精通法文、德语,能中译英、德、法三种文字,且能做德文、法文的会话。俄文、拉丁文懂得一般发音及语言知识。由于她的汉语水平较低,仅能读懂报刊杂志及现代文学作品,汉语表达有一定的困难,因此做英译汉的工作较吃力。

她自幼生长并求学于美国,精通英语,有如母语,口语自然、流利、标准。她英语发音清晰响亮,悦耳动听,对学生而言既是学习又是艺术享受。讲到英语词根,她口型示范,音响而准,且要求学生准确响亮,不标准者,重复再三。她广览群书,学识渊博,教学认真,一板一眼,上课时当场向学生提问,答不上来时,就要受到训斥。对于她的严格要求,学生学起来不敢怠慢,长此下去,学生受益匪浅,甚至有的受益一生。她教英语文学史和莎士比亚选读上课时虽然带着讲义,却很少打开,旁征博引,如数家珍,学生们都听人了迷。她写一手漂亮的板书,批改作业的笔迹常为他人临摹。

司徒月兰对英美文学有较高素养,读过不少原著。她生活情趣高雅,每日诗书自娱,善弹钢琴,并能进行初步教学工作。她又殷勤好客,常常邀请学生到她家做客。在那四壁图书的房间里“出人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张伯苓校长有时也到她家中做客,常常被女主人留下来吃便饭,晤谈甚欢。

平时,她对同事和同学和蔼可亲,平易近人,节假日常邀学生到她家做客,有时多用西餐款待。课余之暇爱划小舟,与师生共娱,其乐融融。

司徒月兰热爱自己的祖国,更愿把自己学到的知识献给祖国,把所学的英文教给中国青年。她热爱祖国,更爱南开区,因各种原因三次离开南开,但她又三次回到南开,对南开怀有特殊的感情。1946年南开大学复校后,她的朋友曾多次劝她到美教学,但她更愿祖国富强,而予以拒绝。这一时期她除了作为教授担任教学工作外,还兼任英文系代理系主任至1949年。

1949年,她亲眼看到了中国共产党不仅能推翻旧政府,而且能建立一个为广大人民谋利益的新政权。1958年与南开大学外文系同仁合译《青春之歌》,她担任总审校,译作于1958年由人民出版社出版。

五十年代末,学校为了照顾她的身体,不再让她教课,只是让她帮助青年教师提高口语水平,为国家培养外语师资人才。

司徒月兰一生未婚,在南开大学工作期间一直住在学校西柏树村13号,自己住一个单元房,因体质弱,并患心脏病、胃病,由保姆长期照料。1961年年底,她要求去港探亲,学校考虑到她年逾花甲的高龄,为了她的身体健康和沿途需办各种手续,专门派一名当时在校学习的广东籍学生陪同护送,对此,司徒月兰本人非常满意,沿途在走亲访友中,逢友便谈自己对南开的感激之情。

1986年 5月,学校接到沈丽兰(Ruth For)女士(司徒月兰的一个外甥女)从旧金山来的一封信,告知司徒月兰教授已于1985年4同28日辞世。学校对司徒月兰教授的病逝深表哀悼,对其财产问题做了严肃认真的处理,经多方验证后,将司徒月兰教授的全部遗产、存款及钢琴一架遵其遗嘱交给继承人余美莲女士(司徒月兰的妹妹司徒月清之女).1986年12月19日余女土拿出其中的20%,计人民币 3843.37元捐赠南开大学图书馆,购置图书,以资对司徒月兰教授的纪念。

司徒月兰教授在南开教学数十年,一生奉献南开教育,至今令人敬佩,即使在过世时仍不忘南开。1996年底,美国校友(南大1934级)云镇先生受司徒教授亲属所托,将其遗款1607.25美元寄缴母校南开大学。母校将此款存人“伯苓堂”捐款帐下,以为永久纪念。

长逝国外

司徒月兰是教育界的一位前辈,曾在京、津、沪等有名的高等院校长期任教,尤其是她在南开工作近三十年,影响面较大,学校领导和师友一直惦记着这位外文系任教最久的老教师。自司徒姓教授走后,南开领导曾多次派人去探望这位远离祖国的老人。中美建交后,天津市政协副主席黄钰生等一些南开区校友在访美期间曾去看望年逾八旬的司徒教授。1982年4月南开大学代表团访美,吴大任副校长和夫人陈受鸟教授特地看望她。司徒教授也时常想念南开,并表示愿意再次回到南开。学校领导和诸位同仁对这位桃李满天下、形只影单、晚景凄凉的老者深为关怀,均愿司徒教授回南开颐养晚年。只因司徒教授的健康原因,承受不了长途旅行的劳碌,再回南开定居的夙愿没能实现。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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