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祥光 :周祥光

更新时间:2023-11-08 03:44

周祥光(1919~1963)黄岩区人。曾从杨仁山之入室弟子龚云白学佛,后赴印度加尔各答及德里大学深造,获得博士学位。先后担任维斯瓦·巴拉蒂大学、阿拉哈巴大学等校教授。周祥光笃信佛教,专攻印度哲学,于佛学、历史学均有极深之造诣。著有中国禅宗发展史(英文版)、中国佛教史(英文版)、印度哲学史、印度通史、真理之光等书。对促进中印文化之交流贡献颇大。1963年,病逝于印度。

研究佛学

周祥光,浙江黄岩人,出生于1919年,其幼年事迹不详。大学毕业后,初在国民政府内政部礼俗司,充当委任一级主任科员。时为抗战时期,随政府在重庆办公。1940年10月,张君劢先生于大理白族自治州创设中国民族文化学院,招收大学毕业生入学,培植民族文化人才。中央民族大学陈布雷先生任董事长,张君励先生自任院长。祥光认为机会难得,即辞去内政部职务,考入文化学院社会学系。

文化学院社会学系主任罗文斡,曾任北洋政府司法总长,是一位名学人。但祥光入校后,发觉对社会学没有什么兴趣,却对佛学发生偏爱,因此就跟龚云白教授研究佛学。龚云白为清末杨仁山居士入室弟子,对“华严”一系的理论深有研究,祥光乃选修龚先生的佛学课。选修佛学的学生,连他一共5人,计有中央政校毕业的周通旦,后来随梁漱溟熊十力学习儒学;萧中旦,后来曾任军事委员会秘书;姚积光,在抗战胜利后当选四川省参议会议员。还有一位苏莹辉,江苏镇江人,曾任中央图书馆特藏组组长,后研究敦煌学,著有《敦煌学》问世,后来又任南洋大学教授,现在年事已高,住在台北市,于国立师范大学兼课。

祥光在文化学院时,第1学期选修的佛学课是《百法明门论》,每星期五小时,颇觉枯燥乏味,但既经选定,只得硬起头皮来研究。第2学期以后,由读《唯识三十颂》、《因明学》、《中论》、《华严经》、禅宗语录等课程,对佛学开始感觉到很有趣味。并且在课余研读《肇论》及《宗镜录》,对佛学不了解的地方,常去请教时在昆明市释太虚,因此与太虚大师也有了师生关系。自此,便由社会科学转而研究佛学,这是他学术思想一大转变。

印度求学

1942年夏,因昆明学生闹学潮,藉口朝中权贵由重庆市以飞机运狗到香港而游行示威,张君被诬与罗隆基等有指使之嫌,被软禁于重庆南岸之汪山,“中国民族文化学院”遭受池鱼之殃,因而停办关闭。周祥光得张君劢先生资助旅费,转赴印度求学。他先入加尔各答大学,专究英文,继而转入德里大学,考入进修院之博士班、修学三年,得博士学位。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他一度在印度中央政府出版署任职,后来任阿拉哈巴大学教授,除在该校汉学系担任教授外,向往释迦世尊禅定之学,因而常读佛教典籍,治印度思想,由自学而豁然贯通。他为学习禅定,曾赴南印葡萄牙属地之“瓜牙印哲奥罗宾度”禅院中,闭关静修半年之久。后来他发愿弘扬中国大乘佛教。

周祥光留印十余年后,他的第一部学术著作《印度通史》,于1956年出版。周祥光留学印度,其勤学好问,可与千载以上西行求法之高僧后先映辉。既成《中国佛教史》(英文本)一书,将所得于印度者,还以报告于印;又以其治印史之所得还以中国人士。于是大藏经中,但有西域记之地理书,而少一本印度史之历史书之缺憾,得以弥补矣。

佛经翻译

1961年,周祥光在台湾的《人生》杂志上,撰文提出他对佛经翻译的看法。原先大陆撤退时,移民加拿大的虔诚佛教徒詹励吾居士,热烈渴望中国大乘佛经能够翻译成外文,使英语世界的人民,同受佛法的利益。因此,认为中国佛法译成外文是迫不容缓的事。他撰写了一篇文章,先发表在台湾《人生》杂志上,题目是《关于中国佛法外文翻译出版问题的讨论》。文中提出了三个有能力担当此项重任的人,一个是在美国的张澄基教授,一个是在香港特别行政区陆宽昱先生,再有一个就是在印度的周祥光博士,因为他们三人都是精通中英文及佛学的人。詹居士热切希望他们三位能够发心,把中国大乘佛经译成外文。

詹励吾居士的文章,引起祥光的共鸣。他认为把佛经译成外文,在他说并不困难,只是取材及经费不易解决。他写文章响应詹居士的提议,此文也发表在《人生》杂志上。关于经费筹措问题,他主张除向佛教人士劝募外,不妨以中国佛教会名义,向美国福特基金会、洛克斐勒基金会或亚洲基金会申请补助。如果每年申请到美金万元的补助,英译佛经之事就可以进行。他并举出一个匈牙利人的例子:这位匈牙利人在纽约旅馆中租了一间房子,挂牌号称“东方文化研究会”,请了两位在纽约的中国人,翻译一点中国佛经为英文,也替中国人所著佛学论文予以出版。这位匈牙利人即以此一标榜研究东方学术为名,向美国某某基金会申请若干补助,不但匈人自己在美生活解决,即若干中国人住于纽约者亦沾了光。可是台湾佛教领导阶层,只忙于争夺领导权。文章发表,自然是不了了之。

1955年,释东初发起影印日本大正藏正续编,历经五年,至1960年全部完成。对此,祥光提出他的意见。他认为大藏经是中华民族光荣的遗产,亦是亚洲民族共同的精神遗产。只是这个遗产太多,教义太深,字句太难,论题太广,事迹太繁,一般人无法阅读全藏。他希望编一部《言文对照藏经萃译》。字数以30万上下为度,至多不超过50万字,以此作为藏经的核心教义。常人有此《藏经萃译》,即可推知藏经之全部内容所在,再进一步译成外文。俄国人已将《法句经》译为俄文,俄人的心灵已自唯物走向唯心,宗教必为俄人所崇拜无疑。耶稣一部简单的《圣经》,传布世界。由此可知普及佛法宏扬宗教是如何的重要。

由以上所述,可见祥光的睿智深远,心愿宏伟。他留居印度20年以上,不仅治印度思想,并沟通印度与西方哲学的思想。

人物贡献

周祥光对中印文化关系的研究,留下二大贡献:

第一是他所著英文版的《中国禅宗发展史》,英国伦敦哈契生出版公司(The Hutchinsan Publishing Co.)曾征求将版权让给该公司在大英国属地发行,可见他的英文造诣已达到如何程度了。

第二是他从英文译成中文的《真理之光》(Satyartna Prakasha),该书系印度民族英雄杜耶难陀(Swami Dayanda)所著,于1875年以印地语(Hindi)出版,销数达数十万本,为数百万人朝夕诵读之书。杜耶难陀不满意英国统治印度,为恢复印度五千年来固有文明,揭竿而起,担当印度复国大任。周氏把这位抢救印度灭亡的民族英雄名著译成中文,实具有无限意义与感慨。

1963年夏季,他在印度以胃溃疡不治逝世。张君劢先生曾撰《悼印度亚拉哈巴大学教授周祥光君》一文吊之,刊于《狮子吼》月刊第九卷第三、四期合刊,文曰:

“天地之间,人才不易得,不易养成,尤不易有成就。呜呼!祥光!抗战之中,经艰难辛苦以求学于印度,刻苦自励,半工半读,以求自给,卒毕业于德里大学.孰料此时正为君发展长才之日,奈忽婴胃溃疡而然长逝。呜呼!今后欲求二十年留印,而能负起中印学术外交之使命如君者,何可再得乎?我与君在学问上互相切磋,原不敢自居为孔子与阳明,然君之造诣,确能追踪颜回徐曰仁,既有天资之美,而不许其永年,能不令人痛哭流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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