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雕龙注 :文心雕龙注

更新时间:2024-09-21 02:00

《文心雕龙注》是范文澜对于《文心雕龙》的注本,最初于1925年由天津新印书局以《文心雕龙讲疏》之名出版。1929年更名为《文心雕龙注》,简称范《注》,由北平文化学社印行。此书在学界被高度重视,成为《文心雕龙》研究的重要参考书。1958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版本,是目前最通行的版本,由王利器作修订。

作者简介

刘勰(约公元465——520),字彦和,生活于南北朝时期,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文学理论家。汉族,祖籍莒县(今山东省日照市莒县)东莞镇大沈庄(大沈刘庄)。他曾官县令、步兵校尉、宫中通事舍人,颇有清名。晚年在山东莒县浮来山创办(北)莒县定林寺。刘虽任多种官职,但其名不以官显,却以文彰,一部《文心雕龙》奠定了他在中国文学史上和文学批评史上不可或缺的地位。

创作动机

他创作《文心雕龙注》的动机主要有三个,第一是为了教学上的需要,其次是受了黄侃《札记》的启发。范文澜在1914年考入北大,在黄侃门下学习,1917年毕业,并在南开大学任教,其中之就包括了《文心雕龙》。按书中自序所言,他看到学生经常因为《文心雕龙》中的问题而前来请教,为了教学需要而写成讲疏。

此外,范文澜受学于黄侃的时候,虽然受其启发,但是也发现当中的义理并不全面,希望补足《世纪文库:文心雕龙札记》(《札记》)不足之处。黄侃在《札记》中都指出《文心雕龙训故》的记载并不全面,转载而不著名出处,而范注本也同样都指出了这个问题,可见他也受《札记》的影响。

出版

此书在1925年以“文心雕龙讲疏”之名由天津市新懋印书局所梓行,及后作者对此又多次修改。在1929年他修改了讲疏的内容,并以《文心雕龙》注名称出版,由北平文化学社出版《文心雕龙注》上册、中册,在1931年出版《文心雕龙注》下册。1936年,上海开明书店又再从文化学社版作修改出版。1958年经作者请人核对和责任编辑王利器又一次订正。1960年,香港商务印书局重新校定之后又再出版。1970年,台北明伦出版社对于范注加以修订后出版。

1925年:天津新懋印书局版

在1923年,他创作的《文心雕龙讲疏》(《讲疏》)已经完稿,1925年由天津新懋印书局出版,当时尚以《文心雕龙讲疏》一名发行。全书约500多页,约有近30万字左右,不计算《文心雕龙》原文则有20万字。书前有约一千字的自序,以及是梁启超的序。在自序中,他除了说明自己的创作背景之外,也说明了《文心雕龙》的一些要义。《讲疏》中注文分插在各篇的分段之下。

1929年:北平文化学社版

1927年,范文澜回到了北京,并先后在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等学校任教。北京作为当时的文化中心,为作者重新修订带来良好的条件。对比两个版本,作者新补了条目375条,修改了条目721条,删除了条目31条,当中只有223条的注解是没有修改。因此,范文澜对于《文心雕龙讲疏》可以说是回炉重造。

当时,作者和孙蜀丞、赵万里、陈准等人交流之下,得到了《文心雕龙》很多的善本和最新的校勘资料。作者在写作《讲疏》的时候,曾表示“以未见此本(顾千里、黄荛圃合校本)为恨”。通过陈准,作者看到孙诒让让手录的顾黄合校本,并以此校文本。此外,孙蜀丞所校的唐写本、明抄本《太平御览》、《太平御览》三种版本也为他的校正带来了方便,而孙氏对于唐写本的研究也被录入了书内。赵万里当时在《清华学报》上的《唐写本文心雕龙校记》也被摘录进去。但是正文主要摘录的都是孙蜀丞的校语,赵万里的校语只是占少数。

另外,作者也试图消解初版中的讲疏体色彩。例如在《原道》之中,作奢引绿了大量刘师培《论文集记》和黄侃《札记》中的内容,而在《注》中,作者改为引用了孙蜀丞的说法、《周易音义》、《说苑·反质篇》和《吕氏春秋·慎行论·壹行》等引文。又例如是《诸子》一节,作者本来在其中说明《诸子》中的思想应该如何在现实中致用,但是在修订之中,作者删去了主观言辞,改为说明当中的出典。

针对于过于倚重《世纪文库:文心雕龙札记》和《文心雕龙辑注》的问题,范氏尽可能淡化当中的影响。在《辑注》方面,以《书记》篇为例,作者引用了《辑注》23条,在修订后只余下一条。而且修订当中,一些稍微变更者直接删去“黄注引”等字句,直接引录书籍原文以达到减化影响的作用。

1929年,北平文化学社出版了《文心雕龙注》,两者的体例大致相同,但是字数由《讲疏》的20万字,增加至40万字。一共分为三册,上册为原文,下中册为注文。上中册于1929年出版,下册于1931年出版。和讲疏对比,范注中例言中只字没有提《讲疏》,也没有提及《札记》,只是在书中略为和陈汉章并列而提。而梁启超范文澜所作的序都没有录入范注之中。王运熙表示,这种情况“似觉奇怪”。有学者认为,这个现象是范文澜不希望《讲疏》为人所知所致的。范文澜虽然自称自己是因为教学需要写成《讲疏》,但是范氏同门(刘、骆鸿凯)都和他同校,而他们所拟的教材以经史子书为主,没有包括《文心雕龙》。而骆鸿凯在1922年探望过黄侃,以致黄侃可能在《文心雕龙讲疏》发表前己经知道范文澜打算出书,但是黄侃要求学生沉潜用功而不急于出书,也要求自己不在50岁前出书。再者黄侃在对于梁启超胡适等新派人物多有讥评,而假如《讲疏》注明自己是出于师教的话,就可能使黄侃难堪。

1936年:上海开明书店版

作者将《文心雕龙注》重新修订之后,交予上海开明书店出版,并分作七册线装本。相比起文化学社版,开明书店版在凡例之后增补了日本学者铃木虎雄的《黄叔琳文心雕龙校勘记》的例言和校勘书目,并在正文中夹校大量采用了铃木的校语。此版本中注文又重新放回正文各篇下。开明书店又于1947年12月再版此本。

1958年:人民文学出版社版

王利器的回忆,最初范文澜并不同意再刊此作,认为是“少作”。他表示,“自己作为责任编辑,一定会尽力将工作做好。”在过程中,他订正补充了约五百条注文,范氏看到了之后,表示全部同意,并提议在著者上署上他的名字。王利器表示并不同意,认为这只是责任编辑应该做的。而即使在他自己所作的《文心雕龙校证》之中,他也没有使用自己为范文澜所订补的注文。王利器对于范注修订主要可以分为增补、订正、补充、厘正等四项。

1967年:张立斋的《文心雕龙注订》

在台湾,张立斋有见于历史《文心雕龙》注本的谬误甚多,希望“以正诸本之讹失,与补其所未备”,在范注的基础上作补正。他于是写作《文心雕龙注订》一书,由正中书局于1967年出版。台湾各大学中文系大多都以版本作为讲授的课本。

整篇的文字分段完全依照范注。在全书中,明指范注出错之处有至少有112处,并指他本至少8处错处。张立斋也可尽可能对于范注未注解的位置给予注解,例如在《原道》篇就补充了注解至少18条。在修订过程中,有些注解直接抄录在其《注订》,有些就位置则打乱以引用之。

简介

《文心雕龙注》(上下)(中国古典文学理论批评专著选辑)这部著作,凡十卷五十篇,可以清楚地分为四大部分,一、总论;二、文体论;三、创作论;四、鉴赏论,而以自骗子性的序志一篇作为第五十篇,总结全书。在这个意义上,文心雕龙这样的著作又是后无继响的。今天我们批判地继承中国古典文学理论遗产,自然应该对这部著作加以认真的研究。

目录

卷一

原道第一

徵圣第二

宗经第三

正纬第四

辨骚第五

卷二

明诗第六

乐府第七

诠赋第八

颂赞第九

祝盟第十

卷三

铭箴第十一

碑第十二

哀吊第十三

杂文第十四

谐隐第十五

卷四

史传第十六

诸子第十七

论说第十八

诏策第十九

檄移第二十

卷五

封禅第二十一

章表第二十二

奏启第二十三

议对第二十四

书记第二十五

卷六

神思第二十六

体性第二十七

风骨第二十八

通变第二十九

定势第三十

卷七

情采第三十一

熔裁第三十二

声律第三十三

章句第三十四

丽辞第三十五

卷八

安东·比兴第三十六

夸饰第三十七

事类第三十八

练字第三十九

隐秀第四十

卷九

指瑕第四十一

养气第四十二

附会第四十三

总术第四十四

时序第四十五

卷十

物色第四十六

才略第四十七

知音第四十八

程器第四十九

序志第五十

评价与补正

对《讲疏》的评价

在《文心雕龙讲疏》出版之后,范文澜将他的书寄到了各大图书馆,如清华大学图书馆南开大学图书馆等都收到他的作品,鲁迅也有收到了他的著作。

在出版半个月之后,《南开月刊》出版了一篇带有广告性质的短文,作者署名寿。他指,“虽然不敢过于恭维,认为是尽美矣,又尽善也,但是敢负责任地说,这部书实在比通行的注本好的多。”,并书后以“虔诚的请你们赶快买读这《文心雕龙讲疏》”作结,大有广告意味。

署名章用的的《范文澜著〈文心雕龙讲疏〉提要》先肯定了范文澜“传习师训,广为讲疏”后,指出了范文澜虽然以“讲疏”为名,但是却“割裂篇章,文情不属,以数系注,不按章句。旁引文论,钞撮全篇,于师说,并所案语”,“注疏自有义例,当以本书为体,未可倚钞袭为能”,指作者对于《文心雕龙》的划分方式有误,而且没有以章、句作单位了解释全文,并只是按着《札记》的方式创作,缺乏自己的创新。他又指,作者直接抄录一些常见文章,实无必要,如《文心雕龙·辨骚》篇抄录了屈原离骚》,《明诗》篇抄录了钟嵘诗品》等等。

署名李笠的《读〈文心雕龙讲疏〉》对于他的体例作出了一些批评。他认为主要需要增补的有八点:包括成书考证、刘勰年谱、刘勰遗文、旁证、引书出处、注释、校勘、补辑。而且,此书的正文和注疏之间的分别,以及是注疏本身也有整理的必要。

对于文化学社本的补正

开明书店版发表次年后,杨明照发表了《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举正》一文,举出文化学社本中范注中有三十七条不当,而且有14条将黄叔琳的评语误当是纪昀的评语。当中,14条错误中有10条已经在开明本修订中被改正,其他至王利器修订的时候才被修正。

对开明本的补正

杨明照在1938年又撰写了《评开明本范文澜文心雕龙注》一文,认为“黄注探囊揭, 几一一鹤声”,指范氏抄袭过多。但是杨明照本人也可能认为当中的批点有所不当,因此没有收入论文集《学不已斋杂著》中。

斯波六郎在1952年发表了《文心雕龙范注补正》,当中以开明书店版对于范注中的典故引证、文本的校勘和语句解释有所补正。当中,“补”有359条,出典补遗有285条。“正”有84条。王利器在修订的时候也有参考斯波六郎的举正。但是,他的举正也存在一些问题。如他对于非常简单的字词也出典,如“吹毛取瑕”(《奏启》)、“文史彬彬”(《才略》)等,缺乏相应的出典价值。再者有一些指正是范文澜已经征引了的,但是斯波六郎对此再重复征引。

王更生的《文心雕龙范注驳正》

台北华正书局在1979年出版了王更生的《文心雕龙范注驳正》。在书中,王更生按1970年台北明伦出版社的增订本,认为范文澜所作的注主要有“采辑未备”“体例不当”“立说乖谬”“校勘欠精”“注解错讹”“出处不明”等六项问题。

“采辑未备”方面,王更生认为“知人必先论世”,指除了《梁书》《南史》之外,尚有很多史料和《文心雕龙》本身可以作为考见他家庭大事、著书立说的体例,和同时代人物的关系,但是资料足够的情况下,却依然没有为刘勰编著年谱。他又指,范书末所引《梁书·刘勰传》中没有收录《序志》原文,认为魏徵所见的《文心雕龙》和今日所见的《文心雕龙》版本有所不同,具有收录价值。在版本方面,范文澜没有在书前列出其考据所依版本,而这使读者没有办法理解《文心雕龙》各版本流变。而他又指出,范没有收录前人的序、评点、著录,而他们提供了《文心雕龙》内涵的不同角度。此外,他也批评没有收录刘勰的其他遗著,没有起到相互发明的作用。

“体例不当”方面,他指作者收录了日本学者铃本虎雄的《黄叔琳本文心雕龙校勘记》的例言和校勘书目,但是铃本虎雄一书出版以1928年,在开明书店版的25年之后,难免让读者产生奇怪的感觉,收录日本作者的书目与当时国家的思想出现了偏差的倾向,不合著书的体例。他又指范氏有时候解释《文心雕龙》各篇篇旨,有时候又没有解释,没有明确规例,使读者没有办法理解当中的规例。校勘有时夹于正文,有时候于附注,有时候只校不注,有时候别目单行。称谓方面,有时候单纯以某某曰,某某云,而没有说明具体出处,有些就算有说明引用书目,但是没有说明卷次。

“立说乖谬”方面,他指作者的图表组识没有根据,指他自行创作,不依原文,已经到了“不可原谅”的地步。而且《序志》已经说明《文心雕龙·辨骚》是文原论,但是范氏分于文体论而非文原论划分结构。他又指作者虽然有对于创作论有自己的看法,并以图表说明了创作论的体系,但是他为了“剖情析采”的对称性,因此图表有所不妥。

王更生又详细指出范注中有多处误校、失校之处。他又指出范文澜没有弄明刘勰行文词例、字例以及造语之例,引致注释望文生义,牵强附会。某些地方出处不当,不明,或者征引不足。

李平认为王更生批评范文澜的《文心雕龙注》是有着时代背景,他认为《文心雕龙范注驳正》是成书于1970年代,当时台湾海峡相隔,因此假如措辞、人名、引说不慎,“极有可能被上思想偏左,与敌同路的红帽子”,而他所指的“采辑不备、体例不当、立说乖谬”的问题只是著述特点的不同,习惯相异,观点不同,只是强人所难,而且他的赞词也未必合乎实情,例如他指范注“引文丰富”,但是范文澜对自己的《文心雕龙讲疏》或者是《文心雕龙注》从来也是自视不高。他在五十年代再版的时候也再三推辞,认为是“少作”,出现了不少问题,甚至认为是自己“以追踪乾嘉老辈”......“为全部生活的惟一目标时期的旧我之旧作”。而关于没有年表的问题,他认为刘勰的身世、本传、史料极为简缺的情况下,范文澜依然在当中推算了刘勰的大约生平大事,在身世上有研究之功,而王更生也在《文心雕龙研究》中认为:“范氏注《文心雕龙》,于《序志》篇曾根据刘氏(刘毓崧)书后,赓考产和一生行事,行文虽半出于臆测,而衡情度理,亦以意逆志之作。近人虽然大力搜讨,欲更新旧说,但限于材料,仍不越范注的范围。”,李平认为王更生两书所言“简直天坏之别,完全判为两人”。而且王更生自己在《文心雕龙研究》中也没有在《梁书·刘勰传》中收录《序志》原文,李平认为这可见他是“具有违背学术良心的政治献书的色彩”。

外部链接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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