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夫拉战争 :1967年发生的尼日利亚内战

更新时间:2023-11-09 11:09

比夫拉战争是1967年发生的尼日利亚内战,在比亚法拉的独立宣言后,由于族群关系持续紧张,引发了该战争。起因为伊博人居住的地区从尼日利亚分裂出去,试图建立名为比亚法拉(也译作比夫拉)的独立国家。在战争期间,尼日尔总统哈马尼·迪奥里积极担任调停人。尼日利亚联邦政府于1967年7月6日在Garkem向比亚法拉发起了攻击,这场战场持续30个月,比亚法拉遭受长期的封锁,与贸易和国际救援隔绝,直至1970年1月战争结束。在前东部地区,国共内战期间的死亡人数在一百万到三百万之间。最终比亚法拉被尼日利亚击败并重新融入该国。

战争简介

地位

提起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世界的局部战争,很多人会立即想到朝鲜中东、阿富汗、马岛,但很少有人会记得尼日利亚东南面一个被称作“比夫拉”的地方。

影响

从1967年到1970年,这里爆发了一场空前惨烈的战争——尼日利亚内战,或“比夫拉”之战,这场战争不但造成了200万-300万人的死亡和空前的饥,而且留下了许多至今尚未消除的后遗症。这场战争导致了“医生无国界”组织的创立和全世界对撒哈拉以南非洲饥荒问题的空前关注,产生了深远的国际影响。从战略战术角度而言,这场战争中也有颇多值得总结、借鉴的经验,值得汲取和反思的教训,和耐人寻味的细节。不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一场不该被世界遗忘的血战。

尼日利亚

国家简介

尼日利亚联邦共和国是非洲第一人口大国,1963年独立后首次人口普查人口数为5566万,面积达92万平方公里,是黑非洲人口密度最大的国家之一。

殖民历史

该国境内在历史上曾兴起过伊费贝宁、奥约、豪萨等多个拥有高度文明的城邦,自15世纪末,葡萄牙人首先到达这里,此后350年内各国殖民者从尼境内掠走了350万以上的黑奴。1807年,黑奴买卖被宣布为非法,但英国人很快就把殖民统治的触角伸向这里:1861年,他们宣布拉各斯为英属殖民地;1885年,整个几内亚湾沿岸都被置于英国保护之下。

联邦前身

英国人把这块广阔的殖民地重新划分为两个保护区:北区和南区,另加西南沿海的拉各斯直属殖民区。1914年12月1日,成立了凌驾于各区之上的行政长官公署,以弗雷德里克·卢加爵士为行政长官,这个行政公署被认为是现代尼日利亚的雏形,英国人所划分的3个地区,也成为尼日利亚联邦最初三大主体的前身。

独立斗争

尼日利亚的民族主义情绪在20世纪初开始形成和高涨,经过长期不懈的努力,1954年,英属尼日利亚制定了宪法,规定成立英联邦框架下的尼日利亚自治政府,下辖东区、西区、北区和首都拉各斯直辖区;1960年10月1日,尼日利亚宣布独立,并于3年后成立了联邦共和国,史称尼日利亚第一共和国,仍留在英联邦框架内。

民族矛盾

独立后的尼日利亚深受殖民后遗症所累,国家发展举步维艰。

尼日利亚在历史上并非一个统一体,而是一个由不同种族、不同文明在很短时间内合成的新兴国家。该国民族多达250余,但最有影响的是三大部族:北部信奉伊斯兰教的豪萨-富拉尼族、西南部的约鲁巴族和东南部尼日尔河三角洲地带的伊博族。

这三大民族中,豪萨-富拉尼族仍保留了传统的埃米尔和邦国统治机构,与英国殖民者保持着有距离的合作,英国人也因为宗教不同的缘故,对他们采取以羁为主的做法。南部的两大民族都不同程度接受了基督教,其中伊博族受影响最大,其所辖地区发展最快,伊博人对于西方文化和教育也采取了更为积极的态度,因此被英国人认为是“合作的民族”,大批伊博人被提拔到公务员和军官岗位上;而约鲁巴族则取得了商界的主导地位。英国殖民者出于自身利益考虑,将三大民族、三大地区分而治之,各地区的经济并不与邻近地区关联,而是直接成为英国的原料输出地,这就给地区与民族间的关系埋下了冲突的种子。

1954年的宪法规定,各地区享有除外交外的充分自决权,军政和经济大权均掌握在地区手中,因此约鲁巴、伊博族控制的东、西两区于1957年便宣告自治,而豪萨-富拉尼人的北区却直到两年后的独立选举前夕才宣布自治,政治进程的不一致造成了地区和民族间关系的不协调,而且在如此松散成员基础上构成的联邦政府职能自然受到极大限制,虽然新政府意识到加强中央职能的重要性,并在1963年将原有的三大地区划分为四个:将原有三个区土地的各一部分划分为新成立的西部中央区,以削弱地区势力,但此举不但收效甚微,在某种程度上反倒激起了一些地方主义者对中央的不满,因为他们觉得属于本民族的土地被强夺了。

二月政变

独立前在三大民族中,伊博族经济最发达,受教育程度最深,在独立运动中表现积极,所作出的贡献也最大,因此独立后不论政府、军队,都充斥着伊博族的各级官员。但他们对于这些并不满足,他们认为尼日利亚是落后国家,需要更强有力的中央政府和更有效率的行政治理,而现行的体制和领导人积弊太深,无法承担带领尼日利亚走向现代化的历史使命;此外,对于投票前夕才匆忙宣布自治的豪萨-富拉尼族,却倚仗人口优势在投票中胜出,由该族领袖巴勒瓦担任联邦总理,他们也觉得忿忿不平。

但另两个民族对伊博族也颇有怨言:豪萨-富拉尼人认为伊博人在殖民时代已占了很多便宜,如今独立了,权力理应重新分配;约鲁巴人在独立运动中同样作出不小的贡献,他们也越来越不满意仅仅在商界呼风唤雨,希望在政界、军界进行重新政治分配。出于利益的考量,豪萨-富拉尼和约鲁巴两大民族逐渐走近,和伊博族的矛盾日益深刻。

在很大程度上他们的怨言是有道理的:1966年初北部地区的出版物宣称,尼日利亚的公职45%已被伊博人占据,而该比例在1968年还会上升到60%,而“北部人”在这些机构中只占10%,不但如此,由于伊博人居住区人口密度大,他们在几年间不断向人口密度较小的北方移民,引起了另两个民族、尤其是豪萨-富拉尼族人的惊恐,在他们看来,伊博人享受了与他们的人数比例不相称的政治与经济利益,而且正打算凭借这一优势鲸吞整个尼日利亚。

伊博人自己却不这样看,在他们看来,“素质较高”的伊博人所拥有的权力不但不是太大,相反还远远不够,只有让他们获得更多权力,他们才能领导尼日利亚走向富强和现代化。

60年代初在伊博人控制的东区发现大油田的消息使得族群和地区矛盾雪上加霜:伊博人援引宪法,不希望石油开发的收益被其它民族和地区均沾;而另两个民族当然不会认同这样的意见——既然是一个国家,资源理当属于全体国民。

直到此时,这个年轻国家里并不存在“分裂”势力:伊博人也好,另两个民族也罢,他们的主张都是加强中央政府的作用,维护国家的统一——但得照他们族的主张去做。

由于英国人给尼日利亚留下一个地方独大的松散联邦体制,和机械按地区和人口分配话语权的模式,使得部分以精英自诩的伊博族人日益感到,人口不占优势的他们仅凭议会和选票,是难以让国家按照他们的方略来发展的,他们中的激进分子产生了用非常手段实现的目标的想法。

1966年2月15日,一群伊博族少壮军官把这种想法付诸行动:他们发动了“二月政变”,暗杀了巴勒瓦总理。政变的组织者之一恩泽奥古少校通过电台宣布了最高革命委员会的革命目标,是推翻这个腐败、支持分裂、充满部族主义的政府,建立新的秩序。还宣布对挪用公款、受贿、腐败、强奸、同性恋以及反革命行为都可以判处死刑。不过尼日利亚军队的大部分对这个革命并不感兴趣。很快,尼日利亚的军队最高领导人,驻守在拉各斯的伊龙西准将就取得了大部分军队的支持,窃取了革命果实,成为尼日利亚第一届军政府领导人。

不论伊博族人有怎样的动机和理由,这次变质的军事政变无疑是莽撞和毫无道理的:本已在政界、军界位置上占尽便宜的他们利用这次机会大肆排斥甚至杀害异己,致使包括西区、北区首席部长(分别为约鲁巴人和豪萨人)在内的大批非伊博族官员被害,从而使原本紧张的族际、区际矛盾愈演愈烈。

在这种紧张局势下,伊龙西少将强化中央集权的措施很自然地被西区、北区理解为替伊博人攫取更多利益账目,而遭到顽强抵制;同时,迫于本族人的压力,也鉴于形势的测,他不得不任命伊博人奥朱古中校为东区军事长官,并提拔为上校,同时出于政治平衡的考量任命了另外三个区的军事长官,使得地区割据、对抗的趋势更加不可收拾。

这是尼日利亚历史上首次军事政变,此后的几十年里,军事政变在这个年轻的国家成为司空见惯的事情,从这个意义上讲,二月政变打开了用军事干预政治的潘多拉盒子。

伊龙西之死

尽管伊龙西少将一再淡化二月政变的族群色彩,但政变中的死难者大多为约鲁巴人和豪萨-富拉尼人的事实,让后者很难接受这样一个“伊博人政府”的领导。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西区、北区的各种媒体和政治家纷纷起来,用“民族利益”这把利器鼓动群众对抗伊博族人,他们提出,要按人口比例重新分配权力,把被伊博人占据的“好位置”,尤其是军权和政权都夺过来。

根据由英国人制订、独立后稍加修订继续沿用的征兵法,尼日利亚军队系按民族比例招募:北区60%,东区、西区各15%,西部中央区10%,这种意在鼓励人口较多的豪萨-富拉尼族人当兵的政策造成的后果,就是在大多数部队里均可看见这样的场景,即人数占绝对优势的豪萨-富拉尼和约鲁巴士兵,被孑影孤立的伊博族军官所领导。这种现象在种族矛盾尖锐时即刻变成了灾难:从5月开始,大批伊博军官被部下驱逐甚至杀死,这种可怕的浪潮随即卷向北区、西区政府机关的伊博族公务员,以及因生活所迫移居这里的普通伊博人,短短两个月内,被杀死的伊博人据说达到3000。

伊龙西政府对这一事态的强硬镇压激起了更大的反弹,一些豪萨族军官在国防部长瓦德将军和陆军参谋长戈翁上校的影响下开始酝酿新的政变,这些政变者的构成很复杂,既有坚定的联邦派,也有仅仅出于对伊博人的仇恨而参加者,而瓦德和他的外甥、总参谋部通讯局长穆罕默德中校则希望通过政变,将信仰伊斯兰教的北区和信奉“异教”的其它地区分割开来,但形势迫使这些各怀心思的军人走到了一起。

7月29日,政变爆发,由于穆罕默德中校迅速切断了总统府和外界的一切通讯联系,并第一时间抢占拉各斯穆尔塔拉·穆罕默德国际机场,政变士兵迅速冲进总理府,杀死了伊龙西少将和另外27名伊博高级军官。

穆塔拉。穆罕默德,7月政变中立下头功,比夫拉战争中任联邦第二师师长,1975-76曾任尼日利亚联邦总统。

破镜难圆

较诸“二月政变”,这次起事显得更混乱,更无章法,戈翁上校直到政变后3天才正式宣布“继承”政权,但他显然无力阻止杀戮、抢劫、焚掠等无法无天的行为,在北方各地,愤怒的豪萨-富拉尼人开始变本加厉地攻击当地伊博人,后者的反应是抛弃一切,逃回东南方三角洲地区,自己的传统家园,而在伊梅卡·奥朱古(已升为上校)领导下的东区,伊博人也以同样暴力对待当地其它民族,迫使他们向北迁移,整个国家处于一片混乱之中。

这种局面显然并不符合任何政府的利益。经过一段思考,戈翁(此时已升为准将)发表声明,指责“全国各地”杀戮和迫害其他民族的做法都是“鲁莽和不负责任的”,并呼吁各方保持克制、和解,召开特别会议解决争端。

雅各布·巴内特。戈翁将军,比夫拉战争中联邦领导人、三军统帅8月9日,特别会议在拉各斯召开,会议提出了包括加强中央权力、约束部队行动、强调军官服从最高军事委员会命令和打破民族界限、重新指定部队防区等的“四项决议”,但这些很快变成一纸空文:许多部队官兵以安全为由拒绝到非本民族防区服役,由于伊博军官大批流失,各部队多呈无政府状态,一些官兵干脆自行逃回老家。

由于安全的需要,北区、西区相继成立了一些小规模的“安全部队”,以部分取代一片混乱的联邦军职能,这更加剧了伊博人的恐慌,导致更大规模逃亡的开始,至当年底,约5万名伊博人从北方的工作地逃回位于东区的家园,原住东区的其他民族也几乎逃亡尽,这使得各地区间民族壁垒森严,更大的冲突一触即发。

担任东区军政首长的伊梅卡·奥朱古上校拒绝承认戈翁政府的合法性,并提出惩办凶手、赔偿伊博人损失等要求,遭到其他族群代表抵制,双方巨大的分歧导致特别会议毫无成效。

尼日利亚的混乱局面引起国际社会关注,在加纳民族解放运动主席恩科拉赫的斡旋下,1967年3月联邦和东区代表在加纳的阿布里召开和会,并达成了一份旨在缓解矛盾的共识。17日,联邦政府签署《第8号条令》,宣布接受阿布里共识,但奥朱古认为该共识不能满足伊博人的要求,不顾包括埃塞俄比亚帝国皇帝海尔·塞拉西一世美国民权领袖马丁。马丁·路德。金在内的各界劝说,执意拒绝接受。

此后伊梅卡·奥朱古对一切调解和会谈态度冷淡,并拒绝出席原定3月在贝宁城举行的联邦高峰财政会议,由于国内政局的混乱,这项旨在制订年度财政计划、本应在前一年举办的会议迟迟未能召开,奥朱古认定,这样的会议“不过是讨论怎样瓜分伊博人的财产”罢了。

奥朱古的态度越来越激进,他甚至曾策划劫持尼日利亚国家航空公司从贝宁城飞往拉各斯的福克-27“友谊”客机,“作为联邦政府对伊博受害者的赔偿”,并第一次提出了“比夫拉”的概念——用伊博地区濒临的比夫拉湾来命名自己的家园,其它地区和族群在联邦中的代表因此频繁向戈翁准将施加压力,要求他“必须拿出联邦的态度来”。

如果说豪萨军官发动政变推翻伊龙西少将时,参与者中还不乏有分裂倾向者的话,此时几乎所有的联邦新贵都成了坚定的统一派,因为如今他们是联邦的主人,对于主人来说,统一当然比分裂好得多。他们不但警惕着奥朱古越来越明显的分离倾向,而且越来越难以压抑一种冲动:削弱东区和伊博人。

这种冲动促使他们怂戈翁在5月27日提出一项法令,将整个国土重新划分为12个州,其中东区被分割为三个州。

平心而论,这一举措有利于消除民族间壁垒,削弱地方势力,强化中央权力,即使换了伊博族的伊龙西少将在位,迟早也会采取相同措施,但此刻族际矛盾正趋白热化,采取如此激进的措施显然操之过急;更糟的是,豪萨-富拉尼和约鲁巴代表出于本民族私利,在划界中故意将大片产油区从东部三州中划走,这自然更难为伊博人所接受。

霎时间“比夫拉”地区群情激愤,只有脱离联邦,才能保住属于伊博人自己的资源和财富,成为当地的主流思想。感到机不可失的奥朱古于30日在政治中心埃努古发表《比夫拉独立宣言》,宣布脱离尼日利亚联邦,成立独立的“比夫拉共和国”,定都埃努古,这个“国家”面积近12万多平方公里,人口高达1350万。“比夫拉共和国”任命伊梅卡·奥朱古为国家元首,并晋升为将军,任命原尼日利亚独立运动领袖、享有盛誉的马迪埃博将军为比夫拉军队总司令,伊夫勇上校为参谋总长。由于马迪埃博将军秉持联邦主义立场,对比夫拉独立态度消极,比夫拉军的实际指挥权一直掌握在奥朱古手中。

戈翁少将当天即严厉谴责这种“背叛行为”,宣布对比夫拉地区实行严厉经济制裁,并发誓要尽快采取军事措施平息分离运动。

此刻的“比夫拉”万众欢腾,对戈翁提高的调门充耳不闻,奥朱古在《比夫拉独立宣言》最后用低沉的语调说道:

“生日快乐,比夫拉共和国。”

然而这个“共和国”的生日注定不可能快乐,“庆典”当天,北部边界就传来两营联邦军集结的消息,此后数天里,双方相继发出军事总动员令,一场血腥大战序幕的揭开,此刻仅仅是时间问题了。

南北战争

战争进程

战争从7月6日开始,首先尼日利亚联邦部队以两路纵队攻入比夫拉。尼日利亚右路部队首先在14日拿下南部重镇恩苏卡,但遭到比夫拉军的抵抗,战争陷入僵局状态。虽然比夫拉军作战勇猛,但是战争还是呈一边倒状态。中央政府受到了英国以及最主要苏联的军事支持,法国葡萄牙南非则支持比夫拉共和国。法国向比夫拉出售武器,葡萄牙则提供飞机中继站。然而他们都并没有发表官方的承认。

比夫拉政府从一开始就处于劣势,一周内就失去了几个城市。比夫拉也不是没有反击,7月9日,一队人马就越过了尼日尔河,进入中西部。中西部的军队主要也是伊博人,自然没有多少抵抗。8月底,伊梅卡·奥朱古的军队控制了中西部。联邦政府急忙在西部组建了第二步兵师开始反击。到9月份,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二师就夺回了对中西部大部分地区的控制,开始在尼日尔河与比夫拉军队拉锯。随后,戈翁又组建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三师进攻尼日尔河三角洲的油田地区。三个师出动的总兵力超过十万,海陆空军全面出动,可以说是非洲独立后最大的战争。到10月份,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一师已经从北方进入到伊博人的核心区域,占领了比夫拉的首都;第二师成功越过了尼日尔河,也深入到比夫拉境内;第三师则基本上控制了三角洲地区的油田和比夫拉南部海岸线上的主要的港口。到1968年6月,联邦军队已经控制了比夫拉90%的地区,大部分的城市,所有的港口、油田,大多数的机场,完成了对东部军队的包围,断绝了比夫拉与外界的陆路联系。

宣传战

现在奥朱古政府的日子就很难过了。油田没有了,交通断绝了,比夫拉政府基本上就没有了收入,军队也开始缺乏弹药,眼看就坚持不下去了。而被围困的人,缺乏最基本的生活物资,食品也不够,饥荒遍地。奥朱古毕竟是受过牛津教育的,很知道利用舆论。于是,一场宣传战在欧美展开。在伊梅卡·奥朱古的宣传里面,尼日利亚联邦政府在利用饥饿政策和比夫拉作战,比夫拉难民营里面的悲惨状况,被奥朱古放大了多少倍的在欧美宣传。1968年,比夫拉在欧美眼里,几乎成了苦难非洲的象征;尼日利亚联邦政府,也成了种族屠杀的凶手。很快,大批西方援助抵达比夫拉,人道主义物资自然不少,武器装备也源源不断,在最高峰的1969年,每天飞往比夫拉的救援飞机就多达四十架次,自愿到比夫拉进行人道主义援助的志愿者也有不少。

实际上比夫拉的粮食问题远没有宣传得这么严重,造成平民大饥荒的元凶,正是伊梅卡·奥朱古自己。奥朱古为了保证军队的粮食供应,囤积了大量的粮食,拒绝发放给平民。欧美很多的援助资金,也都被奥朱古换成了其他物资,特别是武器。可惜,这些要到战后才会被揭穿。现在,这些救援救活了奥朱古政府,给奥朱古政府带来了足够的外汇购买武器。除法、葡、南非外,以色列、罗得西亚(今津巴布韦)也提供了不少帮助,甚至连梵蒂冈都在道义上加以声援。为了保持西方的援助,奥朱古拒绝了开辟人道主义通道、解救比夫拉难民的建议。难民已经成了奥朱古重要的反抗武器,日子自然越艰苦越好。有了资金补充的伊梅卡·奥朱古政府开始使用雇佣军,在小股雇佣军的协助下,1969年6月,比夫拉军队开始反击,进行了一些空袭。不过这些骚扰并没有给联邦军队带来太大麻烦,联邦军队受到的损失很快就恢复了。这也是比夫拉军队的最后反击。

结果

1969年6月底,尼日利亚联邦政府断绝了对比夫拉的红十字会的援助,两周后,同意红十字会进入前线地区进行医疗服务,但是拒绝为比夫拉提供食品供应。10月,奥朱古要求联合国干涉停火,戈翁则要求奥朱古投降。1969年12月底,联邦军队发起了总攻,带队的是第三海军陆战师的奥卢塞贡·奥巴桑乔上校。在1969年的最后几天,第三海军陆战师成功地将比夫拉一分为二。1970年1月初,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第三师又连续攻占两个比夫拉城市。比夫拉共和国政府不得不于1970年1月15日(一说13日)正式宣布投降。比夫拉地区重新加入尼日利亚。这场持续了两年半时间的内战终于结束。

这场战争真正的胜利者只有个别军政府的首脑。首先就是被仓促扶持上台的戈翁。内战使得尼日利亚迅速扩充了军队,极大地充实了戈翁的影响力,稳固了戈翁在军队内部的基础。1970年1月13日,戈翁在比夫拉的电台发表讲话,宣称这场内战没有胜利者,没有被征服者,并宣布了和解重建计划:没有人在战争中授勋,伊博人在内战以及之前的骚乱中损失的财产,都将被补偿、重建;比夫拉的军队,被全部吸纳进入尼日利亚军队——虽然这些政策并没有认真实施,但起到了安定人心的作用。

在这场战争中,约200万人(一说300万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绝大多数死于饥饿和疾病。比夫拉的经济被彻底摧毁,预计需要许多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水平。全国第一大种族伊博族在此后数十年时间内,无一人能够在尼日利亚军队或政府中担任要职。独立领导人奥朱古在战后逃往科特迪瓦,在1982年尼日利亚大赦后,才回到国内。他参加了2003年的总统大选,然而惨败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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