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决定论 :以J·华生为代表的心理学理论

更新时间:2024-09-20 23:38

环境决定论是人们对人地关系的一种理论认识。认为人类的身心特征、民族特性、社会组织、文化发展等人文现象受自然环境,特别是气候条件支配的观点,是人地关系论的一种理论。简称决定论。环境决定论的最大优势是为人们从自然环境角度理解对人类的极大制约影响提供了良好的思路。但其不足也是显然地,过分夸大地理环境对人的发展的决定作用,忽视人类对自然环境的能动作用,显示出理论认识的局限性。因此,在运用此理论时,须辩证地去发挥出优势来。

伦理简述

自然环境为人类文化的创造提供了活动舞台,对人类生活具有重要意义,尤其是人类社会早期发展阶段对自然环境的依赖是不言自明的。人类学家和地理学家探求文化特质地理分布的简单原因,在于环境决定论的解释模式是基于世界性探险而搜集到的大量有关人类差异材料进行分类和解释的一种简单的方法。

环境决定论,又称为机械决定论,主张环境决定个体心理的发展。这一论断最早是由行为主义心理学家约翰·华生所提出的发展观,其主要观点是,除了极少数的简单反射之外,即“刺激—反应”,一切复杂行为都取决于环境的影响。说这一论断是片面的,是因为其认为环境与教育是行为发展一惟一条件,从而否认遗传的作用,同时也否认个体的主动性与自觉性。说它是“真理”,是现实生活中的许多事实足以佐证其真实性与合理性。其实,从“性相近,习相远”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都蕴含着环境因素对人的发展影响。“孟母三迁”“狼孩”的故事即充分说明环境对人,特别是儿童发展的现实意义。

文化地理学意义上的环境决定论更强调地理环境对人的决定影响作用。它萌芽于古希腊时代,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认为人类特性产生于气候;柏拉图(Platon)认为人类精神生活与海洋影响有关。公元前4世纪亚里士多德(Aristoteles)认为地理位置、气候、土壤等影响个别民族特性与社会性质;希腊半岛处于炎热与寒冷气候之间而赋予希腊人以优良品性,故天生能统治其他民族。这些论点无法解释当时希腊半岛各民族的历史进程,但却影响深远。16世纪初期法国历史学家、社会学家让·博丹(Jean Bodin)在他的著作《论共和国》中认为,民族差异起因于所处自然条件的不同;不同类型的人需要不同型式的政府。近代决定论思潮盛行于18世纪,由利奥六世和历史学家率先提出,被称为社会学中的地理派,或历史的地理史观。法国启蒙哲学家孟德斯鸠孟德斯鸠)在《论法的精神》一书中,将亚里士多德的论证扩展到不同气候的特殊性对各民族生理、心理、气质、宗教信仰、政治制度的决定性作用,认为“气候王国才是一切王国的第一位”,热带地方通常为专制主义笼罩,温带形成强盛与自由之民族。这些论点对照欧洲中古以来近代政体沿革也难于自圆其说。1881年英国历史学家巴克尔(H.T.Buckle)在《英国文明的历史》一书中认为个人和民族的特征服从于自然法则。哲学与物理学中的机械决定论思潮亦给地理学中的决定论以有力的推动。这种从外部自然条件中寻找人类社会发展根本动因的荒谬的外因论,在当时却起着积极的进步作用。启蒙运动的思想家用地理唯物主义反对唯神史观,以地理环境特点说明君主专制制度的不合理性;这一特定时期的历史作用也决定了这一思潮的广泛影响。传统的地理学家们程度不同地受到决定论思潮的影响,如亚历山大·冯·洪堡写道:“我要努力证明自然条件对道德和人类命运的经常的、无所不在的影响。”卡尔·李特尔认为由于英国“位置在众港湾从各方面包围的中央,所以自然地成为海洋的统治者。”第一个系统地把决定论引入地理学的是德国地理学家弗里德里希·拉采尔(F. Ra-tzel),他在《人类地理学》一书中机械搬用查尔斯·达尔文生物学观念研究人类社会,认为地理环境从多方面控制人类,对人类生理机能、心理状态、社会组织和经济发达状况均有影响,并决定着人类迁移和分布。因而地理环境野蛮地、盲目地支配着人类命运。这种环境控制论思潮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里,成为欧美地理学的理论基石。在德国地理学界中,宣扬并推崇这一理论的有赫特纳阿尔弗雷德·魏格纳(A.Wegener)、施吕特尔(O. Schlter)等。弗里德里希·拉采尔的学生地理学家辛普尔(E.C.Semple)将这一思潮宣扬于美国,在《美国历史及其地理环境》、《地理环境的影响》等书中一再加以发挥,认为人类历史上的重大事件是特定自然环境造成的。美国地理学家亨丁顿(E. Huntington)于1903~1906年间在印度北部、中国塔里木盆地等地考察后发表《亚洲的脉动》一书,认为13世纪蒙古族大规模向外扩张是由于居住地气候变干和牧场条件日益变坏所致。1915年他又出版《文明与气候》,创立了人类文化只能在具有刺激性气候的地区才能发展的假说。1920年他在《人文地理学原理》一书中,进一步认为自然条件是经济与文化地理分布的决定性因素,受到了巴罗斯(H.H.Bar-rows)的抨击。在20世纪20年代,从地理哲学角度看,决定论已非地理学的唯一基础,露骨的地理环境决定论思潮已渐趋没落,随后为索尔的文化景观论以及与法国人地关系中的或然论相孪生的美国的地理调节论所冲击;后者由于仍然渗透着许多决定论观点,陷入理论上的软弱性,因而不能从实质上否定决定论。有深刻社会背景和影响的“地理环境虚无论”、“地理环境不变论”以及“文化决定论”思潮,均力图取代自然决定论。正确地阐明地理环境对人类社会发展的作用,有助于发展地理学理论研究和指导实践应用。毫无疑问,主宰人类社会历史演变的是其固有的内在规律;地理环境是社会发展的客观物质条件而不能上升为主导的或决定性的因素。卡尔·马克思在《资本论》中说过,封建社会之解体与资本主义的产生是一个合乎逻辑的过程,“并非自然的恩赐”。但资本主义的进一步发展,也或多或少地受到地理环境的影响。当人类社会活动与地理环境发生联系并能加以利用与改造时,才能显示其特性并对社会发展产生加速或延缓的影响。社会发展阶段越古老,人类对地理环境的依赖性越大;即使在原始阶段,社会发展速度也并非与地理环境优越性程度成正比。地理环境与人类社会均处于不断运动变化而又相互影响、相互制约之中。走向另一极端主张无视地理环境和随心所欲地践踏地理环境的地理环境虚无主义,均与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相违背,也必然在实践中碰壁。

核心观点

古希腊时代的思想家已开始注意人与气候的关系。希波克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都认为,人的性格和智慧由气候决定。18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孟德斯鸠在《论法的精神》(1748)中接受了古希腊学者关于人与气候关系的思想,以气候的威力是世界上最高威力的观点为指导,提出应根据气候修改法律,以便使它适合气候所造成的人们的性格。19世纪中叶,英国历史学家H.T.巴克尔认为气候是影响国家或民族文化发展的重要外部因素,并认定印度的贫穷落后是气候的自然法则所决定的。

德国地理学家 F.弗里德里希·拉采尔在 19世纪末叶发表的著作《人类地理学》中认为,人和动植物一样是地理环境的产物,人的活动、发展和抱负受到地理环境的严格限制。他的学生,美国地理学家E.C.森普尔把拉采尔的观点介绍到美国,夸大和突出了环境的决定作用。其后美国地理学家E.亨廷顿在他的《文明与气候》(1915)一书中,特别强调气候对人类文明的决定性作用。

在19世纪里,人类改变地球面貌的作用几乎未受注意。受查尔斯·达尔文进化论的影响,环境决定论取得了优势。进入20世纪后,人们逐渐认识到,在人与环境的关系中,人是主动的,是环境变化的作用者。于是,陆续出现了各种不同的人地关系论学说,对环境决定论提出了异议或否定。然而直至第二次大战后,环境决定论并未消失。澳大利亚地理学家G.泰勒批评“老式”的决定论,认为孟德斯鸠和巴克尔等人把气候对人类的影响说得过分了,但他提出一种“决定行止论”(又称“有限决定论”),认为人类可以改变一个地区的发展进程,但如果不顾自然的限制,就一定会遭受灾难。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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