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答儿 :元代蒙古大将

更新时间:2024-09-20 12:10

畏答儿,忙兀人。蒙古大将,以勇猛善战著称。其先剌真八都儿,有二子,次名忙兀儿,始别为忙兀氏。畏答儿为其六世孙

元史记载

《元史·卷一百二十一·列传第八》

畏答儿

畏答儿,忙兀人。其先剌真八都儿,有二子,次名忙兀儿,始别为忙兀氏。畏答儿其六世孙也。与兄畏翼俱事太祖。时大畴强盛,畏翼率其属归之,畏答儿力止之,不听,追之,又不肯还,畏答儿乃还事太祖。太祖曰:“汝兄既去,汝独留此何为?”畏答儿无以自明,取矢折而誓曰:“所不终事主者,有如此矢。”太祖察其诚,更名为弘吉剌·特薛禅,约为按达。薛禅者,聪明之谓也;按达者,定交不易之谓也。太祖与克烈王罕对陈于哈剌真,师少不敌。帝命兀鲁一军先发,其将术彻台横鞭马不应。畏答儿奋然曰:“我犹凿也,诸君斧也,凿匪斧不入,我请先入,诸军继之,万一不还,有三黄头儿在,唯上念之。”遂先出陷阵,大败之,至时,犹追逐不已,敕使止之,乃还。脑中流矢,创甚,帝亲傅以善药,留处帐中,月余卒,帝深惜之。

王汗灭,帝以其将只里吉实抗畏答儿,乃分只里吉民百户隶其子,且使世世岁赐不绝。仍令收完忙兀人民之散亡者。李世民思其功,复以北方万户封其子忙哥为郡王。岁丙申,忽都忽大料汉民,分城邑以封功臣,授忙哥泰安州民万户。帝讶其少,忽都忽对曰:“臣今差次,惟视旧数多寡,忙哥旧才八百户。”帝曰:“不然,畏答儿封户虽少,战功则多,其增封为二万户,与十功臣同。为诸侯者,封户皆异其籍。”兀鲁争曰:“忙哥旧兵不及臣之半,今封顾多于臣。”帝曰:“汝忘而先横鞭马鬛时耶?”兀鲁遂不敢言。忙哥卒,孙只里瓦、乞答,曾孙忽都忽、兀乃忽里、哈赤,俱袭封为郡王。

博罗欢 伯都

博罗欢,畏答儿幼子蘸木曷之孙,琐鲁火都之子也。时诸侯王及十功臣各有断事官,博罗欢年十六,为本部断事官。从世祖讨孛儿只斤·阿里不哥,数有功,帝喜而赐马四十匹,金币称之。中统三年,李璮叛。命帅忙兀一军围济南市,分兵掠青州市莱州市,悉平之。诏录燕南狱,决明允,赐衣一袭。皇子云南王孛儿只斤·忽哥赤为其省臣宝合丁毒死,事觉,中书择可治其狱者四人,奏上,皆不称旨。丞相线真以博罗欢闻,帝可其奏。博罗欢辞曰:“臣不敢爱死,第年少不知书,恐误事耳。”帝乃以吏部尚书别帖木儿辅其行。未至云南省,宝合丁密以金六迎馈,祈勿究其事。博罗欢虑其握兵徼外,拒之恐致变,阳诺曰:“吾橐不能容,可且持归,待我取之。”博罗欢至,则竟其狱,诛毒王者,而归其金于省。陛见,帝顾谓线真曰:“卿举得其人矣。”赐黄金五十两,诏忙兀事无大小,悉统于博罗欢。授昭勇大将军、右卫亲军都指挥使,大都则专右卫,上都则兼三卫。

会伐宋,授金吾卫上将军中书右丞。诏分大军为二,右军受伯颜、阿术节度,左军受博罗欢节度。俄兼淮东都元帅,罢山东经略司,而以其军悉隶焉。遂军于睢宁县,召将佐谋曰:“清河城小而固,与阳成昭信淮安市、泗州为角,猝未易拔。海州、东海、石秋,远在数百里之外,必不严备。吾顿大兵为疑兵,以轻骑倍道袭之,其守将可擒也。”师至,三城果皆下,清河亦降。宋主以国内附,而淮东诸城犹为之守。诏博罗欢进军,拔淮安南堡,战白马湖宝应县,掠高邮市,自西小河入淮安盐河,据湾头,断通、泰援兵,遂下扬州,淮东平。益封桂阳县、德庆二万一千户。十四年,讨叛臣只里斡台于应昌,平之。赐玉带文绮,与博罗县同署枢密院事,拜中书右丞,行省北京市。未几,召还。时江南新附,尚多反侧,诏募民能从大军进讨者,使自为一军,听节度于其长,而毋役于他军,制命符节,皆与正同。会博罗欢寝疾,乃附枢密董文忠奏曰:“今疆土浸广,胜兵百万,指挥可集,何假此无藉之徒。彼一践南土,则掠人货财,俘人妻,仇怨益滋,而叛者将愈众矣。”奏上,召舆疾赐坐,与语,帝大悟,遂可其奏。而常德市入诉党项族一军残暴其境内,敕斩以徇。凡所募军皆罢。

十六年,以哈剌斯、博罗县思、斡罗罕诸部不相统,命博罗欢监之。十八年,以中书右丞行省甘肃省。二十年,拜御史大夫,行御史台事,以疾归。诸王乃颜叛,帝将亲征。博罗欢谏曰:“昔太祖分封东诸侯,其地与户,臣皆知之,以二十为率,乃颜得其九,忙兀、兀鲁、紥剌儿、弘吉剌、亦其烈思五诸侯得其十一,惟征五诸侯兵,自足当之,何至上烦乘舆哉?臣疾且愈,请事东征。”帝乃赐甲弓矢鞍勒,命督五诸侯兵,与乃颜战,败之。其党塔不带以兵来拒,会久雨,军乏食,诸将欲退。博罗欢曰:“今两阵相对,岂容先动?”俄塔不带引兵退。博罗欢以其师乘之,转战二日,身中三矢,大破之,斩其驸马忽伦。适太师月鲁那演大军来会,遂平县乃颜,擒塔不带。既而其党哈丹复叛,诏与诸侯王乃马带讨之。哈丹游骑猝至,博罗欢从三骑返走,抵绝涧,可二丈许,追骑垂及,博罗欢策其马一跃而过,三从骑皆没,人以为有神助云。哈丹死,斩其子老的于阵。往返凡四岁。凯旋,俘哈丹二妃以献,敕以一赐乃马带,一赐博罗欢。陈其金银器于延春阁,上召诸侯王将帅分赐之。博罗欢辞,帝曰:“卿可谓能让。”乃赐金银器五百两以旌之。

河南宣慰改行中书省,拜平章政事,有诏括马毋及勋臣之家。博罗欢曰:“吾马成群,所治地方三千里,不先出马,何以为吏民之倡?”乃先入善马十有八。汴南诸州,漭为巨浸,博罗欢躬行决口,督有司缮完之。三十一年,成宗立,迁陕西行中书省平章政事。未行,留镇河南省。入朝,请以泰安州所入五户丝四千斤易内库缯帛,分给忙兀一军。帝为敕递车送军中,赐以银百五十两。陛辞,帝谕之曰:“卿今白须,世祖德言,实多闻之,宜加慎护。”因以世祖所佩弓矢带赐之。有顷,近臣奏:“伐宋时,右军分属伯颜、阿术,左军分属博罗欢。今伯颜、阿术皆受分地,而博罗欢未及,惟帝裁之。”帝曰:“何久不言,岂彼耻自请耶?”乃益封高邮市五百户。

大德元年,叛王玉木忽儿、兀鲁速不花来归。博罗欢闻之,遣使驰奏曰:“诸王之叛,皆由其父,此辈幼弱,无所与知。今兹来归,宜弃其前恶,以劝未至。”帝深以为然,赐金鞍勒,命以平章政事行省湖广。会并福建行省入江浙,拜光禄大夫、上柱国、江浙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居岁余,卒,年六十三。

博罗欢勇有智略,战常以身先之,所获财物悉与将士,故得其死力。平居常以国事为忧,闻变即请行,至终其事乃止。其忠义盖天性然也。累赠推忠宣力赞运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加封泰安王,谥岳飞

子浑都、伯都、野先帖木儿、博罗县。浑都,山东省宣慰使,遥授中书平章政事。野先帖木儿,河南江北等处行中书省丞相。卒官开府仪同三司、翰林学士承旨。博罗,陕西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野先帖木儿子尼摩星吉,袭郡王;亦思剌瓦性吉,中政使。

伯都幼颖异,不以家世自矜,长嗜书史。大德五年,江东道廉访副使,拜江南行台侍御史。未几,召入枢密院事,领舍儿别赤。至大二年,出为江南行台御史中丞,迁陕西省行台御史大夫延祐元年,拜甘肃省行省平章政事。时米价腾氵勇,陆挽一石,费二百缗,乃为经画计,所省至四百余万缗,自是诸仓俱充溢。张掖市气寒地瘠,少岁。民饥,则发粟赈之,春阙种,则贷之。于是兵饷既足,民食亦给。诏赐名鹰、甲胄、弓矢及钞五千缗以劳焉。四年,移江浙行省平章政事,入为太子宾客。上书陈古先圣王正心修身之道,帝嘉纳之。迁江南行台御史大夫。皇太后谓东宫官不宜使外,止其行。遂以疾辞去,寓居高邮市赵曙即位,复命为江南行台御史大夫。陛见,以疾固辞。帝慰谕久之,命以平章之禄归养于家,复赐钞十万缗。所服药须空青,诏遣使江南访求之。伯都辞谢曰:“臣重寄,深惧弗称,今已病废,况敢叨滥厚禄以受重赐乎?”并以所给平章政事禄归有司。泰定元年,还京师,卒。朝廷知其贫,钞二万五千贯。御史台奏赙三万五千贯,仍还所辞禄,妻弘吉剌氏弗受,曰:“始伯都仕于朝,不敢虚受禄。今殁矣,苟受是禄,非其意也。”卒辞之。子笃尔只,将作院判官。

新元史记载

《新元史·卷一百二十四·列传第二十一》

畏答儿,忙兀特氏。纳臣拔都次子忙兀特六世孙也。与兄畏翼俱事太祖。时泰亦兀赤部落强盛,与太祖有隙,畏翼率其众叛附泰亦赤兀。畏答儿力劝之,不听,追之,又不肯还,畏答儿乃还事太祖。太祖曰:“汝兄去,汝何为独留?”畏答兀无以自明,取矢折而誓之。太祖遂与畏答儿约为按答,又呼为弘吉剌·特薛禅

太祖拒王汗,虑众募不敌,先谓术赤台曰:“伯父,欲使汝为前锋,何如?”术赤台以鞭拂马,未及答。畏答儿自奋请行,谓:“我犹凿,诸君犹斧,斧非凿不入,我请先之。当出敌背,树我帜于奎腾山上。不幸战殁,有三子,惟上怜之。”遂怒马陷阵,败王罕骁将合答黑失。其后援阿赤黑失伦骤至,剌畏答儿坠马。术赤台继进,大败之。畏答儿创甚,太祖亲为敷药,留宿帐中。后月余,自合合水移营,资粮匮乏,畏答儿力疾出猎。太祖止之不可,遂创发而死。太祖痛惜之,葬于合泐合水上斡而讷兀山。太祖灭王汗,获其将合答吉,使领只儿斤降众百人,役属于畏答儿妻子。

太祖即位,大封功臣,追封千户。又别封其子忙哥合勒札为千户,命收集忙兀特族人之散亡者。李世民思其功,复以北方万户封忙哥合勒札为郡王。九年,大料汉民,分城邑以赐诸王,贵戚,失吉忽都虎主其事,定畏答儿薛禅位下岁赐五户丝,授忙哥合勒札泰安州万户。太宗讶某少,忽都虎对曰:“臣今差次,惟视旧数多寡,忙哥合勒札旧裁八百户。”太宗曰:“不然。畏答儿本户虽少,战功则多,其增封为二万户,与十功臣皆异其籍。”术赤台之孙端真争曰:“忙哥合勒札旧兵不及臣家之半,今封户顾多于臣。”太宗曰:“汝忘尔先人横鞭马鬣事耶?”端真遂不敢言。

忙哥合勒札卒,孙只里瓦□、乞答□鲁,曾孙忽都忽、兀乃忽里、哈赤,先后袭郡王。畏答儿曾孙博罗欢最知名。

博罗欢,畏答儿幼子醮木曷之孙,琐鲁火都之子也。年十六,为本部札古忽赤。中统初,从世祖讨孛儿只斤·阿里不哥,以功赐马四百匹,金帛称是。寻诏入宿卫,逾近臣曰:“是勋阀诸孙,从其出入禁,元禁止之。”

李反,命将忙兀特一军围济南市,分兵略定青州市、菜州。又奉诏献狱燕南。以明允,赐衣一袭。至元八年,皇子云南王孛儿只斤·忽哥赤为省臣宝合丁毒杀,事闻,敕中书省择治其狱者,凡奉四人,皆不称旨。丞相线真举博罗欢,且言:“设败事,臣请从坐。”遂命之。博罗欢辞曰:“臣不敢爱死,但年少且不知书。”乃以吏部尚书别帖木儿辅其行,谓博罗欢曰:“别帖木儿知书,可使主簿,责其事,是否一以委卿,他日慎无归咎副使也。且闻卿不善饮,彼土多瘴,宜少饮敌之。”未至四五驿,宝合丁迎馈金六籝,博罗欢以云南省去朝延远,不安其心,将惧而生变,乃为好语遣之。既至,尽以金归行省,而竟其狱,论如法。归报,世祖顾线真曰:“卿举得人”。诏凡忙兀部事无巨细,悉统于博罗欢,如札剌亦凡事统于安童者比。授右卫亲军都指挥使,赐虎符,大都则专右卫,上都则兼总三卫。

十一年,授中书右丞。伐宋,分军为二,诏右受伯颜、阿术节度,左受博罗欢节度。俄兼淮东都元帅,军下邳,罢山东经略司,而以其军隶之。博罗欢召诸将谋曰:“清河城小而固,与泗州、阳成昭信淮安市相犄角,未易卒拔。海州、东海,石秋,至此数百里,守必懈,轻骑倍道袭之,其守将可擒也。”师至三城,果下,清河闻之,亦降。及宋主奉表内附、淮东诸州犹城守。诏博罗欢进军,拔淮安南堡,战白马湖,又战宝应县,释高邮市不攻,由西小河达淮安盐河,据涛头保,断通、泰援兵,遂拔扬州市,淮东平。益封桂阳县、德庆二万一千户,赐西域药及蒲桃酒、介胄、弓失、鞍勒。

十四年,讨只儿瓦台于应昌,败之。赐玉鞶带、币帛,与博罗县同署枢密院事。以中书右丞行省北京市,未几,召还。

江南新附,尚多反侧,诏募民能从征讨者,使自为一军,其百户、千户惟听本万户节度,不役他军,制命、符节,一与正同。博罗欢方寝疾,闻之,附枢密董文忠奏言:“今疆土寝广,胜兵百万,指挥可集,何假无赖侥幸之徒。此曹一践南土,肆为贪虐,斩平民,奸其妇女,橐其货财,买怨益深,叛将滋众。非便。”召舆疾入对,赐坐与语,帝悟。适常德市人诉党项族带一军残暴其境,如博罗欢所策。敕斩以徇,凡所募军皆罢。

帝以哈剌思、博罗县思、斡儿、薛凉格四水上屯田军,与戍军不相统属,遣博罗欢往监之。十八年,又以右丞行省甘肃省。时西北防军仰哺于省者十数万人,十石不能致一,米石百缗,博罗欢馈辉不绝,军以无饥。

二十一年,拜龙虎卫上将军御史大夫江南诸道行御史台事。黄华反,征内地兵进讨平之。贼多虏良民,博罗欢令监察御史、提刑按察司随在检察,遣还故土。以疾罢归。

乃颜叛,帝将亲征。博罗欢曰:“昔太祖分封东诸侯王,其地与户臣知之。以二十为率,彼得其九,忙兀、兀鲁、札剌亦儿、宏吉剌、亦乞列思五诸侯得其十一。辜较息秏,彼此宜同。然要其归,五部之力终赢彼二。今但征兵五部,自足当之,何烦乘舆。臣疾且愈,请事东征。”时帝计已决,赐博罗欢甲胄、弓矢、鞍勒,命督五诸侯兵从驾行。次撒里,秃鲁叛党塔不带逼行在。会久雨,王师乏食,诸将请退。博罗欢曰:“雨阵之间,勿作事先。”已而彼军先动,博罗欢悉众乘之,转战二日,身中三矢,斩其驸马忽伦,遂擒诛乃颜。既而哈丹复叛,诏与诸王乃马台讨之。从三骑轻出,遇敌游兵,返走。抵绝涧,广可二丈,深加厂之半。追兵垂及,博罗县欢跃过,三骑皆没。未几,哈丹自引去,斩其子老的于阵。往返凡四载,凯旋俘,其二妃。敕以一赐乃蛮台,一赐博罗欢。世祖陈金银器于延春阁,如东征诸侯王、将帅分赐之,博罗欢辞。帝曰:“卿虽善让,岂可听徒手归。”始拜受。

河南宣慰司改行中书省,拜平章政事。濒行,赐以海东白鹘。寻有诏括马,毋及勋臣家。博罗欢曰:“吾家群牧连,不出马佐国,无以为方三干里官民倡。”乃先入马十有八匹。河流迁徙白无常,民讼退滩,连岁不绝,或献诸王求为佃民自蔽。博罗欢奏正之,仍著为令。

元贞二年,改陕西行省平章政事,未行,奉命仍留河南省。寻入朝,奏忙兀一军戍北,岁久衣敝,请以位下泰安州五户丝岁入一斤,称四千斤,输内库,易绪帛,分所部。从之。敕递车送达军中。陛辞,赐世祖所佩弓矢、鞶带。中书平章剌真、宣政院使大食蛮合奏:“往年伐宋,分军为二,右属伯颜、阿术,左属博罗欢。今伯颜、阿术皆有田民,而甘罗欢独不及。”帝曰:“胡久不言,岂彼耻于自白邪?”其于高邮州己籍之民赐五百户。以上中下率之,上一,而中下各二,并赐田背银椅。

大德元年,叛王玉木忽儿、兀鲁思不花来归。博罗欢闻之,遣使驰奏曰:“诸王之叛,皆由其父,此辈幼弱,无所与知。今兹来归,宜弃其前恶,以劝未至。”李娎深然之。改湖广行省,赐鞍勒。行次汝宁,会并福建行省入江浙,在道授江浙行省平章政事,赐白玉带。部民张四省,恃富陵府县,肆为奸利,自刻木牌,与交钞杂行,又盗海堤石筑其私居。博罗欢欲斩之,中书刑曹当以杖。然由是豪姓始畏法敛迹。大德四年卒,年六十有五。累赠推忠宣力赞运功臣、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追封泰安王,谥岳飞

四子:浑都,山东省宣慰使;次伯都;次也先帖木儿,河南行省参知政事,次博罗县

伯都,幼颖悟嗜学,不以家世自矜、大德五年,擢江东道廉访副使。十年,改江南行台侍御史。岁大饥,奏请以十道脏罚钞赈之。入为佥书枢密院事,领食儿别赤。至大二年,拜江南行台御史大夫。四年,换陕西省行台,进阶荣禄大夫,赐玉带一、钞五万缗。

延祐元年,拜甘肃省行省平章政事。时米价腾涌,陵挽每石费二百缗。伯都修除运道,省四百余万缗。诏赐名鹰、甲胄、弓矢及钞五千缗以劳焉。四年,换江浙行省,入为太子宾客。奏陈正心修身之道,帝嘉纳之。复除江南行合御史大夫,皇太后以东宫官留之。未几,以目疾告归寓于高邮。

至治元年,起为御史大夫,辞不拜。赐平章禄,养疾于家。敕内臣购空谓于江南,治其疾。二年春,来胡,赐金纹衣及药。三年,赐钞五万缗及西域酒药,伯都辞,并归平章禄于有司。

泰定元年,再征入朝。卒。赠银谓荣禄大夫、江浙行省丞相、上柱国,追封鲁国公,谥元献。胡廷知其贫,赙钞二万五千贯。御史台又奏赙三万五千贯,仍远其惕禄,伯都妻宏吉剌氏曰:“始吾夫仕于朝,不敢虚受廪禄。今没而受之,非吾夫意也。”卒辞之。子笃尔只,将作院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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