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人 :《红楼梦》人物

更新时间:2024-09-20 15:58

袭人,中国古代长篇小说《红楼梦》中重要人物,花姓,金陵十二钗又副册第二位,贾宝玉房里四个大丫鬟之首。

袭人原名珍珠,自小因家贫被父母卖入贾府为婢,先服侍贾母史湘云几年,后服侍贾宝玉,成为贾宝玉的首席丫鬟。与贾宝玉“偷试云雨情”。在与院中年纪大些的婆子争执中,多采取息事宁人的方法。她家中要为她赎身,她却不愿,并以此要挟贾宝玉答应她三件事情。袭人见别人服侍贾宝玉,因此气恼。贾宝玉不知缘由,也暗自怄气。次日贾宝玉摔断玉簪,二人和好。袭人被贾宝玉无意踢中,当夜便口吐鲜血,贾宝玉亲自照顾她。袭人还向王夫人进言,让贾宝玉搬出住,好和林黛玉、薛宝钗等遵守男女之别,得到王夫人重视,拥有姨娘待遇。母亲病重时,也是以姨娘排场前去探亲。贾宝玉因紫鹃话语生病,袭人不顾林黛玉正在吃药,也要冲进去带走紫鹃救治宝玉。向王夫人进言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情意,王熙凤因此建议哄骗贾宝玉娶林黛玉,实娶薛宝钗。贾宝玉出家后,袭人有实无名,本想以死回报贾宝玉,但认为与蒋玉菡有前缘,且对她很好,便安心生活。庚辰本脂砚斋批注中,袭人夫妇资助了贾宝玉

历来对袭人的评价褒贬不一,清代文学家刘履芬、姚燮皆认同“狐媚子”之语。现代学者金实秋认为袭人不是一个令人喜爱的人,却是一个可以使人们同情的人。

形象设定

身份

袭人本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因家中生计困难,遂签了死契,卖于贾府作丫鬟。

姓名

袭人本姓花,名珍珠。宝玉因她本姓花,以“花气袭人知昼暖”之诗句,为她更名袭人。

外貌

贾宝玉曾表示:素喜袭人柔媚姣俏。

贾宝玉干儿子贾芸找贾宝玉说话时,描写袭人:细挑身材,容长脸面,穿着银红袄儿,青缎背心,白绫细折裙(《红楼梦》第二十六回)。

袭人回家看母时,书中描写:袭人头上戴着几枝金钗珠钏,倒也华丽;身上穿着桃红百子刻丝银鼠袄子,葱绿盘金彩绣绵裙,外面穿着青缎灰鼠褂。皆是贵族妇人才能穿戴的。

性格

袭人初登场时,描写她:袭人倒有些痴处,伏侍贾母时,心中只有贾母;如今跟了宝玉,心中又只有宝玉了。因宝玉性情乖僻,每每规谏宝玉,心中着实忧郁。

王夫人赏赐袭人时,薛姨妈在旁说道:模样儿自不用说,只是她那行事儿的大方,见人说话儿的和气,里头带着刚硬要强,倒实在难得的。

王夫人向贾母禀明想要以后纳袭人为填房时,称:若说沉重知大礼,莫若袭人第一。虽说贤妻美妾,然也要性情和顺举止沉重的更好些。就是袭人模样虽比晴雯略次一等,然放在房里,也算得一二等的了。况且行事大方,心地老实,这几年来,从未逢迎着宝玉淘气。凡宝玉十分胡闹的事,他只有死劝的。

贾母要为贾宝玉薛宝钗时称:袭人也还是个妥妥当当的孩子。

重要经历

入府为婢

袭人原先侍奉贾母、史湘云,贾母认为她心性纯良,便安排侍奉其孙贾宝玉。贾宝玉在梦中学会云雨之事,使裤腿一片湿润,袭人为他穿衣时瞧见,便问贾宝玉缘由。贾宝玉红着脸将梦中之事告知袭人,袭人展露娇羞模样。贾宝玉见此遂强拉袭人行梦中之事,袭人自知已被贾母许给贾宝玉,扭捏半日后便同贾宝玉共赴云雨。自此贾宝玉待袭人越发不同,袭人待他也越发尽职。

劝导宝玉

贾宝玉因奶娘李奶奶吃掉他预留给婢女的吃食,而摔杯置气,袭人自领罪责,回复贾母的人称是自己摔坏杯子。袭人家中要为她赎身时,她认为自己在贾家生活比平常穷人的姑娘家还要受尊重,不愿离开。宝玉又来寻她,袭人母亲见他们亲密,便不再想着为她赎身。李奶奶再次吃去贾宝玉留给袭人的吃食,袭人以想吃栗子的理由,又免去一场争执。并趁机说家里要为她赎身,试探贾宝玉态度。见贾宝玉不想他离开,便让贾宝玉答应她三件事。袭人首先叫他日后别再说不吉利的话;第二让他日后好好读书,起码装个样子,不要惹父亲贾政生气;再者便让他不准谤僧毁道,也不准沾花弄粉,偷吃胭脂贾宝玉一一应下,袭人便说若他能做到,八抬大轿也不肯出去。

翌日,袭人因患病在炕上昏睡,没有起身迎接李奶奶,被其痛骂“狐媚”,只知哄骗宝玉,还扬言要发配出去嫁人。袭人听了只是痛哭,宝玉不好说什么,只为她解释是生着病。李奶奶听了更气,最终王熙凤出面,才将李奶奶劝了回去。贾宝玉同姐妹们玩耍整夜,袭人见史湘云为贾宝玉梳洗,还为他发,因此气恼宝玉,贾宝玉不知她生气缘由,也暗自赌气,不叫别人服侍他。袭人因此一夜未睡好,翌日宝玉为她摔断玉簪,表示再不听袭人的话,便跟这簪子一样。袭人知他认真,不再生气。

尽心服侍

贾宝玉在外吃酒时,将袭人给他的汗巾给了伶人蒋玉菡,袭人发现后,贾宝玉又将蒋玉菡所回赠大红汗巾系到了袭人腰上。那日袭人同各丫鬟在院里玩耍,贾宝玉回来时叩门许久才得人开门。还没看清是谁,便一脚踹了上去,正踹上袭人肋骨,袭人想着贾宝玉不是有意,便道不疼,还声称要以此警戒其他丫头,贾宝玉一面道歉也没往心里去。袭人当夜便口吐鲜血,认为自己命不久矣,或是要成为废人,还流下泪来。贾宝玉亲自服侍她漱口,翌日又为她请大夫调治。袭人知贾宝玉钟情林黛玉,以男女起居一处不便,向贾宝玉之母王夫人建议将贾宝玉搬出大观园,不再和林黛玉、薛宝钗等住在一处。王夫人认为她识大体,安排她和赵姨娘周姨娘一样的待遇,但仍做婢子,方便照顾及劝谏贾宝玉。待贾宝玉大些,便收入房中。

袭人母亲病重,要去看望,王熙凤特为她安排一辆大车,四个丫鬟、四个车夫。还赠送袭人几件贵重衣裳,以及玉色绸里的包袱,再用雪褂子包上。得知袭人母亲身子不大好,便特地为袭人取她自己的妆铺盖,让她在家中住下。直到袭人母亲出殡,才回到贾府。王夫人又特赏她四十两银子,贾母也特地关怀袭人。

林黛玉丫鬟紫鹃以情辞试探贾宝玉真心,致其急痛迷心。袭人连林黛玉正在吃药也不顾,便进去质问紫鹃,将其带去以解贾宝玉病症,并悉心照顾贾宝玉。贾宝玉过生日,袭人同院子里的丫鬟凑了钱,并约了林黛玉、薛宝钗、李纨等人一同在院子里吃酒,并抽签玩乐。袭人抽中一支题着“武陵别景”的桃花签,写着:桃红又是一年春。众人饮酒至醉,直睡到天明时分。晴雯与贾宝玉的玩笑话被王夫人知晓,王夫人将其赶出府中。贾宝玉认为这话不会被别人听去,而袭人没有被王夫人针对,便怀疑是袭人泄密。

袭人得知贾母将为贾宝玉迎娶薛宝钗,心中欢喜,认为能卸下好些担子。但又觉得贾宝玉初见林黛玉便要摔玉,丢玉后又魂不守舍,便向王夫人禀明他二人的情意。贾母、王夫人等见此,便同意了王熙凤的建议,打算哄骗贾宝玉迎娶林黛玉,实则是薛宝钗。薛宝钗嫁进后,袭人依旧尽心照顾贾宝玉,尊重薛宝钗。

结局

在高鹗续书的版本中,袭人在贾宝玉出家后心痛难忍而晕倒患病。王夫人等认为袭人有实无名,便吩咐袭人兄长,为其安排婚事。袭人本想自杀回报贾宝玉的情意,却见家中及贾家都认真对待她的婚事,没能狠心。嫁入后才知,当初被贾宝玉赠了袭人松花汗巾的人正是蒋玉菡,便相信姻缘早已注定,而蒋玉菡又对她体贴关怀,便不再寻死。

在庚辰本《蒋玉菡情赠茜香罗》的脂砚斋批注中,贾宝玉还在时,袭人便已出嫁,还在贾家落难后一起资助了宝玉宝钗夫妻。

关系设定

贾宝玉

袭人的服侍对象,与其初尝云雨,对其关怀备至。

晴雯

与袭人同为贾宝玉房里的四大丫鬟之一,金陵十二钗副册之首。长得风流灵巧,却脾气火爆,也因此被赶出大观园。

麝月

与袭人同为贾宝玉房里的四大丫鬟之一,在贾宝玉、薛宝钗落魄后依然留在身边服侍。

蒋玉菡

忠顺王府戏班的名角,擅唱闺门旦。贾宝玉曾将袭人所给的松花汗巾相赠,后迎娶袭人为妻,对其体贴关怀。

形象分析

作者将花袭人这样一个出身贫苦,同时具有奴才性格的婢女放在整个封建社会背景中的典型环境来写,深刻形象地写出了这个人物从奴隶到奴才的变化过程,揭示了封建社会残酷而严峻的生活真理及斗争形势。

既隐忍又争荣

袭人与丫头婆子发生争吵时,她一贯采用隐忍态度,显得宽厚,且顾全大局。袭人因病没有起身迎接李奶奶,便招致一顿痛骂,她却只是委屈的哭泣,不做分辨。袭人被贾宝玉在众人面前无意地踢了一脚,她又羞又气又疼,却只是忍耐,按下不提。袭人在面对与别人的冲突时,总是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表现了一种宽容大度、谦恭忍让的处世风范。这种处理方式也换来了怡红院表面的风平浪静。

但在其内心深处,也有争荣夸耀的心思。袭人探家时,宝玉来寻她,袭人忙拿来自己的坐褥、脚炉、手炉被贾宝玉用。为了进一步表示和贾宝玉的亲近,还特地拿出贾宝玉的通灵宝玉传给她的众姐妹看。晴雯被撵出后,贾宝玉担心她,把一株无故死了半边的海棠花比作晴雯。袭人听了后醋意大发,向宝玉大发脾气。作者曹雪芹还在书中用“不觉将素日想着后来争荣夸耀之心,尽皆灰了。”描写袭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争荣心理,这与她隐忍谦卑的手段相辅相成,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既细致又疏漏

袭人对贾宝玉的生活、学习、思想都非常关心,连微小细节都会关注。她每次摘下那块通灵宝玉,都用自己的绢帕包好,塞在褥子底下,只因怕带上时会冰了他的脖子。贾宝玉因贾环挨打时,王夫人问袭人缘由,她知道妻妾之间争斗的残酷性,明知原因却没有说出,足见她考虑细致。

袭人也有疏漏粗心之处,以此她来不及给贾宝玉做活计,便想让史湘云帮着做。然而当时史湘云处境艰难,简单的活计都是自己做,更来不及为别人。袭人之前求史湘云做蝴蝶结子,也是过了好些日子才送来,一向细心的袭人却没有察觉。

既奴性又反叛

书中写袭人性情有些痴处,跟了谁便忠心侍奉谁,可见其忠心程度。一次管葡萄的婆子为讨好袭人,想先摘给袭人尝尝,袭人正色道主子还没有吃,他们怎么可以先吃。在袭人的心中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袭人被贾宝玉无意踢了时,还说该踢,好震慑其他丫头,可见她以忠诚的奴才形象表现着自己。袭人之所以死心塌地的想做奴才,不择手段向上献媚效忠,除了她个人品质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封建政治经济力量对她有着巨大吸引力,而这在书中其他女性形象也都有所体现,只是他们因没有机会和才能,无法达到目的。

但他也有对奴才身份不满时,宝玉在袭人家中,见了袭人的姨姐姐便赞不绝口。袭人便回称她一人是奴才命,连她的亲戚难道也做奴才。这里是袭人少有对奴才身份的不满表露,但她的主导性格依旧是奴才性格。

既纯良又刻薄

金钏、鸳鸯惨死时,袭人都为他们流下了真挚的同情之泪。晴雯当中揭穿宝玉和袭人的不才之事,宝玉一气之下要向王夫人禀报,打发晴雯走。袭人见状忙跪下求宝玉不要去回太太,可见在她内心深处也有善良的一面。

但她也有嫉妒刻薄的一面,在史湘云为贾宝玉梳头后,她对着薛薛宝钗说了一大通男女有别的大道理。还对贾宝玉发了一顿脾气,贾宝玉不知缘由,二人便怄了一夜的气。袭人对贾宝玉的感情让她必然会争风吃醋,而她的身份教养也使她不能表现出收敛含蓄的闺秀风范,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形象映射

在甲戌本第八回批注有云:余谓晴有林风,袭乃钗副。清涂瀛在《红楼梦问答》明确表示,袭人为薛宝钗影子,写袭人是实写薛宝钗。张新之、陈其泰等学者也持此说。原作中,两人身世、身份迥然不同,地位教养相差悬殊。两人却一见如故,宝钗称赞袭人“深可敬爱”,袭人称赞宝钗“教人敬重”。他们在某些地方相同相近,以本质差异为前提,又处处表现出“同而不同”。

比如两人性格、为人都有相似之处,两人都性情温和,袭人是温和中带着柔顺和殷勤,宝钗是温和中带着矜持和冷漠;二人都很“会做人”,袭人的“会做人”是颇有心计,又恪守奴才道德,宝钗的“会做人”是深通世故,又符合淑女规范。两人都劝说宝玉读书上进,袭人的“规谏”寓理于情,话语中带有人情味,宝钗的规劝则比较教条,带着学究气。作者将人物之间的相同相近,互相纠缠映衬,向读者给予一些不便言说的暗示,揭示人物某些微妙的心态。

人物原型

书中贾宝玉贾政解释花袭人名字由来时,答是出自“花气袭人知昼暖”。此句出自宋陆游《村居书喜》,全诗主旨为歌颂太平盛世,洋溢着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农村景象。但与《红楼梦》中有所不同,陆诗写作“花气袭人知骤暖”,意为花香扑面而来,让人感到天气骤然变暖。而曹公将诗中的“骤”字换成“昼”,红学家霍国玲认为此改动一是为了蒙蔽不学无术的统治者;二是为了借二字差别,引出诗句的真正出处。

书中曾借香菱之口解释了贾宝玉和薛薛宝钗的名字皆出自唐诗,那么袭人的名字也有可能出自唐诗。书中第二十八回,蒋玉菡拿起桂花,吟诵“花气袭人知昼暖”。而在唐卢照邻《长安古意》中可见“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一句,此诗以汉讽唐,虽盛世繁华,却有将相蛮横专权,沉溺酒色,但江山转眼成空。卢照邻在诗末道出他要远离都市繁华,隐居写书,虽清冷寂寥,却能流芳千古。曹雪芹以此句起名,意在讥讽康熙雍正乾隆三朝盛世。更借此表明,当他隐居香山著书立说之时,仅有花袭人的原型在陪伴他。

书中曾有一句“正经叫晦气罢了,不必什么蕙香兰气的,那一个配比这些花,没的玷辱了好名好姓。”庚辰夹批对此云:“花袭人三字在内,说的有趣。”而上述一席话中并没有“花袭人”在内,红学家霍国玲认为脂砚斋是利用这条批语透露花袭人原型的名字。经过研究衡芜苑的匾额和对联:兰风蕙露、二径香风飘玉蕙、庭明月照金兰。她认为在匾中,兰在前而蕙在后;对联中,上联为“蕙”,下联为“兰”。可推断,花袭人原型名叫柳薰兰。而柳蕙兰正是曹雪芹少年读书时期的两个伴读之一,曹家被抄没后,曹雪芹返回香山正白旗旗营,并迎娶柳蕙兰为妾。

相关评价

人物判词

贾宝玉在太虚幻境中看见画着一簇鲜花,一床破席,接下去便是这首判词: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盛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

鲜花隐“花”字,破席隐“袭”字,“枉自温柔和顺”指袭人白白地用“温柔和顺”的态度对待宝玉;“空云似桂如兰”指袭人品貌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指最终嫁给蒋玉菡,“堪羡”“有福”四字表现了作者对袭人才干的赞许;“谁知公子无缘”,指最终和贾宝玉没有缘分。

评价

脂砚斋批注本中对袭人的为人品格大为赞赏,庚辰本第十九回批注中,先称她是“孝女义女”,再赞她“实可爱可敬可服之至”、“贤而多智”。第二十回表示“高诸人百般”,第二十一回中用“贤袭人”称赞她。不过也不是一味称赞,第二十回李奶奶骂袭人为狐媚子,脂砚斋批道“‘从狐媚子’等语来,实实好语,的是袭卿。”第二十一回假装睡觉时,“醋,妍憨假态至矣尽矣,观者但莫认真此态为幸。”

各路红学家都对袭人褒贬不一,有的评点家对袭人持同情、欣赏的态度,如《红楼梦说梦》作者二知道人继承了脂批中对袭人的观点,对她进行维护,“袭人为宝玉妾,妾身未明也。宝玉潜逃,袭人无节可守,嫁与蒋玉菡,又何足怪。”更多人对袭人深恶痛绝,《红楼梦论赞》作者涂瀛“害死晴雯,逐出芳官、蕙香,离间秋纹麝月,其虐肆矣,王夫人视之为顾命,宝钗倚之为功臣。”清代文学家姚燮讥讽袭人“王嬷嬷妖狐之骂,直诛花姑娘之心”,又说“阴险莫如袭人”。清代文学家刘履芬在评点《红楼梦》时也对袭人也采取否定的态度,第二十回李奶奶骂袭人为“狐媚子”,他批注“此袭人装狐媚子是的确语。”对袭人再嫁也大为不满“袭人既要修行,何以后来又嫁蒋玉菡?可知全非肺腑之语也。”

直到现代文学家王昆仑在1954年发表《花袭人论》,对袭人作出了颇为中肯的评价,得到了多数学者的承认或默许。他在文中写道:袭人姑娘生来精细,既看透环境困难,又不放弃自己的抱负,她只得一千个小心,一万种涵养,事事求其妥帖,人人求其和好;若不如此,关系复杂、形势危险的大观园是“住不下去”的。

之后,学者金实秋阐发了自己新的见解,在其《倘有取舍,即非全人——对袭人评论的异议》著作中作了如下论证:袭人是奴隶,不是奴才,她是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奴隶,而不是封建统治阶级的忠实奴才”,她既有“奴性”也有“潜在的反抗性”——尽管是“软弱无力”的“反抗性”;她虽然不能“抬举到奴隶英雄的地位”,但也应该“否定说袭人是“封建统治阶级的忠实奴才’”的“论断”,应该给她以“恰当的评价”,“尽管袭人不是一个令人喜爱的人,不是一个值得受人褒扬的人;然而,却是一个可以使人们同情的人,我们不应该掷给她那么深的憎恨与那么多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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