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佩璋 :清朝时期的官员

更新时间:2024-09-21 10:40

杨佩璋(1850-1920),字筱村,河南长葛人,清朝政治人物、进士出身。光绪三年登进士,历任庶吉士编修詹事府詹事、大学士和典礼院学士。杨佩璋在清代官场中以清真雅正为宗,不攀附,不阿谀,不追名,不逐利,洁身自好,潜心学问,寄情林泉,门可罗雀,矢志不移,直至告老还乡,乐为布衣,诚属难能可贵。

个人履历

筱村刻苦攻读,以案元入,同治十二年(1873年)拔贡,光绪二年(1876年)中举人,次年登进士,授翰林院编修。此时,周围同僚趋炎附势,相互推崇之风甚盛,而筱村以名节自重,岸然自守,杜门读书,不接权贵,故沉浮词馆二十余载无升迁。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迁国子监司业,后转左春坊左中允司经局洗马。二十六年(1900年)补翰林院侍讲,次年迁待读,升侍讲学士。旋补内阁学士礼部侍郎衔。二十九年(1903年)署督察院副都御史,筱村以廉洁自守,以忠贞处世,不事逢迎,绝少私交,虽身居高位,而门可罗雀。尽管同僚讥,筱村却不改其素。筱村学博识广,善于鉴赏古书画,京师推为专家。为文独造,清真雅正。书法颜柳,字字端楷。惜内向不露,所遗作品甚少,民国9年(1920年)寿终。

平生

光绪辛丑年(1901年),杨佩璋升迁侍讲学士(学位的一种,通常是初级或最低级学位)、旋补内阁(中内政务机构)学士,兼礼部侍郎。光绪癸卯(1903年),杨佩璋由内阁学士礼部(掌礼乐、祭祀、封建、宴乐文学贡举的政令)侍郎(政府各部的副部长,地位次于尚书)升迁至兵部右侍郎、吏部(主管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等事务)右侍郎等。几年来的连续升迁,却并没能改变他的天生秉性。仕途的沉浮更让他对腐朽没落的封建王朝失去了信心。因此,他经常与志同道合之友畅游北京城的名山胜水,有时激扬文字,有时把酒消愁,以此宣泄胸中之闷。但是,杨佩璋从来不愿与奸之人为伍,也不愿参与文治武力的活动。但是,对于乡亲们的拜访,他都乐意相陪,并救人于危难之中。

话说翰林杨佩璋

杨佩璋,在长葛市历史上,应该称得上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名人。论学识,进士出身,主考江南,一代帝师,可以说是当时出类拔萃,凤毛麟角的大学问家:论职位,在清代也是朝廷大员;论人品,身处腐败透顶的清未官场,能“以清真雅正为宗”,不攀附,不阿谀,不追名,不逐利,洁身自好,潜心学问,寄情林泉,以至“门可罗雀”,矢志不移,直至告老还乡,乐为布衣,诚属难能可贵。

杨佩璋的宦海生涯,刚好是清王朝内忧外患、政治腐败、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的最后几十年,也是中国两千多年封建专制的弥留之际。此时此刻,像杨佩璋这样由孔孟之道造就的正人君子,靠自己的人品学识在清廷得以生存,为最高统治阶级效劳已经很不容易,至于治国安民,真的是难有所为。他知道大势已去,无力回天,既然不能“兼济天下”,那就只有“独善其身”。或许正缘于此,在国史文献中,很少见杨佩璋的踪迹。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而杨佩璋朝廷大员几十年,个人竟无什么家产,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他由京城带回家乡并留给后世的唯一遗产就是他收藏的字画古玩。而这笔令人视为价值连城的珠宝,他监终时告诉后人要“挥霍净空”。又是为何呢?这也许就是杨佩璋的为人。

杨佩璋的父亲杨炳煌曾在江南为官,母亲张姓也是一位江南女子。咸丰癸丑(公元八五三年正月十十六),杨佩璋出生于江南。在他五岁时,父亲经常忙于公务,很少帮他读书识字,但张氏却不停地教导儿子。三岁那年,他已经能够熟背《千字文》、《百家姓》,四岁会背诗经百首。聪慧好学的天资着实让大人们惊讶。

天有不测风云。正当杨佩璋天资勃发、学业猛进之时,杨炳煌因病离任。回乡不足半年便丢下娇妻爱子,带着望子成龙的遗憾离开了人世。面对突如其来的家庭变故,张氏痛不欲生,几次都想随夫而去,但丈夫的临终嘱托,爱子的天资聪慧,使她抱定了将小佩璋抚养成人,让丈夫九泉安息的意愿。

世态的炎凉,使孤儿寡母受尽了人间的磨难。杨炳煌在任多年,两袖清风,并没有给娇妻爱子留下什么财产。因此,分家不足一年,钱财都花完了。偶尔生病,只有靠乡邻资助。为维持生计,张姓只得替人纺线、织布等以解燃眉。

本族同龄的孩子都上了学,并且足不出户,请先生住家,十分方便,但却没有杨佩璋的份儿。孩子闹着要上学,但是没有钱粮交费,为此,张氏也是哭了一场又一场,没办法!但她仍有一个信念:再穷也要让孩子读书,不辜负丈夫的遗愿。当时,镇北的李家请了位任先生,李家曾受过杨炳煌的资助,当得知张氏的遭遇及佩璋要求读书时,便提出收佩璋入学,不要学费,以报滴水之恩。佩璋背着母亲连夜缝制的书包,在张姓的带领下拜见了先生。几天来,天不亮张氏就做好饭及时送孩子上学,傍晚在村口等孩子回家。略懂事理的佩璋为减轻母亲的负担,几天后便拒绝母亲接送,一个人独来独往。杨佩璋也是发奋读书,分外用功。晚上,母亲在灯下纺线,小佩璋也跟着灯光读书。儿子趴在书桌上睡了,母亲将儿子抱到床上,继续防线。在那里读书虽不交学费,但每天三趟六回少不了,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增加读书时间,他向母亲提出了每天回家一次的要求。那年家里收了几斗黑豆,他便让母亲将黑豆炒一些当作午饭,母亲同意了。

从此,在李家塾堂,佩璋总是第一个走进教室读书,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本来就喜欢佩璋的先生见他朝朝如此,觉得很奇怪,决定看小佩璋用了什么样的绝招,中午放学了,同窗大都离开教室,杨佩璋手捧书本默默的读着。待同窗走完以后,他才独自一人向小河走去。他来河湾内,蹲在地上,从腰间解下布袋,倒出炒豆,咀嚼一会儿,便捧起河水喝上几口。这一切都让任先生站在河湾上看得清清楚楚,禁不住喊声:“佩璋”,便把他拉回教室。从此,先生总是给他准备午饭,对此,他日后常常感恩不尽,并以优异的成绩为先生和母亲争了光。

杨佩璋少年时就非常聪明。后河镇的北门里有一家客栈(旅店)是杨佩璋去榆林市读书的必经之地。店主韦三为人诚恳、勤劳,铺面也很整洁,因此南北来往的客人经常来此小住。那天晚后,来了两位客人,韦三热情迎接后认为二人同行,没有多问便把二人安排在同一房间。第二天一早,二人的房间传来了一阵阵争吵声,韦三打开门一看,二人正在扯着一条被子东拉西拽,互不相让,都说被子是自己的。见店主走来,二人争着陈述自己的理由。原来,二人并非同行,一个是禹洲的店伙计赵成,一个是山北的刘赖,只不过是一同进店而已。昨天休息时,善良的赵成见天气有些凉,提出二人合伙休息,并把自己带的被子展开搭在上面,刁钻的刘赖在意了。半夜里,他起了抢被的歹心,趁赵成酣睡时用绳将被角烙下一个小洞,以此作为自己的证据,将被子拒为己有。善良的赵成做梦也没想到好心竟有如此的回报,大喊冤枉,拉着刘赖要上公堂,店主左右为难。

杨佩璋早上上学刚好经过,他把店主拉到一边,听完叙述后,说这个案子不用去公堂,一句话就完事了。见三尺顽童判案,一会儿围了一大群人。赵成只有听天由命,刘赖则喜上眉梢,稳站一旁。开始断案了,原告、被告各自陈述后,杨佩璋又过目了刘赖所谓的证据,随后说:“原告、被告的陈述都是事实,请二位扯起被子听从本官判决”。只见杨佩璋用手柞量了被子的长度并取了中线,判道:“此被一分为二”。说着他从让主手中取过剪刀要剪,赵成一听判决急忙松手,被子掉在地上,杨佩璋无法下剪,而刘赖则紧抓不放。这时杨佩璋仍下剪刀,将被子扯入怀里,递给赵成,说:“被子是你的,赶快上路吧!”又对刘赖说:“如果不服判决,可随我公堂上见”。刘赖见事情败露,便灰溜溜地从人群中逃走了。众人问其原由,杨佩璋说:“自己的东西必然爱惜,赵成当然不忍心;侥幸得来的必然庆幸,能得一点是一点,刘赖就是这样。”众人恍然大悟。杨佩璋揭露了刘赖抢夺手段后,便背起书包向学校奔去。

正当杨佩璋发奋苦读,立志为父母争光之时,张姓大病卧床。佩璋知道,母亲的病纯属劳累所致,大部分都是为了自己。因此,为宽慰母亲,他日夜守侯在病榻前。张氏知道自己不能看着儿子成材,因此每当她清醒之时总要教导儿子认真读书,不能辜负父母重望。几个月来,佩璋不能入学,就在母亲床前学习功课。没有钱抓药,他常趁母亲熟睡或病轻时,上山砍柴,换回药钱。为了使佩璋不误学业,张氏也忍病坚持劳作,笑脸送儿子上学。母子俩相依为命,受尽了人间煎熬。天难随人愿,张我带着望子成龙的遗愿,撇了不满十岁的佩璋离开了人世。

母亲去世后,小佩璋在悲痛万分的同时,更坚定了立志成才的决心。天不亮他就起来作早饭和午饭,中午放学匆匆吃过又奔回教室。晚上一直学到深夜,周而复始,从来没有耽误过他的学业。买不起灯油,他借炉火之光;粮食不够,他一天两餐;买不起纸墨,他便在院内、屋内堆积粉尘,以备习书练字。这就象《孟子》里面说到的: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父母虽然没有留下万贯家业,却留下了许多书籍。每天,佩璋完成学业之后,便饱览群书。因此,文章、诗文、书法都有所进步。书成了他唯一的精神食粮,使他忘记了人间的一切烦恼。

当时,他的叔叔杨丙昌在浚县(位于河南省北部)任教渝(县学的教官),当得知侄子的遭遇及才智后,专程回到后河接杨佩璋到浚县读书。一年后,佩璋回长葛市参加县试。榜单贴出后,杨佩璋名列县首。同治癸酉年间,杨佩璋取中拔贡第一名,甲戌朝考第一名,钦点七品小京官。光绪丙子乡试(在省城举行每三年一次的考试,考中的称举人)中式第二十六名,复试(分两次进行的考试的第二次考试)一等第八名。光绪丁丑年(1877年)杨佩璋以会试(科举时代,聚合各省举人在京城进行的考试)中式第二百三十四名,复试二等第五十名,殿试(科举制度中最高一级的考试,在宫廷举行,皇帝亲临主持)第二甲第七名,朝考二等第二十八名入翰林院。清代翰林(皇帝的文学侍从官)分为三等:一等为编修,二等为庶吉士,三等为待诏。杨佩璋入翰林院后初为庶吉士,第二年为编修。翰林院俗称“官铺”,多为候缺(官吏等候某官位空缺时顶替或上任),至于候到何时,那就看个人的经营与机遇了。如果善于经营或朝中有人提携,在翰林院内凳子做不热就可出任,或者一辈子守在“院”内。而杨佩璋这个人,不喜欢参与政治,更多的是研究学问,因此,这个杨佩璋在翰林院当编修整整二十四年。

一次,家人报有乡亲来访,杨佩璋亲自出门迎接。他看到来的人手里掂着礼物,衣服破破烂烂,口吐乡音,便把他们急忙请入客厅。这是老家石固送京粮的几个农民。十几天前,他们一行几十人辛辛苦苦把京粮送到了京城。乡下人老实,总认为自己的粮这么好,准会及时入库,早日与家人团聚。谁知道那一个个收粮人硬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一天天往后托。眼看别人那么次的粮都入了库,却也轮不到他们,心里别提有多么的着急了。一晃十几天过去了,盘缠快用光了,住客栈的钱也无法支付。后来,店主说出了交粮的秘决:交粮要“送礼”。明白了为什么,可这“礼”又从何来?行中有人想到了杨佩璋。他们拿出了所有的盘缠,准备了礼物钱,来到了老乡家中。杨佩璋心明如镜,乡亲们如果不是遇到困难是不会找自己的。但他的规矩是,先吃饭(看病)后说来由。午餐上来了,众人一见饭菜,心里凉了半截:只见咸菜丝红薯叶,外加一盘豆腐猪血,不见酒肉,馒头如铁。心想:这是看不起我们吧?这么大的官,不说山珍海味,起码得有酒有肉呀!管家看出了他们的心思,急忙解释道,这是大人招待乡亲特意改善了生活,平时只有萝卜咸菜。大家一下子明白了,端起碗拿起筷子共同进餐。饭后,众人说明了来意。他一面安慰众人,一面暗中派人到店中查看。禀报说,所送粮食如珠似玉。杨佩璋听后大为气愤,安排大家店中等候,立刻奏了皇上,不法的收粮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乡亲们顺利交完粮食后,对杨佩璋感激万分。

杨佩璋因为有为人清正的品性,所以光绪癸卯(1903年)皇太后让杨佩璋出任江南主考。杨佩璋得此要差,原因有二:一江南有卖官、营私舞弊的坏风气,杨佩璋为人正直,太后派他去治理一下;二、皇太后派杨佩璋主考江南,也想让他替父亲重游故地。杨佩璋也曾在太后面前表过此意,因此,这也是皇太后送的一个顺水人情。此次江南放考的副主考是杨佩璋的豫东老乡邵以廉,二人虽然是老乡,但是在京城多年并无什么来往。主要原因是杨佩璋看不惯邵以廉的媚骨、贪婪。至于邵以廉是如何出任副主的也无从知晓。然而几天来,邵府门前车水马龙,门庭若市。邵大人是不论官职高低,都是来者不拒。杨府门前也有人问津,但杨大人的为人大家都清楚。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一位刘侍郎登门拜访,杨佩璋两三句就把他给打发走了,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第二天一大早出发,除了随身物品以外,杨佩璋仅仅带了两只皮箱,里面装的是太后赐的几百把折扇。这种折扇极其普通。但是如果能把折扇顺手送人,回报的将是万贯钱财。京城距江南千里之遥,一行人虽然按照杨佩璋指定的路线行走,但是仍然躲不过沿途官府,每一次他们都是热情款待,力尽东道之谊,借机攀附。顾面子的以购买折扇为由变相行贿,厚颜之徒则公开地在居室摊摆银两、字画、古董,无奇不有。杨佩璋告诉他的左右随从,凡居室一草一木,损一赔十;吃饭、住宿公平交易,折扇不得出售一把。再看那邵以廉,凡途中居室字画、古董等一扫而空,车向江南去,财向京内流。杨佩璋的随从看不惯、想不通,暗示杨佩璋。他却笑道:财能使人升天堂,也能使人入地狱。杨佩璋已经知道那邵大人的命运了。

杨佩璋一行来到了江南。开考之前,他并没有见那些举子。第一场开考了。杨佩璋面容慈祥,态度和蔼,迈着那四平八稳的官步,环视考场。众举子们是早已心急如焚。考官手举题牌,揭下黄布,高喊:“学而时习之”。一言既出,举子们全蒙了:如此的场合,如此的官级,却出了如此的考题。这个题在那个时代类似今天的“一件小事”,可以说是路边题,凡进学之人没有不会做的,甚至能背诵如流。片刻的议论之后,众举子就开始尽情地施展自己的才华。个个面带喜悦之色,人人见仕途有望。结束之后,大家对考题和主考是议纶纷纷,褒贬不一。

第二场开考前,众举子若有所思,但他们唯一的共识是:绝对不会再出熟题(路边题)了,说不定这回特别特别的难。他们都想看看,主考究竟卖什么关了,众举了拭目以待。开考后,杨佩璋照例巡视一遍,考官手举题牌,高喊:“学而时习之”。题未喊完,众举子傻子:主考记错场次了?还是没题了?再看主考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只得闷头应试。当然,饱学之士仍然是奋笔疾书,按部就班。那充数的南郭姓已经开始挠腮抓耳,满腹牢骚,可也总不能和上一篇一样吧?只好糊里糊涂,一写了之,硬 着头皮出了考场,门外遇到主考也是哑巴吃黄连。二试之后,杨佩璋大致看了一下试卷,见既有南郭之人,也有饱学之士,心中甚感安慰,从而坚定了他以才取仕的决心。

第三场开考了。众举子都提前到了考场,商量着如果考题还是一样如何如何。杨佩璋仍是倒背双手,迈着四平八稳的官步,不紧不慢。这次,他亲自揭下黄布,才官高喊:“学而时习之》”话还没有说完,如巨石落水,冲破水中之月,唏嘘四起,连成一片。部分举子仰天望地,搓笔操纸,那有怨也有悔的心情也只好埋在心中。而众多举子则是猛然醒悟:“学而时习之”不愧为千古名句,位居《论语》之首,它的内涵已大超过了“学”与“习”,它是对高尚情操的陶冶,治国安邦的高度概括。五个字,博大精深,耐人寻究,决非我等千言万语能够表达。用心良苦的主考啊!他们现在才懂得了主考命题的妙与绝!

考卷收回后,杨佩璋准备回府休息,众举了挡住大门不让走出,他们怎能善罢甘休?一举子说:“大人能否以本题连作三篇,也好让我等一饱眼福?”杨佩璋爽口签应。随即便抬来了一张方桌,那出了文房四宝。只见杨佩璋提笔而起,躬身伏案,眉头紧锁,二目圆睁,紧跟笔锋,时而眉头又舒展开业,笔走龙蛇,行云流水,朗朗千言一气呵成。当众举子传阅第一篇时,三篇已脱手而出。只见杨佩璋立身将笔稳稳放在砚台边,双手微搓。一 时间,周围传来的是众举了的啧啧赞叹声:三篇文章各有千秋,笔法相异。篇篇观点鲜明,论据别致有力。千古典故,万世睿语跃然纸上。江南举子自愧不好,无不拍手叫绝,纷纷让路送主考回府休息。

回京前一天,江南府为杨佩璋。在京城时,杨佩璋也见过这样的画,特别喜欢,但是标价白银六千量。杨佩璋乃两袖清风之人,这个价格使他望画兴叹,带着遗憾离开了。今天见到江南府以画相赠,异常兴奋,其实,作为主考,收下这样的礼品,再平常不过了。然而杨佩璋一扬手拒绝了。无奈,江南府尹提出让他在此画上作一首诗作为纪念,杨佩璋便答应了。作完之后,众人一片赞叹,但是,一位江南才子指着身后的两层阁楼,说:“大人能否从下至上留下佳句?”见如此情景,杨佩璋只好答应,便转身上楼。

杨佩璋脚踩台阶,一步步向上登去,众人目光随他上升,然而楼梯都快没有了,却没有听到他说一个字,众人焦急的等待着。将要踏尽最后一个台阶时,他才吟出了第一句:“一上上到顶上头。”众人哑然失笑,这也算诗?这是杨佩璋离开楼梯,手扶栏杆,仰天长育“玉石栏杆接斗牛犬”。众人一下子惊呆了,竖起了耳朵。只见他目光远眺,右手挥起,抡至半空收回:“伸手揽下天边月,眼观江南八百洲。”众人叫绝。江南才子更是无话可说,他们都被着气魄宏大的诗句折服了。

第二天,杨佩璋一行告别江南,返回北京市,杨佩璋和随从在前,两辆车中拉的东西来回都一样。邵以廉在后,来时一辆车,回去时三辆车,后两辆的财物都是此行所获。他的随从各个喜笑颜开,不时的向走在前面的同行炫耀,有代主子压过主考之意。杨佩璋毫不理会,一忍再忍。

一踏进京城大门,皇太后已派人专程等候。邵以廉随即被拖出午门,斩首示众。原来,杨佩璋江南之行,皇太后已派人暗中查访,得知杨佩璋以自己的言行纠正文风之后,非常钦佩。可是邵以廉的所作所为使太后十分恼火。实质上,杨佩璋发送折扇本是太后之意。邵以廉借机招敛钱财则是他贪婪本性的又一次暴露,最终招来了自己的杀身之祸。

江南放考一任,皇太后对杨佩璋信任有加。此时,杨佩璋如果能治理从政,一定能飞黄腾达。然而,朝廷内外、宫廷上下的耳濡目染,使他对清代失去了信心。因此,归隐山林之心早已萌生,但终因才华与耿直受宠于皇太后而未能如愿以偿。辛亥革命爆发后,年过花甲的杨佩璋携全家离开了居住近四十年的京都,回到了他朝思暮盼的家乡。

杨佩璋看不惯那些以势压人的官僚、地痞、劣绅。通俗地说,他不愿与人争斗,总是以礼让人。因此,他常常教诲亲属与家人,不得以任何方式 对他人无礼,更不允许他的名义欺压乡里。杨佩璋的贴身厨师姓郭,名子兴,为人老实,从不招惹是非,身受杨佩璋器重,人称郭二爷。杨佩璋走到何处,身边总少不了这个郭二爷,直到杨佩璋去世。后河镇的古集由来已久。清明节前,郭兴一早出来,来到集市上购买祭祀用品。他走到肉架前,人们在争先购买,他便提着蓝子回到府中,刚好碰到杨佩璋起床散步,向子兴询问后说,后河没有坡胡有,不能 人熟就占人家的光,生意人不容易呀!子兴领会了大人的意思,提着篮子向坡胡走去。坡胡距离后河有八里地,集市也没有后河大,主要原因是市面上地痞太多,欺行霸市是常事,因此,在那里摆摊的一般都有来头,在京多年的杨佩璋是不知道些的。赶完集市以后,杨佩璋交代:后河集市上的东西尽量不买。从此,郭子兴除了刮风下雨以外总是坡胡赶集。渐渐地坡胡人认识了郭子兴,但却不知道郭子兴的底细,因为杨佩璋有交代。端午节前,郭兴去赶集,杨佩璋交代割一些瘦肉。来到坡胡,子兴买了肉,刚要付钱,从东边过来一人,不分青红皂白,掂肉就走,郭二爷责问抢肉之人,话声没落,那十斤大肉当面飞来,郭子兴来不及躲闪,被砸个正面,人随肉倒,满脸肉屑、血迹。子兴哪能忍耐的住?但是想到大人说的话,擦了擦脸,付完钱后提着肉便回家了。刚进门,与杨佩璋碰个正着。杨佩璋问:“二爷为何与他人生事?”“没…………有。”郭子兴回答道。“何必说谎,脖子上还有血迹,还说谎话。”无奈,郭子兴便将坡胡受辱之事原本诉说了一遍。当时有几个家人在场,都是义愤填,纷纷提出为二爷出气。谁知杨佩璋却阻拦道:“消灾免事,不伤筋骨就是福气。”郭子兴一脸委屈走回厨房,杨佩璋紧跟其后,问:“二爷,沂水寨离后河几里?”“八里。”杨佩璋拍着郭子兴的肩膀说:“同是八里,坡胡人又不好惹,倒不如到沂水寨赶集,惹不起咱总会躲得起吧!”以后的几天,郭子兴一直往返于后河———沂水寨之间。六天之后,那抢肉人的父亲亲自带着儿子和礼品到杨府赔罪。然而杨佩璋却不承认坡胡之事,这样便可以平息是非。事虽然平息了,但杨佩璋仍然执意让郭子兴到沂水寨赶集。

杨佩璋通天文,晓地理,每次回家乡他都通过观天象告诉父亲们如何下种,而且每次都象他所说的一样,所以乡亲们就把他奉为神灵。杨佩璋于1922年春去世,享年69岁,至今已有85年,现在人们看到他身后确实没有留下什么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倒是留下了“杨大人”这个令人肃然起敬的称谓和众多的传说。可以说“国史出于人手,口碑发自心田”,正是这些传说,把个刻苦发奋、饱学多识、居官清正、心系百姓的“杨大人”一代一代往下传。在没落的封建王朝,杨佩璋能清正自律、洁身自好,不能不承认他”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这就是杨佩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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