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中期选举(美国总统任期第二年举行的选举)

美国中期选举是在两次总统大选中间，即总统大选后两年，举行的一次选举。狭义的中期选举仅包含国会两院的选举，美国国会众议院的435个席位，以及参议院100个席位里的三分之一都将在中期选举中改选；而广义的中期选举还涉及州长以及地方行政、立法机构的选举。中期选举通常在11月第一个星期后的星期二举行。

中期选举是美国民众验收总统两年施政成果、为其打分的时刻。选举结果可对本届总统余下任期的执政，乃至两年后的总统大选产生直接影响。假若执政党能在国会中占据多数席位，白宫的各项政策将更容易通过、实施。反之，总统在行使权力时则将面临诸多牵制。

在中期选举中，总统所在党往往会失利。因为选民对总统的失望，通常会导致另一政党在中期选举的成功，这也被称为“总统的惩罚”（presidecial penalty）。数据显示，1934年到2018年的22次中期选举当中，总统所在党平均在国会众议院失去27.5个席位、在国会参议院失去3.59个席位，其仅在1934、1998和2002年成功捍卫其在两院的席位。

选举背景

根据1787年宪法，美国总统选举每四年举行一次，国会选举每两年举行一次。其中一次国会选举与总统选举同时举行，另一次在两届总统选举之间举行，后者被称为中期选举。

国会是美国的最高立法机构，由参议院和众议院组成。两院议员都由各州选民直接选举产生。参议员共100名，每州选2名，任期６年，每两年改选三分之一。众议员共435名，按各州人口比例分配名额选出，任期两年，期满后全部改选。

美国是一个联邦制国家，由50个州和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组成。各州州长由由选民直接选出，除佛蒙特州和新罕布什尔州的州长任期为两年外，美国州长的任期为四年。州长是一个州或领地的行政首长，其权力因管辖权而异，其中包括决策、预算控制以及任命官员和法官。许多州和地方选举与中期选举在同一天举行，但州和地方选举可以在任何一年以及一年中的不同时间举行。其中包括州长或州议会的全州选举、市长的全市选举、法官和地方官员的地方选举，以及地方或州一级的投票提案。

选举内容

选举规则

在国会中期选举中，获得多数选票（即给定选区中得票最多）的候选人赢得选举，这被称为单一选区制（single-member district）。在50个州中，有39个州的联邦和州职位候选人可以通过简单多数选举产生，但有11个州（亚拉巴马州、阿肯色州、佐治亚州、路易斯安那州、密西西比州、北卡罗来纳州、俄克拉何马州、南卡罗来纳州、南达科他州、得克萨斯州和佛蒙特州）有以下规定：如果没有候选人获得过半数选票，则进行决选（runoff election)。

大多数州都举行初选（primary 选举），初选获胜者将作为该党的提名人参加11月份举行的大选（general election）。如果候选人没有竞选对手，则可能不举行初选。代表主要政党的候选人自动列入州初选，少数党候选人根据本党的规定产生，而独立候选人则自行提名。独立候选人和代表少数党的候选人必须满足各州的各种要求，才能被列入大选。此外，路易斯安那州不设置单独的初选，而是让所有候选人在大选日直接角逐。

大选始终在11月的第一个星期二举行，来自不同党派的候选人进行最终角逐。初选获胜者代表其政党参加大选。任何登记选民都可以在大选中投票，获胜者从就职日开始任职。

历年选举

选举结果汇总

中期选举可被视为对现任总统和其所在政党执政表现的一次“期中考试”。按照往年情况来看，总统所在政党在中期选举失利几乎成为美国政坛的“定律”。数据显示，1934至2018年间，执政党仅在1934、1998和2002年成功捍卫其在两院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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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举结果分析

1998年中期选举

在1998年中期选举中，美国共和党在众议院获得223席，保持众议院的控制权；参议院方面，席位分配不变，美国民主党45席，共和党55席。尽管共和党保住了参众两院的控制权，但这次选举却不同寻常，因为这是自1934年以来总统所在政党首次在中期选举中获得众议院席位。

在中期选举周期内，时任总统威廉·克林顿（Bill Clinton）深受莱温斯基丑闻影响。8月中旬，克林顿被迫向全国发表电视广播谈话，公开承认自己行为不检，并向全国人民道歉。10月8日，众议院授权对克林顿进行广泛的弹劾调查。共和党人认为，本次中期选举美国民主党将会因此溃不成军。

然而经济助力民主党险胜。根据美国劳工统计局的数据显示，美国失业率从1998年第一季度的4.6%下降到第二季度的4.4%，此后数据几乎没有变化，第四季度失业率也为4.4%。根据《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和美国广播公司新闻频道（ABC NEWS）的民意调查显示，威廉·克林顿的工作支持率达到 66%，尽管只有28%的人认为他“诚实和值得信赖”，只有19%的认为他有“崇高的道德和伦理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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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中期选举

在2002年中期选举中，共和党在众议院获226个席位成为多数党；在参议院获51席，重新赢得多数；改选的36个州长席位共和党获得26个。共和党赢得了国会的统一控制权，使乔治·沃克·布什（George Walker Bush，常被称为小布什）成为自1934年富兰克林·罗斯福（Franklin Delano Roosevelt）以来第一位中期选举中在国会参众两院获得席位的总统，这也是共和党1934年以来第一次同时执掌白宫和国会。

2000年总统大选，小布什在民众投票中失利，成为继1886年威廉·亨利·哈里森之后又一位少数票总统。2001年，美国经济增长放缓，两党都将失业率上升归咎于对方，并争论经济是否陷入衰退。2001年9月7日至10日进行的盖洛普公司（GALLUP）民意调查显示，小布什的支持率为51%，反对率为39%。

“911”事件改变了一切。根据盖洛普民意调查显示，“911”事件后小布什的工作支持率飙升至80%以上，并一直保持到2002年3月初。2002年中期选举前夕，小布什的工作支持率仍维持在60%以上。美国共和党本次中期选举的胜利，很大程度上受到“911”事件后“聚旗效应”（rally around the flag）的影响。尽管两党在许多问题上意见不一致，他们仍愿团结起来支持小布什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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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在2002年7月，经济已超越恐怖主义成为美国人面临的更加突出的问题。然而，美国民主党并未抓住这个机会在经济问题上打击共和党。在竞选季的大部分时间里，参众两院议员都聚焦于推翻萨达姆政权这一议题。

2010年中期选举

在2010年中期选举中，美国共和党在众议院中取代民主党成为多数党，从民主党手中净取63席，以242席对193席遥遥领先于民主党；而在参议院中，共和党大幅度缩小了与民主党席位数的差距，从民主党手中净取6个席位，从而在参议院中仅以47席对53席落后于民主党。在州长选举中，共和党从民主党手中净取6个州长席位，以29对20的大比分占优。同时，共和党在州议会及地方选举中也取得了比2008年选举更好的战绩。

2010年3月，民主党通过了总统巴拉克·奥巴马 (Barack Obama) 的《患者保护与平价医疗法案》(Affordable Care Act)，并签署成为法律。受2008年金融危机影响，经济始终是美国民众关注点主要问题。奥巴马将有争议的医疗保健法案置于解决失业问题之上，引发美国民众的不满。2010年4月30日，奥巴马在“Real Clear Politics”的平均支持率为48%，反对率为46%；到11月份大选时，奥巴马的支持率仅有44%，反对率为55%。根据以往经验，选举前期若总统的支持率低于50%，所属党派往往会失去更多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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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金融危机后，美国国内民粹主义情绪高涨，自称为茶党（Tea Party）的保守派人士在 2009 年登上政治舞台。茶党支持者有三大主张：反对巴拉克·奥巴马医疗改革、削减联邦债务及平衡预算。2010年全美有多达2800个茶党支持者组织，他们积极在中选期间发挥影响力。茶党反对奥巴马的“大政府”倾向，反对大规模经济刺激计划和可能的增税行为，并发起一系列抗议活动。茶党运动的兴起为美国共和党注入了活力，其支持的政府官员相继获得有影响力的职位。其中，茶党核心小组成员兰德·保罗（Randal Howard Paul）赢得了肯塔基州的美国参议院席位竞选而备受瞩目。他在胜选演讲中表示，美国正在经历一场“茶党浪潮”。

2014年中期选举

在2014年中期选举中，共和党在参议院增加9席至54席，成为参议院多数党；在众议院增加13席至246席，达到1928年以来在众议院的最大优势；州长上增加2席达到31席。

美国民众对美国政府的不信任度达到历史新高，而美国民主党成为“替罪羊”。选前民调显示，民众对两党的支持率均存在不同程度的下滑，民主党67%的不支持率是近20年来最高水平；50%的年轻人声称自己在政治上是“独立派”，认为政府“缺乏效率、浪费无度”，表现出对美国民主党 “大政府”政策的不满。根据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内角）自2013年9月起的连续13次调查显示，美国人对巴拉克·奥巴马的支持率一直在41%至45%之间波动。民众对奥巴马的不满直接拖累到美国民主党参选人的选情。

本次中期选举的主要议题为收入不平等，以及共和党人试图废除的《患者保护与平价医疗法案》。在2014年中期选举前几周，共和党人严厉批评了奥巴马政府对西非埃博拉病毒爆发的处理方式。美国民调显示，45%的选民表示经济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这比2010年的59%有所下降。医疗保健、外交政策或非法移民等问题较少有选民将其视为最关心的问题。与两年前比，认为国家"选错方向"（Wrong track）的比例上升了12%，仅次于2008年大选时的不满情绪。在过去的中期选举中，"选错方向"情绪与现任总统所属政党的失利密切相关。

2018年中期选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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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8年中期选举中，美国民主党在众议院435个席位争夺中获得235席，赢得众议院的控制权；参议院方面，美国共和党获得了参议院100席中的53席，超过半数，因此共和党将继续控制参议院。

就本次中期选举而言，诸多现任共和党众议员不追求连任导致共和党在选举中丧失了“在位者优势”（Incumbency Advantage）。挑战者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让选民熟悉自己，而现任众议员在选民中有着很高的“姓名识别度”。本次选举中，“在位者优势”的两大体现是加州共和党众议员邓肯·亨特（Duncan Hunter）和纽约州共和党众议员克里斯·柯林斯（Christ Collins）在被检方分别指控挪用竞选资金和参与内幕交易的情况下仍然险胜对手。

在美国共和党众议员举步维艰的同时，美国民主党选出了履历丰富的挑战者，其中包括如科罗拉多州民主党人贾森·克罗尔（Jason Crow）等多位曾在军队或情报机关服役的人员。在老兵群体外，公开支持枪支管控措施的民主党候选人的涌现也引人瞩目，来自佐治亚州第六国会选区的候选人露西·麦巴斯（Lucy McBath）便是其中代表。

由于两党在税改、移民、医改、能源政策上相互对立，政策倾向更直接影响利益分配，不同行业的富豪在捐赠上有明显的偏好。硅谷的科技精英、好莱坞明星、自由派传媒大亨更推崇社会和文化自由，不满唐纳德·特朗普限制移民的政策，对美国民主党捐款踊跃。与此相对，石油和天然气企业、军工企业因受益于特朗普的减税、放松监管和扩军政策，在支持美国共和党候选人上也不手软。不过，民主党的竞选资金显然更胜一筹。本次选举中，女性捐赠者对竞选活动的捐款额创下历史新高，在对主要政党候选人超过200美元的捐款中，女性占据5.14亿美元。大约四分之三的女性捐款给了民主党人。仅在众议院竞选中，民主党就比共和党多花3亿美元，这被称为“蓝色金钱浪潮（blue wave of money）”。

2022年中期选举

在2022年中期选举中，美国民主党和共和党分别获得国会参议院和众议院控制权，在参议院中，民主党51席、共和党49席；在众议院中，美国共和党222席、民主党213席。

在历史规律、通胀高企、总统约瑟夫·拜登支持率低下的背景下，民主党保住参议院、在众议院“小输”的结果对民主党人而言是“意外之喜”。据美国智库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统计，按照两院席位数得失而言，此次中期选举是1988年以来总统第一任期内执政党表现最好的一次中期选举。

2020年人口普查后众院议席在各州重新分配，全美各州国会选区也进行了相应调整，新设立的8个选区有4个倾向于美国共和党。此外，美国民主党有较多众议员不寻求连任，需要“防守”的目标更为广泛。因此，美国多数民调机构预测共和党有望在本次众议院换选中掀起“红色浪潮”，赢得众议院的控制权。然而，从实际情况看，共和党表现远不及预期。关键州方面，约翰·费特曼（John Fetterman）在宾夕法尼亚州击败穆罕默德·奥兹（Mehmet Oz），拿下一个由共和党人控制的参议院席位。共和党在众议院优势亦不明显，最终仅获得微弱多数。

美国前总统特朗普被视为是“红色浪潮”未出现的头号因素。特朗普持续在中期选举周期中保持高调姿态，几乎是以“哈里·霍普金斯“的身份在政坛继续活动。然而，美国拥有一部分意识形态中间偏保守却无法接受特朗普个人特色的选民，特朗普的持续存在，让美国民主党最大程度保留住了2020年选举中出现的“反特朗普多数”选民联盟。正是这一选民联盟的再度出手，民主党方才有了抹平美国共和党选民高投票热情的机会。此外，重夺参院控制权应该是共和党最为唾手可得的目标，但特朗普为确保党内人选对自己的忠诚，在俄亥俄州等一系列最为关键的摇摆州中接连背书了其中最糟糕、最不擅长竞选的候选人。特朗普在中期选举遭遇的又一次滑铁卢，让共和党内出现了要和这位前总统和政党实际领袖切割的声音，佛罗里达州州长罗恩·德桑蒂斯（Ron DeSantis）更是公开和特朗普“决裂”。经过中选的“考验”，未来共和党内“挺特”派和“反特”派的斗争将更加明显。

选举的影响因素

民意的有限回摆

从历史经验看，中期选举往往对总统所在党不利，即总统所在党往往会在国会一院乃至两院减少席位甚至失去多数地位。其原因在于，在两年前大选中投票支持总统及其所在党的选民往往更易表现出其对总统及其所在党执政的不满，从而在中期选举中出现更多回摆到支持另外一党的“钟摆效应”。历史数据显示，总统党所在党在执政的首次中期选举中平均会丢失超过25个众议院席位，在众议院的议席平均为186席，这似乎成了美国选举政治的一个“铁律”。其中，总统所在党只有三次在众议院增加了席位，即“大萧条”与“新政”背景下的1934年、美国共和党强推弹劾党争引发选民不满的1998年以及“9·11”事件背景下的2002年。换言之，除非中期选举期间发生了严峻危机、经济利好或对手政党重大政治失败等情况，总统所在党往往会表现不佳。

在位者优势

在国会议员选举中存在着显著的在位者优势。罗伯特·埃里克森（Robert S. Erikson）研究了美国国会众议员选举中现任众议员和挑战者之间的竞选效果之差异。他发现，现任众议员具有明显的选举优势，他们可以利用职位为自己选区的选民服务，以增加知名度和在未来获得额外的筹款能力。戴维·梅休（David R. Mayhew）指出1956年至1972年间，在国会众议员选举中，候选人得票差距不大的选区数量迅速减少，并且在更长的时间段里也呈现出候选人得票差距明显拉大的趋势。他提出了几种可能的解释，其中得到最广泛认可的就是在位者拥有明显的选举优势，而且在位时间越长优势越明显。根据统计数据，自1946年至2006年的历次国会众议员选举中，参选的在位众议员90％以上能获得连选连任。而在此期间参选的在位参议员也具有明显的在位者优势。

挑战者个人素质

挑战者个人素质对中期选举结果具有重要的影响。马丁·瓦滕伯格（Martin P. Wattenberg）认为在美国竞选体制下，政党认同越来越弱，选举的中心越来越依靠高素质的候选人而不是依赖于政党组织。当与在位者竞争而不是与其他新人竞争空出的职位时，候选人的素质尤为重要。但在一般情况下，高素质人才往往在挑选竞争对手时十分注重策略，不愿意挑战在位者，尤其是不愿意挑战声望高的在位者，而素质较低的人则更倾向于珍惜挑战的机会。美国民主党与美国共和党领导者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发掘高素质的挑战者代表本党参加竞选。有学者认为民主党之所以在2006年众议院中期选举中大获全胜，两个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民主党国会竞选委员会主席拉姆·伊曼纽尔（Rahm Emanuel）成功地说服了50名左右的高素质候选人参选空缺席位或被认为较弱的在位者席位，而且这些候选人几乎全部获得了胜利。

竞选资源的合理使用

民主党与共和党党组织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判断哪些选区属于需要集中投入竞选力量来进行争夺的选区，并把这些选区标定为角逐选区。两党都会把主要财力、人力和精力集中到角逐选区，而不是浪费在自己或者对方的安全选区。两党往往针对全国性形势在资源使用方面采取攻势或者守势。在2022年的中期选举中，佐治亚州、宾夕法尼亚州、内华达州、俄亥俄州、亚利桑那州以及威斯康星州的参议院选举就被视为可能决定参议院命运的六场关键选战。不过，随着政治极化成为美国政治运作的最核心逻辑，两党选民的基本盘已经难以动摇。选举中出现大规模的双向摇摆，导致两党中其一获得压倒性胜利的可能将会变得越来越小，甚至不复存在。

关键议题

通常而言，中期选举往往以美国国内经济、就业、民生等为关键议题。以2022年中期选举为例，2022俄乌冲突、大规模枪击事件频发、最高法院推翻宪法对堕胎权的保护在本年度都曾成为美国关注的热点。根据皮尤研究中心10月底公布的民调显示，高达79%受访者把经济列为中期选举中最关注的问题，仅有17%受访者认为美国经济情况良好。除经济问题外，受访者最关注的问题还包括民主、教育、医保、暴力犯罪、枪支政策、移民等。而堕胎权排在了民主、枪支政策等问题之后，排名第九。在谁能更好解决经济问题上，美国共和党获得的支持率更高。美国广播公司新闻频道/益普索集团民调显示，38%选民在经济问题上更信任共和党，选择美国民主党的仅占24%；但在堕胎权问题上，48%选民更信任民主党。

选举意义

中期选举是美国民众验收总统两年施政成果、为其打分的时刻。选举结果可对本届总统余下任期的执政，乃至两年后的总统大选产生直接影响。假若执政党能在国会中占据多数席位，白宫的各项政策将更容易通过、实施。反之，总统在行使权力时则将面临诸多牵制。当前美国政治生态呈现出一种“中选大选化”的畸形态势。在美国国内政治极化与撕裂进一步加深的背景下，中期选举俨然成为塑造美国政党政治格局，进而深刻影响美国内政、外交议程走向的变量。

从国家层面上讲，美国国会作为立法机构，是重大公共政策讨论和通过的场所，是共和、民主两党斗争的重要阵地。如果总统所在的政党能够在参众两院占据多数席位，那么将使得白宫能够更加方便地实施各项政策；反之，“府会分治”的局面会使掌握行政权的总统提出的法案很难在国会获得通过。

从地方层面看，竞选州长的活动事关重大，获胜者将影响州选举、堕胎权、枪支管控、教育和环保等方方面面，决定着美国民众的日常生活。此外，州长也会影响总统大选，包括签署或否决有关选举规则的立法，有时单方面改变规则，任命关键的选举官员，最关键的是认证选举人票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