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云舫 :中国第一长联作者

更新时间:2023-11-08 11:04

钟云舫(1847—1911),江津区高牙人,中国第一长联作者,被誉为“联圣”。早年中秀才,补为生后,在江津县城开办私馆教书,历20余年。他学识渊博,遍览经史百家之书,工诗文词曲,尤擅对联,为人刚直不阿,疾恶如仇,因此名声卓著。光绪年间,江津县令朱锡藩专横贪婪。钟云舫撰写对联予以嘲讽,传遍城乡。朱对他恨之入骨,欲加迫害,他远走成都市避祸,创作成都锦江望江楼联,一时传诵四川省,至今仍然高悬。1903年,他被构陷入狱,关押在成都待质所,前后两年。在狱中创作了《拟题江津县临江城楼联》,该联1612字,为中国第一长联。这副楹联气势恢宏,惨淡经营,对仗工稳,用典贴切,享誉当时。后有人怜其才,为他辩冤,才得以恢复自由。他于1905年回到江津区,编校自己的诗文对联作品,辑成《振振堂集》8卷,在江津两次印行。

人物简介

钟云舫(1847—1911),重庆府江津县(现重庆市江津区鼎山街道高牙村8社)人,名祖,清代秀才,清末著名楹联家。他自称硬汉,号铮铮居士,以长于撰楹联著称,故有“联圣”之称。

钟云舫曾在县城设馆授学20余年,讲授数学、物理、化学英语法语,尤对西学十分重视。他对经史百家、西方科技深下功夫,曾著6000多字的《东西洋赋》,是当时少有的介绍世界地理文化和科学普及的著述,有四川省的《海国图志》之称,同时提出教育救国的主张,开四川风气之先;著有《招隐居》二卷,语极嘲讽,提示外国侵略者“将一座好神州化作烟世界”。

其长联的代表作有212字的《成都望江楼联》;1612字的《江津临江楼联》或称《拟题江津县城楼门联》;890字的《六十自寿联》;现悬于成都望江楼公园的《锦江城楼联》。

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三月,江津区县令武文源构陷他与举人张泰阶,将两人解押到成都市质讯,拘禁于待质所,约两年之久。1904年春,在狱中创作《拟题江津县临江城楼联》,共1612字,为全国第一长联,楹联气势恢宏,离奇惨淡,对仗工整,用典贴切,享誉当时。后有人怜其才,为之辩冤,得以恢复自由。

1905年回到江津,编校其撰写的诗、文和对联,辑成《振振堂集》、《振振堂联稿》8卷,在江津两次印行。该书收有对联1850副,且有不少长联。还著有《招隐居传奇》二卷。

2006年,重庆市拨款60万研究钟云舫及其传世作品《振振堂集》,这是建国以来重庆市确定的最大社科研究项目。

人物生平

钟云舫(1847—1911),名梅思平,自称硬汉,又号铮铮居士。清道光二十七年八月初九生于江津区高牙铺青草。同治六年(1867年)入,考取秀才第一名,随食为廪生。迁居县城设馆授徒。他措意于西学,讲授数学、物理、化学英语法语,开新学之先。

云舫自好学,博览群书,对经史百家,西方科技深下功夫。所作《东西洋赋》是当时少有的世界地理和科学普及之作,讲五洲形胜风物,述科学技术精华,推崇西方诸国“以商贾为重,以技艺为宗。”在《在足邑教案论》中,他剖析大足教案,认定不能因此断绝对外交往,“西人之来,万不可止。”倡议州县设格致之学,奖励物理、化学成绩优秀的学生。另作有铁路、兵政、商战、学堂、矿务方面的论著多篇,见解精深,谋求国家富强。

第一次鸦片战争之后,烟毒泛滥成灾。云舫目睹国弱民穷,痛心疾首,著剧本《招隐居》,将各种烟具拟人化,形式荒诞,语极嘲讽,刻划烟鬼丑态,揭示外国侵略者“将一座好神洲化作烟世界”。又作唱词《醒酒汤》、《不该嫖》等,辑成《火坑莲》一书,匡正时风。

云舫生性豪侠,刚正不阿,对贪官污吏疾恶如仇,常以诗文鞭挞。清光绪二十年(1894年前后,江津区知县朱锡蕃妓嫖娼,却在遗爱祠留下“政绩”。云舫愤愤不平,作诗讽刺:蛮营倩女妙歌舞,猛将当关奈何。捐廉八百买苏小,从此讼庭花落多。(《有见〉)朱锡蕃恼羞成怒,革去云舫廪银,还欲革除其功名,塾馆遭禁关闭。云舫被迫流落成都市,得以游览名胜古迹,撰成《锦城江楼联》(即《望江楼长联》。上写蜀地风物,下叹自身遭遇,表达了满腔激愤。艺术上老练、圆熟、易懂。联语如下:

几层楼独撑东面峰,统近水遥山、供张画谱。聚帕米尔高原雪,散白河烟,烘丹景霞,染青衣雾。时而诗人吊古,时而猛士筹边。最可怜花蕊飘零,早埋了春闺宝镜。枇杷寂寞,空留着绿野香坟。对此茫茫,百感交集。笑憨蝴蝶,总贪迷醉梦乡中。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千年事屡换西川局,尽鸿篇巨制,装演英雄。跃岗上龙,殒坡前凤,卧关下虎,鸣井底蛙。忽然铁马金戈,忽然银笙玉笛。倒不若长歌短赋,抛撒些闲恨闲愁。曲槛回廊,消受得好风好雨。嗟予蹙蹙,四海无归。跳死狲,终落在乾坤套里。且向危梯俯首:看看看,那一块云,是我的天!

光绪二十八年,四川省大旱。江津知县武文源却篡改粮章,加租加征,全县民怨沸腾。举人张泰阶联络士绅上告,云舫参与草拟诉状并名列其上,经四川总督岑春煊受理,武文源被革职。次年三月,岑春煊奉调外省,途经江津区,云舫登舟参,赠《送岑大帅移督两广》诗致谢,武文源得悉恨之入骨,遂贿重庆市知府张铎,于五月在重庆将云舫收质。截取云舫以往诗中片言,加上“妖言惑众,播乱民心,结党为奸,意图不测”的罪名,解往成都市,拘押于成都府巡检司待质所,一同被拘的举人张泰阶行贿三百两迅即获释;云舫囊空,一押三年,不提不问,后经学生、壁山人钟长春四处奔走,始得开释,在外则传言系川督锡良读《锦城江楼联》后爱惜人才,方释云舫,以免再遭构陷。

《拟题江津县临江城楼联》系云舫在待质所以泪和墨,以血染纸而成,效法《离骚》。无一书参考,全凭记忆,上下两幅共一千六百一十二字,一日内一气呵成,长冠古今,被誉为“天下第一长联”。此联从描绘江津风景入手,抒发登楼所见所感,倾诉自已不幸遭遇,揭示人间暗腐朽。

艺术特色

钟云舫在长联创作上的艺术特色及主要贡献概括为如下三个方面:

一是极大地拉长了楹联的行文篇幅。楹联属格律文学,上下联要求对仗,写长不易,故通常楹语在五十字以内。孙髯首开长联风气,大观楼联蔚为大观,字数之多冠于海内。而钟云舫更以空前的勇气和才气,再一次大大拉长楹联的篇幅。拟题江津临江城楼联长达1612字,近十倍于大观楼联,堪称楹联创作的恢恢奇迹。仅就篇幅论,其在楹联史上的地位恰如诗中之《离骚》。有了更大的框架,自然更能容纳更多内涵。

二是极大地扩展了长联创作的思想内容。以前的长联,多均为名胜联或挽联。内容主要是写景、述史、抒情之类,且行文多粗犷的概括之笔,精雕细刻较少。而钟氏的长联,题材空前阔大,内容无比丰富,其中有深厚的历史,广阔的社会,生动的人生,写尽乾坤沉浮,国势盛衰,以及物态人情,悲欢离合。如六十自寿联,不仅道尽自己六十年的悲惨人生,更纵横捭阖,把第一次鸦片战争以来60余年的喋血战火、国难民愁,都作了痛快淋漓的披露与刻画。小自蚊眉蜗角,大至天文地理,无不兼容并包,收聚笔下。可谓心游万仞,精鹜八极。前人曾评曰:“……其气象蓬蓬勃勃,怪怪奇奇。百灵毕集,笔足以举,力足以扛,词足以远,识见之超,胸罗之富,令人叹息不置。”

三是极大地丰富了长联的表现艺术。钟氏的长联,艺术上挥斥自如,得心应手,无论是气势、学识、情感、文采,无不超越前贤,后人也难以望其项背。其气势恢宏、震今烁古。“将上马杀贼,下马作檄,开拓往哲之心胸,推倒亚洲之豪杰。”(《六十自寿联》),大有李白海浪天风之势。其学识过人,骇俗惊世。“近十二万年后,跟踪蹑迹,侬玲珑别式乾坤。”(《拟题江津临江城楼联》)其情感强烈,泣鬼伤神。“看看看,哪一片云,是我的天!”(《题成都望江楼联》)其文采斐然,无出其右。修辞上多种手法并用,语言精炼、圆熟老练自是不说,又极富表现力和创造性。尽管如此长篇巨制,音韵上既平仄合整,对仗复工稳之至,前人曾评其《六十自寿联》曰:“通畅一气,曲折排戛,亦挺亦秀,亦豪放,亦诙谐,科诨并杂,美不胜收。悲懑之怀,直令千古英雄为之泪下,真大观也。”这段话极好地概括钟氏长联在艺术上多方面成就。

人物评价

钟云舫生前穷困潦倒,人微言轻,致使其拔萃的才学未能显扬,宏富的文章播而未广。

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产初,他的几副长联巨作才从报刊披露问世。人们才逐渐了解这个铁骨铮铮的晚清秀才。从他的生平事迹,从他的著作文章,从他的旷世奇联,可知他是一位出色的学者、诗人、文学家,是无与伦比的对联大师,也是我国近代一位反帝反封建的、追求民主进步的思想家。从他在“无一书一册可拾”狱中所作的长联,可见他学识、见闻与胸襟之广博。诸子百家之经、三教九流之言、西方科技之学、朝廷时政之策,皆了然于胸。从其其他著作,更可见其涉猎之广,见识之富。举凡天文地理、洪范数算、六艺机械,以至西学东渐,皆见解不凡。钟云舫的长联,集中倾吐了那个时代的民生疾苦,家愁国难,指斥抨击时政积弊,口诛笔伐污吏贪官。对那些“官仓鼠”“纱帽下的瞌睡虫”,横眉冷对,其犀利的笔锋,最后指向整个反动统治集团和维系其统治的思想体系和根本制度,其思想内容的民主性、战斗性精华是不言而喻的。

钟云舫的创作是严肃的。千载以来,楹联在许多人文人的手中当成一种“游戏笔墨”,或者是“苦痛中的小玩意儿”。在他的手中,却成了与黑暗势力和悲惨命运抗争的武器。他那看起来屈聱牙的长联,乃是深深植根于生活沃土的千古奇文。以其怪怪奇奇的形式刻画了那个颠三倒四的世界,浪漫主义现实主义臻于完美结合。二千年前,“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历史走到二十世纪初叶,钟氏下狱,乃写长联,其精神实质,其艺术精髓,与屈作何其相似乃尔。正是所谓“怅望千秋一洒泪,萧条异代不同时。”《离骚》是中国古典格律文学第一篇伟大作品,钟氏狱中长联则是中国古典格律文学最后的绝唱。

当代学者常治国谈到钟云舫时曾说:“我国文化史上王羲之有王右军,画圣有吴道子陆羽有陆羽,杜甫有杜甫,联之有圣,非钟云舫夫子莫属!”又说他“老不忘民族兴亡,是陆游气象;写百姓疾苦,是杜工部心眼;忧国忧民,吐坎坷人生,有三闾大夫旨趣;驰骋想象,精鹜八极,有李白韵致。傲骨刚肠,直言破立,千载文人笔调,至此为雄”。

代表作品

《拟题江津县临江城楼联》

上联

地当扼泸渝、控涪合之冲,接滇黔、通藏卫之隘,四顾葱葱郁郁,俱转入画江城。看南倚艾村,北莲盖,西撑鹤岭,东敝牛栏,爓纵横草木烟云,尽供给骚坛品料。欹斜栋,经枝梧魏、晋、隋、唐,仰睇骇穹墟,鬼宿间,矮颓,均仗着妖群祟。只金瓯巩固,须防劫火懵腾;范冶炉锤,偏妄逞盲捶瞎打。功名厄运数也,运数厄运名也,对兹浑浑茫茫,无岸无边,究沦溺衣冠几许?登斯楼也、羽者、齿者、蠃者、介者、臆鸣者、傍侧行者、忿翅抉抢、喜啮攫者,迎潮朅朅趋去,拂潮朅朅趋来,厘然集,而乌兔撼胸,掷目空空,拍浪汹汹,拿橹噰,挝鼓冬冬,慑以霹雳,骤以丰隆。溯岷蟠蜿根源,庶畅泻波澜壮阔胸怀耳。试想想还榛朴噩,俄焉狂荡干戈;吴楚睢盱,俄焉汪洋冕;侏离腾踔,俄焉渺漾球图。谓玄黄伎俩蹊跷,怎怯努眼。环佩铿锵之日,盈廷济济伊周,忽喇喇掀转鸿沟,溪谷淋漓膏液。蚩氓则咆哮虎,公卿则谨视幺豚,熊罴鹅鹳韬,件件恃苍羲定策。枪扫净,奎壁辉煌,复纱帽下瘫瞌睡虫,太仓里营狡猾鼠,毛锥子乏肉食相,岂堪甘脆肥浓?恁踹踏凤凰台,蹂躏鹦鹉洲,距踊麒麟阁,靴尖略踢,惨鸡肋虔奉尊拳,喑呜叱咤之音,焰闪胭脂舌矣。已矣!余祈蜕变巴蛇矣!斑斑俊物,孰抗逆凶麟?设怒煽支祁,例纠率魅;苟缺锯牙钩爪,虽宣尼亦慑桓魋,这世界非初世界矣。爰悄悄上排阊阖,沥诉牢,既叨和气氤,曰父曰母,股艮趾,举钦承易简知能。胡轴折枢摧,又嫉儿孙显赫,未容咳笑,先迫号啕,恪循板板规模,诸任雷霆粗莽。稽首,稽首,稽首,吁侬恩派归甲族;侣伴虾蝤,泡呴昙嘘,尚诩蜉光采;闷缘香藻,喧闹铁板铜琶;快聆梅花,潇洒琼萧玉笛;疏疏暮苇,瀛寰隔白露蒹葭。嗟嗟!校序党庠,直拘辱土林羑里城遗址;透参妙旨,处处睹鱼跃医疗鸢飞。嗜欲阵,迷不着痴女呆男,撞破天关,遮莫使忧患撩人,人撩忧患。懵懂自吉,伶俐自凶,脂粉可乱糊涂,乔装着丑末须;彼愈肮脏,俺愈邋遢。讪骂大家讪骂,某本吟僧一个,无端堕向泥犁。恰寻此高配摘星,丽逾结绮,咬些霜,咽些雪,俾志趣晶莹,附舟帆,晃朗虑周八极。听、听、听,村晴莺啭,汀晚鸥哗,那是咱活活泼泼、悠悠扬扬的性。久坐,久坐,计浊骸允该抛弃,等候半池涨落,拣津汁秘诀揉抟,抟至乳洽胶溶,缩成寸短灵苗,妪煦卵,倏幻改钳发珠眸,远从三百六度中,握斧施斤,与渠镌囫囵没窍混沌。

下联

蒙有倾淮濆、溢沪渎之泪,堆衡、压泰岱之愁,满腔怪怪奇奇,悉属我心涕泗。念蚕启土,刘孟符,轼辙挥毫,马扬弄墨,泄涓滴文章勋绩,遂销残益部精华。逼狭河山,怎孕育皋、、契、稷?俯吟剑栈,除拾遗外,郊寒岛瘦,总凄煞峡岛巫猿。故卧龙驰驱,终让进蛙福泽;阴阳罗网,惯欺凌渴饥鹏。英雄造时势耶?时势造英雄也?为问滔滔汩汩,匪朝匪夕,要漂零萍梗何乡?涉臣川耶,恍兮、惚兮、凛兮、冽兮、澒洞兮、突旋涡兮、迤逦欧亚、辽夐奥斐兮,帝国务垄民愚,阿国务诱民智,奋欲乘,而羿掣楫,履冰业业,褰裳惕惕,触礁虩,擎舵默默,动其进机,静其止屉。藐湔泜潢污行潦,谁拔尔抑塞砢才乎?叹区区锤凿崔嵬,夸甚五丁手段?组织仁义,夸甚费蒋丝纶?抽玩爻占,夸甚谯程卜?在冈底峥嵘脉络,应多少豪杰诞身。沱潜澎湃之余,依旧荒荒巢燧,硬苦苦追踪盘古,弹丸摭拓封疆。累赘了将军断头,凄怆了苌弘葬碧,礼乐兵农治谱,纷纷把尧舜效尤。及滟轰平,黎邛顺轨,第薛蕊代芙蓉增色,杜鹃伏丛棘呼冤,峨眉山市秀鲜干材,勉取毡橦布。反猢狲美面具,豺狼巧指臂,狮狻盛威仪,口沫微飞,统犍叙胥惊灭顶,锦纨之服,宁称穷措体哉?伤哉!予安获贡蜀产哉?嶪岩,类钟嶙峋傲骨。即肖形凹凸,早恼邑贵朝官;假饶赤仄紫标,虽盗犹贤柳惠,庶贫贱弗终贫贱哉?冀缓缓私赴泉官,缴还躯壳,诳说神州缥缈,宜佛宜仙,虹彩霓辉,都较胜幽冥黑暗。识铅腥锡臊,遍令震旦,甫卸胞,烦汤饼,愧悔昏昏昔,泣求包老轮回。菩提,菩提,菩提,愿今番褪脱皮囊;胚胎蝼蚁,堂砌殿穴,永教宗社绵延;虱脑肝,垂拱萃肸;蚊毛蜗角,挤眉拥蛮触航;小小旃檀,妻妾恣红尘梦寐。噫噫!道,乃稽留逐客夜郎;种杂僮,啧啧厌鴞啼叫。丘索坟,埋不尽酸胔醋骼,猜完哑谜,毕竟是聪明误我,我误聪明。宇宙忒宽,瞳眶忒窄,精魂已所修炼,特辜负爹娘鞠抚,受他血肉,偿他髑髅。浮沉乐与浮沉,孽由酷滥九经,始投生徼裔。且趁兹沙澄洗髓,渚澈湔肠,唏点月,哦点风,倩酒杯斟酌,就诗歌词赋,权谋站住千秋。瞧、瞧、瞧,蓼瘠砧敲,荷桨荡,却似仆凄凄恻恻、漂漂泊泊的情。勿慌!勿慌!料蓝蔚隐蓄慈悲,聊凭双阙梯崇,望银涛放声痛哭,哭到海枯石烂,激出丈长鼻腻,掬付龟,嘱稳护方壶圆峤,近约十二万年后,跟踪蹑迹,眂侬斫玲珑别式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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