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演义 :明代长篇神魔小说

更新时间:2022-12-20 21:54

《封神演义》,明代长篇神魔小说,又名《封神榜》《封神传》《商周列国全传》《武王伐纣外史封神演义》,其成书时间约为明代隆庆、万历年间(1516-1619),是一本世代累积型小说。其编者目前有三种说法,一说许仲琳,一说陆西星,也有人认为李云翔是成书的重要人物。

《封神演义》全书一百回,以武王伐纣商周易代的故事为主体,将诸多历史人物、神魔形象合其中。前三十回主要描写帝辛的暴戾无道,后七十回写商周战争,主要是相助双方的神魔斗法,最终商朝落败,纣王自焚而死,姜子牙持榜封神。小说中有对商纣王的暴虐统治的批判,宣扬“以仁治暴”“以有道伐无道”的思想,另一方面却充满了“以周朝商朝”的宿命论和“三教合一”思想。

《封神演义》虽为神魔小说,却对商朝末年这段史实的普及与推广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本书所用的“榜”的这种小说结构模式也为后来的小说家起到了参考作用,本书成书后,对道教部分神职做出了增补作用。在非汉语地区,本书以及本书改编的故事也流传广泛。

书名

《封神演义》一般俗称《封神榜》,很多影视作品沿用此名。因明、清代刊本中有别题名称,所以又名《封神传》《商周列国全传》《武王伐纣外史封神演义》。

成书

题材

《封神演义》,明代长篇神魔小说代表作之一,名为演义却与《三国演义》不同,清代学者章学诚在《丙辰札记》中评价《三国演义》是“七分实事,三分虚构”,那么《封神演义》就是“三分实事,七分虚构”,而是类似于《西游记》式的神魔小说(神魔小说一词源自鲁迅,“当时的思想,是极模糊的,在小说中所写的邪正,并非儒和佛,或道和佛,或是儒释道和白莲教,单不过是含胡的彼此之争,我就总括起来给他们一个名目,叫做神魔小说。”)。

作者

关于本书的编著者,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首倡许仲琳编这一说法,他在书中提到“日本藏明刻本,乃题许仲琳编(《内阁文库图书第二部汉书目录》)”,孙楷第在“《传奇汇考》卷七《顺天时》条解题”中,发现有“《封神传》系元时道士陆长庚(陆西星字长庚)所作,未知的否”的记载,而后也有不少文人学者(张政娘、胡适、柳存仁等)认为陆西星是此书的编者,自20世纪90年代日本内阁文库所藏舒载阳刻本的影印版面世后,其卷首李云翔所题《封神演义序》“钟惺批阅《封神》一册,尚未竟其业,乃托余终其事”,让许多专家(章培恒骆玉明袁行霈等)认为李云翔也是该书的编著者或者是重要成书人物。

创作过程

《封神演义》大概三分之一的内容来自《武王伐纣平话》和《列国志》,《封神演义》从第一回到第三十回,几乎完全根据《武王伐纣平话》来改编的,除“哪吒出世”的第十二、十三、十四回外,《列国志》则在《武王伐纣平话》的基础上提升了思想性与艺术性后,再过渡到《封神演义》。除此之外,《封神演义》的成书应该还参考了民间词话本,丰富了其场景描写与叙事。《封神演义》成书是漫长而复杂的过程,是许多关于“牧野之战”故事在长期流传后,经过整理修饰编订而成,属于“世代累积型集体创作”,其大致成书时间为明代隆庆、万历年间(1516-1619)。

版本

《封神演义》现存最早刊本为日本内阁文库所藏明金阊舒载阳刊本,二十卷一百回,别题《批评全像武王伐纣外史》,书中卷首李云翔为霖甫序,卷二题作“钟山逸叟许仲琳编辑”,有精图一百幅,正文半叶十行,每行二十字。

其次为清覆明本八卷一百回,有图四十副,半叶十五行,每行三十二字,别题《封神传》;蔚文堂覆明本,别题《商周列国全传》,行款同上,题“钟敬伯先生评”。这两个版本都题有“长洲周之标君健序”,藏于北京大学图书馆

四雪草堂刊本,书名为《四雪草堂订正本封神演义》十九卷一百回,有图一百幅,正文半页十一行,每行二十四字,题“钟惺先生评原本”,板心下题“四雪草堂”,康熙三十四年褚人获序,藏于中国中国国家图书馆。四雪草堂订正本是本书通行本,其余如清善成堂版本(藏于辽宁省图书馆)、清乾隆四十七年(1782)茂选楼刊本(藏于南京图书馆)、清乾隆四十七年(1782)吴郡崇德书院刊本(藏于上海辞书出版社)等一些清代刊本,基本以四雪草堂订正本为母本翻刻。

以上这些版本文字内容基本都与明代刊本一致,只是将明代刊本的序文和编撰者人名删了。

内容情节

纣王乱政

商朝末年,纣王无道,在女娲宫进香时亵渎女娲,娘娘大怒之下派遣轩辕坟中的狐狸精等三妖去颠覆商汤江山。

纣王强征冀州候苏护之女苏妲己为妃,狐妖半路杀害苏妲己化身为她,替她入宫魅惑纣王,并引荐玉石琵琶精为胡喜妹、九头雉鸡精为王美人相继入宫,在三妖的蛊惑下纣王沉迷酒色,无心朝政,并设下炮烙等酷刑肆意虐杀臣子宫人取乐,皇后姜王后被废而且双目被剜;太子殷郊和他弟弟殷洪逃出朝歌;周文王姬昌被囚禁在羑里,其子伯邑考妲己杀害并做成肉饼;妲己又诬陷王叔比干导致他被剜心而死,大批忠臣良将被杀害被囚禁。

周室当兴

阐教元始天尊见成汤天下气数已尽,让姜子牙下山辅助明主,并替其封神,姜子牙下山后过得穷困潦倒并娶了一个恶妻。西伯侯姬昌被囚羑里七年后,逃回其封地西岐,想要求取贤能辅佐他,在伐鱼河遇见垂钓的姜子牙,文王姬昌聘姜子牙为丞相。文王死后,姜子牙立其子姬发为武王。因妻子、妹妹都被帝辛杀害的商武成王黄飞虎反出商朝,投奔岐山县周代势力日渐强大。

兵伐西岐

太师闻仲奉命讨伐西岐,先后派出大将晁田张桂芳鲁雄魔家四将等出战,并得到截教修道人相助并设下十绝阵,不料却被阐教元始天尊率领门人弟子联合人教太上老君等击败,手下将领均战死,闻仲自己也命丧绝龙岭。然后纣王又派邓九公张山、洪锦等出征,再次被击败。邓九公、土行孙郑伦、洪锦等都投降了西周公国,一气仙马元、羽翼仙也被收服;本来奉师命下山帮助周朝的殷洪殷郊申公豹说服反而相助商朝,结果也斗法失败被杀。

武王伐纣

姜子牙金台拜将后举兵伐商,一路过关斩将,攻占金鸡岭,收降孔宣,破汜水、佳梦、青龙、界牌、穿云、潼关、临潼等关,并大破截教通天教主所摆的“诛仙阵”“万仙阵”,吕岳的“瘟阵”。又在渑池斩杀张奎夫妇,一路战孟津、杀梅山七怪,最后兵临朝歌城,姜子牙斩杀了轩辕坟三妖,帝辛见大势已去后在摘星楼自焚而死。殷商覆灭后,姬发姬发晋升天子位称周武王,建立周代分封天下七十二路诸侯,姜子牙奉元始天尊的命令,将死后灵魂入了封神榜的人一一封神,李靖、金吒木吒哪吒杨戬韦护雷震子七人肉身成圣

人物介绍

姬昌,商纣时四大诸侯之西伯侯,西岐之主,精通易术,因受崇侯虎诬陷被囚禁在羑里,七年后逃回西岐,然后请来姜子牙辅佐自己,使西岐势力日益强盛,为武王伐纣打下坚实基础,其子周武王姬发建立周朝后追尊其为周文王。

姬发,姬昌次子,在姜子牙的辅佐之下推翻帝辛的残暴统治,建立周代,以仁政治国,为西周开国君主,也是一位开明君主。姬发曾破截教十绝阵的最后一阵“红沙阵”中死亡,遭受百日之灾,幸亏身上有三道符印护其前后心体,后来被阐教上仙燃灯道人救活。在小说中,他与父亲周文王是有道明君的化身,他们的善与纣王的恶形成鲜明对比。43

姜子牙,字子牙,号飞熊,世称姜太公,在本书中是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门下的阐教弟子之一,后被元始天尊派下山辅佐周王并代理封神。其手执打神鞭,法宝杏黄戊己旗护体,脚踏神兽四不像,掌封神榜册封三百五十六位正神,自己却无缘正果只能享尽人间富贵,被封为齐侯,寿终正寝。

姜子牙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本书描写了他在历史上部分的真实事迹,然后艺术处理之后将其神话化了。

在本书中,突出了姜子牙的大器晚成,弱化了他的勇猛,加强了他的智谋。在历史上他的勇武却是有明确的史实记载,后世甚至尊称他为“关羽”,但是在本书中他贵为三军统帅却总是被俘或战死,最后不得不靠神仙来救场。这是因为在本书成书的年代,关羽的“武圣”地位已经得到民间和官方的认可,小说中不得不将其的形象扭曲拆分。

哪吒,本书中有名的英雄人物,特意用了三个独立章节来写他的故事。陈塘关总兵李靖第三子,由“灵珠子”转世而来,其母怀孕三年六个月生出一个肉球,被其父一剑斩开才有哪吒出世,后拜师太乙真人。因闹东海被四海龙王以父母性命威胁后自杀,后被其师以莲花化身将他复活。封神大战中战功赫赫,后肉身成圣

哪吒最早源出佛教密宗,是北方毗沙门天王天王第三子,原为天王护法,大约南北朝时期随毗沙门信徒传入中土,又作那咤,系梵语 nalakuvara 或 nalakubala 之音译,全称那罗鸠婆、那罗鸠钵罗、那罗俱伐罗等。从宋代开始,哪吒的故事走向文学舞台,后经中晚明小说家的成功塑性,成为了妇孺皆知的经典文学形象。

在本书中,杨戬师出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修习八九玄功善于变化之术,从第四十回出场,就成了姜子牙最得力的助手,在与商朝的斗争中也是屡立战功,后来杨肉身成圣功成身退。

在中国神话故事中,杨戬这一形象也是渊远流长,在《西游记》他被称为二郎神玉皇大帝的外甥,与《封神演义》对比,二者都会七十二变,有哮天犬助战,“义结梅山七圣”与“收梅山七怪”也是大同小异。而二郎神称号历来有“李姓”“赵姓”“杨姓”三种说法,杨戬这一人物综合了历史上许多传说演变而成。

原是帝辛武成王,妻子贾氏被妲己设圈套陷害遭纣王调戏坠楼而死,妹妹黄贵妃也被纣王摔下摘星楼杀害,后来被部下用耻辱之感激将造反投靠周代,在渑池一战中被商朝大将张奎杀死。死后被封为五岳之首——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执掌幽冥地府一十八重地狱,总管人间吉凶祸福。本书中他弃商投周的过程写的颇为曲折生动,在妻子、妹妹的身死后,他的反应只是无语沉吟,在部下要造反时甚至大声呵斥,充分体现了他的愚忠,造反前后的心理变化显得真实立体。

黄飞虎长子,青峰山紫阳洞清虚道德真君的徒弟,他自幼上山学道,性在讨商战争中屡立战功,在金鸡岭大战中死于高继能之手,死后被封为三山正神丙灵公。小说三十一回写黄天化听闻母亲身死大哭晕倒,五十三回与哪吒斗嘴争吵,都充分体现这个人物少年气盛性格暴躁的特点,是众多玉虚门人性格比较鲜明的一位。64

玉虚十二仙惧留孙的徒弟,在夹龙山飞云洞修行,面如土色,身材矮小不过四尺,擅长遁地术,在申公豹的蛊惑下加入邓九公的大军征讨岐山县,凭借师门法宝捆仙绳生擒周代数员大将,后来被他师父惧留孙用指地成钢术擒获,归降周朝后与邓婵玉结为夫妻,最后在夹龙山麒麟崖下被张奎杀死,死后被封为土府星君。土行孙这个人物缺点明显,因贪财被申公豹说服、因好色被杨戬擒获、因贪小便宜导致杀身之祸等一系列的描写都使得这个人物形象鲜明,性格突出。

商朝亡国之君,荒淫残忍,作诗侮辱女娲,宠信女妖和奸臣,设下酷刑炮烙、造盆等,肆意虐杀忠臣百姓,连妻子和儿子也不放过。后来穷途末路之下在摘星楼自焚而死,死后被封神为天喜星。小说中的纣王是恶的代表,暴君形象被刻画的入木三分,但在小说中也曾花费笔墨描述纣王的智勇兼备,与道人对答体现其“智”(见原书第五回),大战东、南、北三候体现其“勇”(见原书九十五回),毛泽东也评价商纣王其实并不是个坏人,而且他能文能武,是个本事的人,商纣王把东夷和中原的统一巩固起来,在历史上是有功的。43-44

原为冀州候苏护之女,容貌秀美,后被九尾狐狸精杀死占据肉身,被女娲派遣进宫蛊惑帝辛败坏商汤江山,她残忍嗜血,对百姓敲骨验髓、剖腹验胎,最后被姜子牙斩杀。在原著开头女娲派三妖去祸乱朝纲, 并承诺:“事成之后,使你等亦成正果。 ”,然而最后她却并没有如愿,女娲解释说她让三妖去断送成汤江山,本来是天意,但三妖滥杀无辜,恶贯满盈,理应正法,否则天理不容。这里也体现了贯穿全书的“宿命论”思想,她只是个改朝换代的政治工具。

商朝太师,是碧游宫金灵圣母门下弟子,商纣王之父帝乙托孤之臣,为人正直且对殷商王朝忠心耿耿,在兵伐岐山县中命丧绝龙岭,死后封神为“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统领雷部二十四正神,掌兴云布雨、诛逆除奸、赏善罚恶的职责。小说中纣王对闻太师是十分敬畏而且信任的,当闻仲平乱归来,陈书十策向纣王进谏,纣王没奈何之下只能同意其中七件。闻仲即使死后,他的魂魄依然不忘劝谏纣王,是小说中一名愚忠且正直的悲情英雄。

元始天尊的徒弟,姜子牙的师弟,用飞头术戏弄姜子牙时被南极仙翁派白鹤童子教训,后来被阐教逐出师门,此后一直视姜子牙为宿敌,他人脉广、口才好,多方怂蛊惑三山五岳的同门和能人异士助纣为虐,之后在追杀姜子牙时被惧留孙以捆仙绳所擒,最后被元始天尊命黄巾力士将申公豹的肉身填堵北海之眼。武王伐纣成功之后,申公豹在封神台上被封为“东海分水将军”。小说中申公豹是反面人物的代表,他是个心胸狭窄、眦必报甚至恩将仇报,善恶不分之人。在他的挑拨下,三十六路人马征伐西岐,成功推动了整个封神大业。

截教教主,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的师弟,在碧游宫传道讲法,秉承“有教无类”的立教思想,他的弟子很多“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在三教签押“封神榜”后,为避免门下弟子死亡,通天教主书写谕帖让门人尽量不要外出。后来因截教门人大量死亡,在门下弟子的误导下,通天教主在界牌关摆下“诛仙剑阵”,被太上老君、元始天尊、西方准提道人接引道人联手击破,通天教主逃走后又在临潼关前摆下“万仙阵”,又被阐教联合西方教击败,最后师尊鸿钧为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三人讲和,各自回山。小说中“有教无类”是通天教主最为明达、最值得赞扬的一面,他在小说中出现次数不多,出场也较晚,但连接着整部小说的剧情发展,是小说中矛盾的重要载体,是“人性”压倒“神性”的重要体现。

自称西昆仑闲人,没有师承也没有教派,小说中初次登场,就使用法宝斩仙飞刀斩杀十绝阵中"烈焰阵"阵主白礼,后来也战绩卓著,包括以钉头七箭之法咒杀赵公明、战孔宣、斩余元,最后“万仙阵”大战后完满劫运,就回山修行去了。陆压自称“闲人”“野人”“散人”,是自由的象征,不受拘束却有超常的本领与法宝,书中也多次描写陆压自由洒脱的形象(见四十八回,四十九回),包括最后归隐的结局也是自由的一种体现,他是书中众多神仙中别具一格的形象,而且他有可能是小说疑似作者陆西星的自我隐喻。48-49

作品鉴赏

人物与叙事

《封神演义》是中国古典小说中历史与神怪题材相结合的典范,其想象力丰富,以浪漫传奇之笔写神仙斗法、破阵斩将的故事,增加了小说可读性。

本书中出现了众多人物形象,大多数人物单调重复,忽略内心世界描写,无非是在天定的劫数中扮演既定的角色,工具化明显,基本上是“类型化”写法,其中人物体系可分四个类别进行区分:

但是在某几个人物的描写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姜子牙忠厚与懦弱、哪吒的叛逆与可爱、申公豹的睚眦必报、帝辛的暴虐无道等,都能给读者留下深刻影响。

本书故事性很强,它在历史大框架中纵横想象的长篇叙事方式,有人称为“拟史诗”。但是书中战争描写程式化严重,基本以神魔斗法为主缺乏变化,以破“十绝阵”表现为最,基本上就是燃灯道人先让人入阵试探,然后再派出一名神仙祭出某个法宝破阵。

思想主题

《封神演义》主题是歌颂仁政,痛斥以仁治暴暴政,宣扬“以仁治暴”“以有道伐无道”,书中所有的神魔斗法和宗教斗争也都是以此为基础的。

《封神演义》多次提到“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以及对帝辛暴政的批判,反衬出牧野之战是“吊民伐罪”的正义事业,虽不能说是“民权”的思想,但也是对孟子“民为贵”的政治理念的一种宣扬,对封建社会“君权神圣不可侵犯”的一种挑战,在本书成书的年代来说,是一种思想上的进步。

《封神演义》全书都充斥着浓厚的宿命论思想,有两个方面的体现:

《封神演义》书中多次提及“三教”,如“三教大会万仙阵”“三教共破诛仙阵”“三教共封神榜”“收金斗三教破阵”等,明显受到了明代“三教合一”思想的影响,这里的三教前后表述不一,“三教共佥封神榜”的三教应是是阐教、截教、人道,书中又把佛教几位菩萨列于元始天尊十二弟子之内书中(如慈航道人等),也表达了佛受仙传、三教同源的思想,因书中年代释迦还没有降世,所以书中只说西方教。七十五回说:“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也是这一思想的体现。

名人评价

胡适曾评价:“《封神榜》似从《水浒》石碣脱胎出来。但《封神榜》中的三十六路,一路未完,一路已起;十绝阵未破,而赵公明兄妹等已出场。其章法之波澜起伏,实胜于《西游》。”

梁启超则赞扬了《封神演义》的哲理性:“言英雄则《三国演义》《水浒》《说唐》《征西》,言誓理则《封神》《西游记》,言情绪则《红楼梦》《西厢记》,自余无量数之长章短,樊然杂陈,而各皆分占势力之一部分。”

鲁迅则言:“封国以报功臣,封神以妥功鬼,而人神之死,则委之于劫数。”“似志在演史,而侈谈神怪,什九虚造,实不过假商周之急,自写幻想,较《水浒》固失之架空,方《西游记》又逊其雄肆,故迄今未有鼎足视之者也。”

毛泽东也经常通过《封神演义》中的故事来讲述重要道理和总结革命经验,他曾对身边警卫人员说:“要看看《封神演义》,那本书虽然是神话,但其中有不少道理。”

作品影响

本土影响

宗教

《封神演义》对道教中神职神位的增补,如以下几例:

3.泰山之神

4.东岳大帝及其子黄天化,神位来源很早。在本书行世后,一般信奉东岳大帝的人便认为是黄飞虎,炳灵公是黄天化。

5.甲子太岁神像,虽姓名为金辨,但形象却为目眶中生两支手,手心中有二目,很明显是受小说中杨任形象的影响,而且杨任在书中便是封为甲子太岁。

6.北京东岳庙的瘟神殿,也是明代所增修,即本书成书的年代。

7.道观中供奉慈航道人(即观世音菩萨),也是本书成刊之后开始的。

实际道教神位受本书影响,不止仅此几例。

另外在民俗以及民间信仰方面也有不小的影响,如在旧社会大殡葬行列中,前面均有开路神方弼、方相的纸扎像;民间在建房竖柱时,贴一红纸上书“姜太公在此,诸神回避。”,就是因为姜太公是封神之人,可镇凶煞。

历史

另外《封神演义》毕竟是以商朝末年史实为基础的神魔小说,由于史书和古代文献上对这段时间的历史只有言片语的记载和朦胧含糊的记录,它将其情节化、故事化、形象化,对这段历史的传播做出了有力的宣传与普及。

文化

《封神演义》以姜子牙公布封神榜做结,此后的小说家也常常以“榜”作为小说的一种结构模式,将纷杂众多的人物与事件统合起来,给读者一个总体和明确的印象。比如《儒林外史》揭“幽榜”,《红楼梦》中的金陵十二钗的“情榜”等等。

国际影响

《封神演义》在非汉语地区传播广泛,早在清代便被翻译为满、蒙、傣文,在亚洲地区更是饱受欢迎,各种媒介的衍生作品陈出不穷。

此外,历年来我国也多次派出表演团在世界各国以舞台剧的形式交流、演出《封神演义》的故事,深受国外观众的喜欢。

抄袭争议

《封神演义》与《西游记》一书在诗词文字上有大量雷同之处,因此有学者指出《封神演义》是抄袭《西游记》,并举出三个例证:

以上三例所举诗词在《西游记》中都贴合当时场景描述,而在封神演义一书中却穿凿附会有不恰当之处。

衍生作品

戏曲

《封神演义》的成书本就是民间词话本到刊本的演进过程,其书中大量的“水词”也证明《封神演义》来源于民间说唱艺术,其成书后更是促进了封神故事的舞台戏曲传播。据查由《封神演义》改编的戏曲种类有30多种,戏曲数目上百种。

除大量折子戏以外,《封神榜》更是京剧连台本戏的代表曲目之一。《封神榜》连台本戏自清代盛行,如清宫内廷大戏《封神天榜》(10回)。在众多《封神榜》连台本戏中,最著名的当属麒派大师周信芳于19世纪二三十年代编演的16本《封神榜》京剧,曾红极一时,上海市新闻报》《申报》更是连篇累的报道,前后共演三年之久。548-559

影视

《封神演义》的故事历来是影视改编的宝库,1927年内地第一部封神题材影视作品《杨戬梅山收七怪》问世,而后出现了大量的封神题材影视作品。1989年吴天明制作了大陆首部《封神榜》电视剧,但由于画面过于血腥,仅播出5集后被禁播,1990年由傅艺伟饰演妲己、蓝天野饰演姜子牙达奇饰演帝辛的90版《封神榜》播出后,迅速火遍大江南,至今也被观众封为最经典的一版《封神榜》电视剧。

动漫

外部链接

日本内阁文库藏明金阊舒载阳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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