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式爱情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的爱情观

更新时间:2024-09-20 17:46

“柏拉图式爱情”(Platonic Love)通常理解为是精神恋爱的代名词,与“苏格拉底式爱情”为同义词。用来指称那种超越时间、空间,不以占有对方肉体为目的的只存在于灵魂间的爱情。

提出这一概念的是文艺复兴时期学者巴尔德沙尔·卡斯诺提,马尔西利奥·费奇诺(英语:Marsilio Ficino)则将这个观念发扬光大。柏拉图关于爱情的论述集中体现在他的著作《会饮篇》中。柏拉图通过参加宴会的苏格拉底等六个人之口表达了对爱情的认识,所以柏拉图式爱情也被称为苏格拉底式爱情。柏拉图在书中认为爱超越于单纯的同性或异性之爱,并将爱上升到了哲学的层次,认为“爱”是对“美”与“善”的永恒追求。

“柏拉图式爱情”作为一种观念,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西方人。东方人也将他的名字当作“精神恋爱”的代名词,用来指称那种超越时间、空间,不以占有对方肉体为目的的只存在于灵魂间的爱情。柏拉图所追求的爱情观作为与“美智善”类似的品质,成为治愈受损翅膀的良药,实现灵魂升华的有效途径。同时柏拉图式爱情对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也产生了影响,柏拉图式爱情为长期以来代表“爱”与“美”的维纳斯与圣母搭建了平台,她们理想美的化身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统一,并成为艺术家最常描绘的主题之一。

观念背景

在西方,把爱情划为精神的和肉欲的是从2500多年前的苏格拉底和柏拉图时代开始的。文艺复兴早期,以斐奇诺和乔瓦尼·皮科·德拉·米兰多拉为主的意大利思想家开始重新发现、翻译和阐述柏拉图主义的原始文本。新柏拉图主义由此复兴,并在15世纪佛罗伦萨的新柏拉图学园中达到了巅峰,成为这一时期颇具影响力的思想之一。16世纪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柏拉图主义的精神爱情说被发展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这种爱情理论明显地见诸法国新柏拉图主义者的创作中。他们大多是里昂诗派和意大利派的代表人物,颂扬“纯洁”高尚”的理想化的爱情,这种爱情完全摆脱了肉欲的诱惑而进人纯净精神崇拜的境界,爱情越是从肉欲中解脱出来就越高尚、越完美。

观念定义

柏拉图式恋爱由文艺复兴时期的学者巴尔德沙尔·卡斯诺提创立的成语而来,词源本意是指心灵与心灵的彼此吸引,是精神层面的爱慕和交流。但这不能完整体现柏拉图的爱情观。

柏拉图的爱情观集中体现在他的著作《会饮篇》中,柏拉图在书中通过苏格拉底等人对话的形式,阐释了自己对爱的理解。幸福是爱的终极目的,爱是幸福的一种方式,幸福往往是暂时的,而爱情通过生育使幸福变得永恒。生育由肉体和心灵两种生殖力。更为高尚的生育则是心灵的生育,是创造、智慧的孕育和美德的衍生。真正的爱是对美的终极触达,最终通往善。

节制

柏拉图的爱情观存在身体的爱欲和灵魂的爱欲两个方面。柏拉图将爱情分为两种形态,一种是肉欲之爱,另一种是精神之爱。他认为身体的爱欲是一种欲望的表现,而灵魂的爱欲则是对美的追求和心灵的交流。在柏拉图看来,身体的爱欲是低级的、有限的,而灵魂的爱欲则是高尚的、无限的。柏拉图强调了控制身体的欲望,并让心灵的爱欲统治肉体的欲望。他认为真正的爱情应该超越感官层面,而是对美的理念的追求,是对真善美的追求。因此,在柏拉图的爱情观中,身体的爱欲并不被视为可耻或低级,但它并不是最高形式的爱。因此“柏拉图式爱情”不是一种纯粹的精神恋爱,它也包含有身体之爱的内容。从柏拉图著作《会饮篇》可以看出柏拉图的爱情观由身体的爱欲和灵魂的爱欲共同构成。柏拉图认为,通过修炼和哲学上的思考,人们可以提升自己的灵魂爱欲,达到更高级的形式的爱。

美与善的追求

柏拉图认为人类为了实现繁衍后代、延续生命的本能欲望,为了获得更为优秀的儿女。为了补偿生育所带来的沉重负担,必然向往美与善的爱情。柏拉图所提倡的爱情不同于生物意义上的一般的男女之爱,更追求灵魂上的完美、永恒、不朽与神圣。所以“柏拉图式爱情”不是我们日常所讲的男女间的爱情(无论同性恋还是异性恋),而是指人类的各种美好的精神追求。

词源

“柏拉图爱情”一词是直接采用音译法翻译而来,形容词platonicoa(柏拉图式的)派生自Platon(柏拉图),amoresnicos(柏拉图式的爱情)婉指仅限于精神上的爱慕而没有任何身体的爱情。直译为”柏拉图爱情“成为汉语的固定表达,比按照词意翻译为“精神上的爱情”更具表现力。

观念溯源

《会饮篇》

柏拉图关于爱情的哲学思想主要体现在其著作《会饮篇》中。会引是古希腊的一种礼节,如为庆祝某件事举行的典礼,有酬神的仪式,仪式后参加的人在一起饮酒,边饮边谈,称为会饮。后被拉丁文吸收,成了座谈会的意思。《会饮篇》的创作背景是苏格拉底的朋友阿伽松的戏剧在三万人大会上演出并获得大奖,众人在阿伽松的家里举行庆祝活动,并轮流发言赞美爱神。出席的有裴卓、包萨尼亚、阿里斯多潘、鄂吕克锡尔柯、阿伽通和苏格拉底六人,活动的主题是赞美爱神。在这场对爱神的颂歌里既有原希腊神话中的女爱神阿佛洛狄忒,也有男爱神爱若斯。柏拉图以对话形式,借助他人之口表达了自己的爱情观念。

裴卓的发言强调了爱的重要性和力量。他认为爱神是最古老的神,人类幸福的根源。在他看来,一个年轻人能够拥有一个钟爱自己的情人是最高幸福,而情人的最高幸福则是拥有一个年轻的爱人。他认为爱是实现美好生活的关键。此外,他指出,爱能激发人们勇敢的力量,甚至可以为对方牺牲生命,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如此。总结来说,对于人类来说,爱是最古老、最荣耀的神,能够引导人们的品德和幸福,无论是在生前还是死后。包萨尼亚的发言则强调了爱的两个层面,天上的爱神和凡间的爱神。他认为所有的神都值得赞颂。对于凡俗的情人来说,他们更注重肉体的爱,而天上的爱神则更注重品德的爱。鄂吕克锡尔柯的观点是,爱神激动人心的爱不仅限于男男之爱,也追求一切美好的事物。他认为天上的爱神应该爱那些品格端正、勤勉的人,而避免凡间对快感的无节制追求。阿里斯多潘的发言则讲述了关于爱情起源的神话故事。他认为宙斯为了防止人类的纷争,将人类分成了两半,并创造了同性和异性之间的情感联系。他认为人类的幸福之路在于找到自己的另一半,实现完整。阿伽通的观点强调了爱情的自愿和双方的相互认同。他认为公正、审慎和克制是爱情的力量。爱神首先是最美丽和最善良的,创造了世上美好的事物。最后,苏格拉底将爱与人们对健康和财富的追求进行类比。他认为爱是对某样东西的追求和渴望拥有。爱神首先是对缺乏的东西的爱。他认为爱神所爱的是美的东西而不是丑的东西,爱是向美好追求的结果,通过欣赏美的东西,人们可以追溯到美的本身,从而培养真正的品德。

《斐德若篇》

柏拉图的著作《斐德若篇》被视为《会饮篇》的姊妹篇,对话集中关于“爱情”“灵魂不朽”“灵与肉的冲突”的精辟是柏拉图式爱情的又一体现。柏拉图在《斐德若篇》中描述了爱情因智慧之美流注到灵魂里,令爱者的灵魂得到滋润,得到温暖,感受到幸福与快乐,在爱者的心里满怀着对爱之美的崇敬。这样的爱情不存嫉妒,凡是真正能爱的人们用情都是完美的。 柏拉图在《斐德若篇》的论述表明柏拉图式恋爱是追求善与美的爱情,是超越于性别的灵魂之爱,同时这种爱并不剔除肉体的结合。

发展流变

古希腊

柏拉图关于爱情和爱欲的思想里含有男男同性恋的成分,这与古希腊的历史文化背景有关。古希腊人的宗教信仰是多神主义的,在他们的观念中,没有一个主神值得他们绝对崇拜和尊敬,也就没有了宗教思想的束缚。古希腊人民的特定行为准则使他们很容易接受同性之爱,并认为这种存在合理,甚至将其发展为规范。他们认为:如果人类喜欢男孩子,那神也喜欢。同性恋成为古希腊文化的一部分,这是柏拉图式爱情生成的时代背景之一。古希腊人认为男同性之间的性行为是勇气和力量的象征,并在这种关系中可以完成智慧与美的交流,而这些是女性不能拥有的。另一方面,同其它传统社会一样,古希腊社会是一个典型的由男性主宰的社会。妇女社会地位的低下以及两性在社会生活中的隔离,使得男女之间不可能产生以感情为基础的爱情。缺失了女性的古希腊社会生活中,以男性为绝对主导的单性环境成为滋生同性恋的土壤。与此同时,柏拉图的爱情观也是超越于单纯的同性或异性之爱的更高的哲学层面上的爱与美的追求。

文艺复兴时期

在14世纪的意大利等地,随着经济的繁荣和社会变革,人们对于摆脱教会束缚、追求自由思想的需求日益增长。柏拉图的哲学思想在这个时期重新受到重视和传播,成为了文艺复兴运动中的重要思想源泉。柏拉图的著作在中世纪时期只为少数人所知,在15世纪以后在意大利地区,更多的柏拉图著作得以传播。这为文艺复兴运动注入了思想解放的新风。特别是在以佛罗伦萨的斐奇诺为中心的柏拉图学院中,新柏拉图主义的理论框架得到了确立和发展。新柏拉图主义强调通过爱与美的追求来达到灵魂的升华,以及对智慧与真理的追求。这样的思想传统为文艺复兴运动提供了有力的支持,并在艺术、文学、哲学等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文艺复兴运动的开端也标志着西方启蒙运动的开始,为后来的思想解放和知识的进步奠定了基础。

斐奇诺受到柏拉图哲学的深刻影响,并将其理论思想与基督教的爱的概念相结合。斐奇诺认为理性世界是真实的存在,而物质世界只是理念世界的一种表象或影子。在这种观点下,美以及它的理念被视为永恒不变的,而现实世界中的一切美都源自于美德的理念。斐奇诺在给柏拉图会饮篇》关于爱的论述加的评注写道,柏拉图和基督教的爱的概念是相似的,人类的爱的最高形式是一种最终建立在灵魂对上帝的爱之上的交流,这种精神上的或称柏拉图式爱情的理论对欧洲16世纪的诗歌和文学起着主导作用。

近代

近代关于柏拉图爱情的理解存在争议,主要观点有:

精神恋爱

柏拉图的名字一直以来被东方人当作“精神恋爱”的代名词,用来指称那种超越时间、空间,不以占有对方肉体为目的的只存在于灵魂间的爱情。在欧洲,很早就有被中国人称之为“精神恋爱”的“柏拉图式的爱情”,这种爱认为肉体的结合是不纯洁的,是肮脏的,认为爱情和情欲是互相对立的两种状态,因此,当一个人确实在爱着的时候,他完全不可能想到要在肉体上同他所爱的对象结合。这种观点认为柏拉图式爱情是纯粹的精神恋爱。

同性之爱

美国东西部社会学会主席伊拉·瑞斯经研究后认为,柏拉图推崇的精神恋爱,实际上指的是同性之间的一种爱,也就是同性恋。依据是古希腊人认为,同性恋的过程更多地是灵交、神交,而非形交。而在女性很少受教育的古希腊社会,男人很难从女人中找到精神对手,这就是柏拉图偏重男性之间的爱情的原因。

理想之爱

会饮篇》中对爱情的看法非常独到和富有理想色彩。他将爱情比作宗教,并表现出对爱情的虔诚和执著的追求,与他构建的理想国一样,虽然美丽但遥不可及。柏拉图将爱情视为一种超越个体欲望的追求,更像是对美和真理的追求。他认为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一种精神上的交流和共鸣,而不仅仅局限于肉体的渴望。这种爱情与我们常说的精神恋爱有很大区别,它要求在爱情的迷恋下保持节制和自律,以使爱情变得高尚,并给人带来善和快乐。柏拉图的爱情观也与现代人对爱情的看法有所不同。他强调爱情与知识之间的紧密联系。在他看来,爱情的最高境界是追求智慧和知识的哲学。通过爱,人们可以超越个体的局限,追求智慧和真理的境界。因此,柏拉图式的爱情并不仅仅指同性之爱的颂扬,它更是一种理想与追求。它要求人们超越肉体欲望,追求真理和智慧,以实现爱情的高尚和卓越。

相关著作

关联概念

柏拉图理念论

柏拉图通过区分不同概念,如“意见”与“知识”“可知世界”与“可见世界”、等,得出了“理念”作为真正的形式,是事物原初和永恒的超验原型。他认为“理念”存在于可知的真实领域,而日常生活中的物质世界只是理念世界在现实中的呈现。理念超越时空和经验,具有永恒性和不朽性,而物质世界受时空限制,易朽且处于理念的附属地位。基于这些概念,柏拉图形成了二元构成观,即理念与现象、精神与物质、灵魂与身体等的对立关系。他认为真理的追求者和智慧之爱者应该控制易朽的欲望,接近不朽的美本身。他主张以神秘、先验、虔诚的方式追求真实存在,也就是理念世界。在建构理想国的论辩中,柏拉图强调虔诚的高贵性和纯粹性,将哲学家描述为那些专注于追寻真理的人。他指出,真正的哲学家爱好那种能让他们看到不受产生和灭亡过程影响的实体的知识。他认为真实只能通过理性和思考来把握,而可见的物质世界只是影子。朽与不朽、影子与实在的对立以及生命欲求和对不朽的追求,在现实世界中造成了自我紧张感。人们常常处于灵与肉的分割和挣扎中。对于驭车人来说,在遇到美的形体时,他们会在冲动和节制之间挣扎。任何一次放松都可能导致与美的错过。然而,正是通过这种挣扎,驭车人最终可以赢得内心的和平,获得对美的观照,实现灵魂的飞越。

灵魂回忆说

柏拉图认为灵魂不朽,来到世界的人只是暂时丧失了前世的记忆。灵魂之所以不朽,是因为它曾与诸神一同在天界中游历,完整地目睹了“美本身”的辉煌。由于羽翼受损,灵魂降落到物质身体中受到禁。在现实世界中,一旦灵魂遇见“美的形式”,又会基于之前对“美本身”的记忆,激起对“不朽”回归的冲动,就会经历灵与肉的挣扎。如同柏拉图的爱情观所描绘的那样。这种挣扎对于柏拉图的美学方法论的建构起到了重要作用。

相关影响

爱情观方面

西方爱情文明的发展过程中,现存最早的有关文献就是柏拉图的论述,他的论述被认为是一座丰碑。“柏拉图式爱情”作为一种观念,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西方人。东方人也将他的名字当作“精神恋爱”的代名词,用来指称那种超越时间、空间,不以占有对方肉体为目的的只存在于灵魂间的爱情。

柏拉图关于爱情的论述集中在《会饮篇》中,在《斐德若篇》中也有所阐释,这些论述展示了柏拉图式爱情是追求美与善的灵魂之爱,这种爱情超越性别,并不脱离肉体之爱,只是主张爱的节制。

美学方面

柏拉图是古希腊美学思想的系统建构者之一,在对“美是什么”进行本体寻求时,他综合了前人的成果,并提出了自己的“理念说”,即“美之为美”的“美本身”。在这一美学观中,柏拉图详细而严密地讨论了与爱情相关的话题,涉及到与肉欲相连的“身体”、与不朽同质的“灵魂”、与国家利益一致的“婚姻”,以及个人修养与体验中的“自制”、“美感”、“迷狂”等。他集中讨论了一些篇章,如《裴洞篇》(论灵魂)、《斐德诺篇》(论爱)、《卡尔米德篇》(论自制)、《法律篇·卷八》(论婚姻爱情)等,还零星地讨论了其他一些文章。从“身体”到“灵魂”,从感官、知觉、意见到“知识”,柏拉图通过对问题的二分讨论和对弥合的寻求,使得他的美学观在关于“爱情”的辩论中具有了现实意义上的实践可能性,阐明了“美”如何获得的方法论建构作用。柏拉图认为“美”的获得是身体与灵魂相互较量的结果,这种较量表现为灵魂超越身体。人们从美的形体开始,通过身体的感受(如“发热”、“出汗”)唤醒灵魂的“记忆”,进而从对“记忆”的回忆中进入一种“迷狂”的状态。在迷狂中,灵魂与肉体的界限变得模糊,进入一种“两相忘”或“同一”的状态,从而感受到美本身的光辉,实现了分裂状态下的“弥合”。与爱情观相关的疯狂、整合、私欲以及婚姻等都因其与身体和易逝性的关联而受到批评,但并未被完全否定和抛弃,而是作为迷狂、记忆、生育以及羽翼的发生基质而存在。因此,柏拉图所追求的爱情观作为与“美智善”类似的品质,成为治愈受损翅膀的良药,实现灵魂升华的有效途径。通过讨论与爱情相关的个人私欲、迷狂、生育以及婚姻等话题,并将其纳入社会政治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柏拉图的美学思想形成了一种现实可行的效力。

艺术方面

在阐述柏拉图式爱的过程中,斐奇诺反复谈论到“美”的概念。这种融合了基督教一神论及柏拉图理念论等因素的理论基础,为长期以来代表“爱”与“美”的维纳斯与圣母搭建了平台,她们理想美的化身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统一,并成为艺术家最常描绘的主题之一。由宇宙的排列派生出来的存在等级的结构,是基于从天堂到地狱的概念。这种类型的安排反映在教堂建筑及其特定图像的描绘中,“最后的审判”最符合这种宇宙学的解释,因为在基督教神学中,天堂、人间和地狱,连同它们在宇宙中相对应的位置,可以同时描绘在一个画面中。

施耐德是当代艺术史学家,她对大卫雕塑进行了深入解读。她认为大卫既是自由的象征,也是雕塑家个人性取向的表达。她将大卫美丽的外表与柏拉图所说的“漂亮男孩”联系起来,并认为这尊雕塑有意识地展示了大卫是一个同性恋者(圣经中扫罗和约拿单都深爱着他)。这种新柏拉图式的解释与维特科夫尔的文章《多纳泰罗半身像中柏拉图式爱情的象征》相关,在这篇文章中,维特科夫尔将多纳泰多的另一件青年半身铜像胸前的浮雕宝石解释为与柏拉图的爱情观有关,即天上的爱神是“漂亮男孩的守护者”。施耐德总结说,大卫是在“捍卫那些(雅典的)鼓励'柏拉图式爱情'的法律”,而大卫是对多纳泰罗性取向的一种陈述。在历史发展和早期新柏拉图主义背景下的研究为多纳泰罗的青铜大卫的含义增加了一个新的维度。

相关评价

斐奇诺在他的《论爱》致辞中曾写道:柏拉图曾讲授过“爱”是什么和怎么样的。柏拉图向他充分表明了何谓爱情(amator-ias),故而他创作了一部书,名曰《论爱》。

加布里埃拉·卡罗内(GabrielaCarone)认为,柏拉图式的爱在其巅峰状态排除了对个体的爱欲;一个人所爱欲的个体至多可以具有作为一种手段的价值一或被列在爱的阶梯中,而不具有作为它自身中的目的的价值。

伏尔泰认为所谓苏格拉底式和柏拉图式爱情如果只是一种正当的感情,就应当加以赞扬;若是一种放荡行径,那就要替希腊羞愧了。结合伏尔泰在其著作《哲学辞典》中的详细论述,可以看出他所认为的古希腊的不道德的恶行,是指男子之间的同性恋。但同时他也认为苏格拉底式和柏拉图式爱情是一种正当的感情,应当予以赞扬。

复旦大学哲学学院樊丽萍认为柏拉图式爱情完全忽视了女性的存在,柏拉图本人就将女性排除在他的爱情观之外。在古希腊社会,爱情与女性的地位没有直接关联。古希腊的男女地位存在巨大的悬殊,而那种我们现代人所理解的男女之间自发产生的感情在古希腊并不被普遍接受。古希腊的城邦被认为是民主自由的理想模型,但是生活在那里的女性地位却非常低下。法律上,妇女与未成年人一样,需要在监护人的监督下生活。古希腊社会中对女性的期望是隐居和沉默顺从,而婚姻对于女性来说只是繁衍后代和管理家庭的工具。即使在柏拉图理想的爱情世界中,女性也没有得到位置。对柏拉图来说,他向往的是男性之间的同性之爱。柏拉图认为,由于没有接受过教育,女性缺乏知识和善的理解能力,因此被排除在爱情世界之外是理所当然的。

相关争议

学界部分观点将柏拉图式爱情等同于男同性之爱,但柏拉图本人是否真的支持这种恋爱观,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看法。德国学者利奇德等人认为通过柏拉图的《会饮篇》可以看出柏拉图的爱情观包含赞扬男同性之爱的内容。在柏拉图的思想中,男同性之爱被视为最高尚的爱情形式,而且是受到神的称赞的。这一点可以从泡赛尼阿斯对“属天的阿佛洛狄忒”所引发的情爱对象仅限于男性的论述,以及阿里斯托芬对由男人所剖开的男人是最优秀的男人的论述中看到。这些论述表明柏拉图将男同性之爱视为一种更加纯粹和高尚的爱情形式。但中国现代美学奠基人朱光潜认为柏拉图在《斐德诺篇》中提到了“爱人”和“情人”这两个概念,“”爱人”指的是被动的少年男子,而”情人”则指主动的年龄较长的男子。然而,在《法律篇》中,柏拉图对同性之间的性行为持反对态度。他认为这种行为违背了自然秩序,属于不道德的行为,应该被禁止。柏拉图认为,这种所谓的爱情实际上更多是基于私欲,追求的是身体上的快感和单向的满足。此外,根据柏拉图的描述,情人会设法阻止爱人接近亲友,尤其是那些能够帮助爱人形成高尚人格的人。情人反而会通过各种手段使爱人愚昧无知,让他们变得完全依赖情人。这种关系下,情人得到快乐而爱人则处于不利的境地。学者波斯纳在《性与理性》中解释到这种分歧源于柏拉图生育观的转变以及他后期的禁欲主义倾向,因此在柏拉图思想发展后期柏拉图认为男同性恋不利于生殖与繁衍,是一种“非自然”的恋爱,男同性之间的性愉悦更是一种“恶”。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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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饮篇.豆瓣读书.2023-10-13

斐德若篇.豆瓣读书.2023-10-13

论柏拉图式的爱.豆瓣读书.2023-10-13

至善与快乐.豆瓣读书.2023-10-13

爱的阶梯.豆瓣读书.2023-10-13

柏拉图爱欲对话录.豆瓣读书.2023-10-13

灵魂·爱·上帝.豆瓣读书.2023-10-13

爱之云梯.豆瓣读书.2023-10-13

爱欲与启蒙的迷醉.豆瓣读书.2023-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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