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热窝围城战役 :波斯尼亚战争的一部分

更新时间:2023-08-15 17:49

萨拉热窝围城战役,是波斯尼亚战争的一部分,从1992年4月5日持续至1996年2月29日。整座城市被波黑塞族共和国陆军围攻,水、电和暖气等都被切断,是当代战争史上最长的围城战役,期间13952人被杀害,包括6137名政府军士兵,5434名平民。

1992年4月5日,塞族军队第一次进攻萨拉热窝,围城自此开始。5月2日,萨拉热窝已经被彻底封锁。塞尔维亚族武装依靠装备和人员数量优势,占据波黑70%的土地并包围首都萨拉热窝。1994年秋,塞军多次炮击萨拉热窝,为了生计出门的平民往往沦为塞军报复性射击的牺牲品。1995年8月28日,萨拉热窝一处菜市场突然遭到迫击炮轰击,37名平民死亡。29日,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启动行动代号“死亡之眼”的空袭行动。至9月1日清晨,萨拉热窝周边的塞军重武器已被摧毁尽。到5日深夜,北约先后对萨拉热窝周边的塞军发动4轮大规模空袭,击毁卢克维卡军营和哈迪奇弹药库。13日,波黑塞族共和国的最大支持者、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领导人米洛舍维奇同意向波黑塞族同胞“转达明确而强硬的信号”。波黑塞族总统拉多万·卡拉季奇和军队总司令拉特科·姆拉迪奇随即同意在萨拉热窝停火,撤走所有重武器,并全面开放机场和公路运输。9月20日,联合国官员确认,塞军共有250辆坦克以及重武器撤出萨拉热窝周边。10月11日,波黑、克罗地亚和南联盟就最终解决波黑冲突正式签署为期60天的停火协议。从11月1日起,波黑、克罗地亚、塞尔维亚三方领导人在美国一手主持下,经过为期三周的谈判,终于在11月21日美国俄亥俄州代顿草签波黑和平协议(又称代顿协议)。

战争结束后,波黑战争成为边界内的单一国家并将得到国际承认,塞族与穆族、克族联合组成波黑邦联,三方各自拥有政府、议会、军队和警察部队,萨拉热窝成为新波黑国家的首都。联合国前南问题国际刑事法庭对波黑塞族共和国前总统拉多万·卡拉季奇和波黑塞族军队前总司令拉特科·姆拉迪奇在波黑战争期间犯种族灭绝罪、战争罪和反人类罪等罪行的指控,令一些塞族人非常不满。

事件背景

1991年,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宣布从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独立后,波黑各族及其民族主义政党关于波黑未来的政治主张截然不同。穆族主张脱离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对内坚持建立以穆族为主体的中央集权国家;塞族反对脱离前南斯拉夫,否则塞族聚居区就脱离波黑而独立,主张按民族实行地区自治,建立松散的邦联制国家;克族支持波黑独立,但对内要求建立联邦制国家,否则波黑境内克族聚居区就与相邻的克罗地亚合并。

波黑共和国总统阿利雅·伊泽特贝戈维奇认为,在斯洛文尼亚和克罗地亚已经独立、马其顿也即将独立的情况下,波黑留在南联邦,波黑的穆斯林无疑要生活在塞尔维亚大民族主义的阴影之中,又是沦为受歧视、受迫害的少数民族。于是他主持制定了《关于波黑主权的备忘录》,强调波黑是在现有边界内的主权国家,实际上这等于是一份独立宣言。1991年10月15日,在72名塞族议员退席抵制的情况下,穆族和克族议员通过了这个备忘录,宣布波黑战争独立并退出南联邦。波黑塞族共和国议员在10月25日另立塞族议会,并在11月9-10日组织塞族公民就塞族是否继续留在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的问题进行公决,绝大多数塞族人对此问题做出肯定回答。这时联合政府中的塞族官员也纷纷离职。而波黑当局则加快了准备独立的步伐。按照欧洲共同体的要求,波黑独立需要经过全民公决,于是波黑当局安排在1992年2月29日和3月1日这两天就波黑问题进行了全民公决。占波黑人口近三分之一的波黑塞族坚决抵制了这场公决。

1991年3月1日,在波黑战争首府萨拉热窝的一座东正教教堂内,一对塞族新人正在进行婚礼。在婚礼结束之际,突遭不明来历的枪弹横祸,新郎的父亲和一些亲友丧生血泊之中。事后塞族认为这起血案是波黑穆斯林和克罗地亚人对塞族的挑衅,由此,这起教堂血案拉开了波黑三大民族、宗教集团武装冲突的帷幕。

事件过程

围困萨拉热窝

1992年4月5日,塞族军队第一次进攻萨拉热窝,围城自此开始。5月2日,萨拉热窝已经被彻底封锁。塞尔维亚族武装依靠装备和人员数量优势,占据波黑70%的土地并包围首都萨拉热窝。随后,美英等国推动联合国在波黑建立禁飞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又在萨拉热窝周边建立纵深30千米的隔离区,由联合国派兵监督,对任何不接受这一规定的武装力量,北约警告要对其实施“空中制裁”。

炮击萨拉热窝

1994年秋,困守萨拉热窝的穆族军队频繁出击,试图打破城外塞族军队的封锁,一旦不敌塞军反击,他们就躲进禁飞区。面对“吃不掉,赶不走”的敌人,塞军总司令拉特科·姆拉迪奇授权前线指挥官,穆军出城袭扰一次,占据城外山脊的塞军就向萨拉热窝市区炮击一次。结果,萨拉热窝变成杀机四伏的“修罗场”,为了生计出门的平民往往沦为塞军报复性射击的牺牲品。1995年8月28日,萨拉热窝一处菜市场突然遭到迫击炮轰击,37名平民死亡。当天中午,北约空军指挥中心向意大利维琴察空军基地集结约350架战机(分别来自美、英、法、意大利和西班牙等国)。另一方面,塞军在萨拉热窝城外集结了约3万部队、310辆坦克、250多门火炮和数目不详的防空导弹。对于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可能的空袭打击,塞军也有所准备,他们对重武器进行了伪装,并在山区设置大量假目标。更重要的是,塞军招募了许多曾在原苏军防空部队服役的志愿者,负责操作高射炮和防空导弹。

北约空袭塞族武装

1995年8月29日,北约启动行动代号“死亡之眼”的空袭行动。至9月1日清晨,萨拉热窝周边的塞军重武器已被摧毁殆尽。眼见军事打击目标已经实现,北约向波黑塞族共和国下达最后通牒,要求其在48小时内从萨拉热窝周边撤出。不过,塞族对此不予理睬。4日23时,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重启空中打击,到5日深夜,北约先后对萨拉热窝周边的塞军发动4轮大规模空袭,击毁卢克维卡军营和哈迪奇弹药库。

事件结果

1995年9月13日,联合国派出特使向波黑塞族的最大支持者、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领导人米洛舍维奇展开外交攻势,劝其敦促塞军从萨拉热窝周围撤走。权衡利弊,米洛舍维奇同意向波黑塞族同胞“转达明确而强硬的信号”。恰在此时,波黑战争穆族和克族军队在波黑西北部联合发起大规模反攻,先后从塞族手中夺取图兹拉、多博伊等地的控制权,塞军的战略大溃败迫在眉睫。波黑塞族共和国总统拉多万·卡拉季奇和军队总司令拉特科·姆拉迪奇随即同意在萨拉热窝停火,撤走所有重武器,并全面开放机场和公路运输。作为回应,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承诺全面停止对塞军的空袭行动,允许姆拉迪奇集中精力应对穆克联军的进攻。9月20日,联合国官员确认,塞军共有250辆坦克以及重武器撤出萨拉热窝周边。10月11日,波黑战争克罗地亚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就最终解决波黑冲突正式签署为期60天的停火协议。从11月1日起,波黑、克罗地亚、塞尔维亚三方领导人在美国一手主持下,经过为期三周的谈判,终于在11月21日美国俄亥俄州代顿草签波黑和平协议(又称代顿协议)。

原因分析

萨拉热窝围城战役,导致战争的直接缘由还是波黑三大民族、宗教集团围绕波黑政体的争执和控制地盘的冲突,而这又是由南联邦的解体所引发的。

民族与宗教矛盾

波黑面积5.1万多平方千米,是一个多民族国家,据1991年的最后一次人口普查,全国共有435万人,其中波黑族190万(占43.7%)、塞尔维亚族136万(占31.3%)、克罗地亚族75万(占17.3%),还有若干其他民族。波斯尼亚族是15世纪以来被伊斯兰化了的斯拉夫人,他们讲塞尔维亚一克罗地亚语;塞尔维亚族信仰东正教;克罗地亚族信奉天主教。在历史上,波斯尼亚族、克罗地亚族、塞尔维亚族三族居民都先后遭受奥斯曼帝国、奥匈帝国和南斯拉夫王国的统治,他们依次既当过“优等民族”,又沦为过“二等公民”,又同是外来势力的受害者。5个多世纪的共居和恩怨,历史为这三个不同宗教信仰的民族留下了深刻的矛盾。三族争论的实质是“波黑战争的归属问题”。塞尔维亚族认为,“波黑早就是塞尔维亚国家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在波黑居住的本来是塞尔维亚族,后来被人为地分裂为塞尔维亚族、克罗地亚族和波斯尼亚族。这个地区的居民历来就表示愿跟塞尔维亚合并。克罗地亚族则强调,自古以来“波黑就是克罗地亚的一部分”。波黑境内的斯拉夫人就是克罗地亚人,并称这可以从波黑行政设置的名称和出土的考古文物得到证明。波斯尼亚族则认为,既然塞尔维亚族和克罗地亚族都有自己的“母国”,那波斯尼亚族作为波黑的主要居民,也有权建立自己的国家。

波黑独立

波黑三族在关于波黑独立问题上的观点和立场根本对立。1990年底,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开始解体。1991年随着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和马其顿宣告独立,脱离联邦,波黑三族及其政党就独立问题举行了多次会谈,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塞尔维亚族因担心波黑独立后会沦为少数民族而受制于波黑族,因而主张波黑由3个彼此主权独立的小国结成邦联,或者留在南斯拉夫,同塞尔维亚一起组成新南斯拉夫。克罗地亚族基本上同意维持现存地域的三族邦联,但担心受控于波斯尼亚族和塞尔维亚族,更反对加入新南斯拉夫,故倾向于独立。波斯尼亚族对事态的发展起着决定性的影响,它的战略目标是建立一个伊斯兰国家,由穆斯林起主导作用,于1992年2月底就独立问题强行举行全民公决,宣布脱离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塞尔维亚族抵制全民公决。为了牵制和反对波黑族、克罗地亚族两族的独立活动,遂宣布建立自己的议会和波黑境内各塞尔维亚族聚居区实行自治。接着,又成立了“波黑塞尔维亚族共和国”,占据60%的地域;克罗地亚族也组建了“赫尔采格一波斯尼亚克罗地亚族共同体”,拥有20%以上的土地;波斯尼亚族控制各大城市,占地15%左右。这样,独立后的波黑实际上处于“三分天下”、三族鼎立的局面。三族都以武力手段抢占和固守地盘,内战进一步扩大。

外部干预

波黑战争位于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心脏地区,战略地位十分重要。这里是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主要军工基地,有许多军事设施。波黑邻国塞尔维亚克罗地亚首先卷入波黑的内战。前南斯拉夫解体时,塞尔维亚、克罗地亚都力图把波黑境内的塞尔维亚族和克罗地亚族聚居区分别纳入自己的版图。塞尔维亚共和国总统米洛舍维奇曾提出,前南斯拉夫境内“所有塞尔维亚族人有权生活在一个塞尔维亚国度里”;克罗地亚共和国总统弗拉尼奥·图季曼则声称,瓜分波黑是“解决前南斯拉夫危机的最佳方案”。为此,原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人民军从波黑战争撤军后,波黑塞族共和国士兵就地改编成波黑塞尔维亚族共和国正规军;克罗地亚为帮助波黑克族人作战,派出了数万名正规部队;波黑族政府军则得到伊斯兰教世界“圣战者”和西方军火商的支持,这种外界的干预为三族进行内战提供了物质基础。西方大国承认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和马其顿独立后,波黑三族在独立问题上的争吵越来越激烈。正当波黑三族谈判取得了某些进展而尚无结果时,欧洲共同体美国建议波黑就独立问题举行全民公决,并于4月6-7日相继匆忙承认波黑为独立主权国家。被此举激怒的塞尔维亚族决心加速军事行动,以实现自己的政治目标。所以,西方国家的直接插手对内战推波助澜,以致蔓延至波黑战争全境。

重要争议

波黑战争结束后,联合国前南问题国际刑事法庭(前南刑庭)对波黑塞族共和国前总统拉多万·卡拉季奇和波黑塞族军队前总司令拉特科·姆拉迪奇在波黑战争期间犯种族灭绝罪、战争罪和反人类罪等罪行的指控也成为西方媒体关注的焦点,这令一些塞族人非常不满。

影响与评价

影响

波黑成为边界内的单一国家并将得到国际承认;波黑国家由控制波黑51%领土的穆克联邦和控制其余49%土地的波黑塞尔维亚共和国两个实体组成;首都萨拉热窝在穆克联邦政府的领导下将继续保持统一,塞族对其拥有部分行政权;人民能在波黑全境自由迁徙;在波黑部署由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领导的六万人维和部队,帮助保卫波黑边界等。塞族与穆族、克族联合组成波黑邦联,三方各自拥有政府、议会、军队和警察部队,萨拉热窝成为新波黑国家的首都。

战争期间,仅萨拉热窝就有2000名无辜少年儿童丧生,其中一半被冷枪冷炮打死,另有15000名孩子受伤。有51%的儿童着到别人被杀,39%的儿童有一位或几位家庭成员被害,19%的调查对象说他们亲眼见过大唇杀,有89%的儿童曾长期在地下室中度日,有81%的孩子一直以为他们有可能被打死。这些儿童大多数都存在某种心理障碍,如待人冷漠、喜欢打架等。失学、逃难,鲜血、饥饿和家破人亡等恐怖可怕的事情长期占据他们的心灵。

评价

萨拉热窝遭到“围城”1125天,死亡13952人,从1992年4月至1996年2月结束,这是现代战争史上时间最长的围城战役。(新周刊评)

波黑战争期间,萨拉热窝近半城市被摧毁,战后多年城市仍在重建之中,人们仍然可以看到战时遗留下来的历史建筑上的残留弹痕。但在新城区可以看到不少新商厦、酒店及大型购物中心,里面有名牌和快餐店,电车在路面上穿梭行走,比人们想象的要现代化得多。而曾是商业中心的旧城区则保留不少古迹,这里以多元宗教著名,伊斯兰教、东正教、天主教犹太教的教堂林立,多民族、多宗教的特色建筑物,成为了游人驻足观赏的重点。漫步城中,这片“血与蜜之地”已慢慢浴火重生。(国际先驱导报评)

相关典故

萨拉热窝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Admira和Bosko,原本只是萨拉热窝普通平凡但幸福的一对小情侣。他们来自信仰不同的家族,一个成为穆族,一个成为塞族。战争前,两家人和睦相处,他们比罗密欧与朱丽叶幸福,因为家长从来没有反对过他们。战火燃起的时候,为了陪伴Admira,Bosko没有跟随家族逃离萨拉热窝,而是选择留下来。之后战争的愈演愈烈让这两个年轻人选择逃难,然而,原本说好的暂时停火的双方,却在两个年轻人走到桥中间时,忽然开火。Bosko首先中弹身亡,稍后亦中弹的Admira爬向男方,拥住对方尸首,15分钟后亦气绝身亡。

纪念

遗迹场馆

纪念碑

米里雅茨河上有一座小桥,其西侧立着一小块纪念碑,碑上雕刻着两个名字——“Suada”和“Olga”。两人是围城战争的第一批受害者,她们出生年份不同,生命都终结在1992年,这座桥就以二人命名。著名的“萨拉热窝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也殒没于此。

隧道博物馆

围城期间,由于城内无法得到补给,于是人们在穆族控制区和机场之间修建出一条地下隧道,很多从飞机上卸下的货物,包括食物、药品还有武器,都由这条隧道来运输。如今建成了隧道博物馆,位于机场正南方,是萨拉热窝的郊区。

纪念活动

2012年4月6日,在波黑战争爆发20周年的当天,在波黑首都萨拉热窝市中心的铁托元帅大街上,11541把红色椅子组成一条800米长的“红色河流”,每把椅子代表一名战争期间遇难的萨拉热窝市民。在这场令人伤感的“萨拉热窝红线”活动中,有六百多把椅子是小一号的,代表遇难的儿童。路过的行人在一些小椅子上放着玩具熊、塑料玩具车等玩具或者糖果和白玫瑰,来表达他们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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