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 :延安鲁迅艺术学院创作的歌剧

更新时间:2023-08-04 11:37

《白毛女》是1945年延安鲁迅艺术学院集体创作的歌剧,由贺敬之、丁毅执笔,1945年4月王昆在延安首演。《白毛女》主题思想和艺术特色鲜明,以河北省地区的民间传说“白毛仙姑”为蓝本,深刻揭露了旧社会地主阶级的残酷无情以及广大民众受尽压迫和剥削的悲惨命运,从而歌颂了中国共产党一心一意为解救中国而奋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大公无私精神。

《白毛女》讲述了黄世仁压利用高利贷迫佃农杨白劳卖掉女儿喜儿抵债。喜儿在被地主黄世仁污辱后躲进深山,靠吃庙里的一点贡品和自己种的一点玉蜀黍维持生活,因长期缺盐,浑身毛发变白。直到八路军到来,喜儿得以彻底翻身,开始新生活。喜儿从人到“鬼”,再由“鬼”到人,赋予了全剧巨大的悬念和命运落差。

《白毛女》是“中国民族歌剧”的新起点,在改编地方曲调的同时借鉴西洋歌剧,塑造了各有特色的音乐形象,1945年刚刚公演,就受到热烈的欢迎。此作品后来被改编成电影、芭蕾舞,经久不衰。在国外,《白毛女》也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在欧洲、日本等许多国家演出。1951年歌剧《白毛女》获苏联约瑟夫·斯大林文学奖金二等奖

剧情简介

第一幕

1935年冬,河北省某县杨各庄镇,贫苦的农民杨白劳,有个淳朴善良的女儿叫喜儿。由于受生活所迫,他欠下了恶霸地主黄世仁的高利贷。眼看年关已到,无力偿还。为了躲避黄世仁的催债,他外出躲了七天。在除夕的深夜带回二斤白面和一根红头绳,想和女儿包上一顿彩色水饺。杨白劳逃债刚回来不久,黄世仁的管家穆仁智便带着几个家丁找到家里。在黄世仁的追逼之下,杨白劳将喜儿卖给了黄世仁,自己含恨喝下卤水而死。喜儿被抢入黄世仁家之前,她和邻居王大婶的儿子大春互相爱慕,有着很深的感情。在喜儿被黄世仁抢走之后,大春投奔了八路军杨白劳死后,喜儿被抢到了黄家。

第二幕

喜儿在黄家受尽凌辱,经常被黄母、穆仁智鞭打针锥,在被凌辱的过程中,喜儿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冲出黄家这个虎狼窝,于是在被穆仁智毒打过后,通过二婶子的帮助逃出黄家。

第三幕

喜儿一路慌张地逃跑,躲进了芦苇丛中。黄世仁穆仁智快速的追赶过来,在河边发现喜儿失落的鞋子,误以为喜儿已投河而死。喜儿在芦苇丛中看到了这一切,无比愤怒。喜儿满腔怒火,坚定报仇信念。

第四幕

转眼三年过去,喜儿在荒山靠着吃奶奶庙的贡品和自己种的一点玉米棒生活。喜儿的一头黑发已经变白,被村民们误当成了“白毛仙姑”。喜儿的性格也变得更加勇敢顽强,等待着报仇的时机。一日黄世仁和穆仁智躲雨躲到奶奶庙,喜儿趁机扮鬼吓唬两人,将黄世仁吓到生病在床。王大春八路军小分队来到了杨各庄。

第五幕

八路军在杨各庄建立了敌后武装根据地,发动群众,打出了“抗日减租”的口号,带着老百姓们翻身把歌唱。听到村民们谈论“白毛仙姑”的故事,王大春便晚上来到奶奶庙想要调查一番。经过一番波折,二人认出了彼此。王大春与喜儿多年不见,此时相认,满怀喜悦和感激的心情。回到村里第二天召开公审大会,汉奸恶霸地主黄世仁被逮捕审判。太阳升起来了,农民欢天喜地庆祝翻身得解放。

角色介绍

主要人物

杨喜儿

喜儿是《白毛女》的主人公,也是全剧所着力塑造的反抗的农民形象。喜儿天真淳朴,在遭受一系列打击如父亲杨白劳黄世仁逼死,黄老太太的动辄打骂,黄家的种种压迫下,喜儿在同为黄家女佣的二婶子的协助下逃出黄家,决心为复仇而活下去。她在芦苇荡里机敏的躲过了穆仁智的追捕,后来又在山洞里藏身,只能吃奶奶庙里的贡品和自己种的一点苞谷,头发渐渐变白,成为人们口中的白毛仙姑。在去奶奶庙里拿贡品的过程中看见了黄世仁和穆仁智,她冲上去撕打两人,发泄心中恨意,最终在身为八路军王大春的帮助下获得解放。

杨白劳

杨白劳是喜儿的父亲,是与喜儿相对照的形象,他勤劳怯懦。因地主黄世仁逼债,杨在外躲债多日,在大年三十回家看望喜儿,此时杨白劳已经按下了手印,把喜儿抵给了黄家,喜儿还不知道。忍耐使他遭受地主更残酷的剥削和压迫,虽看清地主等的反动本质,却看不到出路,没能反抗,卖女后,痛苦地喝卤水汁自杀。

王大春

生在旧社会,长在新社会的杰出青年。他大胆追求他与喜儿之间的爱情,却被黄世仁拆散,在解救喜儿无果毅然选择参加八路军。后来随军回到杨各庄帮助乡亲们解放杨各庄,并且解救困在山洞里的喜儿。

黄世仁

黄世仁贪得无厌、 骄奢淫逸、 心狠手辣,代表着剥削的地主阶级。黄世仁因为自己的私欲就强迫杨白劳将女儿卖给黄家为奴,在自己家中虐待喜儿。等八路军回到杨各庄以后,身为地主的黄世仁第一时间选择逃跑,他逃到奶奶庙被满头白发的喜儿追着打,最后被八路军抓住接受人民的审判,因为恶贯满盈被枪毙。

穆仁智

剧中黄世仁的管家,其本质就是地主老财欺压贫苦老百姓的帮凶,他一出场就是与黄世仁一起逼迫杨白劳卖女,同时欺压佃户。在黄家毒打喜儿,并且在喜儿出逃过程中一路追到芦苇荡,看见喜儿的鞋以后以为喜儿被淹死放声大笑,丝毫没有人性。通过对穆仁智这个人物的精心刻画,衬托出喜儿更加悲惨凄凉的形象。

创作背景

创作背景

1942年5月2日,毛泽东在陕西延安发表《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提出文艺要和工农兵群众结合。在此之后,延安市的共产党人还发动了整风运动和大生产运动,解放区的文艺创作掀起了一次高潮。

1945年中共七大准备召开之际,当时苏联红军已经向德国反攻,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的曙光已经来临。延安的鲁迅艺术学院的一些艺术家在院长周扬的指示下,根据1940年流传在晋察冀边区一带“白毛仙姑”的民间故事传说,加工改编出了歌剧《白毛女》。

素材来源

1930年代末就在晋察冀一带流传“白毛仙姑”的故事。1944年,《晋察冀日报》记者李满天给周扬写信讲述白毛仙姑的故事。时任“鲁艺”院长的周扬得知这个传说后,直觉故事充满浪漫主义的传奇色彩,便组织创作组将其改编成歌剧《白毛女》,并重新确立了“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崭新主题,歌颂了劳动人民的反抗精神,并鼓舞人民争取抗战的最后胜利。故事的主角不再是仙姑,而是贫农的女儿喜儿。

另外一种说法:四川省的罗昌秀是现实中的“白毛女”。但是罗昌秀是1956年才被地方武装从深山野林里救出来,在创作歌剧《白毛女》的时间之后,可能不是白毛女的原型。

创作作者

歌剧《白毛女》由延安鲁迅艺术学院集体创作。贺敬之、丁毅执笔,马可张鲁瞿维、焕之、向隅陈紫刘炽等作曲。《白毛女》采用中国北方民俗音乐的曲调,吸收了戏曲音乐及其表现手法,并借鉴西欧歌剧的创作经验,是在新秧歌运动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中国第一部新歌剧。

艺术特色

《白毛女》是创造我国民族新歌剧的奠基石,以中国革命为题材,表现了中国农村复杂的斗争生活,反映了民族的风俗、习惯、性格、品德、心理、精神风貌等;《白毛女》在艺术上最突出的特点是富有浓郁的民族色彩,继承了民间歌舞的传统,借鉴了我国古典戏曲和西洋歌剧,在秧歌剧基础上,创造了新的民族形式,为民族新歌剧的建设开辟了一条富有生命力的道路。

题材内容

歌剧《白毛女》以河北省地区的民间传说“白毛仙姑”为蓝本,将当时的解放战争和土地革命作为歌剧的时代背景,以旧社会时期华北地区的农民阶级杨白劳父女与地主阶级黄世仁之间的矛盾为故事主线,通过以小见大的创作手法,深刻揭示了地主和农民之间的尖锐矛盾,表现出“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回人”的主题思想,真实地反映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农村中贫苦农民与地主阶级的矛盾,热烈歌颂了共产党和新社会,形象地说明了“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主题,指出了农民翻身解放的必由之路。

人物设定

单从《白毛女》中的人物名字来看,其就有深刻的内涵象征,如杨白劳,象征着辛苦一辈子,白白劳动的农民阶级;喜儿和大春,象征喜事连连和永恒的春天,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而反派角色黄世仁,在四川方言中的谐音是“枉是人”,暗指其丧尽天良和没有人性;穆仁智的谐音则是“没人智”,暗讽穆仁智甘心堕落沦为黄世仁的狗腿子。

歌剧反映了当时的中原地区正处于剧烈的动荡时期,社会各阶级势力处于尖锐的矛盾冲突之中,这种矛盾在农村地区表现为地主阶级和农民阶级之间的矛盾,因此,观众在观看这部歌剧之前,单单从剧中人物名字的设定来看,就可以确定其丰富的思想主题与深刻的社会意义。

伴奏乐器

在伴奏乐器上 ,《白毛女》很好地处理了民族性与现代性的关系。随着西方歌剧的引入,其伴奏乐器也一同传入了中国,在创作中国特色民族歌剧的过程中,中国的音乐艺术家们在西方管弦乐器的基础上运用了传统丝竹乐、吹管乐等器材,形成了富有中国文化艺术特色的管弦乐队。到了 20 世纪 50 年代,为了进一步扩大民族乐器在歌剧中的应用,中国管弦乐实行了全方位改革,单纯的管弦乐成为中国民族新歌剧向前发展的制约因素,对西方管弦乐进行民族化改革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

但仅靠中国传统的乐器来表演《白毛女》显然是不够的.因而创作者们适当地运用了西洋乐器伴奏,使那些由民间歌曲组合起来的音乐更具表现力、更具生命力、也更能体现时代精神。歌剧《白毛女》为后来的民族歌剧提供了宝贵的经验,《白毛女》中的伴奏形式也成为后来民族歌剧的一种经典范例。

声乐音调

《白毛女》改编河北省山西省陕西省等地的民歌和地方戏的曲调,同时借鉴了西洋歌剧注重表现人物性格的处理方法,塑造了各有特色的音乐形象。刻画喜儿性格的音乐主题主要来自河北民歌《青阳传》和《小白菜》,并贯穿全剧,随着喜儿性格的变化而变化。如“北风吹”一段,选用的是河北民歌《青阳传》的比较欢快轻扬的曲调;当在五龙圣母庙黄世仁相遇时,为了表现喜儿强烈的阶级仇恨,就采用高亢激越的山西梆子的曲调。杨白劳躲账回来所唱的“十里风雪一片白”,是根据山西民歌《拣麦根》改编的,曲调深沉低昂,是刻画杨白劳基本性格的音乐主题。

表演形式

《白毛女》是诗、歌、舞三者融合的民族新歌剧,学习了中国传统戏曲的表演手段,适当注意舞蹈身段和念白韵律,同时,又学习了话剧台词的念法,既优美又自然,接近生活。采用传统戏曲唱段中句句押韵的方式,音韵和谐、铿锵,琅琅上口;同时学习了民俗音乐和传统戏曲中抒情写意的方式,大量使用比兴、对偶、排比、比喻等修辞手段,增强了语言的表现力以此表现人物性格和内心活动,推动剧情发展。用独白向观众介绍了身世和家庭。其他人物,如杨白劳黄世仁穆仁智也都在出场时,通过歌唱作自我介绍,有的地方也用独白叙述事件过程。人物对话采用的是话剧的表现方法,也注意学习戏曲中的道白。

主要版本

演出信息

衍生作品

《白毛女》除了被改编成京剧、电影、连环画、四扇屏、幻灯片、皮影戏、芭蕾舞等多种形式。如1950年,由东北电影制片厂出品,由田华饰演喜儿的电影版《白毛女》,1958年由中国国家京剧院排练的京举版《白毛女》和1965年上海戏剧学院附属舞蹈学校的芭蕾舞版《白毛女》。2015年浙江教育出版社新编的经典性兼具时尚性图书《白毛女》,首次亮相浙江书展。

获得荣誉

1951年歌剧《白毛女》获苏联约瑟夫·斯大林文学奖金二等奖。这是新中国最早获得国际荣誉的人民艺术作品之一。

由东北电影制片厂在1950年拍摄的电影《白毛女》于1951年7月在捷克斯洛伐克举办的第六届卡罗维发利国际电影节中获得第一个特别荣誉奖。

2022年5月25日,入选中国艺术研究院发布的《〈讲话〉精神照耀下——百部文艺作品榜单》。

作品评价

茅盾评价《白毛女》是一种新的“人民文艺”。

美国记者杰克·贝尔登评价《白毛女》:“我在解放区所观看过的戏剧中,这是最好的,大概也是最负盛名的”

词作家、剧作家乔羽对《白毛女》的评价:“这不仅仅是一个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主题,它还告诉人们旧的制度必须消灭,要用一个新的中国替代旧中国。”

著名作家孟和博彦说:“看了《白毛女》,觉得这是一个新的天地,新的世界。”

王培元《延安鲁艺风云录》写道:“在中外文艺的历史上,还很少见到哪一部戏剧像《白毛女》这样,起到了如此巨大的宣传教育作用,发生了如此深远的政治影响。从这个意义上说,《白毛女》确实是一部划时代的作品——歌剧,是一部比较完美地实现了艺术与政治密切结合的作品,它把艺术作品所蕴藏和表现的政治鼓动力量发挥到了极致。”

戏剧家马彦祥看了华北文工团《白毛女》的演出后说:“这个戏出乎意料的好!”

作品影响

歌剧《白毛女》继承了五四以来的革命演剧传统,吸收延安市秧歌剧的创演经验,在西方歌剧与戏曲之间成功嫁接,成为“新歌剧”和“中国民族歌剧”的新起点。深刻揭示当时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采用了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表现形式,而且还在于它体现出了蕴含在中国戏剧传统中的文化心理、价值观念、审美经验,并为此获得基于“文化身份”的价值认同。

1945年《白毛女》刚刚公演,就受到热烈的欢迎。1954年,电影《白毛女》在全国正式公演,在全国25个城市,第一场观众就达600万人次。上海市首轮电影院就有80多万人观看。场场客满。到1956年国内有五亿人看过《白毛女》。

在国外,《白毛女》也引起了极大的反响。1951年,周巍峙率领中国青年文工团赴苏联和东欧波兰、捷克斯洛伐克匈牙利、罗马利亚、保加利亚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阿尔巴利亚、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等等9个国家以及奥地利首都、音乐之都维也纳演出歌剧《白毛女》,虽然通过了翻译,还是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和轰动。从1950年代开始,日本的松山芭蕾舞团长期上演土方与志导演、松山树子主演的芭蕾舞《白毛女》。电影《白毛女》在国外的影响比歌剧更大,当时曾在亚、非、欧、美、澳等30多个国家的电影院和广场上演,处处引起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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