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塔胡同 :隶属于北京市

更新时间:2024-09-20 15:16

砖塔胡同因胡同东口(通西四南大街)的砖塔而得名。是北京市历史最悠久的胡同之一,也是目前北京遭到破坏较少,风貌保存较好的胡同之一(它非常的古老),始建于元朝。

历史沿革

万松老人塔的精确塔龄已不可考,但根据史料推断,可以肯定在六百年以上,而砖塔胡同的年龄亦应与此相仿。明人张爵所著《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成书于嘉靖三十九年)、清人吴长元所著《宸垣识略》(成书于乾隆五十三年),均把砖塔胡同作为京城古迹加以收录,由此亦可以推断砖塔胡同历史之久远。

元代北京的胡同名称,保留到今天的已为数不多。位于西四丁字路口以西的砖塔胡同就是其中的一条,至今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了。

关于砖塔胡同的古老,我们可以从元人李好古折子戏张生煮海》中找到佐证。在剧的第一折中张珙龙女定情后,家童凑趣,与龙女的侍女梅香调情。家童云:“梅香姐,你与我些儿什么信物!”侍女云:“我与你把破芭蕉扇,拿去家里扇煤火去!”家童云:“我到哪里寻你?”侍女云:“你去那羊市角头砖塔胡同总铺门前来寻我。”足证元大都城里,已有砖塔胡同。至于“羊市”则应指砖塔胡同旁边的羊肉胡同,同样历史悠久。

砖塔胡同因胡同东口有一座八角七重檐的青灰色砖塔而得名。此塔名为“元万松老人塔”,为纪念万松老人而修建的。关于万松老人及此砖塔,在明刘侗于奕正著《帝京景物略》卷之四《西城内·万松老人塔》中有详尽记载。

近代史上,有若干名人曾在砖塔胡同居住过

△1923年鲁迅在与周作人反目后从八道湾搬来砖塔胡同61号(现84号),并在这里写出了《祝福》、《在酒楼上》、《幸福的家庭》和《肥皂》、《中国小说史略》等作品。

△鸳鸯蝴蝶派作家张恨水曾居住在砖塔胡同43号(今95号)并在这里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

△1927年刘少奇随北方局天津市迁到北平市,暂住在砖塔胡同四眼井10号的同事家里。

由来

万松老人本姓蔡,名行秀,洛阳市人。15岁时在邢台市邢台净土寺出家当了和尚,后来云游四方,在磁县的大明寺继承了雪岩满禅师所传的佛法,专攻禅学。以后又重返净土寺,建万松轩居其中,故自称“万松野老”,而世人则敬称其为“万松老人”。万松老人博学多才,精通佛学,讲经说法透彻警人。他来到燕京,其身处空门、志在天下的胸怀受到了当时完颜璟的极大赞赏。后来元朝定都北京时,孛儿只斤·忽必烈、重臣耶律楚材慕名而来,投身门下,参学三年,万松老人平时给世祖讲经说道,告诫他要以儒治国,以佛治心,切勿乱施暴政,祸国殃民。世祖深深地记住了这些话。每至闲来无事,万松老人常常席地而坐给世祖弹琴吟曲。三年后,世祖为了纪念这种师徒之情,将宫中承华殿的古筝和“悲风”乐谱赠给了万松老人。老人圆寂后,人们为他建了这座朴素别致的砖塔。紧靠砖塔北侧的街巷也随之而得名“砖塔胡同”。

后此塔渐渐无人问津,不知何年,有人倚塔造屋,外望如塔穿屋而出,再以后居住于此的人开起了酒食店。“豕肩挂塔檐,酒瓮环塔砌,刀砧钝,就塔砖砺,醉人倚而拍拍,歌呼漫骂,二百年不见香灯。”明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有一个叫乐庵的游僧,从南方游历至京城,当他看到这处于酒食店中的万松老人塔时,顿时醒悟,于是便募捐将此塔买下,大加翻修后,长居此中守护砖塔。乐庵死后,砖塔便草荣其顶,破旧不堪。清乾隆十八年(1753年),奉敕按照原来的规模重修。民国十六年(1927年)在塔的北侧开了一个小门,门檐上书“元万松老人塔”。

胡同因塔得名,自身同样经历着历史的变迁。在元、明、清三代,砖塔胡同作为戏曲活动的中心,是北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元代折子戏在京城非常流行,当时把演杂剧的戏院叫做“栏杆”。勾阑内有戏台、戏房、神楼和腰棚,大的勾阑可容纳数千人观戏。这时的砖塔胡同及附近的口袋底胡同、钱串胡同、玉带胡同有戏班、乐户和勾阑不下二三十家,终日锣鼓喧天。到了明代,在东城的本司胡同和演乐胡同等处设立了教坊司,专门管理音乐、戏曲等事务。这样,砖塔胡同一带便失去了往日的喧嚣热闹。清代,砖塔胡同作为神机营所辖右翼汉军排枪队的营地。但不久,这里又恢复了元代“歌吹之林”的面貌,再度成为曲家聚集的地方。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市,这里的戏班、乐户纷纷逃回家乡,从此砖塔胡同渐渐变成了居民区,归于宁静。

虽然砖塔胡同得名于砖塔,出名于砖塔,但现存之砖塔却早已非元代原物,据史料记载,明嘉靖年间,清乾隆和民国期间都曾经对万松老人塔进行过大规模的整修重建。

元明清三代,砖塔胡同一直是京城娱乐中心之一,即所谓"栏杆"、"瓦舍"之所,全盛时胡同里有十数家戏班。在清代,砖塔胡同曾经作为神机营所辖右翼汉军排枪队的营地,以后一直是曲家聚集的地方。1900年义和团运动爆发,砖塔胡同成为进攻西什库教堂的义和团组织的总部,八国联军攻陷北京市之后对砖塔胡同造成了很大破坏,各大戏班纷纷逃离,自此砖塔胡同作为京城娱乐中心开始走向衰落,逐渐成为民居。

文化

因塔得名

砖塔胡同以其东口的“万松老人塔”而得名。万松老人是金末元初著名的佛学大师,曾提出“以儒治国、以佛治心”的主张,在他圆寂后,有人修了这座塔,“砖塔胡同”的名称自元代沿袭至今,是北京城里得名最早的胡同。最近,在胡同中拆迁的房屋残垣内发现一批老砖,清晰地刻有“北京窑”的字样,不知是何朝何代的遗物,也可算是十分难得了。2000年,砖塔胡同西段开始拆迁,张恨水故居也在拆迁范围之内。而不知是何原因,它竟幸运地得以暂时保留。不过,前不久笔者再次前去,看到拆迁的范围正在向东延伸,连上海鲁迅故居对面的房屋也刷上了大大的“拆”字,这真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

砖塔胡同因胡同东口(通西四南大街)的砖塔而得名。提起此塔,颇有来历,

正式的名称是“元万松老人塔”。明刘侗、于奕正著《帝京景物略》卷之四《西城内·万松老人塔》言之甚详。竟陵派“幽深孤峭”的好文章,不妨全录:万松老人,金元间僧也。兼备儒释,机辩无际,自称万松野老,人称之曰万松老人。居燕京从容庵。漆水河移刺楚材,一见老人,遂绝迹屏家,废餐寝,参学三年。老人以湛然目之,后以所评唱《天童颂古》三卷,寄楚材于西域阿里马城,曰《从容录》。自言着语出眼,临机不让也。楚材序而传至今。老人寂后,无知塔处者。今干石桥之北,有砖塔七级,高丈五尺,不尖而平,年年草荣其顶,群号之曰砖塔,无问塔中僧者。不知何年,人倚塔造屋,外望如塔穿屋出,居者犹闷塔占其堂奥地也。又不知何年,居者为酒食店,豕肩挂塔檐,酒瓮环塔砌,刀砧钝,就塔砖砺,醉人倚而拍拍,歌呼漫骂,二百年不见香灯矣。万历三十四年,僧乐庵讶塔处店中,入而周视,有石额五字焉,曰“万松老人塔”。僧礼拜号恸,募赎而居守之。虽塔穿屋如故,然肩、酒瓮、刀砧远矣。文中“移刺楚材”,即大名鼎鼎的耶律楚材,号湛然居士。“干石桥”,因桥下原有一条干河而得名,今称作“甘石桥”。此文应作于崇祯初年,十七世纪三十年代。一百年后,到乾隆,乐庵和尚早就有了自己的骨塔,而这座年年顶上长草的砖塔,想必也岌岌可危了。

日下旧闻考》:“万松老人塔在西四牌楼南大街之西,其北则砖塔胡同也。塔在民居中,原额元存。本朝乾隆十九年奉敕修九级,仍旧制,塔尖则加合者也。”多亏这一修,砖塔得以保存下来。这以后的沧桑,不太清楚。笔者首次从砖塔脚下走过,已是本世纪六十年代。塔有院,院有墙,墙临街,辟门,门上有石额,依稀可辨“元万松老人塔”六字,叶恭绰书。木门两扇,敝旧,常扃不启。从门缝中窥视,乃一荒凉的小院,禾本科杂草蔓生,一塌颓然。又二十年,塔、墙、门、额皆焕然一新。墙上钉一红色搪瓷牌:北京市[视频]市西城区文物保护单位。再过几年,墙内建屋,屋中开店,卖家用电器。店堂的后墙挡住了砖塔,所幸在街上和胡同里还能看到塔的上半截。又过几年,家电商店变成妇女用品专卖店,门口站着两个木头模特儿,分别穿着红色和黑色的性感内衣。行人不以为不协调,近在咫尺的广济寺的和尚走过也不以为。昔年乐庵和尚不能容忍万松老人的遗蜕与酒瓮、刀砧、豕肩共处,当代的高僧无所谓塔院里出售文胸。佛法本圆通,有道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大可不必较真儿。

砖塔的故事到此为止。砖塔胡同有它自己的故事。

这条胡同所属的街区,元、明两代叫咸宜坊。其南有粉子胡同,今天还

叫这个名字。“粉子”亦妓女的名称,《水浒传》中叫“粉头”。砖塔胡同与妓业也有关联。据王书奴《中国娼妓史》,清代的“红灯区”,初叶在“外城内之东西及外城之南”。乾嘉时,青楼集中在东城灯市口一带。咸丰同光年间,多在城外。光绪初又移于西城内砖塔胡同(俗呼“口袋底”)。《骨董琐记》引萍迹子《塔西随记》云:“曲中里巷,在西大市街西。自丁字街迤西砖塔胡同,砖塔胡同南曰口袋底,曰城隍庵,曰钱串胡同。钱串胡同南曰大院[视频]胡同,大院胡同西曰三道栅栏,其南曰小院胡同。三道之南,曰玉带胡同。曲家鳞比,约二十户。……大约始于光绪初叶,一时宗戚朝士,趋之若鹜。后为御史指参,乃尽数驱出城。及今三十余年,已尽改民居,话章台故事者,金粉模糊,尚一一能指点其处。”这以后,便是宣南的“八大胡同”兴起了。复归平淡的砖塔胡同,在本世纪似与文人特别有缘。一九二三年八月至一九二四年五月,胡同里[视频]常见一个小个子中年男子,长衫布鞋,挟着书包往来。与他擦肩而过的路人或在街门口闲眺的居民,都不会注意他,更不可能知道,是华族[视频]最硬的脊梁支撑着这个瘦小的身躯。他是鲁迅。一九二三年八月二日下午,他从八道湾“携妇迁居砖塔胡同六十一号”。次年五月二十五日晨,他从这个空门移居西三条胡同新屋。六十一号的大门,今天装着两道防盗铁门,沿胡同的窗户皆已堵死,大概是改作仓库了。没有人建议在墙上钉一块牌子,提醒路人鲁迅曾经居住此宅。

在鲁迅之前,一九二二年一月至七月间,砖塔胡同迤南的缸瓦市基督教堂里住着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新受洗的基督教徒。他是北京[视频]土著,当时的身分是教堂举办的主日学校的主任。他喜爱北京的每一条胡同,砖塔胡同是他日常行经之地。后来他在济南市[视频]的齐鲁大学教书,一九三三年写了一部以小公务员为主人公,以西单、西四一带为地理背景的小说。他是老舍,这部小说是《离婚》。小说里,热心人张大哥为同事老李找到一处住房:“房子是在砖塔胡同,离电车站近,离市场近,而胡同里又比兵马司丰盛胡同清静一些,比大院胡同整齐一些,最宜于住家——指科员们说。三合房,老李住北房五间,东西屋另有人住。新房油饰得出色,就是天生来的房顶爱漏水。张大哥晓得自从女子剪发以后,北平市的新房都有漏水的天性,所以一租房的时候,就先向这肉嫩的地方指了一刀,结果是减少了两块钱的房租;每月省两圆,自然可以与下雨在屋里打伞的劳苦相抵;况且漏水与塌房相距甚远,不必过虑。”

作者明言“北平”,可以借此断定故事发生的年代。前辈学者似白头宫女话天宝的回忆文字中都说,从民国首都迁至南京[视频],北京改称北平到抗战前夕,故都北平空房多、物价低,一般公教人员的日子都过得很滋润。大学教授家里雇着厨子、包车夫和老妈子是常事。科员老李靠工资租五间北房,养活老婆和两个孩子,自然不难。通货膨胀、民不聊生是后话。

抗战胜利后,一九四六年二月,张恨水从南京飞抵北平市,筹备北平《新民晚报》。他有钱买下一所有四进院落、三十多间房的大宅,门牌北沟沿甲二十三号,后门即在砖塔胡同西口。

这个时期,北京[经常停电。逢到停电,我们这位或许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多产的作家无法执笔写作,常携杖出门散步。他有一篇《黑巷行》写他穿行砖塔胡同的情景:“胡同里[视频]是土地,有些车辙和干坑,若没有手杖探索着,这路就不好走。在西头遥远地望着东头,一丛火光,遥知那是大街。可是面前漆黑,又加上几丛黑森森的大树。有些人家门前的街树,赛过王氏三槐,一排五六棵,挤上了胡同中心,添加阴森之气。抬头看胡同上一片暗空,小星点儿像银豆散布,已没有光可借。眼前没人,一人望了那丛火光走去,显得这胡同是格外的长。手杖和脚步移动,其声的笃入耳。偶然吱喀吱喀一阵响声,是不带灯的三轮儿,敲着铁尺过来,嗤的一声由身边擦过去,吓我一跳。再走一截,树阴下出来两个人。又吓我一跳。一个仿佛是女子,一个是手扶自行车的。女的推开路边小门儿进去了,自行车悠然而去。此行不无所获。我没出胡同,我又回去了。”

他还填了一首《白话摸鱼儿》,记“禁夜市声”:满长街电灯黄色,三轮儿无伴。寒风一卷风沙起,落叶枯条牵线。十点半,原不是更深,却已行人断。岗亭段,有一警大青衣,老枪挟着,悄立矮墙畔。

谁吆唤?隔条胡同正蹿,长声拖得难贯。硬面石子馍呼凄切,听着教人心嘇。将命算,扶棍的,盲人锣打叮当缓。应声可玩,道青萝卜赛梨。央求买,允许辣来换。

一九四九年五月,张恨水患脑溢血症,陡然病倒。经治疗,虽无大碍,但还不能写作。他家人口多,开销大,不得不卖掉北沟沿的大房子,迁到砖塔胡同四十三号一所小四合院居住。作家后来在这里病逝。张姓后人大概无力维修祖宅。今天从门口看,这房子已很破旧,甚至有点破落了。

现在的砖塔胡同,早就铺上柏油路面,大树却所剩无几了。从砖塔脚下进胡同,两侧除了民国时代的三合院、四合院,几所很有气派的大宅,也有五十年代的粘土实心砖灰瓦顶宿舍楼,六、七十年代的简易楼,八十年代的商用楼。算命瞎子的锣声,硬面石子馍青萝卜赛梨的吆唤声只留在老人的记忆中了。将近西口,从一个小胡同往南走,相当于昔日“口袋底”的地方,每天早晨开设早市,万头攒动。为了每斤瓜果蔬菜禽蛋鱼肉能省下几角钱,附近的居民,大娘大嫂,下岗职工,退休人员,教员科员,以赶早市为每日第一大事。你若是闲人,再说时间也不是早晨,就继续往前走。拐两个弯,豁然开朗,就到了西口。右首一幢高层居民楼,一个种着龙爪槐和月季花的街心花园。这是当年的北沟沿,今天是太平桥大街的一段。马路对过,偏南是拆了清代的顺承郡王府,后来是张作霖的元帅府花园新盖的全国政协办公楼。偏北是北京最贵的火锅餐厅,门前停满公私轿车,门厅里一对——不是一个——穿红缎旗袍的礼宾小姐亭亭玉立,更显得这家饭馆身价非凡。假如政协的清贵和京城第一火锅的豪奢都与你无缘,天公也有安排你的去处。这条街号称火锅一条街,高、中、低三档饭馆一年四季开涮,肥牛海鲜可涮,白菜豆腐更可涮,有的还兼售最平民的素三鲜饺子炸酱面和打囱面。真是:太平桥畔花又发,砖塔巷口日已斜。凭君莫话兴衰事,菠菜粉丝味亦佳。

附录:罗山县刘梦谦诗咏砖塔:

居然遗塔在

扰攘阅朝昏

蔓草萦萦合

松声谡谡存

传灯过佛祖

留字到儿孙

不读从容录

安知老宿尊

——原载明·刘侗,于奕正:《帝京景物略

旅游

新现古迹

2004年1月30日,据北京晚报报道:胡同底下惊现“北京窑”(图)

西城区砖塔胡同正在拆迁之中,当地居民在67号院、残墙断壁之中意外发现数百块带有“北京窑”字迹的青砖,具体是何年何月何产地还是个谜,是否与九百多年历史的砖塔胡同(北京第一条有历史记载的胡同)有直接关系,有待考证。

胡同之根

根砖塔胡同——北京胡同之根

胡同之称始于大都,当时出现过29条胡同,但只有一条胡同有文字记载,这条胡同,就是砖塔胡同。从元、明、清、民国,到今天,都有文献可考这在北京是唯一的孤例。用业内专家的话说,它就是北京的胡同的“根”。

砖塔胡同位于西四牌楼附近,砖塔胡同这一名称,来自于矗立在胡同中的一座青砖古塔,这座塔是元代名臣耶律楚材的老师,金元之际的高僧万松老人的葬骨塔。

说到砖塔胡同,就不能不提到那座砖塔。

它是一座原七级后加高到九级的密檐砖塔,是仅存到今天的坐落在市区的惟一的一座砖塔。早在元代《析津志》就有文字记载,称它为“羊市塔”,注明是“砖”。证明元代时,此塔还在羊市内,旁边很可能尚未形成砖塔胡同。

羊市砖塔是为一位法名“行秀”的老僧建造的。行秀高僧自称“万松野老”,饱读诗书,博学多才。

蒙古破金,尚未建立元朝时,老人居住在原中都燕京城内的从容庵,收中书令耶律楚材为徒三年,教诲其徒曰:“以儒治国,以佛治心”。

耶律楚材是燕京人,在辅佐成吉思汗时,秉承“以儒治国”方略,使这位大汗减少对人民的杀戮因此他与万松老人心心相印。

万松老人逝世后,被葬于燕京北郊,建塔曰“万松老人塔”。就是后来位于羊市的这座砖塔。

元大都建成后,砖塔被圈进新城,成为城中塔。万松老人生前虽然是位受人尊敬的高僧,但身后掩埋骨理的砖塔,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受损坏。

明代时,荒草已长满塔顶小买卖家围绕着塔身建了一个小酒店,砖塔每日里被救起食品气味一条小团团OvO熏绕。

到了清代,万松老人塔又一次陷入囹,又被人囚进住宅中,直到乾隆十八年(公元1753年),才获救,并交了好运,收归“国有”,成了皇室家产。

不料到了民国时代,转塔又一次遭到到劫难。这回是被一家羊肉铺占了,转塔塔院成了羊圈。杀生取羊命,全在万松老人塔鼻子底下进行。

20世纪90年代后,砖塔成为北京市第五批文物保护单位,彻底成为安宁之地。

古塔一直保留至今,因塔而得名的砖塔胡同也一直保留至今。

张恨水故居

砖塔胡同西段的房屋已基本拆除完毕,但在那一片废墟之中,居然还耸立着一两处院落。不知有多少人知道,那暂时得以保存的95号院,曾是张恨水住过的地方。

张恨水最大的特点是一个“多”字

第一是文字量多:张恨水一生发表文字三千余万。假设他在72岁的一生中不间断地写作了50年,那么每天至少要写出1600字以上,且不说这50年中曾经发生过多少社会动荡与战乱,也不管他本人是否还需要吃饭、睡觉、旅行甚至生病等等,即使仅把三千万字抄写一遍,也并非一件轻松的事情!

第二是发行量多。比如他的《啼笑姻缘》,至少出过二十余版。这还仅仅是指正式出版的数量。如今书籍市场上最流行、也最让人头痛的“盗版”问题,并非现代人的发明,在张恨水的那个时代就早已存在了。在抗战时期,仅在沦陷区便出现过一百多种托名“张恨水”的伪书。有这样一件趣事,1956年,张恨水列席全国政协二届二次全会,茅盾把他介绍给毛泽东主席,毛主席说:“还记得,还记得。”茅盾说:“《××》那本书就是他写的。”张恨水连忙更正:“那是伪书,我写的是《春明外史》、《金粉世家》。”由此可见伪书泛滥到了什么程度,竟连茅盾也真假难辨。

第三是在同一时间内写作的小说种类最多。比如1928年也许是他最忙的时期之一,竟同时有《春明外史》、《春明新史》、《金粉世家》、《青春之花》、《天上人间》、《剑胆琴心》6部长篇小说在不同的报刊上连载,6部小说的人物、情节、进程各不相同,如果没有超群出众的写作才能,根本不可能完成如此庞大的工作任务。

张恨水卖掉了原先的大院子

尽管政府对张恨水的生活有所安排,每月可以得到一定的生活费用,但他毕竟是在病中,无法写作,没有直接的经济来源。而家里人口又多,开支还是很大的。他便卖掉了原先的大院子,换了砖塔胡同43号的一处小四合院(也就是如今的95号)。这个院子不大,但还算规整。三间北房,中间是客厅兼饭厅,西屋是卧室,东屋是张恨水的书房兼卧室。院里还有南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是家里其他人住的地方。张恨水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他又恢复了写作,陆续发表了十几部中、长篇小说。

所幸张恨水的家没有被抄

1966年,“文革”爆发,胡同里有很多人家被抄家,红卫兵也曾闯进过这个院子。张恨水从书架里拿出文史馆的聘书,很认真地告诉红卫兵,是周总理让他到文史馆去的,红卫兵居然信了他的话,退了出去。然而他的书实在太多,难免有属于“四旧”的东西,为了免得招灾惹祸,本想挑些破书烧了,也算作个样子。但是挑来拣去,哪一本也舍不得。孩子想藏在床底下,张恨水说怕潮;塞进米缸里,他又怕脏。搞得筋疲力尽,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最后,终于决定,还是放回书柜里,在玻璃柜门上糊上白纸,就算是藏好了。所幸后来并没有来抄,否则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计策连小孩子也瞒不过。

1967年2月15日,农历正月初七,早晨,家人为他穿鞋子,准备下床,他突然仰身倒下,在这屋子里走完了自己的人生。

鲁迅故居

介绍

历史往往有许多巧合。在张恨水住进砖塔胡同之前二十多年,鲁迅也曾在这条胡同里住过。

鲁迅自1912年5月因在教育部任职而来到北平,共住过4处地方。开始时住在南半截胡同的绍兴会馆,后与家人迁入八道湾胡同的新宅。1923年,鲁迅与周作人兄弟失和,于当年8月2日携妻子朱安暂时迁至砖塔胡同61号居住。

这是一个很小的院子,其中总共只有二十多平方米的3间北房是鲁迅的住处。西面是朱安的卧室;东面一间留给鲁迅的老母亲;中间的堂屋则是鲁迅的房间了。白天,这堂屋可充当会客室和大家吃饭的地方,因此摆着一张小八仙桌;晚上,鲁迅就在这里写作,靠墙的一张木板床是他睡觉的地方。与八道湾那宽敞的居住环境相比,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差了!

此时鲁迅的境况,可说是“贫病交加、情绪低沉。”

那段时间,鲁迅的工作也十分忙碌。他在砖塔胡同仅居住了九个多月,便校勘了《嵇康集》,编定了《中国小说史略》下卷,并连续创作了小说名篇《祝福》及《在酒楼上》、《幸福的家庭》、《肥皂》等。

其间,鲁迅还四处奔波,试图寻觅一处较好的住房。1924年5月25日,他与朱安迁居阜成门内西三条,就此离开砖塔胡同。

鲁迅的这处故居现在的门牌是84号。若由东口进入砖塔胡同,东西方向的道路基本是直的,惟在这个院子的西北角上开始向南拐弯,接着又拐向西面,从位置上说,还是很好辨认的。但是经多年变迁,小院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原先朝北的院门被堵上,成为一间屋子,在这屋子南面又朝西开了一个小门,由于门两侧搭建了一些临时房屋,如果不注意,很容易错过去。鲁迅住过的3间北房在20世纪80年代初被拆除重建,东、西厢房也都已不是原先的建筑,各处房屋之间只有一条狭窄的过道,院子已不成其院子了。自这里西行不远,便是后来张恨水的故居。

议拆

西城区政府:非文物或挂牌保护院落

2012年3月6日,项目拆迁办介绍,砖塔胡同84号院及附近区域,将要建回迁楼和学校。院门外,墙上写着“拆”字,门上贴着一张“丰盛危改小区西区C区项目定向房配售办法”,上面写明:丰盛危改小区西区C区项目定向房的配售房源位置为丰台区张仪村。其所列举的配售范围中,砖塔胡同84号院在列。该“配售办法”的落款为一家房地产公司。西城区文委表示,该院并非文物或挂牌保护院落。木门斑驳,屋檐落草,庭院宁静,位于西城区砖塔胡同西头的84号院,因鲁迅先生于此创作出《祝福》而闻名。鲁迅文学院研究员王彬先生说,从1912年到1926年,鲁迅在北京生活了14年。在砖塔胡同84号院,鲁迅创作了著名的《祝福》,“其他3个地方都在保护中,如果砖塔胡同84号院被拆,意味着研究鲁迅在北京活动和创作的地点就断了线”。

当晚7点5分,西城区人民政府新闻办公室官方微博称,经他们了解,砖塔胡同是北京最老的胡同之一,目前虽胡同两侧建筑已面目全非,但胡同肌理尚存,不可能拆除。此次准备拆迁的80、82、84、86号院部分在规划中是绿化用地。约半小时后,该微博再次发布称,砖塔胡同为实现风貌协调区规划需拆除的80、82、84、86四个门牌号,均非文物或挂牌保护院落。

暂缓

即将被拆的鲁迅旧居有望得到保留。记者26日获悉,北京市西城区政府已决定暂不拆除鲁迅旧居,并考虑依据历史照片进行原貌修复,其所在的砖塔胡同也将同时得到完整保护。

就在各界为鲁迅旧居的命运担忧之际,北京市西城区区长王少峰近日在做客北京城市服务管理广播“市民对话一把手”时明确表示,西城区政府已决定暂不拆除鲁迅旧居。王少峰说,鲁迅旧居在上世纪70年代已拆除并翻建,按照原有城市规划,该处原本计划建成绿地,但在听取各方建议后,“西城区政府决定暂时不拆除,并考虑按照原貌修复,查找历史档案,找到当年鲁迅居住的房子照片,将这里作为重要历史信息承载地加以保护”。

作为中心城区,西城区是北京市文物保护建筑最集中的地区之一,全区共有184处文保单位,其中名人故居就达23处。近年来,个别名人故居曾传出拆迁等传闻。对此王少峰承诺,上述文保单位都将得到保护。对于未列入文保单位的历史会馆、名人故居,“下一步也会在不移动文物的前提下,进行系统普查,给予保护”。

新说

3月29日,西城区政府官方微博表示,近日媒体所言“北京西城区鲁迅故居将拆迁”为失实报道。西城区砖塔胡同西头的84号院是鲁迅“旧居所在地”,而非“故居”,现存建筑为上世纪70年代翻建的,没有文保价值,故将拆除并实现规划绿地。

西城区政府有关人员当天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砖塔胡同84号是鲁迅在1923年9月至1924年5月的暂居地,现存建筑几经翻建,历史信息无存,故未被认定为文物。因原貌已经无存,鲁迅旧居不可能“修复”,只可能“原貌复建”,而“原貌复建”必须拆除现存建筑,即拆除“坐落在上海鲁迅故居原址上的翻建建筑”。复建目前只是一种“考虑”并不是定案,很多专家就不同意新建假古董,而是建议拆除现有房屋,实现规划绿地,以雕塑或标牌保护这个地址信息,“但不管怎么一种保护方式,现存建筑都必拆无疑”。

参考资料

《首都功能核心区传统地名保护名录(街巷胡同类 第一批)》完整版.今日头条.2023-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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