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巴枯宁 :俄罗斯早期无产阶级革命者

更新时间:2023-11-09 10:34

米哈伊尔·巴枯宁全名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巴枯宁(俄语:Михаил Александровйч Бакунин),1814年5月30日生于普列姆基诺,1876年7月1日在伯尼尔逝世,是无政府主义者。他在1840年出国,先后侨居德国瑞士法国,1849年因领导德国德累斯顿起义而被判死刑。1851年他被引渡回国,受长期拘禁和流放,1861年逃亡英国,1864年米哈伊尔·巴枯宁参加国际工人联合会,是卡尔·马克思在第一国际中的主要对手,他受蒲鲁东主义影响鼓吹无政府主义,主张依靠农民和流氓无产者自发暴动,在二十四小时内废除一切国家,建立个人“绝对自由”的无政府社会,反对任何纪律和权威,反对无产阶级革命和无产阶级专政,因进行派别活动,于1872年被开除出第一国际。

巴枯宁有两部著作——《德意志专制帝国》(1871)和《国家与无政府状态》(1873),直接反应了他和马克思的冲突,巴枯宁诋毁马克思所谓的典型的日耳曼思想方法和组织方式,他的无政府主义也终于成为马克思的共产主义的对立物。皮埃尔-约瑟夫·普鲁东和巴枯宁并称19世纪无政府主义的鼻祖,但巴枯宁没有一个完整的思想体系,他的著作多半有头无尾。

早年生活

1814年5月30日,巴枯宁诞生在俄罗斯帝国特维尔省的一个官僚贵族家庭。他的父亲曾留学意大利,后来当过沙皇政府的外交官;母亲是一位高级军官的女儿,出身于著名的穆拉维约夫家族。他们象当时俄罗斯许多贵族一样,想让自己的儿子发迹于军界。1829年,15岁的巴枯宁进入帝俄首都圣彼得堡炮兵学校学习,1833年毕业,获得准尉军衔,被派往立陶宛服役。但巴枯宁不顾父母意愿,对军队生活不感兴趣,因而于1835年离开军队,回到故乡。

1836年巴枯宁来到莫斯科,参加了以青年哲学家斯坦凯维奇为首的哲学研究小组,结识了别林斯基。巴枯宁象俄国其他一些贵族家庭出身的知识分子一样,热衷于当时颇为流行的德国唯心主义哲学,以研究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伊曼努尔·康德约翰·费希特等人的哲学为时髦。到莫斯科后不久,巴枯宁除了给《望远镜》杂志翻译费希特的哲学讲演录外,还写了一篇哲学文章《〈黑格尔中学讲演录〉译者序言》。作为一个青年黑格尔派分子,巴枯宁强调否定在辩证过程中的重要作用,他曾说:“热衷于破坏同样是热衷于创造!”。

流学西欧

1940年秋,巴枯宁在赫尔岑的资助下来到西欧。开始,他在柏林大学学习,为这里的书斋生活所陶醉,对政治斗争并无多大兴趣。由于同德国新闻记者斯特溜比格的接触,特别是同德国革命民主主义者卢格、海尔维格·格的结识,使巴枯宁开始关注社会现实,走上了政治斗争的道路。1842年10月,他在卢格主编的《德意志年鉴》上发表了《德国的反动》一文,表达了他的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观点,宣扬法国大革命中资产阶级所提出的“自由、平等、博爱”的口号:认为消灭现行的社会制度,就有实现这个口号的可能。从此,他决定不回俄罗斯,要继续留在西欧从事政治活动。

从1842至1848年欧洲革命爆发前,巴枯宁辗转于德国德累斯顿、瑞士苏黎世,寓居巴黎布鲁塞尔等地;行踪飘忽不定,接触面颇广。在这段时期里,他结识的著名人物有:德国空想共产主义者威廉·魏特林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卡贝·列鲁、小布尔乔亚社会主义者路易·勃朗、傅立叶的信徒维克多·孔西得朗、无政府主义思想家皮埃尔-约瑟夫·普鲁东等等,使巴枯宁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各种空想社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思想的影响。但是,在十九世纪四十年代中期,按巴枯宁的世界观来说,他基本上是一个资产阶级革命民主主义者。

1847年11月,在巴黎举行的纪念波兰人民1830年反沙皇政府起义17周年大会上,巴枯宁向参加大会的波兰侨民法国听众发表演说,对沙皇专制制度进行了抨击。巴枯宁认为在俄国“没有正义”,“既没有自由,也没有对人的尊严的尊重”。他对波兰人民表示同情,批评俄罗斯帝国政府对1830—1831年波兰起义的镇压是“骇人听闻的,是丧失理智的,是犯罪行为”。

巴枯宁的这次演说赢得了一定的声誉。法国的波兰侨民对巴枯宁这个演说表示欢迎,在巴黎出版的小布尔乔亚民主共和派的机关报《改革报》对他的这些激进言论表示赞许。而沙皇政府对巴枯宁在西欧的活动,特别是对他的这次公开演说甚感不安。于是,沙皇政府指示其驻法国公使基塞辽夫同法国政府交涉,要求法国当局立即将巴枯宁驱逐出境。因此,法国基佐政府于1847年12月9日下达了对他的驱逐令。同年12月下旬,巴枯宁被迫离开法国,再次来到布鲁塞尔

欧洲革命

巴枯宁离开巴黎不到两个月,就响起了欧洲1848年革命的枪声。法国二月革命的消息迅速传到布鲁塞尔。2月26日,即巴黎发生武装起义的第三天,巴枯宁立即赶来法国,参加巴黎群众的革命活动初次体验街垒战的滋味。法国二月革命的火焰很快燃烧到德意志、奥地利境内。4月初,巴枯宁从法国来到柏林,支持海尔维格组织武装暴动的计划。但因柏林警察当局的严密监视,巴枯宁在这里难以进行活动,他便决定经莱比锡市进入奥地利帝国统治下的捷克境内,准备参加即将在布拉格举行的斯拉夫人代表大会。

这次大会于1848年6月2日开幕,巴枯宁作为波兰代表参加了大会。会上,巴枯宁提出了一篇名曰《新斯拉夫政策的基础》的报告,宣扬泛斯拉夫主义,主张推翻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建立斯拉夫联邦。正当这次大会召开之际,在布拉格发生了反对奥地利统治者的游行示威,进而转变为武装起义。捷克革命民主主义者弗利契、萨宾纳是这次武装起义的组织者。巴枯宁支持这次起义,并直接参加了布拉格街垒的战斗。布拉格武装起义很快被温迪施格雷茨亲王率领的奥地利军队镇压下去,巴枯宁只得逃往德意志境内。

1849年5月,德累斯顿人民举行武装起义,反对萨克森王国政府。巴枯宁不但是这次起义的参加者,而且“是一个能干的、头脑冷静的指挥者”。起义开始后不久,由于萨克森公国政府和普鲁士王国政府的大批反动军队被调集到德累斯顿,起义者的队伍在军事上完全处于劣势,这次起义也很快被镇压下去。5月9日,巴枯宁逃出德累斯顿,翌日被逮捕。1850年1月,萨克森政府将他判处死刑,但未立即执行。同年7月,他被押送到奥地利帝国的监狱里关了一段时期。

免死流放

后来,沙皇政府把巴枯宁引渡回俄罗斯,于1851年5月23日将他关进彼得保罗要塞的监狱里。在狱中,巴枯宁向俄国沙皇尼古拉一世写了一份洋洋数万言的《忏悔书》,把自己过去的革命活动说成是“唐·吉诃德式的疯狂”,“由疯狂走向疯狂,由错误走向罪过,由罪过走向犯罪”;承认自己完全误入迷途,“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在这份《忏悔书》中,他称赞沙皇尼古拉一世“仁慈”,是“慈父”,向沙皇皇帝“伏地求恩”。结果幸免一死;在生活待遇上有所改善,被允许同亲属通讯和会见。但他并未获得自由,继续关在狱中。1857年2月14日,他又向即位不久的亚历山大二世呈递了一封《请求减刑书》,继续表示忏悔,声明要“用汗和血”来洗刷自己的“罪行”,恳求宽大处理。亚历山大二世看了这封《请求减刑书》之后,果然为其“掬诚陈言”、“真诚坦白”所动,下达御批,同意对巴枯宁减刑,将他流放西伯利亚地区

在西伯利亚鄂木斯克州伊尔库茨克等地,巴枯宁呆了5年多,名义上是政治流放犯,实际上是个享有特殊待遇的公民。他长期住在西伯利亚城镇里,生活条件较好,既不要做苦工,行动上也比较自由。从西西伯利亚的鄂木斯克移居俄罗斯东西伯利亚经济区伊尔库茨克之后,他还受到东西伯利亚总督尼古拉·穆拉维约夫(这个人就是从中原地区夺占外乌苏里100万平方公里土地的俄罗斯英雄)的庇护和照顾,因为这位总督是他的舅父。巴枯宁领到了一张可以在西伯利亚地区全境通行的护照,甚至接受官方和巨商的委托,巡视东西伯利亚一些地区。1861年6月,巴枯宁趁在黑龙江省沿岸调查商务情报之机,轻而易举地逃出西伯利亚。

重回西欧

巴枯宁经过日本横滨、旧金山,于1861年底重返欧洲,来到英国,同旅居伦敦的赫尔岑、奥格廖夫会晤。翌年初,他在赫尔岑主编的《钟声报》上发表了《告俄国、波兰和全体斯拉夫族友人书》,说:“我保持着战无不胜的思想的勇敢精神,我的身心、意志、激情都仍然忠实于朋友们,忠实于伟大的共同事业和我自己……现在我来到你们这里,请求你们:再次接受我加入你们的队伍,允许我在你们中间,和你们一道,把我的全部余年贡献给争取俄罗斯的自由、争取波兰的自由、争取全体斯拉夫人的自由和独立的斗争。”

把自己说成一个越狱归来的“英雄”,以1848—1849年时期的“老革命”自诩。加之,他过去同赫尔岑、奥格廖夫有过友谊关系,因而得到了他们的信任,得以加入《钟声报》编辑部,为这个颇有影响的革命民主主义出版物撰稿。巴枯宁在自己的著作和书信中,美化亚历山大二世,宣扬泛斯拉夫主义。他说:“我们将同一切斯拉夫部族一起,力求实现斯拉夫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建立伟大的、自由的全斯拉夫族的联邦”。他并且要求亚历山大二世“不应该成为暴力的集中制的首脑”,而要“大胆地举起全斯拉夫族的旗帜”,“成为斯拉夫世界的救主!”另一方面,在巴枯宁的著作和演说中,也有一些反对沙皇政府的言论。

在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初期,巴枯宁从事过一些反对沙皇政府的实际活动。当时,在俄国国内出现了一个很有影响的革命组织《土地和自由社》。巴枯宁同这个组织有着一定的政治联系,支持1863年波兰人民反对俄罗斯帝国的武装起义,并准备前往波兰境内参加这次起义。但波兰起义失败后,他不再相信民族解放运动的革命潜力,并且反对这种运动所反映的建立中央集权制的愿望。六十年代末和七十年代初期,他还同俄国民粹主义运动有着密切的关系。他在1869年写的《告俄国青年兄弟的几句话》,提出了“到民间去”的号召。而他在1873年出版的《国家制度和无政府状态》一书的附录,成为俄罗斯青年民粹派分子的行动纲领,对于七十年代俄国民粹主义运动发生很大的影响。所以,巴枯宁同拉甫罗夫、特卡乔夫被称为七十年代民粹派的三大理论家。

思想体系

巴枯宁和巴枯宁主义对于西欧的革命工人运动带来了很大的危害。虽然巴枯宁早在1844年3月,就同卡尔·马克思在巴黎相识,但他后来却成为马克思主义的敌人。 1864年9月国际工人联合会成立后不久,巴枯宁在伦敦会见了马克思,表示愿意加入第一国际,向马克思保证, 要“努力为国际工人协会工作”。1864年底,巴枯宁前往意大利,在这里开展有利于第一国际的活动。当巴枯宁来到意大利后,他的无政府主义思想逐渐形成。当时的意大利在经济上相当落后,工业很不发达,产业工人的队伍很小。巴枯宁居留在佛罗伦萨那不勒斯等地,他经常接触的人,大都是一些小布尔乔亚知识分子、社会游民和流氓无产者。这些人找不到出路,不满现状。他们因遭受失业之苦而产生了绝望心理,滋长了一种“憎恨一切”和“破坏一切”的情绪。这些人的思想情绪对于促使巴枯宁的无政府主义思想的形成有很大影响。他把这些人看成是“社会革命”的主要力量。从十九世纪六十年代至七十年代,巴枯宁写了《国际革命协会的原则和组织》、《国际革命协会的纲领》、《国际兄弟同盟的章程和纲领》、《巴黎公社和关于国家的概念》、《上帝与国家》、《国家制度和无政府状态》等著作。特别是《国家制度和无政府状态》一书,集巴枯宁的无政府主义观点之大成,是他的代表作。

巴枯宁的无政府主义是一种极端的个人主义。他主张绝对的个人自由,把自由看成是人性的基本条件。他认为,每个人的自由应当是充分的和无条件的;自由是一切成年男女无须求得任何人批准而进行活动的绝对权利,他们只听从自己的良心和自己的理性的决定,他们的行动只能由自己的意志来决定。他还说,只有借助于自由,每个人的“思想、人格、幸福才有得到完全发展的可能”。同时,他把一切权力看成是同自由绝对相对立的,认为只要那里存在着权力,那里人们的自由就将被扼杀。所以,他反对一切权威,主张“要绝对消除权威原则的任何利用和表现。”列宁指出,“个人主义是无政府主义整个世界观的基础。”巴枯宁的极端个人主义自由观,正是其无政府主义思想的核心。

巴枯宁主张立即消灭国家。他认为,现代社会的祸根不是资本主义本身的剥削制度,而是国家本身。据他看来,任何国家都意味着对人民的统治,而任何统治都意味着剥削和压迫。所以,巴枯宁反对一切国家,其中包括马克思主义所主张建立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并说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比现存国家更加专制独裁”。正因为巴枯宁反对无产阶级专政,所以他反对建立无产阶级政党。

巴枯宁认为,将来的社会必然是一个“无政府状态”的社会,这样一个无政府状态的社会必须按照自下而上的方针、借助于自由协作社和自治公社的联盟来建立:在这种社会中,任何个人、任何乡镇都是自治的。巴枯宁所设想的这样一个无政府状态的未来社会,并不是一个和谐协调、有严密组织的整体,而是各自分散的、无组织性的、不受任何社会联系的自治公社的总和。事实上,巴枯宁所设想的这种未来社会,是一个实现不了的乌托邦。

从一定的意义上来说,巴枯宁主义也是一种空想的小布尔乔亚社会主义。巴枯宁吸取了亨利·德·圣西门关于取消财产继承权的思想,鼓吹“阶级平等”。他认为财产继承权是资本主义社会中阶级不平等的根源,是私有制存在的基础,而财产继承权和私有制又是国家所造成的。根据巴枯宁的逻辑,国家的消灭就会导致财产继承权的消失,同时也就导致“阶级平等”的实现。事实上,私有制才是社会不平等的真正根源,只有消灭私有制和阶级,才能建立人们之间的真正平等。

对战马恩

卡尔·马克思指出,巴枯宁的无政府主义理论,无非是“从皮埃尔-约瑟夫·普鲁东、圣西门等人那里乞取而拼凑成的废话”。“如果说他在理论上一窍不通,那末他在干阴谋勾当方面却是颇为能干的。”在国际工人联合会期间,他总想以自己的无政府主义理论来指导国际工人运动,并妄图夺取第一国际的领导权。

1868年10月,巴枯宁在瑞士建立了“国际社会主义民主同盟”。这是一个半公开半秘密的团体,因为在这个“同盟”中他还建立了一个秘密的阴谋团体“国际兄弟会”,由100名成员组成,一般盟员都不知道它的存在。巴枯宁妄图使“同盟”正式加入国际,指望在国际一切支部中“都扩展这个团体的分支,从而把国际的绝对领导权抓到自己手里”。这个组织曾于1868年申请参加国际工人联合会,这个申请被拒绝了,然而,在同盟宣称它自行解散后,它的日内瓦支部被吸收入国际。在国际支部中,巴枯宁的思想日益得到支持,特别是在西班牙意大利南部、法国的一些地方和瑞士。于是,一场激烈的派系斗争在1872年海牙代表大会上达到了高潮。在马克思的鼓动下,巴枯宁被开除了,理由是同盟是一个国际性的秘密团体,其政策是跟第一国际的政策相对立的,而其目的则在于瓦解国际。在开除巴枯宁的同时,作出把总委员会的会址从伦敦迁移到纽约的决定,于是国际便分裂成两部分,其中每一个部分都在5年之内消失了。

在论战的过程中,马克思主义无政府主义这两种对立的革命理论之间的分歧趋于明朗。这些分歧包括关于国际应当如何进行组织的对立观点,马克思主张运动的集中制,巴枯宁则主张一种以自治支部为基础的联邦制结构。还有两个思想分歧值得注意:(1)卡尔·马克思相信资产阶级国家要被推翻,他坚持认为无产阶级应建立自己的国家来取代资产阶级国家,而随着阶级由于社会化措施的实行而趋于消失,无产阶级国家也就“消亡”。(用恩格斯的话来说)。相反地,巴枯宁则强调国家及其所体现的权威原则必须在社会革命过程中取消。他预言,任何无产阶级专政都会变成对无产阶级的专政并导致一种新的、更为强大和有害的阶级统治制度。(2)马克思相信无产阶级只有自己组织起一个跟一切有产阶级的旧政党相对立的独特的政党,才能够作为一个阶级来行动;因此,无产阶级的政治行动,包括那些在议会舞台上争取有利于本阶级发展的各种让步的行动,都是必要的。与此相反,巴枯宁则追随皮埃尔-约瑟夫·普鲁东,认为所有的政党都毫无例外地是“专制主义的各种体现”;因此,他反对卡尔·马克思所说的政治行动。当他相信革命者应当组织起来有时甚至要秘密地组织起来的时候,他认为他们的使命主要只有一个,那就是鼓动被压迫阶级(农民和其他边缘集团以及城市工人)起来,用自己的直接行动去推翻现存的制度。然后,人民会在它的废墟上建设“未来的社会组织……它完全是自下而上地、通过工人的自由联合或联盟建立起来的,起先是在他们的工会里,然后是在公社、地区和国家里,最后是在国际和全世界的范围内,建立起一个大联盟”(见“参考书目”③,第206页)。

在《巴枯宁〈国家制度和无政府状态〉一书摘要》(1874—1875)中,卡尔·马克思重申了自己的观点,说明只要其他阶级还存在,无产阶级“就必须采取暴力措施,也就是政府的措施”。他还认为巴枯宁“根本不懂什么是社会革命,只知道关于社会革命的政治词句。在他看来,社会革命的经济条件是不存在的……他的社会革命的基础是意志,而不是经济条件”。

海牙大会刚一闭幕,巴枯宁就纠集其党羽,在瑞士圣伊米耶召开了“反权威主义”的代表大会,反对海牙代表大会的决议。并在圣伊米耶大会上建立了无政府主义国际,公开同国际工人联合会对抗。但以后召开的几次无政府主义国际代表大会,巴枯宁并未参加。

1873年9月,巴枯宁在日内瓦发表声明,说自己年老多病,宣布“退出斗争舞台”。但他并未完全履行这个诺言。1874年7月,他还在意大利博洛尼亚地区参加了一次暴动活动;只是在这次暴动失败后,他才隐居于瑞士南部边境的洛加洛。1876年7月1日,他因患肾脏病和水肿病,死于伯尔尼,终年62岁。

巴枯宁的无政府主义思想在国际上的影响很广。中国著名作家李尧棠的笔名巴金也取自于巴枯宁和彼得·克鲁泡特金

哲学兴趣

在莫斯科,巴枯宁很快结交了一帮大学生友人,并系统地学习了理想主义哲学。最初,伊曼努尔·康德的哲学是其学习中心,后逐渐转移到谢林约翰·费希特和黑格尔。1835年秋,巴枯宁在家乡组织了一个哲学小圈子,吸引了热诚的青年参与。1836年,他返回莫斯科,翻译了费希特的几本著作。

他受到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的影响逐渐增大,从而开始翻译黑格尔的著作。在这段时期,他开始发展自己的泛斯拉夫主义观点。与父亲长期争执后,巴枯宁于1840年去了柏林。此时,他的人生规划仍是成为大学教授(他和朋友称之为“真理的祭司”),不过,他很快加入了所谓左派黑格尔主义者的学生团体,参加了柏林的社会主义运动。

在柏林学习了三个学期后,巴枯宁前往德累斯顿,在那里他开始醉心于社会主义。他对学术生涯失去了兴趣,花费越来越多的时间提倡革命。俄国政府对他的极端倾向有所察觉,命令他归国。由于他拒绝服从,其财产被没收。于是他转道去了瑞士的苏黎世

关联书目

①E.H.卡尔:《米哈伊尔·巴枯宁》,1937年英文版。

②赛姆·多尔哥夫:《巴枯宁论无政府状态》,1971年英文版。

③阿瑟·莱宁:《米哈伊尔·巴枯宁文选》,1973年英文版。

④《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论无政府主义和无政府工团主义》,1973年英文版。

免责声明
隐私政策
用户协议
目录 22
0{{catalogNumber[index]}}. {{item.title}}
{{item.title}}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