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曼 :法兰克王国加洛林王朝国王

更新时间:2023-05-10 19:47

查理曼(拉丁语:Carolus Magnus,英语:Charles the Great,742年4月2日~814年1月28日),也称查理或查理大帝,是法兰克帝国加洛林王朝的国王,也是法兰克王国的建立者。

742年,查理曼出生于法兰克王国,其父亲是法兰克王国加洛林王朝的第一代统治者“矮子”矮子丕平(拉丁文:PippinderJüngere)。768年,“矮子”丕平去世,查理曼与其兄弟卡洛曼(拉丁文:KarlmannI.)共同继承法兰克王国王位。771年,卡洛曼病逝,查理曼继承卡洛曼的领地成为法兰克王国的唯一国王。772年,查理曼开始了对萨克森公国的战争。774年,在教皇的支持下,查理曼吞并伦巴底王国。778年,查理曼第一次进兵西班牙,遭到失败,撤退途中,后卫部队在通过比利牛斯山朗塞瓦尔峡谷时,遭到袭击几乎全军覆没。在这次战役中战死的指挥官罗兰,成为后来著名史诗《罗兰之歌》的主人公。779~780年间,查理曼前往萨克森地区作战,随后在易北河畔修建了大量堡垒并开始在萨克森地区建立起法兰克王国式的政府机构。788年,查理曼还向东吞并巴伐利亚州,后又征服了多瑙河中游的阿瓦尔汗国。799年,罗马教皇立奥三世被罗马贵族所驱逐,查理曼进军罗马恢复了教皇权位,使从矮子丕平时期即已建立起来的法兰克国王同教皇之间相互依援的关系得到进一步发展。800年圣诞节,查理曼在罗马圣得大教堂加冕,成为“罗马人皇帝”。801年,查理曼再度出征,战领巴塞罗那城,从阿拉伯人手中夺取厄布罗河以北的土地,建立“西班牙边区”。在以上战争中,查理曼对萨克森公国人的战争最为艰难,萨克森人顽强地反抗查理曼的侵略,拒绝接受强加到他们身上的宗教信仰。战争拖延了33年,直到804年,查理曼才最终征服萨克森。806年,查理曼立下遗嘱,将帝国一分为三交给自己的三个儿子继承。813年,查理曼为自己唯一在世的合法继承人虔诚者路易法语:LouisIer)加冕。814年1月28日,查理曼在亚琛逝世,享年72岁。

查理曼的墓志铭上写道:“在这座坟墓之下,安息着伟大的信奉正统宗教的皇帝查理,他崇高地扩大了法兰克人的国家,隆盛地统治了四十七年。”此墓志铭精华了查理曼的一生。对于查理曼,耶鲁大学教授米尔顿·弗里德曼发表评价“查理大帝可以被视为欧洲的奠基人,是一种政治和文化表达。”此外,德国知名传记、历史作家埃米尔·路德维希也曾发表评价“查理大帝是日耳曼三四个具有才干的统治者之一。是他,第一个向往世界帝国,这是无数日耳曼人千年来梦寐以求的”。

人物生平

早年经历

查理曼在公元742年出生于今比利时的列日附近。其父亲是法兰克王国墨洛温王朝的宫相“矮子”矮子丕平,其母亲是来自奥斯特拉西亚地区的女贵族贝特拉达(拉丁文:BertradadieJüngere),查理曼是两人的第一个孩子。查理曼(Charlemagne)是其拉丁文名字CarolusMagnus的法文转写,其中“Magnus”是大的意思。因此查理曼也被称为查理或者查理大帝。

751年11月,查理曼的父亲丕平在罗马教皇的支持下成为法兰克王国的新国王,开启了加洛林王朝。754年,时任罗马教皇司提反(拉丁文:StephanusPP.II)前往高卢地区为丕平进行受膏礼,同时也为查理曼和他的弟弟卡洛曼涂油,并授予丕平和他的儿子们“罗马人的执政者”头衔。

查理曼在年少时接受过拉丁语教育,并且掌握了读写的能力。同时他也接受了军事教育,从19岁时就开始指挥部队,参与平定了法兰克王国南部的叛乱。

青年继位

768年9月,查理曼的父亲矮子丕平巴黎病逝。按照法兰克的继承惯例,查理曼与他的弟弟卡洛曼共同继承了父亲的法兰克王国。查理曼获得了法兰克王国的外围地区,包括阿基坦地区、奥斯特拉西亚地区和部分日耳曼地区,而卡洛曼则获得了法兰克王国的内部地区,包括阿勒曼尼亚、勃艮第和高卢地区。同年10月,查理曼与卡洛曼分别于努瓦永和苏瓦松加冕为法兰克王国国王。

769年,查理曼治下的阿基坦地区发生叛乱,卡洛曼却并没有出兵帮助兄长平叛(也有说法认为卡洛曼出兵迟缓),此举导致了两兄弟间矛盾加深。

770年,查理曼迎娶了伦巴底王国公主德西德拉塔(英语:Desiderata),与伦巴第王国达成同盟,希望对卡洛曼形成合围。但由于伦巴第与教皇产生矛盾,查理曼与德西德拉塔离婚并迎娶希尔德加德(英语:Hildegarde)为妻。伦巴第为报复查理曼的行为,便与卡洛曼联合企图推翻查理曼的统治。

771年12月,卡洛曼病逝,查理曼借此机会宣称并占领了卡洛曼的领地,成为法兰克王国的唯一国王。卡洛曼的遗孀则携卡洛曼子嗣逃往意大利地区。

远征伦巴第

在771年~772年之间,伦巴第王德西德里乌斯(Desiderius)鼓动卡洛曼的遗孀宣称自己的儿子拥有先王的继承权,并要求教皇为孩子涂油。同时,新当选的教宗阿德里安一世(拉丁语:HadrianusPP.I)写信给查理曼,表示罗马处于伦巴第人空前的威胁之中,请其率军保卫圣城。查理曼因不急于进攻意大利且法兰克贵族不愿卷入其中而尝试调节双方矛盾,提议教宗以14000金币换取伦巴第人撤军。但教宗认为此时正是彻底解决伦巴第人的好机会,而不肯妥协,导致谈判破裂。于是,查理曼开始计划他的伦巴第战役。

773年夏,查理曼在教皇的支持下从日内瓦率军进攻伦巴第大区,他围攻伦巴第帕维亚城(Pavia)超过一年之久。774年4月,查理曼离开帕维亚前往罗马庆祝复活节,停留罗马期间他最重要的事件就是和教皇进行会谈,双方再次确认了之前查理曼的父亲矮子丕平与前教宗司提反二世签署的协议,查理曼同意签署该协议。该协议扩展了教宗统治的领地,从而使其创立了“圣彼得共和国”。同年6月,德西德里乌斯弹尽粮绝被迫无条件屈服,成为修道士被禁闭在远方的科尔比(Corbie)修道院。德西德里乌斯之子阿德尔奇斯(Adelchis)被迫离开意大利,在伊斯坦布尔市寻求庇护。查理曼没有废弃新征服的国度,也没有将其并入自己的王国,他决定继续维持其管理体制和行政自治。自此,查理曼担负起伦巴第国王(rex Langobardorum)的头衔。

775年,伦巴第的弗留利公爵和贝内文托公爵以流亡到君士坦丁堡的伦巴第王子名义发动叛乱,希望为王子夺回伦巴底王国。查理曼在从萨克森公国远征归来的途中,收到来自阿德里安教宗的书信得知了此事。查理曼迅速行动选择在阿尔卑斯山脚过冬,并在776年初率军抵达弗留利,展开会战。查理曼军队大获全胜,接连攻克叛乱城市,并以法兰克人的伯爵取代伦巴第人的公爵。此外,在准备与叛军作战之时,查理曼颁布了他的第一部意大利法令集,这是他第一部遍及整个新征服王国的法律,旨在缓和侵略战争造成的创伤。

在法兰克人的统治下,伦巴第王国的自治持续到781年复活节,直到查理曼与王后希尔德嘉德(Hildegard)的第二个儿子卡洛曼(后更名丕平),被教宗涂油而成为伦巴第国王。

异教战争

在战胜伦巴第人之后,查理曼意图成为西方唯一的基督教君主。他环顾四周,信仰异教的萨克森公国人生活在日耳曼北部森林中,阿拉伯穆斯林居住在比利牛斯山另一侧,阿瓦尔人则居住在潘诺尼亚平原

对萨克森人的战争

在伦巴第战争期间,查理曼就开始了与萨克森人的战争。这场战争从772年开始并持续了30年,期间几乎每年在萨克森都有战事,萨克森人也屡次在宣誓效忠与起义反叛间来回变化,直到804年,萨克森自由民起义被镇压,萨克森才正式完全并入法兰克王国的版图。这场30年的战争可以分为三个时期:第一个时期为772年~774年,萨克森人侵扰法兰克边境,法兰克人予以有限的还击;第二个时期为775年~785年,法兰克人由守转攻,征服萨克森地区;第三个时期的785年~804年,萨克森人的局部反叛和法兰克的镇压。

法兰克人控制的莱茵河地区长期遭受邻近萨克森人的劫掠,772年,查理曼集结军队进攻萨克森地区,并占领了萨克森的圣所伊尔明苏尔(Irminsul),烧毁了萨克森的圣树,洗劫了萨克森的神庙,带回了数量众多的财物。

775年,查理曼决定开始组织对萨克森公国地区的大规模进攻,并强迫其接受基督教信仰和自己的统治。但萨克森人避免与法兰克军队主力作战,所以查理曼并未取得决定性胜利,查理曼的部队一路打到了奥克河沿岸,但却没能确定对该地区的控制。查理曼撤军后萨克森人又再度占领了曾被法兰克王国军队占领的土地,于是776年查理曼再次组织对萨克森人的进攻。777年,部分萨克森人选择接受基督教和查理曼的统治。779~780年间,查理曼前往萨克森地区作战,最终萨克森地区再度选择臣服,这次查理曼在接受萨克森人效忠的同时也在易北河畔修建了大量堡垒。随后,查理曼也开始在萨克森地区建立起法兰克王国式的政府机构。782年,查理曼在萨克森地区进行了一次国民会议后认为萨克森地区以及大体安定,随后准备向萨克森东边的斯拉夫人开战。此时,萨克森公国的领导人维杜金德(德语:Widukind)再次组织萨克森人暴动,随后暴动被查理曼镇压。为了惩罚叛变者,查理曼在韦尔登处决了4500名萨克森人,史称“韦尔登大屠杀”。783年,查理曼第一次在萨克森境内越冬,并且第一次系统性地破坏这个地区,使反叛者陷于饥荒。与此同时,查理曼发布了《萨克森法令》(Capitularedepartibus Saxonie,775年~790年),在整个法令中有三分之二篇幅的条款涉及了保护教会的措施。法令对基督教的传播、破坏教会行为的惩罚、什一税、婴儿受洗、主日和斋日活动等,都作出了详细的规定,特别是对违反者的处罚极其严酷,基本上都属于死刑审判,并实际上构建了一套强制萨克森人改宗的体系。785年,查理曼歼灭了维杜金德的最后势力,后者在阿蒂尼投降并皈依基督教。

785年~804年间的战事,主要是一种反叛与镇压的互动过程。萨克森人多次在局部地区发动叛乱,而查理曼的军队则予以残酷镇压。793年,法兰克人镇压一切恢复异教仪式之行为的严酷统治到达了顶峰,激起了北萨克森地区一次大规模暴乱,这一地区只是表面基督化。同萨克森人的战争令查理曼颇费精力,而对于已臣服的这些萨克森人部落,该如何巩固其统治和实行全面控制,也需要查理曼去思考。很快查理曼发现自己需要修改解决问题的方法,他加强了与萨克森贵族领袖的联系,寻求与他们合作。797年,在亚琛的一次大型集会上,查理曼依据萨克森贵族领袖们的建议,颁布了一部更为温和的新法令。由于明确保证了萨克森贵族与新政权的合作,政策迅速奏效。799年,查理曼在帕德伯恩接见了为了躲避政敌而逃离罗马的教皇利奥三世,帕德伯恩作为传教士的出发点,在短期内更有效地清除了异教的信仰。萨克森地区的基督教传播是查理曼对萨克森人精神同化的重要策略,前期完全以武力为后盾、企图强令萨克森人改宗,后来渐渐迫于形势,改而采取相对和缓的策略,因而至萨克森战争结束之时,基督教已经在萨克森人中得到了比较广泛的传播。查理曼最后一项针对萨克森人的举措,在804年,查理曼驱逐居住在易北河右岸的萨克森人,将他们的土地赏赐给比邻的斯拉夫部族奥波德里人(Abodriti)。

对穆斯林的战争

778年春季,穆斯林在西班牙的统治由于内部斗争而被削弱,给查理曼提供了一个进攻的黄金机会,巴塞罗那的统治者苏莱曼·亚赞·伊本·阿拉比(SulaymanYaqzanibnal~‘Arabi)和其他“萨拉森王公”准备起兵反叛科尔多瓦(Cordova)的埃米尔,并远赴帕德伯恩请求查理曼协助。同年,查理曼出兵越过比利牛斯山伊比利亚半岛地区的穆斯林开战。当查理曼的部队抵达萨拉戈萨城后,当地统治者坚决抵抗,城市久攻不下,而萨克森公国地区又传来叛乱的消息,因此查理曼决定撤军回国。同年8月15日,查理曼撤退中的部队在比利牛斯山脉被伏击,损失惨重。查理曼从损失中认识到,将来再想向伊比利亚半岛扩张,需要制订更大的计划,而实现这个目标的第一步是建立独立的阿奎丹王国。781年,查理曼的儿子路易受膏成为阿奎丹的国王,因为新国王路易年仅3岁,政务由直接向查理曼负责的摄政参议会运作,他们全力防御比利牛斯山的边境,关注着西班牙发生的事件。

797年,在科尔多瓦埃米尔死后不久,他的兄弟阿卜杜拉(‘AbdAllᾱh)来到亚琛,请求查理曼协助废黜他的侄儿。穆斯林诸王公的分歧再次向查理曼提供了可介入的机会,路易奉查理曼之命越过比利牛斯山,包围了韦斯卡(Huesca),但没有获胜。800年,路易引领大军重返西班牙,夺取了莱里达(Lérida)。在随后几年,路易都在有计划地拓展自己在伊比利亚半岛的领地。直到810年,科尔多瓦的埃米尔求和,并承认埃布罗河(Ebro)以北为法兰克人的势力范围。这块从穆斯林手中夺取的区域并入了帝国,并实行军事化,成为边境要塞省。

对阿瓦尔人的战争

公元568年,阿瓦尔人占据了伦巴德人在潘诺尼亚的地盘,阿瓦尔人在新的地域站稳脚跟后,建立了新的国家组织阿瓦尔汗国,住在这里的许多部落包括斯拉夫人和格庇德人都成了阿瓦尔汗国的臣民。626年,阿瓦尔大军在斯拉夫人、保加利亚人和德意志人参加下,袭击君士坦丁堡,最终阿瓦尔人因粮食不济,不得不撤离。在日耳曼民族中与阿瓦尔人接壤的是巴伐利亚人,巴伐利亚的公爵塔西洛(Tassilo)效忠于丕平以及后来的查理曼,同时他与伦巴第国王德西德里乌斯的女儿结婚,通过这种方式结盟以平衡法兰克人的优势。774年伦巴底王国灭亡,塔西洛失去了支持。788年,塔西洛受妻子德西德里乌斯的女儿柳特珀尔嘉(Liutperga)唆使,与阿瓦尔人达成协定反对法兰克人,然而他们的军队被击溃。在除掉塔西洛后,巴伐利亚公国失去了自治权,被纳入法兰克王国

789年,查理曼开始策划对阿瓦尔人发动战争。791年,查理曼在巴伐利亚集结部队,开始对阿瓦尔人的战争,其子卡洛曼率兵从意大利出发,夺取了阿瓦尔人的一座城堡。法兰克人的主要兵力则在查理曼的率领下沿多瑙河东进。在雷根斯堡附近,法兰克人修筑了跨越多瑙河的桥梁,以保证其军队从后方取得渊源不断地补给。792年秋,查理的儿子“驼背丕平”(Pepin the Hunchback)计划刺杀父王和几个弟弟,夺取江山。但“驼背丕平”对阿瓦尔远征后的局势判断失误,导致政变失败,他本人被关进了修道院,查理曼断绝了同“驼背丕平”的父子关系,并将在阿瓦尔远征中立下头功的卡洛曼改名为丕平,史称“意大利国王丕平”(Pepin of Italy)。这时,之前被打败但没有被彻底制服的萨克森人决定支援阿瓦尔人。他们向阿瓦尔人派出使节,随后又在自己国内即法兰克人的后方发动起义。但此时汗国内部开始了纷争,795年,一位有着突厥人的“吐屯”(tudun)头衔的阿瓦尔人头领向查理曼派出使节,声称他意图臣服于查理曼,并成为基督徒。796年,阿瓦尔汗国瓦解,可汗被刺杀。同年,吐屯亲自前往查理曼的首都亚亨,并宣誓效忠法兰克王。同年,丕平率法兰克军队攻占阿尔瓦可汗的汗廷,法兰克人获得完全胜利,剥夺了阿瓦尔汗国的政治独立。

797年,不甘心失败的阿瓦尔人举行起义,法兰克人不得不再次征伐,并再次获胜。同年末,阿瓦尔使者又宣誓效忠查理曼。798年,法兰克人在萨尔茨堡设置了向阿瓦尔人宣扬基督教主教。799年,阿瓦尔人又发生起义,查理曼在东部边境的两个主要代表弗留利公爵埃利希和巴约阿里亚·格罗尔德(Baioariae Gerold)都被刺杀。这些都几乎与阿瓦尔人起义同时发生,他们在吐屯的领导下反抗法兰克人的统治。这场反抗运动并未得到查理曼特别的关注,他没有返回帝国边境,当地长官花了几年时间平息了叛乱。802年,法兰克要员卡达鲁斯(Cadalus)和冈特拉姆努斯(Gontramnus)在与阿瓦尔人的战斗中被杀。在此之后,面对严峻的形势,查理曼决定返回巴伐利亚州的基地。叛乱镇压之后,阿瓦尔人永远失去了军事能力,阿瓦尔贵族转向查理曼寻求保护,以免受曾经的臣民保加尔人和斯拉夫人侵犯。805年,可汗本人皈依了基督教

加冕皇帝

795年,教皇利奥三世(拉丁语:PapaLeoIII)继位。利奥三世出身普通,背后缺乏罗马家族的支持,同时他还被指控有侵吞财产的行为。因此,为了巩固自身地位,他主动向法兰克国王查理曼做出巨大让步以求得支持。利奥三世将圣彼得陵墓的钥匙与罗马古城的旗帜献给查理曼,同时也开始用查理曼统治意大利的时间作为文件纪年方式之一。

797年,拜占庭帝国伊琳娜希腊语:ΕιρήνηηΑθηναία)女皇废黜了她的儿子君士坦丁六世并刺瞎了他的双眼,自己成为拜占庭帝国巴西琉斯。在此之前从未有女性作为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利奥三世认为这正是将帝国从东方迎回西方的最好机会,于是开始着手策划为查理曼加冕为皇帝。798年,查理曼在亚琛修建的宫殿完成,宫殿效仿拜占庭皇宫的规格。

799年,利奥三世被罗马贵族们以行为不端、生活放荡的罪名逮捕并被囚禁在圣伊拉斯谟修道院。同年4月25日,利奥三世被救出,并投奔查理曼请求帮助。此时的查理曼正与萨克森公国人交战,在战局有所转机后他便立刻于800年夏季出兵罗马。

800年11月23日,查理曼率军抵达罗马古城利奥三世出城12英里迎接。同年12月1日,查理曼主持召开了对利奥三世指控的审判会议,最终会议确认利奥三世无罪,12月23日,利奥三世进行无罪宣誓圣诞节当天,查理曼在圣彼得大教堂内完成了加冕仪式。

晚年逝世

806年,查理曼在蒂永维尔大会上颁布了《分国诏书》,将帝国一分为三,授予他的三个儿子。丕平获得意大利王国和巴伐利亚,路易获得阿基坦王国、勃艮第、普罗旺斯还有赛普提马尼亚地区,小查理(查理二世)继承法兰克王国的王位。但在810年和811年,丕平与小查理(查理二世)相继逝世。813年9月11日,查理曼在法兰克大会上宣布阿基坦国王路易为自己的继承人,并为其加冕。

813年冬天,查理曼前往亚琛周围的阿登森林狩猎,期间感染风寒。次年1月28日,查理曼在领圣餐后去世,享年72岁,之后他被安葬在亚琛大教堂

查理曼死后不久,其子路易继位,840年,他的三个儿子爆发内战。最终在843年,三方签署《凡尔登条约》,日耳曼人路易获得了东法兰克王国,洛泰尔获得了中法兰克王国秃头查理获得了西法兰克。这三个国家成为了日后法国意大利德国的前身。

施政举措

军事

军事拓张

查理曼在近五十年的对外征战中,建立了庞大的法兰克帝国,帝国东抵易北河多瑙河,南面包括意大利的大部分,西南至厄布罗河,北抵北海。查理曼在位时期的军事征战上,具有以下举措:第一,为了使大规模的军队开赴战场,查理曼采用了先各路分兵行军,后集中兵力进攻的方法。如773年春,查理曼率领两支军队从日内瓦出发向伦巴底王国进军:一支翻越塞尼山,另一支从大圣伯纳山口前进。之后两队人马在克吕斯山谷会合,穿过波河平原,围攻伦巴德王国首都帕维亚。第二,查理曼在军事进攻中也采用集中各路兵力包围敌军的战术。787年,法兰克王国军队进攻巴伐利亚州:查理曼亲自领军到达奥格斯堡的莱希菲尔德,命令东法兰克人、图林根人和萨克森公国人组成另一支军队到达多瑙河附近的普弗灵,又令意大利国王矮子丕平率军前往波尔扎诺。这样法兰克军队对巴伐利亚公爵塔西洛形成了三面包围之势,迫使塔西洛投降。第三,围攻和夺取重要的城堡或要塞。西班牙巴塞罗那是一个具有重要战略地位的城堡,正因如此,在8世纪90年代对伊比利亚半岛的多次用兵中,查理曼率军围攻巴塞罗那达两年之久,最终在801年攻下这座城堡。之后,查理曼在厄布罗河和比利牛斯山脉之间建立了“西班牙马克”,成为法兰克人抵御西班牙地区阿拉伯人的重要基地。第四,快速行军,把握战机。如810年,为抵抗丹麦人进犯弗里西亚地区,查理曼“集结军队以后迅捷地赶往阿勒尔河汇人威悉河的地方并建立营地”,准备开战。

战术改革

在查理曼时代,法兰克人作战的方式发生了深刻的转变,步兵的装备与骑兵之间有了巨大的差距,骑兵开始被称为骑士。在793年的一部法令中,传统的武器装备包括“马、骑枪、盾、长剑和短剑”,它们是作为一整套而提及,每个骑兵无论地位多低,一般都全部拥有这些装备。在806年,查理曼向圣昆廷修道院院长福尔拉都斯发布一份召集令,确定了一名骑兵参战所需的装备,这一清单和十三年前的完全相同,证明了这就是标准装备。而对于骑兵装备中最为重要的甲,805年的一条法律规定,所有至少拥有十二户农民为其工作的人,在应召从军时都需要穿着铠甲。查理曼的军队因此拥有一群核心的武装骑兵。

马匹和铠甲更加实用,意味着较为贫穷、不能负担起装备花费的小土地持有者所能做的贡献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在军队征募原则方面,接近查理曼统治后期时,他的指令开始将携带武器参战的义务限定在拥有充足财产的人之中。只有那些拥有三至四户奴隶或佃农为其工作,因而享有一定程度经济保障的人,需要自付开销承担军事义务,其他人免除兵役,但必须组织起来共同汇集资源以供给战士。因此,根据808年作战的指示,每四位拥有自己的土地但没有奴隶、自己耕种土地的农民,必须达成一个协议,其中一人应征入伍,其他人为他提供装备。

此外,查理曼还集结封臣加入王室军队。每位有权势的人身边都环绕着一群封臣,他们效力的方式首要的是军事性质的,包括持有可能是领主赐予的武器和马匹,以及有关使用武器和马匹的知识。对于这些人,查理曼认为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统计他们的财产规模,并据此调整他们的军备。在他看来,属于封臣的一员意味着成为一名受过训练的战士,尤其是他们领受了来自领主的恩地。807年,查理曼下令“那些拥有恩地的人都要从军”。

内政

钦差巡查

从768年登基为王到800年加冕称帝,查理曼将其统治的疆土扩大了一倍多,但是加洛林帝国各地在语言、法律、习俗等方面差异很大。除亲自巡行、召集大会议、签发带有命令性质的信函等举措外,查理曼还将钦差巡察作为重要的治国方略。查理曼将帝国的政治结构分为核心区、分王国区和边疆区。核心区指原本的法兰克王国,包括奥斯特拉西亚纽斯特利亚和勃艮第等区域。其他被征服的地区则是分王国区,包括阿基坦、巴伐利亚州萨克森公国、伦巴第等区域。而在帝国最外围需要经常对外征战或者防御的则为边疆区,比如阿基坦王国外围负责对抗穆斯林的伊比利亚边疆区和意大利东北部负责对抗阿瓦尔人的弗留利边疆区。802年查理曼将帝国划分为若干巡察区,每个巡察组只负责一个巡察区,每个巡察组都由一位高级教会人士和一位伯爵组成。在802年的《钦差通用条令》中,查理曼称钦差是“从最审慎、最睿智的显贵中选出的可敬的大主教、其他主教和修道院院长以及虔诚的世俗人士”。这种表述凸显了钦差的身份之高、地位之重,钦差大部分都是大主教、主教、伯爵等地方显贵。

钦差出巡的第一步是获得授权或指示,查理曼往往在大会议上统一部署大巡察。钦差在获得授权后,会通过信函要求巡察区内的主教或伯爵提前做好准备。钦差在到达伯爵区后,应召集当地的伯爵、主教、修道院院长、国王的封臣等显要人物举行巡察大会,向他们宣讲国王的命令,要求他们支持配合。钦差要在规定的时间内逐一造访巡察区内的各个伯爵区,就不可能在同一地方滞留太久。对于在某个伯爵区的未尽之事,他们可能安排相关人员到即将巡察的另一伯爵区继续审理,也可能安排相关人员等待他们下次光临时重新审理。钦差们巡察之后应书面或口头向皇帝汇报情况,他们在巡察中发现的问题,有时会成为下次大会议的议题,或者成为他们下次巡察的重点。

司法改革

查理曼对帝国的司法制度进行了改革,查理曼之前的很多日耳曼法都是口头法,人们依靠口口相传,解释和执行这些法规。口头法增加了司法审判的主观性,不利于法制建设。自查理曼时期开始,加洛林统治者有意识地将口头法修订为成文法。艾因哈德记载:“在接受皇帝称号以后,查理曼发布命令:凡属其领域之内的一切部族的法律和规章尚未成文者,应当收集起来,并且写成文字。”其实早在加冕之前,查理曼已经开始法律编订工作。785年,在确认萨克森人臣服后,他命人编写《萨克森法典》;788年,《阿拉曼尼法典》和《巴伐利亚法典》被修订;798年,新版的《萨利克法典》进入筹备阶段。803年,新修订的《萨利克法典》以“Karolina”的名义颁布,同时完成的还有《普利安法典》;《萨克森法典》和《阿拉曼尼法典》被再次修订;其他一些部族的法律也开始成文,包括图林根州人、未去英国的盎格鲁人、弗里森人等。802年的按察使敕令第26条特别提出:“法官们应该依据成文法典,而不是按照他的意图,来进行审判”,以上说明成文法已经基本普及。除了修订日耳曼人的习惯法之外,查理曼还发布王家敕令(capitula)作为法律的补充。如查理曼在779年召集国民议会,会议建立的制度涉及世俗、宗教各个方面的权力分配问题,这些在随后的赫里斯塔尔敕令中分别表现出来。

同时,查理曼认为要提高法律从业者的水平和数量。在802年之后,王室使节受命,不仅监管各郡的伯爵,也要接管他们的职能。使节召开“诉讼会”达每年四次之多。出于同样的原因,法庭的组成得到改革。先前,在召集居民参加“诉讼会”时,会在每个郡内任命陪审成员。改革后,专业的助理法官陪审团建立了起来,他们终身任职,直接受到使节的监督。助理法官在固定不变的团体里工作,每郡不少于七人。有时助理法官甚至会在负责伯爵缺席的情况下作出判决。

此外,查理曼还重点惩治了司法腐败问题,从789年的《广训》开始就要求法官禁止接受礼品,802年也重申王室使节与公职人员禁止接受礼物。但查理曼的司法改革仍然保留了封建等级制度,不同阶级在法律中地位差别极大,司法权仍然掌握在封建主手中。

宗教统治

查理曼与教皇达成合作,运用基督教巩固自身统治,同时也为教宗提供武力和政治支持。查理曼大力兴办教会学校,培养神职人员,通过对外战争传播基督教,也使用宗教帮助自己进行统治,巩固自身武力征服结果。查理曼的军队征服到哪里,他便强制性地把教会的势力扩张到哪里。如从公元772年起,查理曼对萨克森公国进行了持续33年的战争。777年,查理曼在帕德博恩城大会萨克森各部落长官,强迫他们宣誓效忠法兰克王国,并接受基督教的洗礼。查理曼利用军事打击的手段降服萨克森人后,通过扶植教会势力,颁布强制性维护正统信仰的敕令、教育改造等手段归正了萨克森人的信仰,企图使该民族与法兰克人融合,达到萨克森地区乃至国家政治稳定的目的。在788年,查理曼征服巴伐利亚州后在那里设立了大主教区,任命自己的封臣为大主教,通过捐赠财产以及推行本尼迪克院规的形式,统一修道院的制度,把所有的修道院收为王国修道院。查理曼通过武力征服与宗教的渗透控制使得巴伐利亚并入法兰克王国王国版图,并成为加洛林王朝控制下的王室领地。

在789年,查理曼发布了著名的《广训》(Admonatio Generalis),在《广训》的序言部分查理曼宣称,他要效仿旧约中“以巡回、匡正和训诫的方式力图复兴对真正雅威的崇拜”的由犹太国明君约西亚,通过“虔诚的训诫”政变法规,宣扬正道,“竭尽所能凝聚所有人,在对我主耶稣基督的赞美和荣耀中追求善的生活。”查理曼把他的训诫特别指向了教会人士,要求他们坚持不懈地传布正确的基督教生活之道。《广训》正文的前59条均出自教会法规,分别引自早期教会重要的宗教会议决议和教宗裁判,主要涉及教区和修道院的组织和宗教实践规范,同时《广训》在每个教会法条目的开头都标示了此条规定的适用者,除了“对主教”之外,前59条中还包括“对司铎”、“对僧侣和全体教士”和“对全体人员”等,换句话说,这些教会法规在《广训》中被转化成查理曼针对不同身份群体的训诫之声。

此外,查理曼还控制了主教和修道院长的任命权,813年查理曼绕过教皇,亲自为自己的儿子路易加冕为帝,以期摆脱罗马教廷对帝国皇帝的控制影响。

经济

币制改革

771年,查理曼推出了新的货币标准,但由于这段时间常年征战并没有全面铺开。793年开始,查理曼开始推行大规模货币改革。其主要措施为:货币标准化、建立银本位货币制度和集中铸币权。通过币制改革,法兰克王国的经济得到发展,货币体系被重建,而且加强了查理曼帝国的君权。

庄园经济

公元812年,查理曼颁布了著名的《庄园敕令》,它详细地规定了庄园里各个部门的组织形式和生产管理方式,反映出查理曼对庄园制的鼓励和发展。在查理曼时期,庄园具有严格的组织和管理制度,庄园中各个部门都有自己的管理者,其中最主要的是管家,此外还提到庄头、护林者、马夫、地窖看管者、牧师、征税人等,管家要对领地上的收入向王室作年度汇报。同时,整个社会以土地为纽带形成了依附关系的社会形态,社会财富也主要来自于农业生产,因此对农业及农产品极其注重。虽然农业在社会中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但畜牧业也是社会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牲畜业一方面为庄园提供畜产品,包括肉和奶制品,另一方面为农业提供动力,并且牲畜的皮毛也是手工作坊的重要原料。此外,未加工的产品虽然能够满足生活需要,但随着生产力和社会的发展,产品要求越来越精细,庄园里部门间的分工也越来越明显,专门从事某项工作的行业部门也越来越多,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从事这一行业的人们从农业中分离出来,成为专业人员(如铁匠、鞋匠、木工等),为庄园提供生活所需品。

文化

781年,查理曼在伦巴第战争期间专门花时间在意大利地区游历,并且从比萨帕尔马和英格兰等地区邀请数名学者回到法兰克王国进行学术研究。他使用了大量时间学习文法、修辞、辩论、天文和计算。

查理曼在各地修建学校,用以培养贵族、平民和神职人员。他还组织抄写早期基督教时期的经典文献进行保存,这对后世的学术研究有很大的帮助。787年,在查理曼写给佛伦西亚地区主教和修道院长的谕令中要求每座教堂和修道院都必须要建立图书馆,并且图书馆不仅要收集基督教文献,也要收集古希腊古罗马文献以及蛮族诗歌。在查理曼统治的时代,更易读、更为对称整齐的加洛伦小写体取代了之前的草书,其在发展后成为了我们现在使用的印刷字体。在查理曼的支持下,新拉丁学派在法兰克王国境内的教堂和修道院中发展起来,在文学领域出现了大量诗歌作品和神学著作。

外交

战争

查理曼在位46年,先后发动了55次战争,建立了囊括西欧大部分地区的庞大帝国,把法兰克王国的版图和声威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使得拜占庭皇帝和阿拉伯帝国哈理发也必须尊重查理曼的帝号,使节往返,平等相待。不列颠群岛西班牙地区的一些国王都尊查理曼为宗主,遣使来朝。

进贡

出于共同对抗位于伊比利亚半岛科尔多瓦埃米尔的原因,查理曼同阿拔斯王朝的哈里发哈伦·拉希德(阿拉伯语:هارونالرشيد)取得了联系,797年,查理曼向阿拔斯王朝哈里发派遣使团。801年,阿拔斯王朝派遣的回访使团抵达比萨,并为查理曼带来了一头大象作为礼物,这头大象被取名为阿布·阿拔斯,是查理曼最喜欢的宠物之一。此外,大不列颠岛与伊比利亚半岛的一些统治者也将查理曼视为宗主,派遣使节前来朝贡

联姻

在查理曼的地位还未完全巩固的动荡年份中,与伦巴第国王之间的良好关系显得尤为重要,所以查理曼在母亲贝特拉达的建议下,同意与伦巴第国王德西德里乌斯的女儿结婚,这一联盟确认了法兰克人与伦巴第人的共存关系。此外,在与拜占庭的关系方面,800年查理曼加冕称帝后,拜占庭对于其态度就转为了敌视和愤怒。查理曼原计划对西西里地区进行远征,但随后改变态度决定与时任拜占庭女皇伊琳娜联姻,查理曼希望通过联姻将东西罗马帝国再度合为一体,并且彻底化解双方矛盾。

影响与评价

影响

军事方面,通过连年的对外战争,查理曼将法兰克王国扩张了一倍,其领土西起伊比利亚半岛,东至多瑙河平原,南抵亚得里亚海,北达波罗的海。查理曼还推动了重骑兵、新式攻城器械以及新式后勤和征召方式的发展,并且将西罗马灭亡后的欧洲西部重新统一起来。

政治方面,查理曼将伦巴第、萨克森乃至伊比利亚半岛北部纳入法兰克帝国(也称查理曼帝国)的版图,与阿瓦尔人、穆斯林交战,并且成功使得萨克森地区皈依了基督教。通过与罗马教皇的合作使得在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后,西方首都再次出现罗马皇帝,也使得法兰克王国最终成为查理曼帝国。查理曼致力于推动司法改革,重新了西欧的行政区划系统。其所创立的查理曼帝国也成为了日后德意志国王奥托一世(德语:OttoI)建立“神圣罗马帝国”的法理依据。

经济方面,法兰克王国境内较为稳定的经济基础和社会结构,为其稳步扩张最终成为一个帝国奠定了基础。查理曼帝国时期,国王和教俗大领主的大规模产业组织形式是庄园。庄园以农业为主,还有牧业、林业、渔业及其产品的加工业,以及制造各种生活用品、生产工具和武器的手工业等;庄园的生产一方面要自给自足,一方面要提供给领主各个方面的需要;在庄园内,自由农民、半自由人和奴隶的基本劳动,是在划归自己名下的小块份地和领主自营地中规定的小块份地上耕作,有着不同的劳役义务与交纳的产品的规定。因此,生产门类和产品质量有所进步。庄园均有专门的管事负责各种事务,严密地控制着农民的生产和生活,并设有教堂和法庭,组织得如此严密的大庄园主要是在国王的重要领地和一些教俗大封建主的领地上存在。

文化方面,查理曼在执政期间大力推行基督教的思想文化统治,他出台了一系列崭新的宗教思想文化政策,主要措施是以基督教思想的一统地位为核心,在基督教思想权威的统协下,大力兴办教育,倡导学术研究,鼓励收集古代文化典籍,支持改革旧有的拉丁文字。查理曼崇尚基督教的政治和宗教政策,不仅导致了基督教文化的初步定型,而且给当时的西欧社会文化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影响,并且形成了被后代的历史学家和宗教史学家们称之为“加洛林文艺复兴”的历史文化勃兴时期。

评价

查理(指查理曼)之所以享有“大帝”的美名,首先是因为他在持续不断地危机冲突中力保帝国没有分崩离析。——德国历史学家利奥波德·冯·兰克

查理曼从不因为所需要付出的辛劳而拒绝承担或从事任何事业,也不因为害怕危险而退缩。他了解他所承担完成的每一件工作的真实性质,因此,他从来不因为失利而收到挫折,也从来不因侥幸走运而迷失方向。——中世纪德国史学家艾因哈德

查理曼原本想利用教会来加强自己的统治,却一手奠定了中世纪教会所享有的最高权威的根基。——中国社科院研究员郭方评

查理曼与教权的联盟及其对政权的扶植,确立了以罗马教皇为中心的基督教在中世纪修社会的统治地位,从而埋下了“双王并立”的祸根,并最终导致教权凌驾于政权之上。——包头师范学院历史学教授尚烨评

查理大帝是日耳曼三四个具有才干的统治者之一,是他,第一个向往世界帝国,这是无数日耳曼人千年来梦寐以求的。——德国知名传记、历史作家埃米尔·路德维希评

查理曼大帝可以被视为欧洲的奠基人,是一种政治和文化表达。——耶鲁大学教授米尔顿·弗里德曼

在黑夜中入睡的是查理大帝的帝国,黎明时醒来的却是基督教与拉丁语一统天下的中世纪欧洲~~这有赖于查理大帝的武力征服与“加洛林文化复兴”,从这个意义上说,查理大帝是当之无愧的“欧洲之父”。——《人民文摘》评

人物关系

轶事典故

不喜加冕

800年圣诞节当天,查理曼在圣彼得大教堂内下跪祷告时,利奥三世站在他的面前,将皇冠戴在查理曼头上,高声赞颂:“祝福上帝所加冕的、伟大而温和的罗马帝国皇帝盖乌斯·屋大维查理健康、胜利!”为查理曼完成了加冕仪式。查理曼本人最初不喜欢这个称号,并声称如果他知道当天的加冕仪式,他并不会前往教堂。对于为何查理曼会有这种想法有多重解释,学者罗伯特·福尔兹(RobertFolz)提出这是受到加洛林文艺复兴时期古典文化的影响,认为谦让是一个理想君王的必要品质,同时福尔兹也指出,查理曼对罗马教皇的不满之处在于教皇利奥三世没有按照既定的顺序举行加冕仪式,教皇对加冕仪式顺序的刻意颠倒传递了很不和谐的信号——罗马教皇想借此表明皇帝的权力来自教皇,皇帝的合法性来自教皇授权的意图。此外,英国学者伯恩斯认为查理曼加冕是其借用教会神权巩固武力征服结果的行为,是其内政与外交政策的目的,必然是其一手策划的。

魔术戒指

查理曼曾因为一名爱妻去世而悲伤了很多年,这名爱妻曾在沙克斯拉沙佩勒皇宫丢失过一枚魔术戒指,所以查理曼常常在这座皇宫的水池旁默坐。

爱护子女

查理曼重视子女教育,要求子女都要学习文化课程,并且要求儿子适龄后学习骑马、作战和打猎,女儿要学习纺织技术。查理曼很爱护自己的子女,查理曼不讲自己的女儿外嫁,这在经常政治联姻的中世纪是很少见的行为,但他允许自己的女儿与他人发展亲密关系并且生育后代。查理曼在外出出行的时候经常将自己的子女带在身旁共同出游。

红桃K国王

查理曼是现今扑克牌中红桃K国王的原型,其他几名花色的国王也有其原型,分别是梅花K——亚历山大大帝(古希腊语:ἈλέξανδροςΓ'ὁΜακεδών)、方片K——罗马元首凯撒(拉丁语:GaiusIuliusCaesar)和黑桃K——以色列大卫王(希伯来语:דָּוִד)。

后世纪念

查理曼大帝奖

查理曼大帝奖,全名为亚琛国际查理曼奖德语:InternationalerKarlspreisderStadtAachen)。1949年,由于英国停止了其在欧洲委员会的发展工作,欧洲一体化进程受阻。同年12月19日,德国亚琛的市民发起欧洲统一的呼吁,随后并有人提议设立一个年度奖项来表彰为欧洲一体化做出贡献的人士。次年3月,查理曼大帝奖协会成立,5月18日,该奖项被首次颁发给泛欧运动的创始人理查德·库登霍夫-卡勒吉伯爵(英语:CountRichardCoudenhove-Kalergi)。

查理曼大帝中心~亚琛新城市博物馆

查理曼大帝中心重建于2009年,于2014年开放。它是亚琛的景点之一,其前身为加洛林国王大厅和圣玛丽教堂。查理曼大帝中心同时也是亚琛新城市博物馆。在这里,可以看到亚琛成为法兰克王国尼亚帝国中心的演变。馆内有以查理曼为中心的展览,展示查理曼的一生及其相关文物,如青铜雕像浮雕等文物。除此之外,查理曼大帝中心是亚琛旅游路线“查理曼大帝路线”的起点和接口,该路线连接了所有重要的地方,可以步行穿过城市。

查理曼头骨

1988年,在德国亚琛大教堂发现了疑似查理曼的头骨。2014年,为纪念查理曼去世1200周年,科学家对头骨进行了研究,并且认为该头骨很有可能的确是查理曼本人的头骨。如今,该头骨被存放在德国亚琛大教堂中。

查理曼之剑

查理曼之剑,也被称为“咎瓦尤斯”,传说中是查理曼曾经用于战斗的宝剑,从1270年以来一直用于法国国王的加冕典礼。如今保存于法国卢浮宫博物馆。在第九艺术《刺客信条》中,这把剑也曾作为武器登场。

研究书目

文艺作品

影视

《查理曼大帝密码》(Die Jagdnachdem Schatzder Nibelungen)是由德国导演拉尔夫·休特纳(Ralf Huettner)执导的电影,于2008年8月31日在德国上映,该片讲述一名探险家寻找查理曼大帝宝藏的故事。

《卡尔·德·格罗斯》(Karlder Grosse)也称《查理曼》,是德国导演加布里埃尔·温格勒(Gabriele Wengler)执导的历史纪录片,于2013年4月20日首播,该片结合了故事片与纪录片的风格,讲述了查理曼大帝在战争、政治和爱情上的故事。

游戏

全面战争:阿提拉》(TotalWar:ATTILA)是由英国工作室The Creative Assembly开发,世嘉公司发行的策略类电子游戏。其拓展包《查理曼大帝时代》(Ageof Charlemagne Campaign Pack)于2015年12月11日发售,该拓展包聚焦于查理曼所在的八世纪中后期,游戏内可以扮演查理曼统一欧洲,也可以扮演科尔多瓦埃米尔或者阿瓦尔人与查理曼对抗。

《十字军之王2》(Crusader KingsII)是由瑞典游戏公司Paradox制作并发行的大战略游戏,其拓展包《查理曼大帝》(Charlemagne)于2014年10月14日发售,该拓展包增加了公元769年的剧本,并且增设了独属于查理曼的个人故事线,让玩家可以扮演查理曼或者查理曼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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