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江 :太平天国洪秀全的军师

更新时间:2024-09-21 01:11

钱江,字然,又字秋屏,曾任太平天国洪秀全军师。自太平天国亡后,辗转流离,在今湖北省武穴市(原广济县)落发为僧,法名“小颠和尚”。

人物生平

钱江(1800—?),字然,又字秋屏,长兴县人,一说归安(今湖州市)人。曾任太平天国洪秀全军师。出身仕宦之家,为山东巡抚钱钰的第六世裔孙。自太平天国亡后,辗转流离,在今湖北省武穴市(原广济县)落发为僧,法名“小颠和尚”。因隶书无从记录,故坊间亦很少有人知道这一传闻。其出家以后在广济县收过了多名学生,其中以饶汉祥郭泰祺刘文岛等最负盛名。

第一次鸦片战争前,钱江流寓广东省,他与爱国人士何大庚、卞江殷等人经常议论禁烟、抗英之事,他认为贩卖鸦片“伤民命奚止数百万众,耗及财岂仅数千万金”,危害性极大。爱新觉罗·旻宁二十年(1840)一月,林则徐两广总督,雷厉风行开展禁烟斗争,钱江积极支持林则徐,深得林的器重。道光二十二年(1842)清朝英国签定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消息传至广州市,群情激愤,钱江与何大庚、卞江殷草拟了《全粤义士义民公檄》,并于是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将公檄帖在明伦堂,公檄愤怒申讨英国侵略者“凶残之性,甚于虎狼,贪之心,不殊蛇豸”;“掠我土地,我文武,淫我妇女,掠我资财”的罪恶,揭露清政府投降派“不顾国仇民怨,行割地输金”的行径,指出割让香港特别行政区、开放广州等口岸是“开门揖盗,启户进狼”,提出反对南京“城下之盟”。号召全省百姓起来进行抗英斗争。公檄受到广州市民的热烈响应。十二月二日,钱江等在明伦堂集合,有数千市民前来参加,要求当局举办团练,抗击英国侵略。十二月六日,清广东省督抚张贴告示,禁止百姓抗英活动。同日,钱江等两次在明伦堂集会,商议抗英斗争。次日,他率众焚烧英洋馆、住所,两广总督命知县梁星源逮捕钱江。当时在广州市主持对外交涉的清钦差大臣爱新觉罗·伊里布,将钱江革去监生,充军新疆。

钱江(约1800---1853)清末长兴县人字东平,监生出身。爱新觉罗·旻宁二十二年(1842)在广州参加抗英斗争,被两广总督逮捕充军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新疆),旋遇赦归。道光三十年,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军在广西起义,夺隘破城,所向披靡,势如破竹。1853年(咸丰三年)3月,太平军攻克南京市,并在此建都。清朝为剿灭太平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耗银计580万余两,部库银从800万两跌为220余万两。

当时围剿太平军的是设在长江两岸的江南、江北大营。在博尔济吉特·琦善幕中帮办明朝军事的刑部右侍郎雷以针正为江北大营围攻扬州市不克、兵勇索饷哗闹而坐立不安之时,忽闻有一名士到访,来献“安邦之国策”。来人即钱江。钱江向雷提议建立”厘捐法”,对雷说“吾有一策,能解大人危难,不调兵而兵至,不请饷而饷裕”,雷以诚闻之急讨教其良策。钱得意地说“点铁成金并非难事。尔于各处设关置卡,从商人生意中一两银子抽他一厘钱。在商贾目中,千中抽一、不关痛痒,并可转嫁买主。而我则滴涓之水,汇集成河,可养十万百万之精兵。兵精粮足,洪杨焉有不灭之理?如是,功在大人,利在国家”。雷听后大喜,逐用钱策。

最初在扬州东泰州附近的仙女庙等镇的水陆要道劝捐助饷,对行商、坐贾视其买卖之数,每百文捐纳一文或二、三文。规定米每担捐钱50文,豆类每担30文,鸡鸭每担80文,半年时间“汇捐至两万贯”,同时钱江为清军江北大营募勇三千人。于是江北大营粮台殷实,兵勇倍增。各省相继仿效这一课捐办法,从此,“厘金”在全国逐步推广。厘金的征收对象为行商和坐商,是一种商业税,分为活厘和板厘,其税率大体为百抽一,即按货值抽百分之一的捐税(后来不止此数)。百分之一为一厘,故称“厘金”或“厘捐”,征收厘金的专门机构通称“厘卡”,即在通商要道设置各类关卡,专司征收、查验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缉私局等事项。居者设局,行者设卡,纳金给照。其课捐款项用以筹措军饷。厘金的开征,使清朝的收入大大增加;厘金的创立,对缓解清政府财政拮据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咸丰同治初年厘金成了镇压太平军重要的饷银保障。《清代通史》中说:“湘军之所以能勘定者,此亦一大原因也。”

厘金的创立和开征,使清代税制发生了很大变化,除农业税外厘金与海关税、盐税等其他各税一起成为清代税收之大宗。由于常随地设卡征课,随意定物征课,税额可观,税收旺盛,所以太平天国战事结束,亦无法废除,直至1931年始裁撤厘金改征统税营业税。可以说长兴的钱江为中国税制和税收发展历史填写了一页内容。

钱江小考

钱江(约1800--?)清末长兴县(一说小浦合溪人又说雉城五峰人)人,据笔者了解,钱江为长兴望族钱氏后裔城西五峰水车头人,字东平县,又名秋江,号晓峰。为清康熙山东巡抚钱钰六世孙,其父为东河主薄。

钱江自幼颖悟立群,12岁时能操笔成文立就600言,被邑人称为“奇人”。钱江为人豪放不羁,经常口出大言,因屡试不第,科场受挫,家道中落,逐投笔出游。一途抑郁不得志。后辗转至广东省,慕名欲投林则徐,不料林则徐已被革职谴戍新疆。在广州市时,钱江见英人索要不已经常滋事,欺负国人,便与何大庚起草《全粤义士义民公徼》,联合绅商,招募义兵3万人,攻打英人商馆。当时清朝与英军已议和,闻讯大骇,胁迫两广总督查办此事,钱江被捕,以“虚张声势”罪被充军新疆,钱江因此名扬海内。钱江在新疆与林则徐相聚,并辅佐林则徐治理水利。林钱二人因治屯有功,被清廷特赦。爱新觉罗·旻宁26年林则徐被起用,署陕甘总督,钱江为幕客。道光28年林则徐奉命移督云贵高原,钱江与之分手,出游京都

咸丰三年(1853年),博尔济吉特·琦善奉旨为钦差大臣,督理江北明朝军事,清廷授副都御使雷以针为刑部右侍郎,前往江北大营为琦善帮办军务,钱江就投奔雷以诚并为之谋划,数日间,得兵士3千,饷银万两,雷大喜,以优礼厚待钱江。这年10月,前江向雷以诚倡议捐商贾厘,以济军需,即建立“厘金法”(商业税),雷依钱计行事,不到一月,征得饷银数十万两。钱江由此名声更大,但他自恃功高往往出言不逊,常与雷争执,由此种下祸根。后被另一幕客张从九挑唆怂,雷将钱江以谋反罪杀害,并上报朝廷。据说后来朝廷为钱江平反说是错杀,并用黄金铸一金头下葬,据传共有72座坟墓,36座在杭州临安,另36座在雉城西朱砂岭一带,百年来朱砂岭一带墓地被盗挖不止,其金头究竟在何处,其下落至今仍是一迷。

钱江擅长作诗,著有《钱东平集》、并辑有《六朝杂咏》1卷。其生平逸事在家族中广为流传。

关于钱江其人

在一些小说中及清史演义中发现有钱江之人,此人被封为靖国王,是天国前期的谋士,在武昌向天王进言《兴王策》,可谓是天国的“隆中对”,文辞精彩,可见是难得的人才,可天国似乎无此人,难道是小说作者虚构的?或是他只是个小人物,无什大权,无关大局,是作者夸大的?

不过就《兴王策》而言,分析时局之精辟,举措之正确,又不像是哪个作者可以臆造的:

洪秀全演义·第二十回,向荣大战武昌区钱江独进兴王策·

《兴王策》:

臣弟江言:伏惟大王首事之初,发易服,欲变中原地区二百年胡虏之制;筹谋远大,创业非常,知不以武昌为止足之地也明矣!今日之举,有进无退:区区武昌,守亦亡,不守亦亡;与其坐而待亡,孰若进而犹冀其不亡。不乘此时长驱北上,徒苟安目前,懈怠军心,诚无谓也!清代吴二挂起兵之时,不数月而南六省皆陷,地广人众,自谓称雄。然遣将四出,不出湖南省一步,扰攘十余年,终底灭亡,前车其可鉴也!或谓武昌襟带长江,控汴梁,而引湘鄂,握险自固:然后间道出奇,以一军出泰川,定长安,扰彼关外者;或以一军驱庆,取成都,定四川省,以为基业者。不知秦陇四塞,地错边鄙,人悍物啬,粮食艰难;且重关叠险,纵我攻必克,必大费兵力。劳而无功,固贻后悔;得不偿失,亦弃前功。况削其肢爪,究不若动其腹心之为愈也!至于四川一局,今昔异形。其在蜀汉之时,先以诸葛亮之贤,继以姜维之智,六出九伐,不得中原寸土;赖吴据长江之险,以为唇齿,尚难得志,况今日哉?方今天下财库,大半聚于东南。当此逐鹿于甯谧之时,欲以四川一隅敌天下,江知无能为也。以江愚昧,不如舍西而东:金陵建业,皆帝王建都之所;淮泗、汴梁,实真人龙起之方。宜先取南京市以为基本;次取开封市,以为犄角,终出济南市,以图进取。握齐鲁之运河,可以坐困通仓之食;截南北之邮传,可以牵制异族勤王之师。然后约我老万,以攻梁厦;檄我丹山,以攻温处,所过则秋毫无犯,所至则结纳贤良,而民有不完发易服,食壶浆以迎者,江未之信也!南京不下,则江东不得渡;丰沛不陷,则青不得进;山东省不定,则北京燕京啤酒股份有限公司不戒严。粮槽困于内,汉心离于外,孟子所谓不嗜杀人者能一之,正此时也。戎衣两截,舍舍冲陷,渡河而后,无复作南还之望者,皆欲立功名,复汉,誓九死以垂勋,不愿一生而伏莽也!诚因时而励之:群策群力;一可当百,万战何敢辞?时哉不可夫!席前之箸,江愿借而筹之;马上之策,江愿指而先之也。俟南京市底定之后,招集流亡,袜厉兵马,扼要南堵,挥军北上,左出则趋江北以进战,急则可调淮阳之军以继之;右出则掘河海以拒敌,急则可调开归之军以应之。南阳市、江甯,则发一军以突其西,略攻河内州县,乘胜入晋,直抵燕冀无返!杭、嘉、金、,别以一军冲其东,应我沿河舟师,相机定浙,候间窥闽,无轻举。兵不止于一路,计必出于万全。先固江南之根本,徐定新造之人心。修我政理,宏我规模,外和诸戎,内抚百姓,则西而秦蜀,东而豫粤,可传檄而定。此千载一时之机会也!自汉迄明,天下之变故多矣!分合代兴,原无定局。晋乱于胡,宋亡于元,类皆恃彼强横,赚盟中夏;然种类虽异,好恶相同,亦不数十年奔还旧部。从未有毁灭札义之冠裳,削弃父母之毛血,义制甚匪,官人类畜,中原地区何辜?久遭涂辱至如是之甚者也!帝王自有真,天意果谁属?大任奋兴,能不诸!更有期者:旌斾所指,与民无逆;提剑号召,是汉即从。便知今日之举,并非无名之师:仍知中国之仍为华,不肯终变于戎狄。王者发韧,彰明较著,阵堂旗正,不必秘诈;军行令肃,所至则归。彼纵有满洲蒙古,殚精竭虑之臣;吉林索伦,精骑善射之将,虽欲不望风投顺,我百姓其许之乎?方今天下以利为治,上下交征,风俗之坏,斯已极矣;亡国为奴,惨受桔,人心之愤,亦已久矣;纳贿损民,腼然民上,绅之途,亦已污矣。磅薄郁积之气,久而必伸。有王者起,孰不去其旧染之污,拭目而观其新命之鼎哉!布置条度,此其大略也!欲成基业,愿勿他图。夫草茅崛起,缔造艰难,必先有包括之心,寓乎宇宙,而后有旋乾转坤之力。知民之为贵,得民则兴;知贤之为宝,求贤则治。况乎误国之谋,何忍坐视。兹透观大势,力审机宜,谨就管见所及,拟定兴王之策十有二条,伏乞采择施行!

很多封建文人的笔记小说及现代作家的作品中,都把钱江写成参加太平天国的义士,甚至把太平天国的众多成就都归于他的献策,这真是荒谬已极的事。

钱江从来没参加过太平天国,更不曾为天国献过什么策。罗尔纲先生在《太平天国史论文集第一集》之“钱江考”中考证得非常清楚。

此人是个地主出身,花钱买了个“监生”头衔,虽然有些名气,却因不是正统科举出身,一直得不到机会进身仕途。太平军,他终于找到机会,决定以镇压起义作为入仕的跳板。他于1853年3月太平军定都天京之初,便投身江北大营,随即献策首创厘金制,对行商坐贾设卡置局抽厘,令得商民大苦而大营饷粮不匮乏。此法后被清廷推而广之,不仅将清朝从财政枯竭的边缘拯救回来,且得继续支撑对太平天国(湘军等团练之两江总督亦多赖于此)及此后众多反清起义或革命的镇压。

厘金制始创于1853年,至1930年方废止,在长达七十七年的时间里,给中原地区的商贸发展(包括国内贸易和对外贸易)带上了沉重的枷锁,使其在几乎窒息的环境下发展,大大拖慢了中国资本化和近代化的脚步,甚至为此后长达年数十甚至百年间的无数苛捐杂税的设立正了名铺了路,为各地官僚对老百姓敲骨吸髓打开了方便之门,既不仁于百姓,又阻碍中国的进步与发展,身为厘金制始作俑者的钱江,实乃华族之千古罪人!

此君在1842年曾参加抗英斗争,参与起草《全粤义士义民公檄》,声讨英国侵略者,因此在晚清社会上颇有些名头,所以有会党借他的名扩大自己的影响,也有别有用心的地主文人就利用他来贬低,中伤太平天国,把天国英雄们的智慧韬略全归于他,再以其离去传递对天国的恶毒诅咒,借真人编假事,以假乱真。

钱江入江北大营后仅两个多月,即于1853年6月被诬以“谋逆”罪名捕杀。其实雷以诚本来十分欣赏他,对他的素性骄纵和恃才傲物也多方忍让,但钱江却不知自忌,乃至得寸进尺,跋扈肆意,食用奢侈,“玩同僚于股掌,视诸官如奴隶,使气益甚,咄嗟叱咤,无所顾忌,上下交恶”。某日酒席间,双方钱江与雷以诚议论间稍有意见不合,竟破口大骂,雷以诚忍无可忍,终在左右怂恿之下怒而杀之。

作品信息

经世文鉴版钱江上天王策伏维天王首事之初,发易服,欲变中原地区二百年胡虏之制,筹划远大,创业非常,知不以武昌为止足之地也明矣。今日之举,有进无退,区区武昌守亦亡,不守亦亡,与其坐而待亡,孰若进而犹冀其不亡;不乘此时长驱北上,徒苟安目前,懈怠军心,诚无谓也。清代吴三桂起兵之时,不数月而南六省皆陷,地广人众,自谓称雄,然遣将四出,不出湖南省一步,扰攘十余年,终底灭亡,前车其可鉴也。或谓武昌襟带长江,控汴梁而引湘鄂,握险自固,然后间道出奇,以一军出秦川,定长安,扰彼关外;以一军驱夔庆,取成都,定四川省以为基业。不知秦陇四塞,地错边鄙,人悍物啬,粮食艰难;且重关叠险,纵我攻必克,亦必大费兵力,劳而无功,固贻后悔,得不偿失,亦弃前功。况削其肢爪,究不若动腹心之为愈也。以江愚昧,不如舍西而东,金陵建业,皆帝王建都之所,淮泗汴梁,实真人龙起之方。宜先取金陵以为基本,次取开封市以为犄角,终出济南市以图进取。握齐鲁之运河,可以坐困通仓之食;截南北之邮传,可以牵制异族勤王之师。然后联我老万,以攻梁厦,檄我丹山,以攻温处。所过则秋毫无犯,所至则结纳贤良;而民有不完发易服。箪食壶浆以迎者,江未之信也。南京市陷,则江东得渡,丰沛陷则青兖得进,山东省定则燕京戒严。粮漕困于内,汉心离于外,孟子所谓不嗜杀人者能一之,正此时也。今日之事,势成骑虎,万一颓惰,转致蹉,成败之机,间不容发。我军远离乡井,志切从龙,闻进则同心同力,踊跃争先;闻退则畏首畏尾,存亡莫保。渡河而后,无复作南还之望者,皆欲立功名,复汉祚,誓九死以垂勋,不愿一生而伏莽也。诚因时而励之,群策群力,一可当百,万战何敢辞!时不可失,席前之箸,江愿借而而筹之,马上之策,江愿指而先之也。俟南京市底定之后,招集流亡,厉兵马,扼要南堵,挥军北上,左出则趋江北以进战,急则可调淮扬之军以继之,右出则掘河海以拒敌,急则可调开归之军以应之。发一军以突其西,乘胜入晋,别以一军冲其东,相机定浙。兵不止于一路,计必出于万全;先固江南之根本,徐定新造之人心。修我政治,宏我规模,外和诸戎,内抚百姓。则西而秦蜀,东而豫粤,可传檄而定,此千载一时之机会也。自汉迄明,天下之变故多矣。分合代兴,原无定局。晋乱于胡,宋亡于元,类皆恃彼强横,赚盟中夏。然种族虽异,好恶相同,亦不数十年奔还旧部,从未有毁灭礼义之冠冕,削弃父母之毛血,仪制甚匪,官人类畜,中原地区何辜,久遭涂辱至如是之甚者也!帝王自有真,天意果谁属?大任奋兴,能不诸!更有期者,旌所指,与民无逆,提剑号召,是汉即从。使知今日之举,并非无名之师,仍知中国之为华,不肯终变于戎狄。王者发轫,彰明较著,阵堂正,不必秘诈,军行令肃,所至则归。彼纵有满洲蒙古殚精竭虑之臣,吉林索伦精骑善射之将,虽欲不望风投顺,我百姓其许之乎?方今天下以利为治,上下交征,风俗之坏,斯已极矣。亡国为奴,惨受桎梏,人心之愤,亦已久矣。纳贿遗民,腼然民上,缙绅之途,亦已污矣。磅薄郁积之气,久而必伸,有王者起,孰不去其旧染之污,拭目而观其新命之鼎哉?布置条度,此其大略也。欲成基业,愿勿他图。夫草茅崛起,缔造艰难,必先有包括宇宙之心,而后有旋乾转坤之力。知民之为贵,得民则兴;知贤之为宝,求贤则治。如刘知远之恢宏大度,如朱元璋之夙夜精勤。一旦天人应合,顺时而动,事机之来,莫可言喻。否则分兵而西,武昌固不能久守,且我之势力一涣,即彼之势力复充。久之大势一去,不能复振,噬脐之悔,诚非吾属所忍言者矣。兹透观大势,力审机宜,谨就管见所及,拟定兴王策十有二条,伏乞采择施行。一、方今中国大势,燕京如首,江浙如心腹,川陕闽粤如手足。断其手足,则人尚可活。若取江南而随椎其腹心,一由江淮进山东,会取北京市以断其首;待北京既定,何忧川陕不服。二、我国新造,患在财政不充,而关税未能遽设。当于已定之初,在商场略议加抽,任其保护。于商业每两徵抽一厘,名曰厘金,取之甚微,商民又得其保护,何乐不从。而我积少成多,即成钜款,但宜节制,不宜勒滥苛民。三、自清朝道光以来,各国交通,商务大进。商务盛即为富国之本,能富即能强。宜与各国更始立约通商,互派使臣保护其本国商场。以中原地区地大物博,如能渐逐推广,三十年内,可以富甲天下矣。四、我军既以财政为患,当于圜法讲求。今我国尚未与各国通商,可以限制各国银元入口。即所定之地,不准清国银元通用。如此商民必以为不便,然后我可铸银与商民易之,易彼银而铸我银。我可权宜以五六成银色鼓铸。凡银不论高低,只求上下流通,一律准用。富户以我不用清银,必来交换,即可由一千万铸至二千万。夹佩纸币,则三千万可立就矣。五、百官制度,宜分等级。天王既加封各王,已不能更改。当于官位分开权限,以重军政。使王公以下之谋臣勇将,免抑制而能施展。诚以凡事论才不论贵,即各国亲王,亦不能尽居高位掌大权也。六、将来天下大势,必趋重海权。今后若中原地区大定,仍当建都江南。据江河之险,盛备舟师,即可呼吸各行省,四面接应,自不至有捍格之虞。七、我国起事以来,战争未已,不暇修理制度。今宜开科取士,增选文才,使各献所长,因事制宜,以定国制而待采行。八、清朝连战皆败,将来恐借外人之力以戕害汉族,为自保大位之计。前既与各国更始立约通商,则自当优待旅华外人,以示天下一家,以杜彼奸谋。九、我军连战虽胜,恐亦不免备疲。今雄兵尽二百万,宜加以训练,分为五班。待定江南之后,以两班明成祖北伐,以一班下闽浙,留两班驻守三江,轮流替换,免疲兵力以为久战之计。十、中原地区膏腴土地,荒弃自多,宜恳荒地为公产,上古寓兵于农,或为屯田之法,按时训练,则兵力固充,即饷源亦不绝矣。十一、中国人数虽多,而女子全然无用。宜增开女学,或设为女科女官,以示鼓励。尽去缠足之风,而进以须眉之气。男女一律有用,则国欲不强不得也。十二、矿源出于地利,惟中国最盛焉。满洲除川滇铜矿之外,未有开采。我宜颁谕国中,一律采掘,以收地利。国课既增,民财日进。然欲兴矿务,当各国创行铁路,以便转运,且为兴商计,利莫大焉。以上管见,只其大略,余外相机而定。满清以残酷,我以仁慈,满清专用宗室私人,我以大同平等,力反其弊。兴王之道,尽于是矣。愿大王留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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