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沙尔·阿萨德 :叙利亚总统兼武装部队总司令

更新时间:2023-09-11 09:43

巴沙尔·阿萨德(阿拉伯语专业:بشار الأسد‎ ,英语:Bashar al-Assad),生于1965年9月11日,现任叙利亚总统叙利亚武装部队总司令,阿拉伯复兴社会党总书记,元帅军衔。他是已故前总统哈菲兹·阿萨德(Hafiz Assad)次子。他自2000年起一直担任叙利亚总统,是“阿拉伯之春”冲击后当今阿拉伯国家中在任时间最长的领导人之一。

1988年,巴沙尔毕业于大马士革大学医学院。他原系眼科医生,曾在伦敦攻读医学硕士学位。1994年,其兄巴西勒去世后,巴沙尔被其父选定为接班人,弃医从政,进入叙利亚霍姆斯军事学院学习,1996年1月入参谋指挥学院深造,1999年1月晋升上校,并担任叙信息协会主席、共和国卫队副司令兼105装甲旅旅长。2000年7月17日,巴沙尔首次担任叙利亚总统,并在2007年、2014年、2021年三度连任。2021年7月17日,巴沙尔开启第四个总统任期。

巴沙尔上任后,政治上释放政治犯,适度放松言论管控,打击贪腐行为,并禁止神化领导人;经济上鼓励私有化经济改革,吸引外资,引入互联网,改善民生。这场变革仅维持两年,但调动了叙利亚各合法政党参与国家决策的积极性,促进了叙利亚政局的稳定和经济发展。这场巴沙尔主导的变革被称为“大马士革之春”。

2011年叙局势动荡前,巴沙尔实施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十一五计划”,推动经济发展,但受多重因素影响,叙经济改革进程较为缓慢。面对危机,巴沙尔积极改革、重组政府,调解当局和人民的矛盾,坚持自身政权的合法性,打击反对派和恐怖组织,着手战后重建和法律的修订,欲还政于民,结束家族的垄断统治。

人物经历

家庭背景

1965年9月11日,巴沙尔出生于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他是哈菲兹·阿萨德(以下称老阿萨德)和阿尼萨·马赫卢夫(Anisa Makhlouf)的第三个孩子,为次子。其父老阿萨德统治叙利亚30年,共有4儿1女,他于1970年发动革命政变,成为叙利亚总统,之后阿萨德家族一直统治着叙利亚。叙利亚的阿萨德家族是整个阿拉伯国家的传奇。这个家族来自什叶派中的阿拉维派,原本只是占叙利亚全国少数人口比例的派别,但却统治着占国民大多数的逊尼派民众数十年,这个家族还是阿拉伯地区唯一成功将权力移交给下一代的家族。

早年经历

巴沙尔在大马士革的阿拉伯-法国胡里亚学校(Arab-French al-Hurriya School)接受小学和中学教育。 1982年,他高中毕业后,进入大马士革大学攻读医学学位,期间取得军籍。1988年,巴沙尔毕业后,开始在大马士革的蒂什林军事医院担任军医。1992年,他定居伦敦,在西部眼科医院接受眼科研究生培训。

任前准备

1994年其兄巴西勒(Bassel Assad)去世后不久,在父亲老阿萨德的要求下,巴沙尔回国弃医从政,成为总统接班人。接下来的时间里,老阿萨德将朝中有野心的老臣逐一铲除,帮助巴沙尔培育新的羽翼,为其接班铺平道路。在军事方面,1994年,巴沙尔进入霍姆斯军事学院,1995年晋升少校,1996年1月入参谋指挥学院深造,1998年晋升中校,于1999年1月晋升为精英叙利亚共和国卫队上校。在外交方面,1998年,巴沙尔被委任负责叙利亚黎巴嫩事务,这项工作自1970年代以来由副总统阿卜杜勒·哈利姆·卡达姆(Abdul Halim Khaddam)负责,此前他被视为下任总统的有力竞争者。通过负责黎巴嫩事务,巴沙尔充分表现了其外交才能。在内政方面,他全权负责治理腐败和信息技术的推广。他被老阿萨德任命为总统顾问,专门负责处理公众诉求和投诉、反对腐败,以增加其在民众面前的曝光率。在巴沙尔的努力下,叙利亚的腐败情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许多潜在的竞争对手也因腐败而受到审判。巴沙尔还担任叙利亚信息协会主席,帮助国内引入互联网,展现其现代化者和改革者的形象。

2000年6月10日,统治了叙利亚近30年的“中东雄狮”老阿萨德因心脏病发作离世。叙人民议会临时修改宪法,将总统任职的年龄由40岁调整至34岁,使时年34岁的巴沙尔具有了参选叙总统的资格。

就任总统

2000年7月10日,巴沙尔作为唯一候选人参加竞选,以97.29%的高票当选为叙利亚总统。根据叙总统的职责,他还被任命为叙利亚武装部队总司令兼阿拉伯复兴社会党总书记。

重组内阁

上台后,巴沙尔的首要工作是重组内阁,引进新一代技术官僚和高级知识分子。面对父亲遗留下来的庞大政治遗产,巴沙尔作为渐进式改革者,广泛引进技术官僚,增加青年新生代的支持。新内阁中的绝大部分人员都有着高学历和高级技术性技能,巴沙尔组建的新内阁已经由原来的家族内阁逐渐转变成技术性内阁。新内阁中聚拢了学术和商业界具有广泛国际工作经验的精英为国家的发展出谋划策,如获得美国印地安那大学博士学位、曾长期在国际银行设在伦敦的金融部门供职的纳比勒·苏卡尔,曾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经济学家的利雅德·阿布拉什等技术性人才。经过调整,内阁中新旧势力俨然对立起来,新引进的官员要求更多的政治自主性和经济自由性,提倡大力改革,而传统势力的官员在享有既得利益的同时则不愿意太多的改变。

“大马士革之春”

巴沙尔上台伊始,由作家、知识分子、持不同政见者等领导的改革浪潮席卷而来,导致梅泽监狱被关闭,数百名穆斯林兄弟会附属政治犯被释放。对于此时叙利亚出现的变化,西方媒体称之为“大马士革之春”。巴沙尔政府迅速在多个领域展开了改革,实施民主选举、政治宽松、严惩腐败、自由经济等政策。他经济上实行鼓励私有化的经济改革、吸引外资、改善民生;政治上释放数以百计的政治犯,放松对媒体、言论的控制,鼓励群众讨论经济改革和政治民主,打击贪污、腐败、特权等;注重信息技术的发展,决心要把国家带入互联网时代。巴沙尔此举赢得了国内反对派的赞赏;叙利亚广大民众,尤其是年轻一代,都已将巴沙尔视为实行政治经济改革的积极倡导者。但由于改革步伐过快,实行两年后便匆匆结束。此时,受外部经济制裁、体制僵化等不利因素影响,叙利亚的发展也陷入迟滞,社会矛盾不断累积。

撤军黎巴嫩

叙利亚与黎巴嫩是邻国,历史上曾同属奥斯曼帝国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叙黎均沦为法国的委任统治地。相同的历史和文化背景使叙黎两国一直保持着“特殊关系”。20世纪40年代叙黎先后独立,但叙视黎为自己的属地,不承认黎独立。1975年3月,黎巴嫩爆发内战。次年5月,阿盟授权叙利亚派遣约3.5万名军人,以“阿拉伯威慑部队”名义进驻黎巴嫩,并在此后一直驻留在黎巴嫩。黎国内基督教派则强烈反对叙在黎驻军,并视其为“占领军”。

巴沙尔执政后,黎国内要求叙军撤离和修正叙黎关系的呼声日益强烈。2001年6月,叙决定将驻扎在黎首都贝鲁特及其周围地区的一部分士兵撤至贝卡谷地,另一部分撤回叙利亚。2002年4月,叙利亚又将部分军队又从黎中部地区撤到贝卡谷地。2004年9月2日,联合国安全理事会通过第1559号决议,呼吁包括叙利亚在内的所有外国军队撤出黎巴嫩。决议通过后,叙利亚分别在9月底及12月中旬对其驻黎部队进行了两次重新部署,先后将部分军队撤回国内。2005年2月14日,黎巴嫩前总理拉菲克·哈里里(Rafik Bahaa Edine Hariri)在首都贝鲁特的一次大规模卡车炸弹爆炸中被暗杀身亡。哈里里死后,巴沙尔立即提拔他的妹夫阿塞夫·肖卡特(Assef Shawkat)为叙利亚军事情报局局长,阿塞夫被怀疑策划了这次恐怖袭击。这导致黎巴嫩数十万抗议者涌上街头,要求叙利亚军队全部撤军。随着要求叙利亚执行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第1559号决议的国际压力越来越大,巴沙尔于3月5日宣布,他将下令叙利亚士兵撤离。5月5日,联合国正式确认所有叙利亚士兵全部撤离,结束了长达29年的军事占领。在这几个月里黎巴嫩发生的起义被称为“独立起义”或“雪松革命”(Cedar Revolution)。

2007年5月27日,巴沙尔在全民公决中获得连任,以97.6%的支持率继续担任总统。选举结果公布后,全国各地举行了支持政府的活动。2008年,在国际社会的斡旋下,黎叙关系开始缓和。8月13日,巴沙尔和黎巴嫩总统苏莱曼(Michel Suleiman)共同宣布两国同意建立外交关系。巴沙尔9月初表示,叙黎两国将在年底之前互派大使。黎巴嫩于9月13日决定在叙利亚开设大使馆。10月14日,巴沙尔颁布总统令,宣布叙利亚与黎巴嫩建立外交关系,叙利亚向黎巴嫩首都派驻大使级外交使团。这意味着叙黎两国在20世纪40年代分别获得独立后,首次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

叙利亚内战

改革步伐过快给叙利亚带来了挑战,甚至威胁到巴沙尔和复兴社会党的执政地位。石油产业一度为叙利亚提供了20%的政府收入,2011年内战爆发前,叙利亚原油日产量达35万桶,超过一半用于出口。但战争打响后,该国多处主要油田都落入了极端组织“伊斯兰国”(ISIS)和库尔德武装手中。美西方、阿盟对叙实施制裁,叙面临石油出口中断、外汇收入锐减、货币贬值、物价上升、失业率高企等多重压力,经济形势更趋严峻。

危机爆发

2010年末由突尼斯肇始的中东政治剧变席卷至叙利亚。在“阿拉伯之春”大背景下,叙利亚的抗议活动始于2011年1月26日。霍姆斯哈马拉塔基亚阿勒颇等城市的街道都出现了游行群众的身影,甚至在安全部队严密管控的叙首都大马士革也发生了抗议活动。3月15日,大马士革爆发了要求政府进行民主改革的大规模民众抗议。3月中旬,叙南部城市德拉15名年幼的学生在公共场所涂写反政府标语而遭到逮捕,15名年幼的学生在公共场所涂写反政府标语而遭到逮捕,这一事件引发了反政府抗议,并逐波及全国,进而导致旷日持久的叙利亚内战。3月30日,巴沙尔首次公开回应抗议活动,将骚乱归咎于“阴谋”,指责叙利亚反对派和抗议者煽动“暴乱”。

升级内战

在美国、沙特阿拉伯等国资助下,叙利亚各地反对势力派系林立,叙政府内部高官叛逃,国防部长等核心成员甚至被炸身亡。2011年4月21日,面对局势的愈发紧张,巴沙尔政府公开允诺不再有暴力行为发生,决定取消限制公民人身自由、公众集会权力的《紧急状态法》。11月,阿盟中止叙利亚的成员国资格,多个阿拉伯国家与叙断交或降级外交关系。

鉴于政府当局的模糊表态,缺乏具体时间表的改革进程,以及示威人群不断被逮捕的现实,叙利亚全国各地都爆发了示威游行,局势的发展超出了政府的预期。叙利亚由抗议示威游行逐渐演变为全国的内乱,叙利亚由危机升级至内战,巴沙尔于2012年6月宣布叙利亚全国进入内战状态。

2013年1月6日,巴沙尔向全国发表电视演讲,呼吁国内冲突各方实施停火,倡议举行全国对话大会,制定一部国民宪章,并就宪章举行全民公投。他提出分阶段解决叙危机的倡议,但遭到主要反对派组织的拒绝。2014年1月,叙政府和反对派代表团参加美、俄倡议召开的叙问题第二次日内瓦会议,双方在会议框架下已经进行两轮谈判,但立场对立严重,谈判无果而终,日内瓦谈判进程陷入僵局。

2014年6月,叙利亚在战火中举行了总统选举,巴沙尔赢得了88%以上的选票,再次当选总统。在就职演讲中,他强调叙利亚开始步入新的阶段,公民的安全、经济和人道主义关怀是当前的首要任务。政府要在道义上,心理上和物质上与人民达成共识,消除恐怖主义,以必要的律法和准则来打击腐败,实现机会平等,消除裙带关系,全面重建叙利亚。此时巴沙尔的部队正处于与控制叙利亚一半以上领土的反对派武装持续的流血冲突之中,局势对巴沙尔不利。

俄方出兵

2015年9月,应叙政府邀请,俄罗斯开始对叙极端主义势力进行军事打击,帮助政府军扭转了战场不利局面。10月7日,巴沙尔政权与俄罗斯展开了新一轮更加紧密的军事合作,联合袭击了位于叙利亚西部的哈马和伊德利卜两地的宗教极端武装。10月11日,在俄罗斯空中轰炸援助下,叙利亚政府军继续向西北地区挺进。俄罗斯空军轰炸叙利亚西北部城市伊德利卜的反政府武装,促使政府军士兵与黎巴嫩真主党地方武装从反政府武装手中夺取重要据点。至此,叙军在该国两条战线取得重大进展。11月22日,巴沙尔表示,在空袭的两个月内,俄罗斯在打击伊斯兰国方面所取得的成就超过了美国领导的联盟一年来的成就。

打破僵局

2016年12月,巴沙尔的部队夺回了反对派控制的阿勒颇的一半地区,结束了该市长达6年的战争僵局。12月15日,政府军即将夺回阿勒颇全境——这是内战的“转折点”,巴沙尔庆祝了这座城市的“解放”,并表示,“每一位叙利亚公民都在书写历史。”两年多来,在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强势助攻下,叙政府军在国内战场捷报频传,并彻底击溃“伊斯兰国”势力。

巴沙尔逐渐不再于总统府,频频现身国内各地,举止显得放松。2017年6月25日,巴沙尔多年来首次到访叙中部哈马省,和当地民众共庆开斋节。11月7日,巴沙尔政府宣布签署了《巴黎气候协定》。2018年3月,巴沙尔穿过首都闹市,前往市郊东古塔前线慰问士兵。2018年5月,巴沙尔承认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为独立国家,这两个地区是由俄罗斯支持的格鲁吉亚分离地区,遭到欧盟、美国、加拿大以及其他国家的强烈反对。叙利亚成为承认俄罗斯支持地区的五个国家之一。格鲁吉亚方面表示,将因此断绝与叙利亚的外交关系。

2020年8月,巴沙尔任命侯赛因·阿尔努斯(Hussein Arnous)为叙利亚总理,并指定其组建新政府。巴沙尔此前已经撤换了多名内阁部长和省长,包括解除前总理伊马德·哈米斯的职务,任命时任水资源部长的阿尔努斯代行总理职权。当时正值叙利亚货币大幅贬值,消费品价格上涨,这引发了民众对政府应对经济困局不力的不满。

四任总统

2021年5月,叙利亚再次举行总统选举,这一次的选举对巴沙尔已经比较有利,反对势力已大多不成气候。巴沙尔的选票不减反升,最终获得了95.1%的选票。在大约1800万名登记选民中,投票率高达78.6%。7月17日,55岁的巴沙尔宣誓就任叙利亚新一届总统。按照叙利亚宪法规定,总统任期7年,即巴沙尔的本届任期将延续到2028年。巴沙尔击退了国内各种反对势力,通过政府军的强攻夺回了叙利亚大部分的失地,且与企图推翻巴沙尔政权和侵占叙利亚领土的外国势力进行了斗争,连美国也宣布从叙利亚撤军。

为政举措

政治领域

叙利亚危机以来,在国内局势动荡和政权不稳的情况下,巴沙尔推进政治改革。巴沙尔废除了实施48年之久的《紧急状态法》,颁布《政党法》允许政治构成变化;成立宪法草案委员会,制定新宪法,特赦了穆兄会在押人员和所有政治犯,释放千名被逮捕的抗议民众等主要措施以平息境内的抗议活动。

制定新宪

为回应叙反对派政党通过选举掌握政权的诉求,2012年2月28日,巴沙尔签署新宪法,标志着叙利亚进入多党制时代。新宪法改一党制为多党制,改总统选举为全国选举,废除总统终身制,赋予人民更多的政治自主权。新宪法从法律意义上赋予了叙利亚由复兴党一党专政向多党制民主政体发展的可能性,这是巴沙尔政权在强大压力下做出的重大让步,也是叙利亚实质性的变化。然而,本次全民公决并未改变西方的态度,也未能安抚叙利亚反对派。叙利亚未来局势走向仍处于不确定状态,仍将有赖于叙利亚国内外势力的较量。

大赦罪犯

巴沙尔政府释放政治犯,给予民众宽松的政治环境,放开言论管制,铁腕反腐,并禁止对领导人的偶像崇拜。2000年11月,巴沙尔颁布特赦令,特赦了600名各派别政治犯。受到政府宽松的政治环境影响,由人民论坛发起,党派领导、议会议员、记者、律师、学者、商人、艺术家、哲学家组成的“45个政治改革”请愿团在多地举办请愿活动,他们号召政治,经济与人权的改革以及叙利亚公民自治的潜在需求;巴沙尔政府于2001年暴力回应请愿,民主社会运动的48个先驱者被逮捕,人权活动也被叫停。

自叙利亚危机爆发以来,巴沙尔已数次颁布大赦令。2021年5月2日,巴沙尔颁布大赦令,对符合条件的罪犯实行减刑或免刑。此次大赦令是在叙利亚即将举行总统选举的背景下颁布的,适用于2021年5月2日前犯罪的人员,赦免罪行涉及青少年犯罪、逃兵役等,符合规定条件者将被免除刑罚或减少刑期。赦免罪行不包括走私武器炸药、叛国、从事间谍活动等。

行政改革

对于叙战后局面,为解决人民所需的问题,2017年,巴沙尔进行国家行政改革,优化国家人力资源,提升专门知识和技能,对国有机构进行重组进一步提高服务和生产力;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改革行政干部的工作方式,维护叙利亚社会的文化特征,实现社会正义和就业标准,积极发展教育事业,引导青年参与战后重建工作。

经济领域

上台以来,巴沙尔致力于叙利亚经济的改革与重整。他顺应时代潮流和国际形势,提出从原有的计划经济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型,以振兴国家经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保证国家稳定。2011年叙局势动荡前,经济逐步向社会市场经济转轨。内战深刻影响了叙利亚的经济建设,2015年后,巴沙尔逐渐在控制区域展开重建工作,2017年政府已拨款500亿叙利亚镑用于基础设施改造工程。受到战争的影响,叙社会和经济处于不断恶化的局面,亟待民生重建和复苏。

建立“社会市场经济”

巴沙尔将发展经济置于国家政策的首要位置,主张经济自由化。2005年巴沙尔提出建立“社会市场经济”(Social Market),以中国的改革开放为模板,在保护国有经济部门的同时,一定程度上扩大私营经济的比重,放松了对经济的政府管制。但是因为老阿萨德时期的经济积重难返,巴沙尔难以改变叙利亚的经济面貌。多数民众并未分享到增长成果,贫富分化愈演愈烈,中产阶级的财富迅速缩水,贫困人口的生活雪上加霜。到2010年底“阿拉伯之春”爆发前,叙利亚1/3的人口每天收入不到两美元。

制定“十一五”计划

巴沙尔政府实施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十一五计划”(2006-2010年),并将其作为各行业制定五年计划的纲领性文件。“十一五”计划明确提出“摒弃长期以来的中央指令性政策”和“加速本国社会市场经济建设进程”的目标。但受多重因素影响,叙经济改革进程较为缓慢。叙利亚危机爆发后,2011-2015年度“十一五计划”,明确继续推进市场经济转轨,优化经济结构,推动经济发展。源于内战的自我消耗,叙经济处于明显退步和战后重建阶段。

推进金融贸易改革

为抑制通胀压力、稳定叙镑和应对美国的金融制裁,巴沙尔推行金融改革,最终目标是大马士革成为区域金融中心。在金融领域,改革货币兑换体制,实行统一货币兑换率。在贸易领域,推进贸易自由化和关税改革,继续发挥双边贸易区的作用。在投资领域,促进私有投资,吸引国内外资金直接参与到投资和生产过程中。在所有双边贸易区中,叙利亚-土耳其贸易区成为叙利亚通向欧洲的重要窗口,这缓解了叙黎联盟解体对叙经济产生的消极影响。

社会领域

调和宗教矛盾

巴沙尔调整政府与宗教的关系,协调国内不同宗教和派别的矛盾,并着手开始解决国内悬而未决的库尔德问题。叙利亚是一个以信仰伊斯兰教为主的多宗教、多教派的国家。截止叙利亚危机爆发前,逊尼派穆斯林占全国人口的74%,其他穆斯林团体,包括德鲁兹派、阿拉维派、伊斯玛仪派、什叶派和亚兹迪派约占人口的16%,其中什叶派中的少数派阿拉维派占12-13%。阿拉维派在人数占比低的情况下却实际掌握国家实际权力的倒置情况,令国内多民族与多宗教的矛盾更加突出,巴沙尔上台后仍然延续阿拉伯民族主义思想,这一代表和维系逊尼派利益的意识形态,目的就在于获得其他宗教对自身政权的认可,推进阿拉伯事业的发展并缓解民族教派冲突。

2001年后,叙利亚国内掌握各级领导大权的阿拉维派代表集中化的情况有所改善,什叶派代表逐步进入叙各级领导机构。政府在政教分离的原则上,同意宗教人士参与人民议会;对宗教活动和日常生活不再严加限制,宗教人士可戴面纱,穿着传统服饰,参加清真寺日常的祈祷活动。但官方的宗教基金部仍然严密监控着全国的宗教活动,所有的宗教活动必须在政府备案登记,由政府负责监督筹款,除日常祷告以外的宗教会议需政府颁发许可证才能举行。政府承认的宗教团体可以无偿使用公共设施,并免缴房地产和个人财产税,这旨在抵消有限的宗教自由和国内经济萧条等负面情况。

库尔德问题

巴沙尔为了分化反对派力量,寻求与库尔德自治区人对话,并且开始着手处理积压已久的库尔德问题,使库尔德人在内战中保持中立。巴沙尔政权避免在东北部哈塞克省的库尔德城市使用暴力来对抗示威群体,并在未经战斗的情况下就主动撤出了在一些城市和乡镇的驻军,并将这些城镇移交给库尔德民主联盟党。在巴沙尔政府的默许下,库尔德民主联盟党先后在西库尔德斯坦地区开设了库尔德语言学校、文化中心和政党办公室。叙政府温和的政策,令库尔德实体在战争中处于对政府积极的中立地位。

军事领域

加强军队控制

巴沙尔上台后,解雇了数名军事指挥官,任命其姐夫阿西夫·霍克(Asif Shawkat)为军事情报局长,任其兄弟马哈尔·阿萨德(Maher Assad)为共和国卫队的负责人,并更换了许多空军指挥官,以增强他对军队的控制力。内战以来,由于逊尼派官兵大量叛逃,以及当时暂缓逊尼派和其他少数民族服兵役,阿拉维派在军队中所占的比例大为增加。叙军方进一步提高了阿拉维派军人待遇,并组建了一些宗派民兵团体。巴沙尔政权与军队依靠亲缘关系以及共同的政治经济利益,打造了一个战时军队体系。军队组成以阿拉维派军官为主,是叙利亚军队最鲜明的特征,是巴沙尔政权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但从军队发展上看,这严重阻碍了军队的现代化。

改革指挥系统

内战期间,为扭转战局,巴沙尔政府重整武装力量,改变之前“一国两军”的平行体制,重点加强“政权卫队”的控制,建立了更为集中的个人指挥链,军事命令从总统直达基层部队指挥官。军事指挥的变化使得巴沙尔政权屹立不倒,但这种临时性举措严重影响了叙军的发展进程。而附属部队的成立(老虎部队、沙漠之鹰等)和盟国军队的加入(俄罗斯伊朗等)使得叙军指挥体系分立,叙利亚境内出现了若干平行的武装指挥部,他们根据各自利益来采取军事行动。各军事单位领导体制的巨大变动关乎战时叙军的境况,甚至会影响国家重建和地区安全。

调整战略部署

2008年初,巴沙尔重新部署了防空部队,主要力量集中于南部军区,同时加强北部防空力量,以防御土耳其伊拉克叙利亚内战爆发,巴沙尔在无法扭转局势的情况下,放弃与反对派和谈,以打击消灭为原则积极与其展开作战。在军事行动上,以保存力量、战略防守为主,联合外国力量集中兵力打击恐怖主义,在保卫原有控制区外稳中有进地展开行动。在战略上,巴沙尔政府将全国战局分成三条战线,分别为南部战线、西部战线和东部战线,整体采取“西进东缓”的策略。政府军奉行“以守待变”的策略,保卫首都大马士革,集中力量向关键战略要地发动反击。 在战术上,叙军积极利用飞机和火炮优势开展空地一体战,暂时稳定了国内战局。

2015年,随着叙利亚内战进入军事反攻阶段,巴沙尔调整战略方针,从“以守待变”调整为“全面反攻”,在正面攻防的同时,拓展战略纵深,在俄空军配合下,对反政府武装控制区实施多维度空袭,全力夺取“大马士革一霍姆斯一阿勒颇”一线的控制权。叙利亚军队在接受俄罗斯弹药供应和武器援助的同时,大力开展现代化改革,如研发萨拉巴系统。由此,叙利亚军队战斗力大为提升。

外交领域

执政以来,面临美国的打压制裁和中东国家关系的微妙变化,巴沙尔在继续推行其父哈菲兹的平衡外交政策的基础上,依旧保持着叙利亚中东政治外交大国的地位。不论是在国际还是地区范围内,巴沙尔始终保持外交政策独立性,以本国的安全为基准,尽力维持地区稳定。这使得叙利亚未被国际政治边缘化,在中东和平进程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与中国

叙利亚是最早同新中国建交的阿拉伯国家之一,也是当年恢复新中国在联合国合法席位提案国之一。截至2023年建交67年来,两国友谊历久弥坚,双方在涉及彼此核心利益和重大关切问题上相互坚定支持,维护两国共同利益,维护国际公平正义,落实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为地区和世界和平与发展作出积极贡献。2004年6月22日,巴沙尔访华,同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举行会谈。双方就双边关系和共同关心的问题深入交换了意见,并达成广泛共识。巴沙尔表示,此次访华为两国不断扩大合作奠定了坚实基础。除能源、旅游等领域外,叙方也愿在制造业、通讯、电子和高新技术方面与中国企业开展积极合作。中国分别在2011年10月、2012年2月与7月的联合国安理会连续对制裁叙利亚的提案行使了否决权,使西方国家企图武力干涉叙亚内战的图谋落空。

中国多次派特使赶赴叙,积极参与斡旋,开启了新中国成立以来较为主动的外交介入地缘战略棋局。2012年2月17日至18日,中国政府特使、外交部副部长翟隽访问叙利亚,与巴沙尔会面,还会见了叙利亚外交部长等政府高官。此外,翟隽还会见了叙有关反对派组织负责人。此次访问获得了叙各方的积极响应,叙政府感谢中方为缓解叙利亚紧张局势所做的努力,反对派组织负责人也表示愿与中方保持密切沟通。3月7日,中国外长代表李华新访问大马士革,呼吁各方停止暴力,以对话解决危机。8月14日,巴沙尔的特使夏班抵华进行访问,并与中国外交部长杨洁举行会谈。中国希望联合国在解决叙利亚流血冲突方面发挥重要作用。2014年7月16日,巴沙尔在大马士革总统府举行的就职演讲中特别强调了俄罗斯和中国“在捍卫国际法”中发挥的作用。他特别感谢俄罗斯、中国和伊朗“支持和尊重叙利亚人民的意愿”。

2021年7月17日,巴沙尔在大马士革会见对叙进行正式访问的国务委员兼外长王毅。巴沙尔表示,叙方衷心感谢中方在叙利亚问题上秉持公正立场,给予叙大力支持。在包括中方在内的正义力量支持下,叙顶住了外部干涉,渡过了最困难时期。2023年4月29日,中国政府中东问题特使翟隽访问叙利亚,与巴沙尔在大马士革人民宫进行会面。巴沙尔表示,叙方高度赞赏中方坚定支持叙维护国家独立、主权和领土完整,反对外部势力干涉叙内政。叙方期待在共建“一带一路”框架下继续加强两国各领域务实合作。

2023年9月22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杭州西湖国宾馆会见来华出席第19届亚洲运动会开幕式的叙利亚总统巴沙尔。两国元首共同宣布建立中叙战略伙伴关系。习近平指出,中叙建立战略伙伴关系,将成为两国关系史上继往开来的重要里程碑。巴沙尔表示,中国通过自身奋斗,走出了一条成功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在国际事务中始终站在国际公平正义一方,站在国际法和国际人道主义一方,发挥着重要建设性作用。会见后,两国元首共同见证签署共建“一带一路”、经济发展交流、经济技术合作等多项双边合作文件。

与美国

巴沙尔上任初期,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维持与美国的合作关系。9·11事件之后,美国公布了“恐怖主义组织”黑名单,受到叙利亚支持的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和伊斯兰圣战组织(杰哈德)以及黎巴嫩真主党游击队等均在其中,而这些组织在大马士革都设有办事处。出于维护自身的安全利益,叙利亚关闭了开设在大马士革的黎巴嫩真主党游击队和巴勒斯坦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及伊斯兰圣战组织(杰哈德)等组织的办事处,并向美国提供给了这些组织的相关情报以表明自己的反恐决心。

在2003年伊拉克战争爆发后,巴沙尔站在阿拉伯国家阵营的立场上,坚决反对美英在没有获得联合国授权的前提下对伊拉克发动战争。两国关系正式破裂,为叙利亚日后与美国的外交政策带来了很大的挑战。在伊拉克战争后期,叙利亚可能成为美国军事打击的下一个目标。 2003年12月,美国国会批准了对叙利亚施加经济和外交制裁措施的法案《叙利亚责任及黎巴嫩主权法》,并于2004年5月正式实施。在美国的压力下,巴沙尔领导的叙利亚不得不对伊拉克战争持中立立场,宣布关闭与伊拉克之间的边界。2005年2月哈里里遇害案后,美国立即将矛头直指叙利亚,暗示叙利亚是爆炸事件的幕后策划者,并要求叙利亚从黎巴嫩撤军,导致叙美关系进一步紧张。

2008年巴拉克·奥巴马上台后,美国采取与阿拉伯国家缓和紧张关系的方针,增进与中东国家的对话,叙美两国政府间的互动也就逐渐增多,双方在黎巴嫩问题和伊拉克问题上达成一些谅解,巴沙尔在美国从伊拉克撤军问题上采取了合作态度,两国关系从紧张走向缓和。2009年6月24日,美国决定恢复派遣驻叙利亚大使。 2010年2月,美副国务卿伯恩斯(Nicholas Burns)访叙。同月,美重新向叙派遣大使。

2011年叙利亚危机以来,美国的立场发生了多次变化:从要求总统巴沙尔加快改革步伐,到直接要求巴沙尔下台并对叙利亚实施包括石油和金融在内的多项制裁,再到试图强制推行叙利亚政权更迭。2011年叙局势动荡后,美关闭驻叙大使馆,驱逐叙驻美外交官,要求巴沙尔必须下台,对叙实施严厉单边制裁,力推叙向“民主国家”过渡。两国关系再度破灭。 2012年12月11日,美宣布承认叙反对派组织“全国联盟”为叙人民的合法代表。2013年以来,美逐步扩大对叙反对派援助,并联合英国法国对叙实施军事打击。2020年6月, 美《叙利亚平民保护法》正式生效,制裁对象包括叙政府官员和与叙政府开展经济往来的外国企业和个人。2021年6月25日,美国政府威胁要对希望与巴沙尔政权实现关系正常化的国家实施“长臂管辖”和对违反者实施连带制裁。

与俄罗斯

巴沙尔配合联合国并加强同俄罗斯的传统友好关系和战略盟国关系,以钳制美国等西方国家对叙利亚的制裁和施压。2006年,2006年以黎冲突发生后,叙利亚在宣布与伊朗结盟共同抵抗美国的压力后同时也得到了俄罗斯的军事支持,多次向俄罗斯购买新型武器。2008年8月,为了应对以色列的军事威胁以及支援俄罗斯,打破其在国际上的尴尬处境,巴沙尔对俄进行了两天的国事访问。访问期间,巴沙尔不仅同意俄罗斯在叙境内部署反导导弹,而且还同意将本国的塔尔图斯港发展成为俄核动力军舰在中东的永久基地。与俄罗斯的军事合作大大加强了叙利亚的军事实力,提升了叙应对美以军事威胁的能力。

2010年5月,时任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Dmitriy Anatolevich Medvedev)访叙,两国关系进入蜜月期,两国元首来往频繁。2011年叙局势动荡后,俄在政治上予叙支持,多次否决联合国安全理事会涉叙决议草案。2015年1月和4月,俄在莫斯科两次举办叙政府和反对派对话会。2015年10月20日,巴沙尔应邀“闪电访问”莫斯科,与俄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举行长时间的会谈。巴沙尔向普京详细通报了叙利亚局势和政府军未来计划,普京则与前者讨论了俄在叙军事行动进程以及双边关系问题。此次巴沙尔外事访问是自2011年叙利亚危机爆发以来,也是巴沙尔2014年6月大选再次胜出后的首次公开国事访问。2017年11月21日,巴沙尔访俄同普京举行会谈。12月11日,普京突访叙,与巴沙尔进行会见,并宣布俄将从叙撤军。

2023年3月14日,巴沙尔自2022俄乌冲突以来,首次访问俄罗斯。15日,巴沙尔与弗拉基米尔·普京举行会谈。此次会谈持续约3个小时,双方讨论了广泛的政治和经济问题。巴沙尔重申对于俄罗斯在乌“特别军事行动”的支持,希望俄扩大在该国基地或增加其军队数量,他表示,这次访问将为两国关系开辟新局面。

当地时间2024年7月24日夜间,巴沙尔·阿萨德与俄罗斯总统普京在莫斯科进行会晤,双方讨论了两国关系以及地区局势问题。巴沙尔表示,在叙俄建交80周年之际,双方会见并讨论世界和亚欧地区局势的前景非常重要。

与中东各国

巴沙尔执政后,继续执行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与埃及、沙特阿拉伯等中东大国合作的政策,并将其作为叙利亚外交工作的重点。2000年9月,巴沙尔把埃及作为上任后访问的第一个国家。巴沙尔同时任埃及总统穆罕默德·胡斯尼·穆巴拉克(Muhammed Hosni Mubarak)就中东地区形势达成共识,他们共同呼吁召开阿拉伯国家特别首脑会议以探讨中东和平进程中的问题。2001年3月,安曼阿拉伯国家首脑会议期间,叙利亚与埃及、沙特等国以促进阿拉伯民族实现和解的立场共同批评伊拉克错失与科威特和解的机会。2002年3月,在贝鲁特阿盟首脑会议上,叙利亚埃及和沙特的支持下发表了联合国公报,“要求以色列归还在1967年战争中所占领的包括戈兰高地在内的一切阿拉伯领土,并退回到1967年战争爆发前的边界线上”。2003年7月,巴沙尔同穆罕默德·胡斯尼·穆巴拉克在埃及会晤后,双方共同发表了要求中东四方推动叙黎对以和谈的公报。

2011年叙局势动荡后,沙特、卡塔尔海湾国家要求巴沙尔总统下台,宣布召回驻叙大使,并驱逐叙驻本国外交官,对叙实施制裁,向叙反对派提供财政、军事等全方位援助。2011年11月,阿拉伯国家联盟(阿盟)宣布暂停叙利亚政府的成员国资格,一些阿拉伯国家开始从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撤出使领馆,或降低驻叙利亚的外交代表级别。2012年11月,海湾阿拉伯国家合作委员会承认叙反对派组织“全国联盟”为叙人民的合法代表。2013年6月15日,时任埃及总统穆罕默德·穆尔西(Mohamed Morsi)宣布,埃及将断绝与巴沙尔政权的所有外交关系,并支持西方国家在叙利亚设立禁飞区。2015年12月和2017年11月,沙特阿拉伯两度召开叙反对派整合会议。

随着2018年后巴沙尔政府逐渐收复大部分国土,叙利亚局势发生较大变化,其和阿拉伯国家关系也逐渐融冰。在阿拉伯国家中,阿联酋和阿曼一直同叙利亚保持较为密切的关系。阿联酋是第一个恢复同叙利亚外交关系的国家。2018年12月,阿联酋宣布重新开放从2011年后关闭的驻叙利亚大使馆。2020年,阿曼驻叙利亚大使重新回到大马士革。继2023年3月1日沙特和伊朗达成北京协议,恢复外交关系后,叙利亚也在时隔12年后正式重返阿盟。2023年初,叙利亚北部发生地震后,阿盟派出来自埃及伊拉克约旦黎巴嫩利比亚、阿曼和阿联酋等国的代表前往大马士革,向叙利亚表示慰问。阿联酋、阿曼、巴林等阿拉伯国家,向叙利亚灾区捐赠了大量物资,沙特阿拉伯也在2011年叙利亚危机之后首次派遣飞机运送援助物资至大马士革。

2023年3月19日,巴沙尔抵达阿布扎比,与阿联酋总统穆罕默德(Mohamed bin Zayed Al Nahyan)进行“建设性”会谈。沙特阿拉伯与伊朗达成恢复外交关系的协议,为巴沙尔与地区国家对话打开大门。5月1日,叙利亚和约旦、沙特、伊拉克埃及外长在约旦首都安曼举行会谈,共同商讨针对叙利亚问题的政治解决方案。与会外长还讨论了实现阿拉伯国家与叙利亚关系正常化的举措。5月19日,巴沙尔应沙特阿拉伯国王邀请出席在吉达举行的第32届阿盟峰会。阿拉伯国家在显示团结的同时,叙利亚也被国际舆论认为开始走出“被围困和孤立的12年”。

与黎巴嫩

面对叙以和谈停止、黎巴嫩要求叙撤军的呼声大涨等新形势,巴沙尔在继承阿萨德的传统政策的同时,对黎巴嫩政策做出了一些调整。在撤军问题上,叙利亚采取分批撤退的方法,表面上减少了叙利亚在黎巴嫩的驻军,缓解了黎巴嫩内部的紧张气氛,但实际上,巴沙尔以军情人员的增加来平衡撤军的空缺,使得“对黎巴嫩的控制由直接转向间接”。

2005年4月,叙宣布撤回其驻黎全部军队、安全人员和军事装备。2008年7月12日和8月13日,巴沙尔和黎总统苏莱曼在巴黎和大马士革两次会晤,双方宣布决定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10月15日,叙黎外长签署建交公报,两国正式建交。2011年叙局势动荡后,黎政府主张维护叙主权、独立和统一,反对外部干涉,对叙局势采取“不卷入”政策,对多份阿盟涉叙决议持保留意见。但黎亲叙与反叙两大阵营及其支持者在叙问题上立场尖锐对立,不时发生冲突。大量难民涌入邻国黎巴嫩避难,黎巴嫩成为世界上人均接收叙难民最多的国家。

与伊朗

巴沙尔任职以来,实现了与时任伊朗总统穆罕默德·哈塔米(Seyyed Mohammad Khatami)的两次会晤,面临以色列军事威胁和美英军队对伊拉克军事占领,中东地区正在面临着地缘战略版图被改变的局势。叙利业与伊朗的同盟关系由来已久,两国在应对中东事务中一直保持密切的联系。2000年,时任以色列总理沙龙(Ariel Sharon)拜访圣殿山,引起“阿萨克起义”。叙利亚和伊朗共同表示支持阿萨克起义。2001年初,巴沙尔访问德黑兰,与伊朗总统哈塔米和伊朗最高领袖阿里·哈梅内伊会谈,伊朗方面表示对于叙利亚抗击以色列的支持。

2006年以黎冲突发生后, 叙利亚与伊朗的联盟关系进一步紧密。2007年5月,叙伊签署了一项军事合作协议,合作的内容包括:伊出售导弹给叙利亚以及向叙利亚提供军事情报、装备和人员训练等等。2008年5月,叙利亚与伊朗签订了一份军事安全谅解备忘录,以扩大双方在军事领域的合作。两国在伊拉克战争问题上一直坚决站在美国战争立场的对立面,积极呼吁美国军队尽快撤出伊拉克。2010年2月25日,叙伊两国在大马士革签署了两国互免签证协议,自协议生效之日起,两国将互免外交、公务和因私等护照的签证,两国的经济往来进一步深化。

2023年5月3日,伊朗总统莱希(Ebrahim Raisi)前往叙首都大马士革,进行为期两天的访问。访问期间,双方将签署多领域合作协议和谅解备忘录。这是自2011年叙利亚内战爆发以来,伊朗总统首次访问叙利亚。此次访问是沙特阿拉伯伊朗和解之后的新动态,表明地区走向和解的新趋势。当地时间2024年6月4日,伊朗代理外长阿里·巴盖里到访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并与巴沙尔·阿萨德以及叙外长费萨尔·梅克达德讨论了双边关系和加沙局势。巴沙尔·阿萨德对加沙局势表态称,抵抗以色列一切形式的占领是一项基本原则和战略选择。当地时间7月9日,巴沙尔·阿萨德与伊朗总统佩泽希齐扬通电话,巴沙尔·阿萨德强调,叙利亚和伊朗之间的关系建立在相互尊重和相互支持的原则上,这一原则在地区不稳定的背景下非常重要。

与伊拉克

2003年伊拉克战争后,为应对美国压力,巴沙尔谋求改善与伊拉克关系,并提议建立由叙利亚、伊拉克、伊朗土耳其国家组成的“伊斯兰联盟”,同时伊拉克为摆脱战争之后动荡不定的困局也需要借助“邻国外交”,叙伊关系开始逐渐缓和。2006年,在叙利亚外长瓦利德·穆阿利姆访问巴格达期间,两国签署了全面恢复外交关系的协议。2008年10月,叙利亚向伊拉克派遣外交大使。2009年4月,叙利亚总理穆罕默德·奥特里(Muhammad Naji al-Otari)前往伊拉克进行了为期两天的正式访问,“这是叙利亚总理28年来首次访问伊拉克”。2009年8月,巴格达市中心发生了两起造成近1300人死伤的汽车炸弹爆炸事件,伊拉克政府指责叙利亚庇护参与大爆炸案的两名原伊拉克阿拉伯复兴社会党高级官员,召回了驻叙大使,叙利亚政府也随即召回驻伊大使,两国自伊拉克战争后渐趋改善的关系又骤然紧张起来。

2010年叙利亚危机发生之后,出于对自身利益和安全的考虑,伊拉克在对叙利亚危机的立场上主张通过政治途径解决危机,反对外部干涉,反对制裁叙政府。时任伊拉克总理努里·马利基(Nouri al-Maliki)多次表示,伊拉克方反对武力推翻巴沙尔政权,坚决支持借助和平方式解决叙利亚危机。2023年7月16日,伊拉克总理苏达尼(Mohammed Shia al-Sudani)到访叙利亚大马士革,同巴沙尔就增进两国关系、加强经贸、交通、工业等领域合作、加强政治协商、共同打击恐怖主义等举行会谈。苏达尼此次访问是两国建立机制性关系、实现双边合作重大飞跃的契机。特别在经贸领域,将帮助叙利亚打破西方制裁的封锁。

与土耳其

在1999年双方解决“奥贾兰问题”后,叙土边界紧张状态得到缓解,并在2000年开始了两国在石油勘探、交通运输、治理非法移民等方面的合作。2004年,巴沙尔访问土耳其,此次访问成为了两国关系进一步改善的新起点,巴沙尔这次对土耳其的访问是叙利亚外交战略调整的结果,也是叙利亚在美国进一步制裁的严峻形势下审时度势的一次积极主动的外交行为。

随着两国关系的缓解,双方在各个领域的合作也越来越频繁:在经济领域,叙土两国的合作急剧增加,双边贸易额从2003年的8亿多美元,升至2010年的18.4亿美元。仅2011年,土耳其公司对叙利亚的钢铁、食品、水泥和海洋捕捞业投资总额就达到2.23亿美元。在军事领域,两国军方在2000年9月就已成立了双边沟通协调司令部,先后签署了《安全协议》和《培训合作框架协议》。在此基础上,土叙两国在2009年4月举行了联合军事演习,将两军关系推进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自2011年叙利亚冲突爆发以来,土耳其一直是巴沙尔政权最强硬的批评者。2012年6月22日,土耳其一架战机在地中海坠毁。巴沙尔就土方战机遭击落表达遗憾,称他不会允许两国间的紧张局面演变为战事。2015年9月28日,土耳其总理艾哈迈德·达武特奥卢(Ahmet Davutoğlu)表示,土耳其依旧反对巴沙尔参与叙利亚任何形式的政治过渡。土耳其方面指责巴沙尔造成了长达四年的暴力,导致数千人死亡和数百万人流离失所,并坚称巴沙尔政权必须要下台。2021年7月17日上午,巴沙尔誓言要让国家摆脱美国土耳其军队的占领。

2023年3月16日,巴沙尔表示,只有在土耳其军队撤出叙利亚领土之后,他才准备与雷杰普·埃尔多安举行会谈。两国在“安全区”范围和管理等问题上迟迟无法达成一致,导致叙东北部“安全区”计划进展缓慢。叙利亚认为美国和土耳其在叙设立“安全区”侵犯叙主权和领土完整。

与欧盟各国

巴沙尔上任后,与西方国家有过至少10年的“甜蜜期”。2002年12月,巴沙尔夫妇出访英国,受到英国女王接见,并与时任首相托尼·布莱尔用餐。2010年12月,时任法国总统尼古拉·萨科齐(Nicolas Sarkozy)在爱丽舍宫宴请来访的巴沙尔夫妇。

2011年叙局势动荡后,欧盟对叙实施多轮单边制裁,英、法、西班牙等多国关闭驻叙大使馆,驱逐叙驻本国外交官。2011年8月18日,美国法国、英国、德国及欧盟均发布声明,谴责巴沙尔政权对叙利亚人民的和平示威实施了血腥镇压的残暴行为,严重侵犯了人权,要求巴沙尔立即交权下台。 2011年9月, 欧盟宣布对叙利亚实施石油禁运,并在多方面对其进行制裁。2012年11月,英、法宣布承认叙反对派组织“叙利亚反对派和革命力量全国联盟”为叙人民的唯一合法代表。2013年5月,欧盟决定取消对叙反对派的武器禁运,此后又多次追加对叙政府的单边制裁。英国国防部宣布,英国将扩大在伊拉克和叙利亚的空中侦察活动,直到2016年。2015年9月29日,法国当局已经开始对巴沙尔展开“战争罪”调查。

人物争议

政权合法性质疑

叙利亚的反对派派别众多、成分复杂,既有国内争取民主的世俗势力,也有垫伏于海外的叙利亚穆斯林兄弟会,甚至包括巴沙尔的亲叔叔里法特(Rifat Assad)等前政权反对派。在2000年巴沙尔出任叙利亚总统之初,其叔叔里法特通过卫星电视发表演说评论,对巴沙尔接班形式的合法性提出质疑,强烈抨击此举是“在叙利亚宪法的背上捅了一刀,意味着总统制合法性的终结”。里法特还与流亡在英国的叙利亚穆斯林兄弟会合作,一直谋求推翻巴沙尔政权。2011年10月30日,巴沙尔接受俄罗斯媒体采访时表示,他愿意同叙利亚反对派展开对话和合作。

尽管巴沙尔被认为是中东最西化的领导人之一,但叙利亚位于“什叶派之弧”的重要一端,且与伊朗、俄罗斯友好,成为美国的眼中钉。美国扶持叙反对派,意图推翻巴沙尔政权。2011年7月,时任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Hillary Diane Rodham Clinton)与欧盟外交政策负责人凯瑟琳·阿什顿(Catherine Ashton)声称:“他(巴沙尔)已经失去了合法性,他未能兑现自己做出的承诺,他寻求并接受了伊朗人关于如何镇压本国人民的援助。8月,美国、英国法国德国和欧盟领导人都呼吁巴沙尔下台,理由是其镇压抗议者。2019年1月,英国叙利亚问题特别代表马丁·朗登(Martin Longden)依然表示,巴沙尔政权“由于对叙利亚人民的暴行而失去了合法性”。2020年3月,美国前中情局副局长麦克劳林(McLaughlin)称,虽然巴沙尔可能赢得了战争,但他已经是“一个没有合法性的统治者,一个几乎没有权力要求国际援助进行重建的统治者”。

对于其自身命运问题,巴沙尔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多次表示,这只有叙利亚人民可以决定,而非任何外部势力。2000年7月巴沙尔担任总统后,对于国内人权状况,巴沙尔在首次就职演说中谈到了“迫切需要建设性批评”“透明度”和“民主”。巴沙尔在2021年宣誓就职后表示,危机爆发十年来,叙利亚坚决维护国家统一,始终捍卫国家主权,在困难重重的情况下维持经济建设。巴沙尔说,下一步叙利亚将继续抵御外部势力入侵,收复失地,维护国家领土完整,今后将继续改善经济民生、打击腐败、并优先解决困扰国家发展的能源缺乏等实际问题。

选举合法性质疑

2014年6月初,叙利亚总统选举举行。七国集团国家领导人对其予以谴责,称投票“造假”。包括美国在内的一系列西方国家表示,不打算承认选举结果。在7月就职演说中,巴沙尔宣告叙利亚人民成功举行选举,挫败了外国势力及其支持的“恐怖分子”发动的“肮脏战争”阴谋。他还嘲讽在冲突中支持反对派武装的西方国家和阿拉伯国家,称他们迟早会为干涉叙冲突付出代价。巴沙尔一直将叙利亚冲突称为由西方国家策划、“恐怖分子”发动的战争,拒绝向反对派妥协,辞任总统。当巴沙尔宣布胜利,西方所支持的、推翻巴沙尔或者达成政治协议的前景已经越来越难以捉摸。

美西方国家和中东一些国家将2021年5月26日的总统选举指责为“非法和虚假的”。在联合国安理会6月的一次会议上,美国驻联合国大使琳达·格林菲尔德(Linda Thomas-Greenfield)指责称,叙利亚的总统选举“将不是自由或公正的选举。巴沙尔政权不会获得任何合法性。此次选举不符合(联合国安理会)第2254号决议的标准,该决议规定选举必须在联合国的监督下或根据新宪法进行。”美国、法国德国意大利英国的外交部长们发表了一份联合声明,呼吁抵制叙利亚的总统选举,称“这不会使叙利亚政权的任何国际关系正常化”。2021年7月,巴沙尔在就职演说中表示,总统选举“证明了人民赋予国家的民众合法性的力量”。

化武危机

叙利亚内战爆发以来,西方媒体频频指责叙政府军的空袭造成无辜平民殒命,并屡次以政府军使用化武为由威胁对叙动武。2013年8月,政府军在进攻大马士革东郊时被指责使用了化学武器,巴沙尔政权一度面临西方军事打击的危险。9月底,禁化武组织和联合国安理会分别通过叙化武销毁的决定和决议,叙化武问题实现“软着陆”。

2017年4月5日,叙利亚境内疑似化学武器袭击导致的死亡人数已上升至72人,其中包括20名儿童和17名妇女。法国英国向联合国安理会发出请求,呼吁召开紧急会议调查事件。德国外长西格玛尔·加布里尔称,如果事件得到证实,那么巴沙尔政府将为受害者承担责任,这是一个惨无人道的袭击。对于反对派及西方的指控,巴沙尔政府坚决否认。2018年4月7日,就在政府军即将全面收复东古塔的关键时刻,反对派发布一段视频,声称政府军用化武袭击平民。美国、英国、法国等国不等权威调查结果出炉,就以巴沙尔有“前科”和一些语焉不详的“证据”为由,发动了对叙政府的军事打击。2018年4月14日,巴沙尔在与伊朗总统哈桑·鲁哈尼(Hassan Rouhani)通电话时表示,美国主导的对叙利亚军事打击说明西方在叙利亚的图谋失败。他强调:“这种侵略不会动摇叙利亚进一步消灭全境内恐怖分子的坚定信念。”

政治腐败

大马士革之春后,巴沙尔在政治方面的改革几乎停滞,叙利亚官僚阶层腐败异常,国内政治一潭死水。2010年,国际透明组织称叙利亚腐败非常严重,清廉指数为80(1为最廉洁)。美国传统基金会及《华尔街日报》对各国政府清廉度、政府干预经济的程度和对公民财产的保护等数据做了测评,结果显示,叙利亚在179个国家中位列第145位,在中东地区17个国家中位列第15位。巴沙尔担任叙利亚军事情报机构首脑的姐夫舒卡特有着很大的野心,他的其他叔伯兄弟等亲戚都不同程度地涉嫌贪污腐败的罪行。

人权问题

到2023年,叙利亚危机已13年,冲突造成超过数十万人死亡,数百万人流离失所。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事处在2011年3月至2021年3月期间记录到超过35万人因叙利亚冲突死亡,其中包括14.3万多名已确认身份的平民。在巴沙尔政府控制区,仍经常发生任意拘留情况,包括单独拘禁并施加酷刑与虐待,也有导致死亡的情况。在叙境内最大的难民和境内流离失所营地——霍尔营地,安全局势不断恶化。2022年1月1日至8月31日,营地内报告了34起谋杀,以及数起在营地安保人员和居民之间发生的致命冲突。联合国秘书长叙利亚问题副特使罗什迪(Najat Rochdi)在2022年9月向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做情况通报时同样表达了对叙利亚人权问题的担忧,尤其是关于任意拘留、强迫失踪以及绑架妇女和儿童的持续报告。

人物评价

人权观察组织恐怖主义项目主任、对巴沙尔政权有过11年研究的纳迪姆·霍里(Nadiem Horry)说:“在巴沙尔身上,有一种不可调和的双重性格。他常常接受媒体采访,桌上总是摆着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说话时非常冷静。他与萨达姆、卡扎菲那样高举步枪的阿拉伯独裁者有着天壤之别。然而,看这一政权的所作所为时,它的行为又非常像一个典型的、残酷的阿拉伯独裁统治——大规模酷刑,大规模杀害平民,不分青红皂白地随意轰炸。真正的考验是当权威受到挑战时,巴沙尔的权威在2011年之前从来没有受到过挑战。(当挑战来临时,)巴沙尔将比萨达姆或卡扎菲更残酷。”

得克萨斯州三一大学历史学教授戴维·莱施(David Reich)说:“巴沙尔是冷战时期苏联的孩子,阿以冲突中阿拉伯国家的孩子;最重要的是他是他父亲的孩子。这些塑造了他的世界观。他是懂得自嘲、不做作、谦虚的人。(对于如何看待使他重新掌权的假投票这一问题,)他坐下来说‘人民爱我,这表明他们真的爱我’。他品尝了权力的滋味,他将永远做总统。”

人权活动家、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阿拉伯人权学会的研究员拉德万·齐亚德(Radwan Ziad)说:“大马士革之春只是一种力图使政权获得合法性的粉饰做法。巴沙尔实际上做到了,因为许多国际领导人一开始是称赞他的。像他的父亲一样,他一直相信他有权对自己的人做任何事情。杀死他们,折磨他们,消灭他们。‘他们是我的人,这是我的权力’。巴沙尔认为自己是一个惩罚儿子的父亲。当儿子犯错误时,父亲可以做任何事情。他不明白这是叙利亚人和民选官员之间的社会契约。”

俄罗斯纽带新闻网认为,巴沙尔是中东地区的一位强人,而西方国家却视他为“像萨达姆和奥马尔·穆阿迈尔·卡扎菲一样的独裁者”。自2000年当选总统后,巴沙尔一度曾持亲西方的政策,并在西方的压力下对国内的反对派采取宽容政策,这段相对自由的时期也被称为“大马士革之春”。当内乱导致叙利亚政权出现危机时,巴沙尔对西方的幻想彻底破灭,认识到与反对派展开的是一场生死关的斗争,开始和西方国家抗衡。2014年他在新一届总统选举中得票率为88.7%,并开启第三个7年总统任期。这让西方国家更加将其视为眼中钉。

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中东专家田文林评论,巴沙尔与老阿萨德、萨达姆等老一批“中东强人”有着很大差异,他有西方留学经历,治理国家时吸收了一些现代化的做法。刚上台时,他推行了一些民主化改革,淡化复兴党专政,开放媒体。当意识到西方一些做法不符合叙利亚的现实时又及时“纠错”,保持政局相对平稳。巴沙尔日渐成熟、老练, 但西方没有看到一个特别“亲西方”的政权出现,因此不满意。

个人生活

婚姻状况

巴沙尔已婚,育有二子一女。夫人阿斯玛·阿萨德(原名Asmaa al-Akhras)是一名英国籍叙利亚裔阿拉伯人,毕业于伦敦国王学院,精通英语和阿拉伯语,毕业后从事经济和金融分析工作。2024年5月25日,巴沙尔·阿萨德的妻子阿斯玛在社交媒体上发布了一段视频,首次就其确诊白血病发声。

家族情况

(资料来源:)

健康情况

2021年3月8日,巴沙尔及其夫人阿斯玛新冠病毒检测结果呈阳性。两人都是轻症,目前身体状况良好,将在家中隔离,并继续工作。

个人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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